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吳小繭隻能無奈的回他一句,騷年,你小說看多了。
幾分鍾,吳小繭便将自己的東西收拾好,簡易的旅行包,裏面裝着一套換洗的衣服,一個水杯,還有一些其他零零散散的東西,就怎麽簡單。
然而當吳小繭見到陳志偉那個旅行包的時候,吳小繭真的有種想一腳踹死他的沖動,這貨居然将一個長長的旅行包塞得滿滿的。
“你在裏面什麽東西啊?怎麽那麽鼓?”
“賤人,你這就不知道了吧,我告訴你哦,這裏面全是我的小法寶。”
說完,陳志偉慢慢拉開那鼓鼓的旅行包,第一眼,吳小繭看到了兩個面包,他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好奇的把頭伸過去一看,裏面的裝備簡直教他大開眼界,什麽手電筒、刮胡刀、男士面霜、各種四角内`褲,應有盡有,吳小賤佩服惹看了她一眼,直接背起直接的小包,走出宿舍。
張家界就在湖南省的西北部,離學校并不是很遠,就隻是幾個小時的時間。
黑色商務車上,曾轶可、陳志偉、箫靖、廖國富都已經昏昏入睡,司機大哥專心的開着車,古易依舊專注的研究他手中的資料。
吳小繭摸了摸懷中女孩的臉,臉上露出一絲安逸的笑容。他的一生祈求不多,自從和曾轶可在一起以後,他就希望能夠這樣安逸的生活下去。
望着車窗外那些不斷往後倒去的樹木高山,吳小繭突然沉默了下來,望着懷中女孩那張安逸的臉,在他内心的最深處,一種不好的預感正在漸漸萌生。
歎着口氣,輕搖了搖頭,他也閉上了眼睛,逐漸進入半昏半睡的狀态。
幾個小時候,吳小繭突然感覺到好像有人在推自己的頭,當他慢慢睜開眼的時候,陳志偉那張臉像鏡頭推進一樣在他眼裏顯得無比碩大。
“靠,你還能再惡心點嗎,靠那麽近幹嘛。”吳小繭惡心的推開陳志偉,雙手微微使勁,輕輕搖醒懷中的曾轶可。
“賤人,我們到了,即将要開始盜墓的生活了,你激動不?”陳志偉一臉期待的看着吳小繭。
聽到陳志偉的感概,吳小繭立刻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盜你妹啊盜,我們這是挖掘,你小子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吧。”
“嘎嘎…”程志偉摸着後腦勺,尴尬的笑着說:“你怎麽知道的?”
“靠,你妹…”
就這樣鬧鬧騰騰的,一行人,坐着車,朝着目的地進發。
張家界石頭嶺地帶,雖然隻是一個剛開發不久的風景區,但是這裏确是一個很美麗的地方,山形奇異,大多的山都跟避雷針一樣,瘦瘦尖尖,石頭橫生,很難想象這樣的地方會有古墓,不過,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車子剛剛停下來沒多久,很快就看到從不遠處走來一群穿着制服的男人,他們手裏還拿着警棍,一個個都長着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
約莫十幾個穿着制服的男人停在吳小繭幾人面前,當他們見到吳小繭六個人的時候,那些粗大的眉頭明顯的皺了皺。
“就是你們這些人?”其中一個中年男人開的口,但是話語中,卻是帶着明顯的不屑。
古易輕點了點頭,直接說:“嗯,墓地在哪裏?趕緊帶我們過去吧。”
聽到古易的話,那個說話的中年男人想了想,最後還是說了一句“跟我來吧”,說完,那十幾個穿着制服的男人轉身便走。
從中年男人的話語中得知,古墓由于警察跟蹤追捕兩名盜墓賊而發現的,而對于其中一些過程,中年男人并沒有很詳細的說明。
雖然中年男人說得有些含糊,但是吳小繭還是從中嗅出了一絲的不對勁,他們雖然是考古系的研究生,但還沒有屬于那種專業的考古人員,就算這座古墓的考古價值再如何的小,派他們一個教授跟幾個學生來,有點不合适吧。
“你怎麽啦?沒事吧?”女孩子總是敏感的,曾轶可似乎發現了吳小繭的不對勁,連忙關心的在他的額頭上摸了摸。
吳小繭抓住了曾轶可摸着自己額頭的手,輕輕放在自己的胸口上,溫柔的笑了笑,“傻瓜,我好好的,能有什麽事。”
看到吳小繭和曾轶可兩人拉着手甜蜜蜜,一旁依舊在興奮的陳志偉就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賤人,轶可,你們兩個少在這裏惡心大家了,難道你們不知道秀恩愛死得快嗎?”說完,他還一副賤人的模樣跑到吳小繭和曾轶可兩人的中間,直接隔開了他們兩個人。
被陳志偉這樣一鬧,吳小繭心中的那種不安逐漸被埋藏在心底,換來的,全是對陳志偉的那種像小孩子式的無奈。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步行,吳小繭衆人來到了中年男人所說的墓穴之地,四面尖銳石山豎立,高約莫數十米,奇特的是,這四根石山高度相近,如果認真觀察,還能發現南北方向的兩根石山柱明顯比東西方向要矮上一小截。
入山尋水口,登穴看名堂,墓葬風水講求是依山傍水,而眼前的這個墓穴不但沒有水,而且整個墓穴都被四面環山,完全将“風”給擋了起來。
在古代,墓葬風水被看得很重,因爲墓穴葬得好,會直接關系到後代子孫,所以無亂貧窮與否,都不會亂選墓穴下葬。
吳小繭很奇怪,他小時候爺爺就經常跟他說起一些墓葬風水,但是看到眼前這個墓穴的時候,他總是有種說不出的奇怪感覺,具體奇怪在哪裏,他有說不出來。
看着前方圍着看熱鬧的人群,吳小繭看了看手表,兩點四十四分,本來明媚的天空從四面八方湧來大朵大朵的烏雲,光線一下子變得灰暗起來,整個環境給人一種變幻莫測的感覺,隐藏在心裏的那種不安又從他的心底慢慢地升了起來......
