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器又俗稱邪物,是一直爲民間百姓所摒棄東西,它的形成,本來就是厄運,而它的再次出現,帶來的依舊還是厄運。
一番小震驚過後,吳小繭開始慢慢冷靜下來,大個的話似乎并不單單是想表明這個青銅海馬是一件邪器,從整體上面去分析,青銅海馬是來自戰國時期,而且還是一件邪器,而邪器出現在這個濕地沼澤裏,還不止一件。從這三點上面就可以說明,這裏跟戰國有着不可脫離的幹系,亦或者可以這樣說,他們要找的鬼王村,跟戰國時期有着脫不了的幹系,因爲整件事情都在圍繞着這個鬼王村。
“你是想說,我們要去的鬼王村是屬于戰國時期的?可是這種東西不可能僅僅是戰國時期的物品吧,如果我們現在想要仿造的話,也很簡單的,況且那些照片上的建築,并不屬于戰國時期任何一個國家的。”吳小繭說。
大個搖了搖頭,說:“仿造出來的不會有這種‘海馬吐霧’的現象。”說完,大個就蹲了下去,手裏的青銅海馬也被他塞進了隻有兩個手掌般大小的小水潭,沒過多久,大家就看到青銅海馬的嘴裏不停噴出白色的霧狀物體,短短幾秒鍾的時間,青銅海馬的周圍就形成了一大團白蒙蒙的霧氣。
大個将青銅海馬從水潭裏面拿了出來,而拿海馬的嘴巴也立刻停止了吐霧,他擡起頭望了眼吳小繭,說:“現在明白爲什麽仿制不了了吧!”
聽了大個的話,吳小繭慢慢點了點頭,海馬吐霧,或許不僅僅是内部結構的原因,它還是邪器,隻要接觸到水,它的嘴就能吐出霧氣,就算仿制出能吐霧的海馬,那都隻是仿制出它的外形罷了,它是邪器的本質,究竟還是仿制不出來。
大個從單方面證實了鬼王村與戰國之間的小小聯系,這個可以先撇開不談,但是恰巧就是因爲這個,問題就被扯出了一大堆。
這些青銅海馬究竟是誰帶出來的?
在這片濕地沼澤地弄出這一大片霧氣又是有何居心?
難道是爲了阻止他們進入鬼王村?
如果單單隻是爲了阻止他們進入鬼王村,那麽當初的探險隊又怎麽能從裏面帶出那些照片呢?鬼王村裏面的人直接阻止探險隊帶出來不就得了嗎!
亦或者說,這根本就不是鬼王村裏面的人在作怪?
吳小繭将這一大堆的問題丢了出來,腦筋不太好的大個立刻很識趣的閉上了嘴巴,而楚栩彤則是皺着眉頭沉思起來。
沉默了大半分鍾。
“在我們九個人裏面,魯智是唯一一個到達過鬼王村的人,如果能從裏面帶出青銅海馬,也就隻有他一個人。”楚栩彤說。
聽了楚栩彤的分析,吳小繭皺了皺眉,其實魯智的懷疑是必然的,不過後面緊接着的一連串疑問呢?他跟自己這一幫人又沒有仇恨,難道他是一個心理變态的人?帶他們來,然後在這裏将他們殺掉?
想太遠了,這又不是犯罪推理劇!
“你們爲什麽總是揪着那個魯智不放?”大個突然說。
聽了大個這話,吳小繭和楚栩彤頓時怔怔的将目光落在他身上。
“你們懷疑魯智,那是因爲他是最初出現異端的人吧。”
三年不鳴,一鳴驚人!大個腦筋雖然不怎麽好使,但是他作爲一個局外人,他比吳小繭和楚栩彤任何一個都要看得清整件事。
吳小繭和楚栩彤之所以一直揪着魯智不放,那是因爲在程慶元被毒蛇咬到的時候,魯智最先站了出來,而後來所發生的那些事情,确實和魯智有着很大的幹系,隻不過那是因爲他們兩個都将視線的重點都落在到了他的身上,而有些發生微妙的事情,都被他們忽略了過去。
如果,他們換一個角度去看,魯智離程慶元最近,當程慶元叫喊出來的時候,反應最快的自然是魯智,這一切都順理成章的在進行着。魯智讓他們在濕地沼澤邊上紮營,或許就真的如同他所說的那樣,前面很遠都沒有合适的紮營地。而現在沼澤地裏的青銅海馬,也有可能是别人放的,比如說…鬼王村裏的人!
“除了他,我們還有别的人可以懷疑嗎?”楚栩彤特意壓低了聲音。
大個沒有再插話,吳小繭也微微低着頭沉默了起來,除了魯智,他們這一隊人顯得正常,還真找不到第二個人來懷疑,不過…
“還有一個人。”吳小繭突然說
“誰?”楚栩彤連忙盯着吳小繭。
楚栩彤在盯着吳小繭,而吳小繭也在很認真的望着楚栩彤,“我先問你個事。”
“什麽?”
