幽藍的星海灑遍天空,随着夜幕的降臨,一切又回歸了平靜,在一棟标有涼宮姓氏的二層小屋中的一個房間,一位少女沉睡在床上,忽然,她的眼皮跳動了幾下,接着,她緩緩睜開了眼睛。
“唔,又是夢嗎?”
映入眼簾的是那一成不變、讓人感到無比壓抑的天花闆,少女用雙手撐起上半身坐了起來,回憶起腦海中那模糊的夢境,夢境中,她似乎遇到了兩個魔法師,其中印象最深的,就是一位大哥哥樣的青年背着自己在夜空翺翔的片段,再有的,就記不清了,少女就這樣想把夢境中那段最清楚的片段記下來,可馬上,就連夢中記得最清楚的這段記憶也馬上如同融入紅茶内的砂糖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知爲何,在忘記了夢中的一切後,少女的眼睛蒙上了一層水霧。
“啊嘞?爲什麽?”
少女不知爲何會有一種煩躁和傷心的心情,她擦掉眼中還未來得及流出的淚水,望了望窗外的情景。
街上的街燈如往常一樣照出慘白的光線,稀疏的行人昭示着它的蕭條,一切的一切,似乎都跟往常沒有什麽改變,生活還是那麽平凡、枯燥,少女的心不由得又沉重了一分。
“什麽都不能改變嗎?果然,那種人隻會存在于夢中,現實世界是不可能會有的麽?”
少女落寞的聲音中夾雜了失望,她看了看牆上挂着的日曆,今天的七月七日七夕節,牛郎織女一年相會一次的日子,按照原計劃,少女是要打算去學校試試召喚外星人的。
可是現在的她卻沒那個心情,不過好在少女的性格是還堅強的,在疏理了一會兒情緒後,她重新展露出自信好強的笑容,自我鼓勵地暗示外星人、未來人、異世界人、超能力者的存在,随後穿上橘色的T恤和短褲,匆匆跑出房間,往北高學校的方向奔去……
翌日
溫暖的陽光再次普照大地,在一座日式和院,洪林睡在鋪在榻榻米上的被子裏,赤裸着上身,右肩被綁上了厚厚的繃帶,除此之外,看起來也沒什麽大礙。
當洪林好不容易醒來後,第一個映入視線的,不是天花闆,而是每次經曆戰鬥而昏迷,醒來第一眼都會看到的那個有着蝙蝠型機械翅膀的生物。
“喲,小T。”洪林沒精打采地打了聲招呼。
“喲,洪林,這樣你都挺過來了,命還真硬啊。”小T語不驚人死不休地說。
“我都說了,我死也要拉你一起墊背的。”洪林咬牙切齒地瞪道,然後環視了一下周圍的環境,跟那時阿求的宅院很像,不同的是,明顯能夠聽到外面街道車輛人流的嘈雜聲,在整理了一下思緒後,洪林問道:“這裏是侑子小姐的宅院嗎?”
“嗯,沒錯。”
“對了,魔理沙現在如何?”
“别問我,你直接問當事人不行麽。”
“就是因爲當事人不在才問你的啊。”洪林腹诽道,見身體能夠自由活動,而且屋内也沒什麽人,便起身拉開紙門,想去見見侑子小姐。
“嗯?四月一日。”剛一拉開門,看到的便是圍着圍巾,雙手端着溫水盆的四月一日,從表情來看,四月一日似乎也有點意外。
“洪林,你的傷還沒好,還是不要随便亂動。”四月一日像個奶媽一樣關心地說道。
“呃,我恢複力很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洪林笑道,順帶解開了繃帶,果然,本來被洞穿的肩部已經痊愈了,完全看不出半點傷疤,這倒是讓洪林自己也有點意外。
“哦!真的。”四月一日誇張地湊近細瞧,“明明昨天還傷得那麽重,居然這麽快就恢複了。”
“先不說這個了,請問侑子小姐現在在哪兒?”
“正在客廳接客,正好侑子小姐說等你醒了以後叫你過去一趟。”
【接客?】某個思想不純的僞宅馬上聯想到了歧義的地方,不過面上卻沒表現出來,隻是跟在四月一日,一同來到了煙霧缭繞的客廳,不過在座的人除了侑子小姐外,還有一個令他無比熟悉的人。
“朝倉涼子!”
看到身着北高校服的朝倉涼子,洪林有點驚訝,朝侑子疑惑地問道:“侑子小姐,爲什麽她會在這裏?”既然能夠和侑子小姐和睦地相聚一室,那就可以看出來朝倉涼子并沒有威脅,所以洪林也很放心。
“太好了啊,洪林君也很精神呢。”朝倉涼子面上挂着她那招牌式的笑容,似乎在爲洪林的狀态感到很高興。
“說起來這次能夠救你們出來還得感謝她哦,洪林。”侑子爲自己斟了一杯酒,一飲而盡,接着像是喝了烈酒後的豪爽男士般長舒了口氣,當她想要再倒一杯時,卻發現酒瓶已經空空如也了,“四月一日君~”
“爲什麽又要我去啊!”看到自己的老闆撒嬌似地晃着空酒瓶,四月一日就猜到了自己又要去跑一趟了,雖然看起來很不情願,嘴上老是念叨着,不過實際行動還是依言出去買酒去了。
【走了,現在才發現,原來四月一日是個傲嬌啊,怎麽以前沒發現呢】洪林問道:“侑子小姐你還沒解釋清楚呢?爲什麽朝倉涼子會在這兒?”
