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完這章後打開起點看到了書友吐槽主角戲份太少不能忍,這點我承認,想說的話已經發在那個帖子裏了,大家可以去看看,暫時置頂了。這裏補充下,很多東西都是必須交待的,比如這章貞德的心理,不交代直接影響到fsn。我的目的是讓詩羽在的這個世界的貞德不會成爲ruler,多餘的劇透就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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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拉在旅館的套房中醒來的時候,窗外的夜色已經漆黑如墨。
她支起身體想要站起來,卻由于四肢傳來的酸痛差點從床上滾翻到地闆上,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氣,蒼白的額頭滿是冷汗。拜其所賜,倒讓她冷靜下來,回想起了之前發生的戰鬥。
“黑翼公……難怪父親他們都不敢招惹二十七祖。即使是saber…saber?”
她轉頭四顧,房間裏除了冷冰冰的家具和寥寥的裝飾外空空蕩蕩的一無所有。
“……”
一種不詳的預感襲上心頭,索拉攥緊拳頭,目光中難得地露出了柔弱之色。
她強撐着從地上緩緩爬起,一手扶着床沿一邊步履蹒跚地拖着身體往房門處走去。
指尖還沒有觸碰到門把手,咯吱一聲就便被人從外面打開了。
“啊,master,您醒啦。快快躺回床上,亂動的話即使我會療傷也會困擾的。”
穿着一套休閑裝的金發少女拎着一個裝滿東西的塑料袋站在門口,見到索拉這副傷後疲弱的模樣,連忙擔憂地扶着她坐回了床上。
“都怪我太托大,如果用我的聖旗寶具防禦的話就不會讓您受傷了。上回被黑翼公偷襲所消耗的生命能量都沒有補上,這次又斷了幾根骨頭——”
金發女孩的話還沒有說完,索拉便擺手轉移了話題道:“saber你剛才去哪了?”
saber笑着把手上的袋子放到床頭櫃上,翻出了堆得小山般高的面包和飲料。
“怕耽誤療傷所以就近找了一家旅館,夜宵什麽的就隻能自己出去買了。master現在一定餓了吧?來來來,趕緊先填飽肚子……不知道您喜歡吃什麽食物,味道不合胃口的話也隻能抱歉了。但現在既然是特殊時期,就不要在意這些了。”
索拉苦笑着接過saber遞過來的面包,味同嚼蠟地咬了幾口,但與味覺的滿足相比,身體極度缺乏能量的狀況才是要優先考慮的,再怎麽難吃也隻能皺着眉頭吃下去。
“saber,其實我可以吃當地的特色食物,東方的美食縱然是時鍾塔也是享有盛譽。”
在索拉看來,saber縱然被聖杯賦予了這個時代的知識,但她的品味依舊停留在百年戰争時期,這令出身魔道名門的索拉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
saber臉上一紅,挺直了腰闆坐在邊上默默地看着索拉姿态優雅地消滅食物。
過了一會兒,索拉休息完畢,她才提議道:“master,黑翼公雖然擊敗了我,但估計也受創不輕,如果您願意的話我們現在就可以出發追擊。”
索拉好奇地道:“saber你的寶具不是已經毀壞了嗎?”
saber搖搖頭,道:“我的聖劍隻是在我以saber職介現界時追加的寶具,實際上真正成爲我賴以戰鬥的武器是我的随身佩劍和旗幟。我有相當大的把握擊倒受到重創的黑翼公。”
saber是法蘭西的救國聖女貞德,以知名度而論确實她的聖旗更廣爲人知,升華爲寶具後理所當然也更爲強大。索拉表示理解地點點頭。
“不過我的佩劍不到最後關頭是不能使用的底牌,請master謹慎地選用時機。”
索拉吃了一驚,在詳細地詢問了貞德相關的信息後思索半晌,最終擡起頭對saber說道:“這樣的話,我們先把黑翼公這邊放下吧。首要的目的是先取得聖杯。這樣行嗎?”
saber皺眉道:“master,爲什麽這麽做?黑翼公不是你的仇人嗎?”
索拉在心底歎了口氣,魔術師的世界裏仇人和朋友豈是那麽簡單就能界定的?拿名門索菲亞莉來說,隻要成爲聖杯戰争的勝利者所帶來的利益比家族名譽要大,那就可以毫無負擔地去努力推進的選擇。即使日後黑翼公要報複索菲亞莉,這個代價也可以承受。
“不,在未來的漫長人生和家族的利益面前,這點仇怨是多麽微不足道。如果我就這麽回去了,也沒有辦法向肯尼斯的家族交待,我就會淪爲聯盟破裂的犧牲品。擺在我眼前的唯一出路就是把聖杯作爲兩家分享的戰利品。saber,求求你了。”
索拉幾乎是用跪地哀求的語氣對saber懇切地說道。美麗的容顔與那蒼白的臉色構成了楚楚可憐、叫人興不起拒絕之念的氣質。這是個善于動用自己所有資本的女人。
saber猶豫極了。
她對聖杯沒有任何染指的想法,之所以在英靈衛宮這個禦主離去後還留在冬木市,隻是爲了驅逐黑翼公——盡管殺人(惡人)同樣是一種罪惡,但她早已做好背負此等罪孽的覺悟,如果讓黑翼公繼續肆虐冬木市,不知還會有多少無辜之人遇害,而且倘若把精力用于聖杯戰争的話就難以确保能夠在最後也留有解放寶具的餘地。但她也是托了索拉的關系才能留存于世,面對禦主祈求救濟的姿态,她一貫的原則不容許她拒絕。
“saber,就當幫我一次忙吧。我不想動用令咒。”
索拉目光含淚地注視着saber,貞德終于點了點頭,答應了——“好吧。”
在這種凄婉乞求的攻勢下她隻能舉手投降。雖然明知道索拉在耍心機,但被人們以聖女稱呼的奧爾良少女是不可能拒絕對需要救濟的人伸出援手的。
“但如果遇到黑翼公的話,我一定會優先選擇擊倒他的。這一點請master你務必牢記。”
“沒問題!真是太感謝你了、saber!”索拉喜不自禁地從床闆上一躍而起,第一次做出了和她身份教養完全背離的失禮舉動,狠狠地給了saber一個熱情洋溢的擁抱。
saber下意識地推開了索拉,淡淡地道:“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她相信憑借主的啓示,自己能最有效也就是同時解決這兩個問題。
索拉沒有察覺到saber潛意識中的疏離,在她看來貞德既然是救國的聖女,就不會有任何私念,但卻忽視了貞德作爲聖人存在的前提便是她是個人類少女,而不是簡單的冷冰冰的機器,在她心中即使同樣屬于正義的想法,也有優先度的問題。
雖然正義本身不能比較,但如果選擇消滅殘害市民的黑翼公不會威脅到索拉的生命,那她自然更希望把黑翼公列爲首要解決目标。聖杯和榮譽、家族與利益,這些與之相比根本不值一提,但作爲聖女的理智卻告訴她不能去考量每一個需要救濟的願望的價值,所以隻能選擇接受——或許這就是啓示吧,按照最适合的道路引導貞德規避了面臨令咒威脅的窘境。
但疑惑和質問的種子卻已經種下。
——聖杯戰争,這種魔術師的執念的産物,究竟是否能推動曆史抑或人類的腳步?
背負血污、内心堅信人類可以在善惡鬥争中前進的少女,從這一刻起開始省視作爲從者降世以來的見聞,開始拷問此身現界之憑依的真正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