“你真的不知道你姐跟柳音的事情?”
聽了吳小繭這句話,楚栩彤張了張嘴,似乎被問倒了似乎的,欲言又止,最後有些吞吞吐吐的轉移了話題:“你…你懷疑柳音?”
“你先說柳音跟你姐的事情。”吳小繭繼續接上那個話題。
“應該不是柳音,她…”
“柳音和你姐喜歡上同一個男人?”
“她…”
“那個男人是不是喜歡你姐而不喜歡柳音?”
“你…”
“因爲最後你姐還是跟那個男人分開了,所以柳音一直恨着你姐。”
“你夠了!不懂就閉上你的嘴!”
楚栩彤雙眼微微發紅的瞪着吳小繭,吼出來的聲響不但将吳小繭吓一跳,還将旁邊的大個吓一跳,她捏着拳頭,滿臉的怒氣,恨不得當場将吳小繭給一口啃掉。
感覺到楚栩彤的變化,吳小繭很識趣的閉上了嘴巴,他并不是八卦的男人,從柳音和楚栩諾鬧不快的時候,他感覺到楚栩彤似乎一直在躲避柳音和楚栩諾的話題。這種年紀的女人與女人成爲仇人,大部分的原因都是在于男人,所以他剛剛就上演了那麽一出緊言相逼的戲。
吳小繭閉上了嘴巴,楚栩彤也陷入了沉默,她臉上的怒氣慢慢在褪去,約莫半分鍾後,她才長長歎息了一口氣。
“你說得沒錯,我姐和柳音在以前的确喜歡上同一個男人,不過并不是我姐跟那個男人分開了,而是那個男人爲了救我姐而死了。”
“……”
呃!瞎貓碰上死耗子了。
吳小繭沒想到真被自己給猜對了,而且還是這種狗血劇情,不過就恰巧就因爲這種狗血,柳音足夠有理由被加入懷疑的名單。
“不可能是柳音。”楚栩彤突然冷冷的一句話就打斷了吳小繭所有思量。
聽着楚栩彤這句冷冷的話語,吳小繭似乎有種錯覺,眼前這個不是楚栩彤,而是楚栩諾。
“怎麽就不可能?”
“因爲我了解她。”
“切,你了解,還能再可笑點嗎?”吳小繭明顯有些不屑。
“信不信由你。”說完這句話,楚栩彤轉身就走,而身後的吳小繭和大個也旋即反應過來,緊跟了上去。
楚栩彤似乎清楚這些看不見的路該怎麽走,她一改往日的活躍,靜靜的走着,而身後的吳小繭和大個,爲了防止走散,則是緊跟在後面。
“她好像挺生氣的。”大個突然說。
吳小繭微微偏過頭去憋了大個一眼,無奈的撇了撇小嘴,“我知道。”
“那你不打算哄回她?”大個又說。
呃?吳小繭又是偏過頭去望了大個一眼,而大個的目光則是一直望着前面。
“你會哄女孩嗎?”吳小繭問。
“不會。”大個搖了搖頭,然後又說:“如果你不哄回她,我們就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今天,大個的話似乎有些多,還有些啰嗦。
吳小繭不打算繼續理會大個,他的腳步突然加快了些,快跟上楚栩彤時,楚栩彤也明顯加快了步伐,兩人不停的在加快,累的卻是身後緊跟的大個。
“不就是多問了幾句,用得着生氣嗎?我們的楚大美女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小氣了,大度呢,都哪兒去了!”吳小繭逗笑着說。
聽了吳小繭的話,楚栩彤不但沒有反應,步速更是加快了幾分。
“喂…”
楚栩彤沒理會。
“喂喂…”
楚栩彤還是沒有理會。
完全被無視,吳小繭雖然有些怒火,但更多的是無奈,他知道自己的确做得有些過了,不過這錯也是情有可原的,而楚栩彤現在卻直接判了他死刑。
再走上幾米遠,楚栩彤依舊還是沒有反應,而這個時候的吳小繭卻突然急劇加速,一下子就跑到了楚栩彤的面前,擋住了楚栩彤的去路。
吳小繭有些哀求的望着楚栩彤,楚栩彤卻是無視的繞開路走,而吳小繭又繞到她的面前,并表現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我道歉,我道歉還不行嗎?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聽了吳小繭的話,楚栩彤最終還是聽了下來,她面無表情的望着吳小繭,過了好幾秒,她的臉上才有了一絲詭異的笑容,緊接着她就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而在他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時,腳尖就突然離開了地面,接下來就是身體一陣放空,腦袋眩暈之間,屁股上很快就傳來了疼痛,而他整個人,就像是被翻轉了身體的烏龜,四腳朝天。
又是他媽的過肩摔!她們兩姐妹玩上瘾了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