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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松鼠,人都走了你還看什麽——趕緊回去吧。”
伊麗莎白的話把詩羽從怔怔出神的狀态中拉了回來,她轉頭一看,突然本能地察覺了不妙——
隻見穿着一身哥特洛麗風格的飄逸洋裝的貴族少女正一臉不快地盯着她。
打扮得像日本的偶像歌手的女孩鼓起腮幫子,冰藍色的眸子裏溢滿了悲傷和失落,楚楚可憐的樣子讓人下意識地忽略了這個時尚活潑的少女其實是個既狂氣又殘忍的怪物。
“莫非人家哪裏做錯了嗎?master居然移情别戀了……嗚嗚嗚,伊麗莎白好傷心哇。”
“移移移移情别戀?!怎麽可能!不對,我根本沒有愛上你好不好啊,性别相同怎麽談戀愛?!”
“難怪我一出門就碰見了那個賤女人,小松鼠你們是約好了要趁夜私奔吧?”
好吧,伊麗莎白根本沒有把詩羽的反駁聽進去。
saber在她眼中的地位由勉勉強強的盟軍一下子就淪落爲了橫刀奪愛的賤女人,無節操程度可以說是超乎想象了。
“居然還要這種爛借口搪塞人家,明明異性戀才是邪道呀!性别不同怎麽能談戀愛呢!”
——或者說即使聽進去了也沒有辦法動搖龍女的異常戀愛腦……
“ber——ser——ker,你到底有沒有把我這個master放在眼裏!?”
詩羽終于忍無可忍了,惡狠狠地朝berserker揮了揮手腕,百合的聖痕昭示着幼女不容置疑的禦主身份——雖然不喜歡用身份壓服從者,但龍女這種無視環境和氣氛的異常實在難以應付,她也不得不出此下策了,當然,詩羽也不會真把令咒用在這種地方。
“嗚哇、小松鼠你還想對人家采取暴力?好可怕啊☆雖然人家更喜歡自己是主動的一方,但也不是不可以在這方面将就下小松鼠的奇怪嗜好啦。”
龍女吓得唰地收起了龍翼,蒼白的臉上落下了晶瑩的淚花,一副要多悲慘就有多悲慘的委屈模樣。卻意外地充斥了一種讓人忍不住想要把她壓在身上狠狠揉躏的旖旎氣息。
詩羽仿佛看到了這個少女引誘着舔了舔嘴角。明明她頭上的角看起來像是惡魔般扭曲,黑紅色的尾巴尖端還像蛇的吐信那樣分叉,連指甲都像是用鮮血塗紅似的,但詩羽還是不由自主地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苦惱的低吟。
伊麗莎白真是個小妖精啊~
“幹……幹什麽?人家的尾巴可不會給你玩哦。”
感受到詩羽的目光,伊麗莎白這次真的露出了抗拒的神色。因爲她的龍尾恰恰是其敏感點,雖然不至于被人一碰就變軟,但在心儀的小松鼠的注視下尾巴竟罕見地顫了一顫。
“這真是龍尾嗎?唔,我怎麽覺得這好像是條狐狸尾巴?”
見伊麗莎白這麽在乎這件事,詩羽眼睛一亮,哪裏會放過這個報複的機會,連忙壞笑着伸手朝她的尾巴一把抓下。
berserker閃電般地收回了黑紅色的尾巴,身形急退,遠遠地站在路邊上一臉警惕地瞪着自家的master。
“人家身體裏确實流着龍血,不然高貴的巴托裏家族怎麽會用龍牙作爲紋章——”
詩羽啞然。她當然知道伊麗莎白的來曆,和不列颠的潘德拉貢家族類似,名門巴托裏家族确實混有一些龍血。而伊麗莎白實際上是龍的角、牙齒和尾巴,之所以會變成好像惡魔一樣扭曲的形狀和顔色,隻是“無辜的怪物”這個技能的魔化效果罷了。
因此,她剛才隻是随便找了個借口戲弄她罷了。
兩人打打鬧鬧間,已經走回了間桐宅。高高的院牆包圍着西洋風格的建築,如同機器人一樣一闆一眼守在院門處的傀儡傭人緩緩拉開了沉重的鐵門,迎着詩羽走進了庭院。
“哼,那個老頭的品味還算獨特嘛,就是破舊了點。”
伊麗莎白看也不看那些被蟲子寄居操縱的傀儡,興緻勃勃地對着詩羽說道。
幼女瞥了眼在夜幕中顯得格外鬼氣森森的洋館,怎麽看也看不出髒硯的品味哪裏好了。
“要不我們翻修下洋館吧,作爲偶像如果被粉絲們知道自己居然住在這種地方,會釀成國際醜聞的。正好小松鼠你覺得我唱歌的聲音太大,就順便在地下造個隔音室吧,到時候我就可以盡情地在小松鼠面前一展歌喉啦。”
龍女興奮地舔了舔濕潤嬌豔的嘴角,雙眼中放出了足以媲美白熾燈的憧憬光芒。
詩羽聽了berserker描繪的藍圖,鼓膜頓時一陣疼痛,仿佛白天那驚神泣鬼的歌聲依舊在她耳邊回蕩。頓時把頭搖得像是撥浪鼓一樣,忙不疊地擺手制止了從者漫無邊際的想象。
“berserker,我看今晚也不早了,先吃飯吧。這種事一時半會兒也急不得。”
開玩笑,要是真遂了伊麗莎白的願,她間桐詩羽還要不要活了!
