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被打斷,吳小繭回過神後望了重大獎一眼,說實話,他也有點不知道該怎麽辦,楚栩彤的獨自立刻肯定不是偶然,如果要去找尋她,恐怕會造成一些不必要的困擾,但如果她獨自一人遇到危險怎麽辦呢?
一番思前想後,吳小繭還是決定尋找古墓的主墓室,這樣既可以找尋楚栩彤,還可以到底之前商量好的目的地,或許楚栩彤獨自離開的原因也是主墓室。
有了打算,吳小繭便不再猶豫,立刻跟重大獎說了自己的想法,而重大獎也沒有什麽異議,直接應了下來。
“給,這個東西給你,将你手裏那東西裝起來吧。”重大獎突然說。
吳小繭回過頭,隻見在重大獎手裏拿着個黑色小挎包遞在他的面前,見到面前這個小挎包,他頓時明白是怎麽一回事,怔了怔後旋即從他手裏接過小挎包,并将那青銅牛角裝入其中。
見到吳小繭這般動作,重大獎旋即有些得意的露出一抹笑容,不過吳小繭并沒有很在意這些,将青銅牛角裝好後,眼前的這個墓室并沒有出口,他們隻好往回走,因爲在後面墓道裏,他們曾經見過很多的分岔口。
往回折的時候,因爲吳小繭與重大獎兩個都拿着手電筒,所以光線顯得很充足,由于沒有遇到很特殊的情況,他們兩個的步速也沒有顯得很快。
“小繭,你知道主墓室在哪裏嗎?”重大獎好奇的問。
吳小繭輕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不知道?”重大獎突然停下了腳步,并轉過頭望着身後的吳小繭,“我們什麽都不知道,要走到什麽時候才能找到主墓室啊?雖然這裏有吃有住的,但是我可不想像那日記本的主人一樣,最後在這座古墓裏留下一堆白骨啊。”
“那你有什麽辦法嗎?”吳小繭原本想着,與其坐着等死,還不如走上一段路程再看看會不會有什麽線索,現在重大獎突然提出了這樣的疑問,想必是他有辦法。
聽到吳小繭的話,重大獎突然露出一抹異樣的笑容,“當然有辦法啦。”
“什麽辦法?”吳小繭好奇的問。
重大獎什麽也沒說,向吳小繭賣了個關子後便緩緩閉上了雙眼。
吳小繭不是很明白重大獎的意思,不過就在他想向他詢問的時候,重大獎那閉合的雙眼卻突然睜開,嘴角處還露出一個得意的弧度。
在這個時候,吳小繭似乎明白了某些事情,他旋即移動目光環顧四周,在墓道的右手邊處,他發現原先的牆壁上忽然多出了一道石門。
見到吳小繭臉上洋溢的驚訝色彩,重大獎笑而不語,他走過去将那道石門緩緩推開,隻見得石門的後面是一條深得見不到盡頭的墓道。
白熾的光束從墓道裏穿透而過,不過依舊見不到盡頭,望着那黑漆漆的一端,不知爲何,在吳小繭的内心裏總有着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從這條通道進去,隻要走到盡頭,就是主墓室了!”重大獎指着那條墓道,有些得意的說。
“盡頭就是主墓室?”吳小繭有些不相信的望着重大獎,說:“你确定?”
重大獎拍了拍胸脯,很堅定的說:“确定加肯定。”
望着重大獎臉上的堅定,又将目光移到那深不見盡頭的墓道,吳小繭還是輕搖了搖頭,“那都是你的想象,想象與實際差得太遠了,我們不能冒這個險。”
“冒險?難道你這樣亂竄就不是冒險嗎?古墓裏機關那麽多,萬一不小心碰到那些必死的機關怎麽辦?我們還有小命到底主墓室嗎?”
“那你覺得這條你自己想象出來的通道就可以到達主墓室嗎?”
