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亂情迷導緻了蒙碼神神叨叨的,他整天還在精神上折磨着方雄,把方雄鬧得也是心煩意亂魂不附體。
狂暴酒吧現在生意這麽好,況且禦魂劍也還沒有練好,方雄怎麽可能在這個時候,跟着蒙碼去做那些個無聊透頂的事情。
等能舉起了禦魂劍之後,成爲了真正的骷髅王,那才是他方雄風光露臉的時候。不過現在他還是要想辦法,先搪塞住這個瘋瘋癫癫的蒙碼。
這位老爺來的真是太及時了,方雄自己原來在家裏的時候,别人也才叫他一聲少爺,看起來人見人敬的老爺,肯定是來頭不小。
方雄現在也跟他這位常客不是太熟悉,隻是知道,那些來酒吧裏消費的各種狠角色,都會稱呼他爲阿寬老爺。
阿寬老爺是一隻黑白相間的大熊喵,曾經也是一位風雲的人物,他在奇異大陸的時候,更是叱咤一時,後來他歸隐山林過起了田園生活,開始時倒是優哉遊哉,後來耐不住寂寞重出江湖。
不過他這次出現以後,并沒有馬上加入任何勢力,而是在天坑中找了個合适的地方,開起了競技場,那些想拼個你死我活、但是又不想真正見血的人,可以去阿寬老爺的競技場比劃比劃。
也不能白比劃,想進競技場得給錢,寶石黃金都不要,必須是天坑中的硬通貨,鑽石!
不想下場比試的也可以來看熱鬧,還可以下注賭兩把眼力和判斷力,到了這個時候就可以用寶石黃金了。
阿寬老爺的競技場,還定期或者不定期的公布排行榜,隻要是上了排行榜前幾位的英雄,不但不用給競技場錢,競技場還會倒給他錢。
方雄想讓阿寬老爺去殺殺蒙碼的威風,蒙碼或許就是因爲自以爲天下無敵才瘋了的,如果給他來個當頭棒喝,說不定他的病還就好了也不一定。
方雄承諾阿寬老爺,隻要能壓制住蒙碼,到時候就會爲阿寬老爺,免費奉上最好的竹葉青和新鮮竹筍。
阿寬雖然愛酒、愛筍、愛打架,不過也不是個貪小便宜的主。
在天坑,能入他眼的英雄沒幾個,年輕時候的阿寬老爺,曾經還被天坑大衆心甘情願的稱做一哥。
爲了方雄承諾的這點兒蠅頭小利,就出來抛頭露面,他犯不上。隻不過方雄的禦魂劍讓他動了心,新晉小骷髅王的事情,在天坑已經是傳得沸沸揚揚。
從修爲上說,阿寬跟骷髅王,都是屬于同一種大類型的人物,隻不過阿寬退隐山林的時候,骷髅王還沒有出現,所以兩個人沒有機會碰到一起。
面前這個骷髅王還年輕了一些,看樣子就知道,他連禦魂劍都舉不起來,根本就不值得阿寬領教。
不過既然新晉小骷髅王的朋友那麽牛皮,還号稱什麽天坑劍神,阿寬也是心血來潮,想會上一會這個神經兮兮的高人。
在方雄的安排下,兩個人約好就在今天晚上月圓之時點到爲止交流一下,說來也巧,這一場本不公開的比試,竟被小鹿跟洛客撞見了。
剛才,蒙碼跟阿寬已經陷落在,被兩個人同時釋放出來的殺氣,所化成的湮滅圈内,任何人都不可能在此時收手全身而退,除非有一個人先倒下去。
就在兩個人同時放出大絕殺,準備跟對方生死相搏的時候,小鹿和月騎同時出手,及時地制止了一場悲劇的發生。
洛客對蒙碼很是敬佩,再說蒙碼跟他是同類,他趕忙走到蒙碼面前,想好好結交一番,沒想到蒙碼隻是略微掃了他一眼,然後竟自離開了決戰之地。
不是他不想跟洛客打招呼,隻是此時此刻,他已是身受重傷,如果再不離開,說不定馬上就會有一口鮮血,從他嘴巴裏面噴射出來。
不過蒙碼還是沒忍住,還沒等他走出兩步,在他胸口壓抑多時的煩悶,已是壓制不住,他忍不住一張嘴,一大口黑色的血就噴将出來。
洛客趕緊上前想扶他一把,蒙碼擺了擺手謝絕了他的好意,然後繼續堅持着朝前走。
月騎匆匆忙忙跟小鹿打了個招呼,也顧不上多說什麽,朝已走入黑夜深處的蒙碼追去。
“阿寬大哥你好厲害啊,不過就是太暴力了一些,人家都吐血啦!”小鹿是剛才兩位高手對決時,不請自來的見證人之一,以前她還從來沒有見識過,阿寬用那麽暴力的招式攻擊對手。
“呵呵,吐血算什麽,還沒把他打出翔來。不把鬥笠賠給我,我見他一次打他一次,直到打出翔來……。”阿寬一臉的滿不在乎,他摘下腰間的酒葫蘆,又嘴對嘴豪飲了一口。
阿寬一向很厚道,不然怎麽會有那麽多人願意叫他老爺,除了他是天坑曾經的一哥以外,更重要的是他特别厚道,也從不仗着自己有一身高深的技藝欺負弱小。
他說這一番話,也是在打腫臉充胖子,挽回顔面罷了,雖然他本來就很胖,胖得在平時走兩步都氣喘籲籲的,可真要是動起手來,他那個敏捷的身法,一般人根本就跟不上,就連他的影子都跟不上。
小鹿跟洛客哪裏知道,阿寬現在胸前已經掉了一片毛,如果圍觀的朋友稍微再晚一些出手阻止,他肯定已經被蒙碼的長劍刺個透心涼了。
心有餘悸的阿寬,當然不能在萌妹子面前認慫出洋相,他拿起酒葫蘆喝酒,一是爲給自己壓壓驚,另外還要用酒葫蘆擋住自己的胸口,衣服打破了沒什麽,傷到了皮毛可就太丢人了。
“阿寬大哥,這位是我的朋友洛客,你武功高強天坑無敵,我想讓他拜你爲師,學上那麽三招兩式的用來防身。再說你現在已退隐山林,不方便抛頭露面行俠仗義,你收個徒弟幫你鋤強扶弱,繼續伸張正義多好啊,可以嗎阿寬大哥?”小鹿眨着大眼睛,極力向阿寬推薦洛客。
“好是好啊,你推薦的人肯定沒有錯。再說你剛才還幫了我一把。這樣吧,明天你帶他來競技場。我還有點兒急事,那就先走了。”
阿寬雙腿稍一使勁,一閃身不見了蹤迹。他确實有急事,他得趕緊回去換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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