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kanonkanon的打賞,三千餘字奉上。話說是不是七月病犯了?暑假反而不想一天碼那麽多字了orz,上次欠的章節隻能陸陸續續用字數補上,如今總算差不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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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陣又一陣的慘叫哀嚎厲鬼似地飄蕩在天空中。
詩羽厭煩地瞥了身後那座被伊麗莎白用監獄之城的刑具改造成魔鬼城堡的廠房。
她不想看到伊麗莎白最爲暴虐殘忍的一面,更也不想讓雨生龍之介的醜态影響到自己的心情,就走到了工廠中心的空地上,沒想到還是被那凄慘的悲鳴擾了清靜。
看了眼坐在地上瑟瑟發抖的警服男子,詩羽哼了一聲,輕輕地吐出一段咒語,那殺豬似的慘叫一下子就被隔絕聲音的結界魔術從感官中清除了。
「雖然魔術協會規定魔術師不準在普通人面前使用魔術,不然就要選擇清理目擊者。但反正還是要清除剛才的見聞的,也不差這麽一點啦!」
她好奇地看了眼這個祖墳上冒青煙居然從肉球怪物的肆虐中活下來的警員,要不是他意志頑強,撐到了最後,詩羽也沒辦法用水系治愈魔術救治這家夥。
“回答我,你爲什麽會落到這種境地,看樣子也不是刑警,竟跟這家夥産生了交集?”
詩羽好歹在冬木市住了一年,一眼就看出了男子穿的是交警制服,按常理說應該跟這種惡性刑事案件根本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正渾渾噩噩的警員聞言茫然地擡起頭,接觸到詩羽帶有魔力的瞳孔,頓時放開了心防,老老實實地說出了詩羽需要的信息——這就是暗示魔術的優勢,既省了力氣又能自動過濾無關緊要的破事。
這個一點也沒有勇武氣概的交警名叫伊藤誠,本是負責深山町環江公路一帶的交通警察。自倉庫街軍事演習後全市除了手頭有重大案件的刑警,其他警力都被調動了起來,同時對外下了封口令,伊藤誠這個無足輕重的小卒子自然在抽調範圍内。雖然多數人其實都不知道自己要警戒的兇犯是什麽,但都猜到了之前的軍事演習多半隻是掩人耳目的煙霧彈。
尤其在一名議員四分五裂的幹癟屍體在家中被人發現後,吸血鬼之類的傳聞就在警員内部不胫而走,所以被調到醫院周圍巡邏的伊藤誠大半夜地看到一個扛着小女孩的鳥人快速走出住院樓後立即被吓懵了,結果就被發覺他的鳥人吸血鬼拐到了這間工廠。
事實上,這個可怕的鳥人怪物并不介意暴露自己的作案信息。伊藤誠很容易就明白這個家夥就是屢屢興風作浪、制造滅門慘案的兇手,僅僅隻是日常的進食就要殺掉囚禁在工廠裏的三條人命,更别說他興緻來了以後炮制藝術品所折磨死的犧牲者,兩隻手都數不過來。
事實上,見識了這一幕幕超出常識的慘劇後,伊藤誠沒有被活活吓死已經很難得了。
“原來如此,雖然教會的立場與我們不同,但讨伐黑翼公這件事确實沒有做錯。”
親眼目睹了黑翼公制造的這一幕慘劇,詩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二十七祖對人類的威脅,黑翼公對她出手也就罷了,裏世界本來就是你殺我我殺你的日常,但雨生龍之介居然敢對詩羽身邊的人出手,這就深深地觸怒了她的逆鱗。
“本來還在考慮跟肯尼斯結盟還是找遠坂時臣,黑翼公你倒是替我做出了選擇。”
詩羽冷冷一笑,雖然金閃閃的那個英靈archer性格實在太高傲,多半看不起她這種玩蟲的魔術師,但隻要拿出能令遠坂時臣動心的砝碼,然後激起英雄王對黑翼公的怒火,加上對死徒極爲厭惡的聖女貞德,那就有報仇的把握了。
在她的間桐網絡觀察下,黑翼公至今還在與一個紅色的家夥進行着追逐戰,看樣子是沒空理會雨生龍之介這個廢柴眷屬了。雖然那兩團氣場實在過于強大,導緻蟲子們不敢靠近偵察,詩羽也因此沒法看清那個男子的面貌,但想來應該是教會那邊派出的家夥吧。
「在聖杯戰争期間跑到冬木市來,這個黑翼公真當自己是過江龍了……」
她一拳打暈了伊藤誠,随手用魔術抹去了他從昨晚到現在的記憶,讓一群蝴蝶馱着他往通向市區的公路那裏飛去,詩羽懶得送他去警局,随便扔在有人經過的地方就是了。
“berserker,趕緊把重要的信息問出來,然後給他一個痛快。别把寶貴的時間都浪費在這種家夥身上。”詩羽撤去隔音結界,朝依稀還能聽到微弱慘哼的廠房中喊了一嗓子。
伊麗莎白脆生生地應了一聲,片刻後笑嘻嘻地以公主抱的姿勢攬着間桐櫻走出了車間。
看到她身上沒有半點血迹,詩羽微微驚訝了下。
“雖然是吸血種,但這個對鮮血同樣嗜好的家夥好歹也是男性。所以人家根本不會直接觸碰他啦,都是隔着拷問器具來的。”伊麗莎白看出了她的疑惑,有些害羞地解釋道。
詩羽恍然,确實伊麗莎白是有些潔癖,對女性還好一些,畢竟是傳說中喜歡沐浴少女鮮血的狂氣英靈。
“話說你爲什麽要臉紅來着?總感覺往奇怪的地方滑去了。”
“好啦好啦,小松鼠總是想着h的東西可不好哦~我們還是走吧,要是小櫻醒過來還是呆在這個可怕的地方,說不定還會留下心理陰影。”
伊麗莎白把小櫻塞到她懷裏,一邊往工廠外走去一邊轉移了話題。
……
在教會看來,第八秘迹的司祭言峰璃正有一個值得驕傲的兒子——言峰绮禮,這個優秀的代行者雖然年輕卻沒有任何輕浮驕躁的負面情緒,面目英俊而又嚴肅,總是穿着黑色的教袍,幾乎就是世人心目中最典型的神父。
而且他還能以強大的洗禮詠唱配合黑鍵與八極拳法親手處決各類異端,爲主的恩惠傳播做出了重要的貢獻,不管從哪個角度看,他都是個值得佩服的人。
但就在昨夜的森林戰場中,他卻被caster輕松擊敗了,沒有任何反抗的餘裕。
若不是後來assassin及時趕到,恐怕他昨晚就已經因爲失血過多而死去了吧。
他甚至沒有看清caster到底用了何種攻擊手段!