“至少我自己覺得可以。”
“你…”吳小繭差點就忘記,這條墓道是重大獎自己想象出來,他當然認爲這條通道可以到達主墓室,自己這樣問豈不是多餘的,“好,我不繼續跟你争,既然你非得認可自己的想象,要我跟你去也可以,不過往下的路要是出什麽意外的話,我未必會去救你。”
聽到吳小繭這樣的回答,重大獎的臉旋即露出笑容,“得啦,我還不相信自己嗎,如果真的不行,大不了我再弄出一條新的通道走走。”
吳小繭沒有說話,他不知道重大獎這般做法究竟是對的還是錯的,不過當他望着那條深不見盡頭的墓道時,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個張着血盆大口的魔鬼,隻要他們進入,就會被吞噬掉。
“走啦走啦。”見吳小繭沒有動靜,重大獎連忙又拉又推的将吳小繭弄入那條墓道裏面。
走在墓道裏,吳小繭和重大獎每人都拿着手電筒,所以整條墓道都被照得通亮起來,而整條由重大獎想象出來的墓道沒有轉角,一直到底,就連手電筒的光束也照不到盡頭。
吳小繭和重大獎兩人的速度都不是很快,重大獎還偶爾跟吳小繭拉扯兩句話,而吳小繭隻是簡單的回應一下,到最後,重大獎或許覺得無趣,幹脆也閉口不語。
就這樣,整條空蕩蕩的墓道裏,除了那晃蕩不定的白熾光束和輕微的腳步聲外,整個就是靜悄悄的,就連那種籠罩在整個空間裏的氣氛,也被壓抑到了最低點。
約莫半個小時候,重大獎突然停下腳步,“我們休息會吧!”
吳小繭想了想,還是輕點了點頭,這半個小時裏,他不清楚究竟走了多遠,因爲他每走一步,感覺周圍的環境都是一個樣,這樣走着,就像是在原地踏步般。
停下來後,吳小繭就打算靠着牆壁坐下休息會,但是還沒等他坐下,在他的旁邊就突然多出了一張椅子,緊接着在他的前面又多出了一張桌子,并且在桌子的上面還擺放着熱氣騰騰的香茗和香氣飄逸的伴茶點心。
惬意的享受,可惜環境不對。
“怎麽樣?還不錯吧!”重大獎得意的張開了手,似乎在向吳小繭展示自己的成果般。
吳小繭輕搖了搖頭,他沒有坐在那張椅子上,也沒有享受桌子上的點心和香茗,他慢慢的靠着牆壁坐了下去,抽出根煙給自己點上。
“是不是覺得自己快要當上神仙了,想什麽就有什麽。”吳小繭不緊不慢的說。
重大獎坐到椅子上,左手端着香茗,右手拿着點心,滿臉享受的模樣,聽到吳小繭的話時,他嘴角帶着淡淡的笑意,輕點了點頭。
“上天是公平的,他現在賦予你超能力,以後絕對得從你身上帶走些什麽,所以勸你,這些東西還是少用爲妙,免得發生一些你自己都意料不到的事情。”
“那有什麽,隻要不帶走我的小命就行。”
“如果真的是要你的命呢?”
……“撲通”一下突然細微的作響,陶瓷盤子上突然掉下一塊已經被咬掉一半的軟糕。
重大獎将卡在喉嚨裏的那口軟糕用力的咽了下去,望着淡煙籠罩靠牆坐在地上的吳小繭,他甚至忘記左手上的那杯香茗可以解決喉嚨裏卡住的那塊軟糕。
重大獎膽子不大,吳小繭從來就沒打算吓唬他,剛剛說出那一番話,絕對是出自内心的感覺。
随着重大獎對意念凝物使用得越來越娴熟之際,内心那種不安的感覺就越來越濃郁,特别是身處這條想象中的墓道裏面時,那種感覺就像是失神将他的鐮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一般。
特别的壓抑,特别的不舒服,生死不能掌握在自己的手裏。
重大獎不知是如何将喉嚨裏卡住的那塊軟糕給弄了下去,不過他被吳小繭說了這樣的話後,似乎也沒有心思再繼續享受這些,而是坐在那張椅子上微微有些失神,不知在想些什麽。
吳小繭一支煙燃盡後,就沒有繼續來第二支,他靜靜的坐了一會後就站了起來,将微微失神的重大獎喊醒後就繼續朝着那條望不到盡頭的墓道走下去。
自從吳小繭那一番話說出來後,重大獎的臉上就沒有了先前那種輕松的色彩,吳小繭當然也發現了這茬,不過他覺得重大獎或許是怕了,所以才這樣,所以他也沒有很在意。
兩人就這樣沉默安靜的走着,也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手電筒的光束終于被遠處的一道牆壁擋住了它的無限延伸。
發現有了盡頭,吳小繭的臉色變了變,不過相比于吳小繭,重大獎則是松了一口氣。
兩人加快了步伐,走到那道牆壁的面前時,才發現這是一扇門,而且還是一扇由黃金打造的門。
吳小繭望了眼重大獎,試圖想問他這是不是他們的目的地,主墓室。
重大獎輕點了點頭,他想象出來的東西,他自己當然清楚。
他慢慢走到那扇黃金打造的門前,伸出雙手放在那扇冷冰冰的門上,然後用力一推。
沉重的聲音伴随着門的打開便徐徐響起,就在推開門縫的刹那,一抹耀眼的光芒旋即像是鋒利的刺劍般穿透出來,不斷穿射着重大獎與吳小繭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