想起白天不堪回首的記憶,詩羽差點淚流滿面。
今天清晨與小櫻一起吃了早餐後,髒硯慢悠悠地從樓上走下來,說是要出去走走,呼吸下新鮮空氣,不然一把老骨頭說不定哪天就要踩進棺材裏了。
詩羽最看不怪他這種惺惺作态的樣子,加上起床後有點頭暈,也不知道間桐宅附近哪來這麽多野鳥,大清早就吵個不停,讓她的精神狀态不是很好。
再看到間桐髒硯那張臭臉,詩羽就差點把早飯連同隔夜飯一起吐了出來,根本沒有什麽好心情,結果奇迹般察覺了禦主心情不佳的從者就自告奮勇地跳了出來。
她宣稱自己要用歌聲驅逐master心中的陰霾,以藝術的美淨化詩羽的郁結。
詩羽盛情難卻之下也勉強同意了berserker的建議。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從那時起,雖然至今仍未知道伊麗莎白唱的歌是什麽名字,但隻要她一展歌喉,詩羽就會條件反射般地捂住雙耳滿地打滾,痛苦不已。
從那時起,詩羽知道了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你站在我面前興高采烈地唱着歌謠,卻不知道我内心是何等的崩潰與絕望。
要知道,左鄰右舍的投訴和咒罵差點把間桐髒硯都逼得上吊自殺了!
在詩羽看來,伊麗莎白的歌聲,已經是超越了靈長類的極限,完全無法用“音樂”這個詞彙來形容。某種程度上這是比藝術還要厲害的技能,她隻希望哪天能有同樣天賦秉異的英靈收了這隻妖孽。
那還隻是伊麗莎白以麥克風長槍歌唱的程度。要是專門給她建個盡情展示歌唱才能的舞台,那整個冬木市都要上門逼他們交出這個肆虐城鎮所有生靈的魔鬼了。
所以,唯獨伊麗莎白的這個願望,詩羽是甯願回去找黑翼公再打一架,也不願意答應的。
“啊……好吧。”伊麗莎白悶悶不樂地垂下了頭。
雖然她完全不能理解詩羽的痛苦,但心中的好感和愛意卻使她終究聽從了這個決定。
“呃,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們去海邊玩的時候讓你盡情唱個夠吧。”
詩羽看到龍女這副郁悶的表情,心裏也很是過意不去。
畢竟,伊麗莎白巴托裏對音樂的熱忱她也無法冷漠地熟視無睹,隻是由于慢性頭痛而無法正确把握音階罷了。她對這個元氣的servant甚是珍重,打從心眼裏不想看到伊麗莎白傷心。
所以詩羽隻好退一步,把berserker禍害的對象換成了大自然……
雖然這樣的話那些海洋生物就要倒黴了,但總比死人要好。而且水的阻力也能消減噪音的傷害,最多震死一群魚蝦,嗯,還要動用間桐家的影響力把海灘包下來,免得無辜群衆受害。
詩羽自己嘛,到時候偷偷用魔術堵上耳朵就行了。
“耶!小松鼠你真是太棒了!”
伊麗莎白的臉色頓時由陰轉晴,笑容燦爛地歡呼着撲到了詩羽身上。
措不及防的幼女怎麽可能有力氣支撐一名英靈的沖擊!
恰好這時兩人剛踩上正門前最後一級台階,結果被這沖擊力一撞,兩人就一起從高高的台階上骨碌骨碌地滾了下來!
盡管邪龍魔裝的護甲自動抵消了沖撞的力道,詩羽還是摔得天旋地轉,七葷八素。她正想要驚呼抱怨,突然眼前一黑,嘴巴就被一處柔軟濕潤堵住了。
“——!”
詩羽蓦地睜大雙眼,大腦一片空白,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
她的初吻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