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上上次打賞欠的字數。另外由于我的失誤導緻客戶端上的分卷可能會有點問題,大家重新下一遍應該就沒事了。感謝kanonkanon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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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坂坡一戰,自言峰绮禮與衛宮切嗣始,到berserker挫敗assassin,utaha複活間桐詩羽,以魔術擊敗lancer,又與英靈衛宮鏖戰。兩大從者一名守護者先後退場,實際上也不過半天功夫,卻仿佛隔了一個世紀般漫長,看似穩居上風,實則步步殺機,兇險至極。
詩羽雖被utaha暫代軀體的控制權,但拜意識海所賜,所有經曆均記錄于心,結合前世動畫稍稍思量便明白言峰绮禮多半是成功找到了與衛宮切嗣這個男人正面交手的機會,而她的介入尤其utaha的出手無疑在客觀上替他吸引了大半關注到此間戰況的目光,不知何時趁着她與英靈衛宮僵持而撤離的assassin估計就是去幫他善後了吧。
「照這麽說,果然還是沒有辦法直接證明言峰绮禮懷有異心。與衛宮切嗣的交戰也可以用阻攔他暗殺遠坂時臣來搪塞。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過經此一遭,我應付這場聖杯戰争的本錢又增了幾分,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
詩羽一邊計算着雙方的的優劣一邊抄近路趕往遠坂宅,berserker自然以靈體化的狀态跟在她身後,畢竟剛和伊麗莎白分開就差點陣亡,她硬要守在邊上,詩羽也無計可施。
「希望間桐髒硯那厮能老實點,不然對大家都沒有好處……」
正思索着,她已不知不覺間抵達了遠坂宅的大門外。
早在與lancer激戰時就被驚動的時臣當然注意到了詩羽,栅欄般的鐵門徑自敞開,順着視線呈現的花園布局典雅而不失生趣,飛瀑似的噴泉背後西式豪宅靜靜地等待着來客。
不論是雙方的輩分差别還是同爲禦主的競争關系,遠坂時臣都不可能親自相迎,據說在聖杯戰争前夜爲了防止殃及無辜和洩露神秘,他便辭退了傭人,這時候也不可能有管家出來引導間桐詩羽。顯然,遠坂時臣尚未見面就有意無意地給了詩羽一個下馬威。
“這個魔術師還真是失禮啊,小松鼠,要不我把這棟洋館給拆了?看他還敢不敢嚣張!”
berserker把黑色長槍往地上一插,正欲躍上槍柄頂端,卻被詩羽伸手一把拉住。
“别沖動,咱們這次可不是來鬧事的。”
詩羽無奈地在心裏歎了口氣,伊麗莎白巴托裏的狂化等級不高,所以能夠進行交流對話,但以她這種性格所謂的交流根本就是對牛彈琴,也難怪後來愛因茲貝倫家會犧牲更優越的性能,選擇以狂戰士職介召喚希臘的大英雄赫拉克勒斯。
不過,話說回來,這也是伊麗莎白能與她相互信任、滋生深刻感情的原因吧。
——但現在她更希望伊麗莎白能夠安安靜靜地守在邊上不要亂來。
“遠坂時臣的servant可是那個英雄王archer,他的實力你也看到了,并不是我們能應付的強敵。”詩羽拉着伊麗莎白朝洋館道了一聲歉後便踏進了仿佛無人看守的庭院。
berserker雖然喜歡争強好勝,但對archer那無窮無盡的寶具雨自然深有印象,今日與小松鼠激戰的白發家畜便是以同樣手段壓制小松鼠,逼得伊麗莎白不敢靠近,她對此類攻擊可以說是心有餘悸,撇撇嘴便不說話了。
“間桐家長女,間桐詩羽冒昧拜訪,還請恕罪。”
大廳空無一人,詩羽微微蹙眉,提高了嗓音——
“遠坂伯父,如果你在的話就出來一見吧。”
她現在是以世交晚輩的身份拜訪遠坂邸,按照遠坂時臣的性格多半不會翻臉。隻是在心裏腹诽這個把小櫻推入火坑的家夥這種時候還要擺那套優雅的架子。
過了片刻,一陣不急不緩的腳步聲傳來,握着寶石魔杖的中年男子扶着樓梯走了下來。
這是個從外表看起來頗爲沉穩的西裝男子,紅色的服飾透着貴族式的優雅,标志性的胡須和耀眼寶石很容易便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正是冬木市靈脈的掌管者,魔術師遠坂時臣。
對講究時時刻刻都要留有餘地,保持優雅風度的紳士家族來說,過早候在大廳甚至親自到門前迎接客人未免太冒失了,所以遠坂時臣故意拖延了些許時間才施施然地下樓來到客廳。
“真是稀客啊。既然是間桐家的人,就隻管坐下吧,不必站着。”
時臣瞧了詩羽一眼,一邊在主位坐下一邊招呼。
他目睹了詩羽由蘿莉變爲少女的過程,自然不會對詩羽的外貌吃驚。
何況,詩羽的魔術回路封閉後披肩的長發就重新恢複了原本烏黑柔順的模樣,現在從外表上看隻是個漂亮又有氣質的妙齡少女,倒不會格外引人注目。
