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公,你看這事…”長着八字胡的男子弓着腰,谄媚的看向坐在沙發上的黑衣男子。
“這是大人送來的供奉,你敢伸爪子?”黑衣男子嚴肅的說着,他的眼睛微眯,瞳孔閃爍着碧綠的光芒。
“話不能這麽說嘛,這可是糯米團子呀,社公你一個也要不了那麽多,咱們鄰居一場,低頭不見擡頭見的關系,你看…”
“呵,小賊也敢亂攀關系?”黑衣男子面帶不屑道,“這可不是你們該吃的東西。”
八字胡男子皺了皺眉,他也直起了身子,不再卑躬屈膝。
“社公,我可是一直給了你面子的,可你也不能一直不給我面子吧。”這句話倒算是威脅了。
“如果是些平常供奉,我可一直是睜隻眼閉隻眼的,可今天卻是不行。”黑衣男子冷聲說道,嘴角挂着一抹冷笑。
“你這是要喝我們做過一場呢。”八字胡男子揮了揮手,陰暗的四周走出了一群小八字胡的男子。
“我既食供奉,自然要做些事才好。”黑衣男子從沙發上站起,他掃視了那些男子一眼,被盯住的男子都忍不住後退幾步,“你們今天算盤打好了?是想翻天了?”
“大公,要不今天就算了…”另外一個八字胡男子有些畏懼的看了黑衣男子一眼,然後小聲對所謂的‘大公’說道。
大公一改剛才對黑衣男子的卑謙,眼裏閃過一道寒芒,厲聲道:“區區一個社公,也敢和我們作對,兒郎們,随我一道生撕了他!”
“好呀,我倒看誰有膽子上來。”黑衣男子冷笑,他的視線來回掃視,沒人敢與他對視。
大公看着身後畏手畏腳不敢上前的兒郎們,雖然憤怒卻也無可奈何,隻得長嘯一聲,獨自一人手腳并用招呼向黑衣男子。
“蠢貨!”
黑衣男子輕易的接下了大公的拳腳,原本半眯的瞳孔瞬間睜開,碧綠的瞳孔光芒四射,大公被那道光照到,整個身子都顫抖起來。
大公心知不妙,想腳底抹油逃掉,可黑衣男子怎能讓他如願?
輕易的用單手制住了大公,黑衣男子張開了嘴,兩顆尖銳的虎牙瞬間伸長,如同尖釘一樣咬住大公的後頸。
“社公饒命!”大公驚呼,可黑衣男子這怎麽會松手,硬生生的将這大公的喉嚨咬個對穿,然後丢垃圾一般的丢在地上,大公渾身抽搐着,眼看是活不了了。
“跑呀!”這個時候不跑,再晚就跑不掉了,另外那些八字胡男子雖然沒有和社公厮殺的勇氣,可逃跑卻都是好手,沒過幾秒就全四處跑掉了。
“一群小賊也想吃糯米團子,也不怕丢了自己的命。”黑衣男子抓起碟子上的一隻糯米團子塞進口裏,微微露出陶醉的表情。
突然,虛掩着的門被推開了,他心裏一驚,放下了手中的糯米團子,恭謹的坐回沙發。
“總覺得有些吵鬧呀…”被‘吱吱’聲吵醒的涼子推開廚房的門一看,隻見供奉在竈神面前的糯米團子有一個被吃了大半,還有一隻特别肥碩的大老鼠橫屍在碟子前。
“哎呀,又立功了呢。”涼子摸了摸黑貓外表的木制,輕輕笑了笑,“如果喜歡糯米團子的話,來年再做給你吧。”
黑暗中,微不可察的露出了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