“咦?說起來,洪林君認識我嗎?”朝倉涼子食指抵着下唇。
“啊哈哈,在原來的世界認識。”洪林略顯尴尬地撓了撓臉頰,【差點兒忘了我跟她是第一次見面啊】爲扯開話題,洪林又趕緊詢問:“侑子小姐,魔理沙她現在怎麽樣了?”
“放心吧,還在裏面的房間休息,目前沒有生命危險的樣子。”聽到魔理沙沒事,洪林暗自松了口氣,可是侑子補充了句:“不過,情況也不容樂觀,她現在的身體不僅魔力全失,甚至可能還可能會終身殘廢。”
“什麽!”
“魔理沙小姐的體内彙集了大量超出她的容量所能承載極限的資訊,從而造成了她的載體崩潰……”朝倉涼子解釋道:“換句話說,也就是她使用了超出自身極限的力量,結果她的身體便在這股力量的壓迫下崩潰了,就是這樣。”
“是那個幻想光靡「破壞死光」嗎?”洪林回憶起了魔理沙那一魔炮的威力,竟然能輕易轟破奈葉的星光爆裂,要知道,奈葉使用星光爆裂對身體的負荷可是很大的,可魔理沙的那一炮卻更加強大,可想其副作用之嚴重。
洪林迫使自己冷靜了下來,一臉平靜地問道:“侑子小姐,代價呢?”詢問的自然是康複魔理沙的代價。
“哼~”侑子手肘拄着椅子,手掌撐着臉頰,富帶玩意地注視起洪林:“如果我告訴你,這點我辦不到,你會如何?”
“啊?”洪林一愣,意思就是說侑子小姐幫不了嗎,這怎麽可能!?
“啊哈哈,侑子小姐又開玩笑了。”朝倉涼子竊笑了幾聲,“魔理沙小姐的身體由我來重組修複,所以洪林君請不要擔心。”
“啊啊,真沒意思,我還想看看洪林着急的樣子呢~”侑子小姐一臉可惜。
【得,原來是逗我玩兒啊】洪林雙手撐地,做了個失意體前屈的OTL姿勢,“拜托,會吓出心髒病的,少開點這種玩笑行不。”
玩笑後,話題總算進入了正題,經過侑子和朝倉的一番解釋,洪林也大概了解了事情的始末,當時在自己昏倒後,侑子利用等價交換的規則力量救出了魔理沙,緊接着朝倉涼子又适時的出現破解了長門的資訊封鎖,然後對峙的三人似乎達成了某種協議,長門退去,侑子和朝倉帶着昏迷的自己和魔理沙回到了這裏。
“所以,現在我也已經算是資訊界面的叛亂者了。”朝倉涼子毫不在意地笑着,仿佛在說一件與她無關的事情一樣。
“這個世界也不能再呆下去,明天就該離開這裏了。”侑子望向戶外的天空,緬懷地說道。
“是嗎……”洪林微低下頭,像是在思考什麽,一時間,場面竟有些凝重。
【奇怪,這種沉重的壓力是咋回事】感覺到現場氣氛有點微妙的洪林趕緊尋找話題:“對了,朝倉你爲什麽要幫助我們,難道你不怕以後會長門等人的抹殺啊?”
“爲什麽?是呢,爲什麽呢……”像是在思考般,朝倉涼子歪了歪頭,笑道:“沒有什麽特别的原因,隻是不想重複已經膩了的過程罷了……”
經過朝倉涼子的一番解說,洪林也明白了原著中他所不明白的一些事情,原來,資訊統合思念體沒有所謂的時間和空間之類的限制,而長門有希和朝倉涼子等人人形界面也可以借此清楚地了解過去與未來所會發生的事情,就像阿虛和朝比奈回到三年前将三年後的長門的訊息帶給那時的長門一樣,而朝倉涼子或許是不希望自己這個個體消失,回歸資訊統合思念體之中,所以找到了這一次的機會,斷絕了與資訊統合思念體的聯系,悄悄躲到了此處,也因此,朝倉涼子雖然本體的資訊操控力量還在,但卻不能再借助資訊統合思念體來提升自己的力量了,這就像一個斷網的主機,不能通過網絡來進行軟件升級一樣。
在洪林消化着這些話的時候,朝倉涼子又說出了一句讓他震驚的話:“所以,我打算跟洪林君一起穿過信息流海,到其它世界去看看。”
“哈!?你說什麽!要跟我一起?”明明已經經曆過很多大事了,可洪林還是吓一跳。
朝倉涼子笑容如初,甜甜地笑道:“因爲其它世界也有着很多的未知資訊,爲了獲得這些資訊來壯大自身,統括這個宇宙的資訊統合思念體制造出了很多平行時空資訊收集用輔助裝置,這些輔助裝置沒有固定的實體,它們被稱爲‘記錄者’,而這些‘記錄者’則通過已死之人中選出适合的人附在其體内,選其爲‘執行者’來幫助自身收集該世界的資訊數據。”
“等一下等一下……”洪林連忙打斷,手扶着額頭,一副苦瓜臉的樣子,“你說的這些話我也聽不懂,還是暫時先放下吧~”
那種外星語言想要完全聽懂顯然是不可能,洪林現在都一個頭兩個大了。
“是嗎,那以後再解釋好了。”朝倉涼子說道。
“現在還是先談談我的主要目的吧。”洪林歎了口氣,然後一臉神肅地望向侑子:“侑子小姐,穿越異世界的代價,我已經考慮好支付哪一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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