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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現在網文許多詞不能用了,昨天興起查了下,我前面有些詞被和諧掉了,以後我會加點号或者改用能一眼認出來原字的錯别字。希望大家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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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問我嗎?區區雜種!”
archer通紅的雙眸越發帶着高傲的怒火,瞬間爆發出幾乎能凍結呼吸的零度殺意——
盡管黃金英靈針對的是愕然的巨漢,但散溢在全場的上位者氣息仍舊不容小觑。背後有着各自相應的時代支撐的從者自然不會因此退後,但禦主們卻慘遭殃及,不得不以血肉之軀承受這一波仿佛神威天怒般的狂瀾氣場。
“啊——”愛麗絲菲爾吃痛低吟,雙腿一軟,若非lancer長槍揮舞出密不透風的鐵壁,及時地替她擋下了這股殺意,恐怕現在她已經癱倒了。
詩羽表面上也露出了難受的神情,實則不動聲色地調動了阿茲達哈卡魔龍之力,皮膚毛孔微微張開,充盈在天地間的魔力沿着魔術回路源源不斷地灌入全身、循環周轉後被意識海攫取,支撐起極光心流的防禦壁壘,牢牢守住了心神。
作爲首當其沖的目标,rider不閃不避,昂然屹立在雷電轟鳴的牛車之上,猩紅的鬥篷随着掃蕩街道的風刀氣勁獵獵鼓舞,令人望而生畏的高大身軀中蘊藏的鋼鐵意志像是頭睡醒的雄獅般露出了猙獰的兇性,使他在殺意的漩渦中巍然釘在了這片土地上。
“果然是無知者無畏。将遏拜我的榮耀棄于地上,錯失了本可以得到的機會,真是可笑的執拗——夠了,這種連小醜也算不上的表演還是趁早退場吧!”
archer做出了末日審判一樣的斷言,随着殺意的提升,他身後慢慢地升起了烈焰般的怪異漩渦,仿佛是接通了某個空間,無數刀劍鈎戟閃耀着耀眼的光輝突然出現在空蕩蕩的天空中。
一件件裝飾精美、魔力澎湃的兇器懸浮在archer周圍,毫無疑問,這些武器都是寶具。
“他……這到底是哪裏來的英靈?”
愛麗絲菲爾下意識地攥緊拳頭,手心滿是冷汗、從來沒有聽說過哪個從者能夠擁有如此數量的寶具,就算archer職介本來就以寶具聞名,但這種不論見識過多少次都會感到震驚的規模也實在太可怕了。
“雖然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我能确定一點,閣下生前多半是個暴君。老夥計,我們上吧。”
rider火紅的眸中倒映着那金燦燦的星光,猛然一拉缰繩,散發神威的神牛蓦地人立而起,藍色的電流噼裏啪啦地彙聚在粗壯的鐵蹄之下——
“既然沒有辦法善了,那就讓我伊斯坎達爾來領略下你的寶具吧,archer!”
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其名乃人間生靈渴慕、敬畏、厭憎之戰争的寫照。橫跨地中海的強盛帝國自血與火中誕生,也在血與火中消亡,這正是伊斯坎達爾戎馬一生的縮影。
王即國家,國家即王!以征服王獨具魅力的領袖意志統率的千千萬萬帝國臣民的信念,才是征服王最自豪也最可怕的力量!
果敢決斷就是征服王的性格。
隻要有任何遲疑和膽怯,面對他這種可怕的“勢”就會像土雞瓦狗般不堪一擊。
換而言之,哪怕前方的敵人是平生僅見的強大,rider也無所畏懼。
所以,他率先發起了攻勢,以最快的速度、攀升至巅峰的沖擊之力,瞬間馳過了數十米的戰場,閃電交織成他的獵獵旌旗,沙塵漫天卷揚飄散。
制霸世界的雷霆滾滾碾過,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已經将寶具催動到了最佳狀态。
魔力洪流之中,衆人竟仿佛看見了遙遠的神話中狂暴的巨人撕裂蒼穹,與諸天神靈殊死決戰的慘烈畫面——以及那天地齊鳴的驚天長嘯。
“光耀在世界的彼方,征服吧!viaexpugnatio(遙遠的蹂躏制霸)!”
……
閃電遊蛇般在夜空中疾走,沉悶的雷聲敲打着海風,一場英雄與英雄、時代與時代碰撞的激戰爆發在夜視鏡的另一頭。即便熱感應儀器已經毀壞,老遠也能感受到那股戰栗和強大。
切嗣點了顆煙,或許是心理作用,身體被魔術的副作用拉扯吞噬着的疲憊感減輕了許多,似乎全都随着袅袅升起的煙圈消逝了——至少,比舞彌剛把他從酸臭肮髒的蟲屍堆裏拖出來的時候,固有時制禦的反噬已經好上不少。
“rider吃下了挑釁的苦果,archer可不是容易對付的。最先動手的是這兩個也算是合情合理,接下來就是坐山觀虎鬥了。希望rider落敗得不要太快,最好能讓archer陷入精疲力竭的境地,到時候lancer的寶具就能萬無一失地收拾掉這個黃金英靈。”
衛宮切嗣喃喃自語,舞彌守護在他邊上沒有說話。
她是這個男人的死士,而不是謀士。确切地說,她隻是一台殺人的輔助機器。
在這種時候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精确地完成切嗣下達的命令。
“不對。沒有這麽簡單!”