“真是稀客啊。陋室寒酸,招待不周還請見諒。”
遠坂時臣見間桐詩羽落座後也沒有人上來布置茶水,這才想起家中傭人之前便被他打發走了,壓根沒有想過聖杯戰争期間還有人來拜訪,畢竟他在一年前便開始着手處理産業代理權的轉讓,當然如果對方是來奪取聖杯的禦主自然不用以禮相待,但間桐詩羽點明是以後輩的身份來拜訪,他就不好直接給冷臉了。
看到他臉上的尴尬之色,詩羽笑了笑,自我介紹道:“恐怕伯父還不知曉吧,晚輩是髒硯爺爺從外地收養的徒弟間桐詩羽,對外宣稱是鶴野叔叔的長女,又見我資質尚可便教授了點淺薄魔術,不過您請放心,間桐家的未來還是要交給小櫻的。”
遠坂時臣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颔首道:“這是間桐家的事,侄女就不必再提了。小櫻既然過繼給你們家,從此就與我遠坂家無任何瓜葛。隻要你們還念着這份情義便好。”
詩羽心中輕輕地歎了口氣,當初把小櫻過繼給間桐家,雖說是爲了保護其不受災厄影響,但遠坂時臣未嘗沒有觊觎間桐家魔術刻印之奧秘的目的。
要知道禦三家之一的瑪奇裏雖然遷至日本後便水土不服,魔術資質一代不如一代,但研究魔術近兩百年的間桐髒硯依舊有着不容小觑的魔道修爲。一旦間桐櫻憑借絕佳的資質繼承其刻印,就等于是憑空得到了一筆龐大的魔術秘藏,他不心動才怪!隻是他沒有料到小櫻會遭到何等地獄般的折磨罷了。
時臣作爲魔術師中典型代表的同時,也是魔術師中最右翼的一個。在現在這個時代,還像他那樣追求純粹魔術的人已經不存在了。其他的家夥們所追求的不過是威信、欲望、權利……這一類世間浮華的恩惠,都是在世界「内側」便能達成的願望。
他的目的是前往「外側」即此世之根源,哪怕這一代不能,也要把魔術探究之路上獲得的成果傳承到下一代,如果小櫻能得到保存着間桐家曆代魔術奧義的魔術刻印,加上小櫻的親生姐姐凜所繼承的遠坂家的魔術刻印,遠坂家未來在魔道的路上無疑就有了更大的把握。
所以雖然掩飾得很好,但詩羽還是能從時臣平靜的臉上找到一絲不易察覺的自得和欣慰。
真是徹頭徹尾的魔術師啊。父親這種成分在名爲遠坂時臣的軀殼中究竟還殘留着多少呢?
“這是自然,髒硯爺爺也常提起您的援手之恩呢。”
詩羽随口應付着,心中卻替小櫻感到悲哀。遠坂時臣連表面上的關心都不願敷衍。如果心中還有一份留戀的話,順着她的話茬稍稍詢問下小櫻的起居狀況也是很自然的吧。
“莫非詩羽侄女這次拜訪便是爲了小櫻的安排而來?”
遠坂時臣掌心摩挲着寶石杖光滑的柄部,他回憶着使魔觀測到的情形,對這個自稱魔術資質尚可的少女一直保持着較高的警惕,實在難以想象這個嬌小的身體中能爆發出那般巨量的魔力,要不是氣息和魔術迥異,他都要懷疑坐在這裏的其實是換了具身體的間桐髒硯了。
不,即使是那個活了兩百年的怪物,也未必能有這般實力。
若非他召喚出了英雄王,恐怕這次聖杯就要落到間桐家手中了吧。
“呵呵,來告知小櫻的近況當然是詩羽的目的,但也确實還有另外一些想法。既然伯父問起,我也不好再藏着掖着了,如有不當之處還請見諒。詩羽忝列爲本屆聖杯戰争的master,自然渴望得到聖杯,但卻來了一個攪局者,位列二十七祖的黑翼公。正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要想使聖杯戰争順利進行,就必須誅殺此獠。詩羽不才,願響應号召參與讨伐。”
倘若詩羽稱她對聖杯沒有興趣,那多半會被以己度人的遠坂時臣懷疑。便把自己塑造爲不識人心險惡的正統魔術師,之前談論間桐家将魔術刻印交給小櫻也是爲了博取好感,機關算盡,卻是沒想到由于高坂坡一戰令時臣對她極爲忌憚。這一番謀劃便打了個折扣。
畢竟對詩羽而言,金閃閃這個淩駕所有英靈之上的絕世強者的威勢已經壓得她都快喘不過氣來了,根本沒有想到自負的時臣會對她心生忌憚。
事實上,起初遠坂時臣也是這麽認爲,archer這一職階的特征是寶具強大。英雄王吉爾伽美什擁有跟ex級别相當的出類拔萃的寶具。再加上绮禮擁有的偵察用的assassin,他們這組已經一隻腳踏進了勝利的門檻。
但英雄王不僅性格唯我獨尊,睥睨衆生,還擁有極高的單獨行動技能,這隻能是失算。他正在爲神出鬼沒地在冬木市閑逛的archer頭疼,不得不一再謹慎地考慮命令、不,是進谏這位至尊王者的時機。而沒有這方面問題,本身實力又幾乎能與從者匹敵的間桐詩羽自然就成了時臣羨慕甚至嫉妒的對象。他又豈會輕易相信詩羽?
“不錯。我明白了,你是打算與我聯合讨伐黑翼公嗎?但archer的實力你也知道,有如此強大的servant,我還何必緣木求魚,與你這個最終還是要兵戈相對的競争者聯手?”
遠坂時臣微笑着把玩着手中的魔杖,悠悠地說道。
仿佛聖杯和黑翼公的頭顱都已經被他收入囊中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