“轶可。”吳小繭捏了捏曾轶可的小手。
“嗯?”曾轶可擡起頭,疑惑的望着吳小繭。
看着曾轶可疑惑的小臉,吳小繭笑着伸出手在她的臉龐上捏了一把,“沒事。”
“讨厭。”曾轶可害羞的将吳小繭的手打開,并從他的另一個手裏掙脫掉,走到了隊伍的對前面。
吳小繭六個人走過,那些安保人員立刻隔出了一條道,将那些看戲的旅客都推出了兩邊。
墓穴雖然四面環山,但是地形并不高,隻是一個矮小的坡度,然後就是一個平坦的地面。
墓穴已經被挖下約莫一米深,有六米多長,不到三米寬,準确來說,這個墓穴并算不上一個古墓,不過想想也是,如果真的是古墓,哪裏會輪到他們。
到達了墓地,大家也開始行動了,雖然隻是一個小墓,但是陳志偉幾個依舊保持着一股興奮的勁,拿起平鏟便是用力将泥土鏟起。
石棺已經被那兩個盜墓賊挖出了棺蓋的一小部分,棺身的部分依舊埋在土地下面,所以古易和曾轶可兩個忙着記錄,而吳小繭、陳志偉、廖國富、箫靖四個人則當起了鏟土人員,開始在石棺的兩旁将泥土鏟起。
這裏的泥土真的如同那個中年男人說的一樣,很松弛,鏟的時候基本上沒有花費很大的力氣。
就這樣,鏟着鏟着,棺身的形狀也露了出來。
燕子型,像燕子一樣在天空上平穩展翅飛翔的模樣,棺身長約莫一米八,寬度卻有着約莫一米七的長度。很特别的一類墓棺,甚至那些圍觀的遊客也發出驚訝的感歎聲。
吳小繭皺着眉,燕子棺?他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詞,在農村那些鬼神傳說中也搜索不出這個詞語來,不過腦海中越是想着這個詞語,那種不安的感覺就越濃烈。
他回過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古易,“老古,你知道這是那個朝代的墓地嗎?怎麽會有這樣的墓葬?”
古易沒有立刻回答吳小繭的問題,而是将手中的資料交到旁邊曾轶可的手上,然後走到那副燕棺的旁邊,拿出一把細小的掃把,然後在棺蓋上輕輕掃着。
棺蓋上有幾個從來沒有見過的圖形,像一條河,又像一條山脈,而在這些怪圖形的旁邊,還有着些看不懂的形象文字,看上去給人一種頗爲神秘的感覺。
不過,吳小繭可以判定的是,這隻是一座很小的墓穴,沒有任何的耳室之類的,隻有這一副燕棺,可以說考古價值并不是很大。
古易一番研究後,他目盯着那副燕棺,輕搖了搖頭,說:“我從未見過這樣的棺材,曆史資料上也從沒記載過這樣的棺,還有就是,我發覺他的墓葬有些奇怪。”
“什麽奇怪?”聽到古易說道奇怪,陳志偉幾人立刻很“好學”的将頭湊近過去。
古易指了指棺蓋上的那些象形文字,望着湊近的陳志偉三人,說:“你們沒有覺得這些文字有些熟悉嗎?”
陳志偉、廖國富、箫靖皆是搖了搖頭,不過在古易旁邊的吳小繭卻摸着棺蓋上的象形文字說:“甲骨文,跟甲骨文有點相似,但是這上面的并不是甲骨文。”
古易有點欣慰的點了點頭,“沒錯,的确與漢朝時代那個時候的甲骨文很相近,但這并不是甲骨文,所以我有理由懷疑這是一個漢朝時代的古墓,不過這個古墓的墓葬看來,應該是屬于那個時候的一些少數民族的。”
漢朝的?聽到古易的推斷,不但陳志偉三人面露驚訝,就連旁邊圍觀的那些遊客也開始驚訝起來,如果真的是漢朝古墓,那考古價值就得重新掂量一下了。
古易的臉上也洋溢着忍不住的激動,漢朝古墓出了不少,但是眼前的這個古墓,考古價值無可估量啊,想到這,古易立刻說:“準備開館。”
“開館。”陳志偉也跟着興奮大喊一聲。
說完,除了曾轶可一個弱女子,其餘的五個男人都走到的燕棺的兩旁,衆人的雙手都放在棺蓋的兩旁。
“等下我說用力,你們就一起出力,知道嗎。”古易提醒了衆人一句。
“知道了。”衆人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