——berserker和她那個表情平靜的幼女master、皺眉觀戰的saber、以及那些隐藏在暗處的窺視者們,切嗣移動夜視鏡,目光從她們身上一一掃過,最終停留在了一動不動的archer臉上,這個身穿黃金铠甲的王者此時正靜靜地站在高處俯視着那道疾馳而來的電光洪流,桀骜的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屑和戲谑。
“archer輕描淡寫就把一名從者殺得片甲不留,這種壓倒性的優勢哪怕對手是本來就不擅長正面作戰的assassin也說不過去,rider這個職介的能力值和寶具也擋不下他吧?”
切嗣臉色沉了下來,一旦成爲與英靈定下契約的master,都被授予了可以看透其他servant能力值的透視力。現在他已經把握了rider和archer的能力大小,顯然archer更勝一籌,尤其是他的寶具等級居然是最高的ex,實在不可思議。
看來他把形勢想得太過簡單了,archer背後的master敢讓他獨自出現在戰場上絕對有所依仗,如果算上所有禦主都擁有的救場武器,令咒,那簡直就是萬無一失的策略。
“而且、即便archer消耗過大,lancer也未必能在敵情不明的情況下取走他的心髒,那個好戰的berserker說不定就會橫加阻擾。消極等待的策略不可取!”
衛宮切嗣冷靜地思考着應對戰術,随着時間的流逝最後他終于站了起來,扔掉煙蒂淡淡地道:“往那邊靠近些,我要跟lancer對話。”
……
古人有詩雲,駕長車,踏破賀蘭山阙。
大丈夫生于世,自當轟轟烈烈,一往無前。
縱然馬革裹屍也要殺盡敵虜,不破樓蘭誓不還!
rider雖非舞文弄墨之輩,但他的戎馬生涯卻鑄就了史詩般描畫心中豪情壯志的瑰麗宏圖,即便身處數千年後,這幅畫卷依舊壯麗鮮活!
他一手持劍,一手緊握缰繩,人車合一,沖刺中竟掀起了席卷整條倉庫街的狂濤海嘯。
被冠以征服王之名的男人已将全部的心神都投注在了這次沖擊上,魔力形成的旋風和戰車疾馳間迸發的閃電相互激爆,神威車輪仿佛穿梭在時空的縫隙中,風暴與洪流交迸飙射的無匹雷光隕石般迅猛砸向面容沉靜的archer。
這正是征服王伊斯坎達爾所期待的英雄之戰!
他渾身的熱血都在這一輪突刺中沸騰起來,回應聖杯召喚的那份心情踴躍在電閃雷鳴的昂揚鬥志中。征服!征服!征服!征服直到世界的盡頭。
化爲英靈,也要來數千年後的人世間走一遭,完成未盡的霸者之路。
同樣,這也是與生前無緣相遇的強者來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之路,他,無怨無悔!
要說唯一的遺憾,就是master在他心中傳來的氣急敗壞的呵斥吧。
如果是某些執著于謀略手段的master的話。在如此混亂的狀況中,無論如何也不會讓自己的servant放手一搏吧。倘若僅僅是這樣,rider也不會生氣,昔日征服他國時,也常有謀士在他帳下提出中肯的建議。
但事實上,他的禦主之所以會出言制止隻是由于埋在膽怯的沙漠之下的自尊罷了。
區區從者居然敢不顧主人的号令就擅自開戰——大概那個高傲的master就是出于這種無聊的動機才惱火的吧。
「我的master呀,如果想要展示你的決心的話,就用令咒吧——archer并不是個以常理出牌的家夥,對付這種英雄,按部就班隻會死得更加屈辱!」
……
面對征服王氣勢洶洶的突擊,黃金的英靈卻沒有任何動色。
直到rider的鐵騎即将躍起之時,睥睨四海的王者才終于激起了幾分興緻。
“好大的膽子,是想來場謝幕表演來取悅本王嗎?有這份心情,還算是不錯的雜種!”
漂浮在archer左右的刀劍和槍斧,指向了駕着戰車馳來的堅岩般高大的巨漢。
“姑且就成全你吧,rider——”
呼嘯的破空聲剛剛響起,寶具就像迅捷的閃電般射中了即将踩下雷光鐵蹄的戰車。
還差一點點,神牛高高揚起的力重千鈞的雙蹄就要把站在路燈上的身影踩下。
「好快——」
所有人的心底都發出了相同的驚歎聲。
archer本身就是以寶具見長的職介,這數支武具無論是速度還是威力都不是能輕松接下的,如果稍有遲疑,恐怕霎時間就會被鋒利的刀刃淩遲剁碎吧。
正是這種時候,rider提起缰繩大喝一聲,緊接着那一道道圍繞在神威車輪四周的雷電和氣流像是吹足了氣的氣囊般猛地往外一鼓!
在衆人的視野中,神威車輪爆發出幾乎将月光與空氣統統絞散的風刃雷鞭。然後又是勢如破竹地擾亂了劍戟刀槍的行進軌道、使archer的這一擊紛紛偏離了目标。
甚至有小巧的銀鈎寶具尚未觸及便被暴舞的魔力流砰地彈飛了數百丈遠。
箭雨似的寶具轟然砸落在倉庫街上,緊接着路面陡然下陷,好像遭到隕石流撞擊般一下子炸開了,不論是街道還是周圍的設施,都在武器和魔力流中瑟瑟發抖。
瀝青變成的粉塵四處飛濺,覆蓋了所有的視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