“這就是英靈的實力麽?看來我還是太輕敵了啊。”
商業街的喧嚣絲毫不能影響绮禮的思索,即便有不小心要撞上他的人,也會被保持靈體狀态的assassin悄悄攔下,這個暗殺者緊緊地跟随在他身後。
就像是他的影子般沉默而又忠誠。
他一邊思索着下一步的戰術,一邊混在人群中随波逐流般地走在這條街道上。他現在已經被教會逐出,和時臣那邊的聯盟雖然已經昭然若揭,但他并不想見到那個金閃閃的archer。
至少在他做出決定之前,他是不會再跟英雄王吉爾伽美什主動見面了。
突然人群變得稀疏了,言峰绮禮若有所感地擡起頭,原來自己已經不知不覺間來到了一家中華飯店門口,牌匾上镌刻着紅洲宴歲館泰山七個字,大概就是這家店的店名吧。
“咕咕咕——”
聞着店裏傳出來的食物香味,绮禮突然産生了旺盛的食欲。這讓他又是驚訝又是好奇。
對食物産生如此強的渴望,在他人生中這還是第一次!
于是他懷着期待又忐忑的心情踏進了這家好像沒有多少顧客的中華餐館。
随便找了個位置坐下後,前途無量的代行者就按照菜單點了一份招牌菜,麻婆豆腐。
等到那盤紅得跟鮮血沒什麽兩樣,零星的白色豆腐好像隻是點綴的麻辣豆腐端到他面前後,绮禮的喉結動了動,平靜沉悶的眼中驟然閃過一絲精芒,萦繞在鼻息間的香氣和辣味讓他食指大動。
绮禮拿起勺子舀了一點湯汁和豆腐塊,放到了嘴裏。
然後他的雙眼猛然瞪圓,黑色的教袍無風自動,蘊藏着接近人類極限力量的身體微微顫抖,直到服務員擔憂地跑過來看着他,言峰绮禮的雙手立即幻化出無數道虛影,一刻不停地朝盤子裏飛快地抓取——他已經不滿足于勺子的容量了!
本身因爲代行者的黑暗經曆,言峰绮禮光是一動不動地坐在桌前,就有一股壓迫感,現在按捺不住心中沸騰的食欲,他爆發出的氣勢已經不是“失态得瘋狂”所能形容了。
就連assassin的示警都沒有被言峰绮禮聽進去——
“锵——”一聲金屬交錯的銳響,被斬斷的刀刃插進了绮禮桌面上,嗡嗡顫動。
是哈桑的武器。
绮禮反應迅速地一邊掏出黑鍵一邊翻身後躍,借着家具牆壁作爲掩體搜索着退路。
同時教會的代行者回頭朝assassin所在的位置飛快地瞥了一眼。
隻見飯館門口站着一個身材高大的深藍色男子,長槍舞動間把不得不現身阻攔的女哈桑逼得節節敗退,已然身披數創,要不是跟在保護圈外面的男哈桑趕過來牽制,隻怕在隔絕結界展開的那一瞬間,言峰绮禮的從者就被這個lancer清除幹淨了。
“居然在大庭廣衆之下動手,衛宮切嗣已經被逼急了嗎?”
被打攪了興緻,言峰绮禮無奈地朝lancer投擲出四道黑鍵寒芒。
這家中華餐館的顧客和服務員都已經被lancer的rune魔術卷出了結界,以緻于他拿人當肉盾的機會都沒有,狀況頗爲不利——隻能撤退了。
所幸assassin悍不畏死的糾纏爲他争取到了一線生機。從小苦練的八極拳功底讓他提起一口氣瞬間強化了身體的防禦力,護着要害撞破了餐館最外圍的一堵牆。漫天灰塵鼓蕩,碎石傾瀉間幾個翻滾就逃出了lancer長槍的攻擊範圍。
是常人隻能看見殘像的速度。但對從者來講一點意義都沒有。
隻是聊盡人事的掙紮罷了。說到底,這個世上能逃出敏捷又具有強大索敵能力的庫丘林槍下的人類簡直就是屈指可數,至少現在冬木市沒有。
言峰绮禮察覺到lancer已經追到了他身後。
乘着罡風而來的是冰冷刺骨的殺意。
“夫人被你藏到哪裏了?坦白說出來的話,或許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