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來自外星球的種子,與某人相戀。
對不起了呀,我不能繼續陪伴你了呢。
哦,這樣啊
你呀,還是這麽的冷漠呀
是嗎?
那,再見了喔。
嗯。
…記得,把種子,留給我。
────
站在時鍾塔上歌唱的少女
她在那個時候,是懷着怎樣的心情,以什麽樣的角度俯視着世界的呢?
快了,快了,在黎明即将到來,黑夜随之退去之前,這首歌會迎來尾聲,她的歌聲,這樣告訴我。
真是美妙的歌聲,假如背景是高山流水而不是時鍾塔的話,那實在是最棒了。
可是,再也聽不到了
折翼之鳥,已經無法再返回藍天了。
與其絕望的恸哭,不如将生命灌注于歌聲。
她是這麽想的吧?
────
花少女
我啊,一直是她的陪襯,從小到大,從稚嫩到成熟。
我隻是葉,而她是花。
這沒有什麽不公平,因爲她一直都要比我優秀的多。
隻是在夢中,我經常會幻想着自己成爲了那朵花。
如果那樣的話,所有的悲傷都會離她而去的吧。
可是
我從來沒有想過
自己有一天,真的變成了花。
變成了一朵笨笨的,淡淡的黃色小花
────
貓少女
我最讨厭狗了啊!
傻不拉幾的,隻要人丢根骨頭,就馬上使勁搖動尾巴。
真是丢人!!
這樣毫無防備的将自己的心情表現于動作的家夥,真是不折不扣的蠢貨。
我最讨厭這種蠢貨了,所以我絕對絕對,不會将自己真正的心情表現出來的!
所以…
你
要是能夠猜中我所隐藏在謊言中的真實的話
…那,稍微對你撒點嬌,也沒關系的吧?
────
狗少女
你呢,到底在想些什麽呢?
偷偷的盯着你沉思的模樣,我忍不住在心裏思量。
這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一看到你,我就忍不住胡思亂想。
人類沒有尾巴真是太好了。
因爲,如果有的話…
那我就會一直在你的面前,不停的搖動尾巴了啦。
你會讨厭這種,死心塌地的女孩嗎?
還是說
…稍微,有一點,少許的喜歡呢?
────
戰争還沒有結束。
我親吻着從口袋中取出的,有些泛黃的相片。
裏面是我的未婚妻,她皮膚細白,藍色的眼睛靜靜的看着我,然後做出俏皮的表情。
隻要一看到她這個表情,無論再大的悲傷,我也能抑制。
這場戰争,打的有點長了呢。
不過沒關系的喔。
相片中的你,一直這樣對我輕輕低訴。
我會一直等你的。
…我愛你
可是已經沒有機會親口對你說了。
眼淚不經意的流了出來,就像要爲我沖走所有的悲傷一樣。
────
哭出來也沒有關系的。
她有些擔心的投來溫柔的目光。
可是我已經忘記了哭泣,所以隻能在晨光中伸出手,輕輕的撫摸着她的頭。
有人擔心我,真是太好了呢。
她眯起眼睛,那隻是一瞬間,在那一瞬間後,她羞紅了臉,然後撥開了我的手。
真是的!别當我是小孩子了啦!
她這樣大喊
…笨蛋
我隻是,想不到這種時候,手該放哪裏罷了。
不過,看着你空着的雙手,我突然明白了,手應該放在哪裏了。
或許這是最正确的選擇
────
真是可悲
明明在以前,能夠看穿虛假外表的你,最終也淪爲被虛假外表所迷惑的劣等人。
你以前不是還迷醉的抱着她說,她是你所見過的最美麗的人嗎?
那爲什麽現在會毫不留情的将她像垃圾一樣的踢開,沒有剩下一絲一毫的情意了呀。
是的呢,你變了。
并不是世界改變了你,而是你甘願被淤泥同化。
你就随着這個世界的淤泥,一同沉入黝黑的永暗吧。
如果你能夠幸運的遇到光的話,那就嘗試着做回從前的自己吧。
從前的你,還算是值得期待的吧。
────
你問我,那是什麽。
我回答,不知道啊。
你相信了我的話,不再言語,隻是呆呆的托腮看着它。
你的行爲,讓我的心陣陣刺痛,就像被背叛者的薔薇所刺一般的疼痛。
我很清楚知道那個是什麽,可是我卻無法坦誠的告訴于你。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永遠也不要見到它。
因爲,它帶來的是,永恒的毀滅。
它是,隻出現于世界末日的,末影龍。
────
背叛者的薔薇
背叛者,會遭受荊棘的折磨
他應當走過薔薇遍地的花園
他摘下的每一朵薔薇,都會變成尖銳的利刃
刺傷他的手臂,刺傷他的臉龐
刺穿他的胸膛,刺入他的心髒
這是背叛者的懲罰
────
神誕日的時候,我跑去看了那顆神樹。
像是顆很普通的老樹,樹上布滿了傷痕與青苔。
鳥兒在樹枝上歌唱,蟲兒在樹葉之間嬉戲。
我有些分不清了,自己到底是哪隻歌唱的鳥兒,還是噬咬着你的蟲兒。
隻有你,一如既往的溫柔的對待着我。
這樣太狡猾了啊。
這樣,我如果是蟲兒的話,還怎麽忍心下口。
如果有一隻不忍心對你下口的蟲兒餓死在你的身上的話,不知道你會不會察覺到呢…會不會,就像微風吹過一樣,稍微的爲我哭泣呢。
果然啊,我還是想成爲站在枝頭的鳥兒。
那樣的話,直到咳血而死之前。
我會一直爲你歌唱
無論是春之歌,夏之歌,秋之歌,冬之歌……
如果可以的話
我還想唱一唱
永恒的愛之歌
────
聖耀日的時候,是這個冷清的城市唯一持有生機的時候。
一批又一批的巡禮者,戴着黑色的頭巾,邁着無法後退的步伐,虔誠的前進着。
這裏的陽光,在這一天格外的耀眼。
耀眼到,看不到任何的朝聖者了呢。
他們沐浴在這種強烈的陽光中時,到底在想什麽呢?
虔誠而又感動的取下了頭巾,然後在炙熱的陽光下,他們接二連三的一個個消失了。
這不是毫無征兆,如果你戴上黑色的墨鏡,就能夠看到,那藏在陽光下的永暗。
它們掙紮着,想要撲向光明,可總是在半空中灰飛煙滅了。
血族就是這樣,一旦投靠了黑暗的那一方,就永遠與太陽對立了。
可即使如此,它們也深愛着頭頂那如同神明一般嚴厲的太陽。
它們,正是向往着真實的,黑暗的影子。
────
妄想
全部都是妄想
但如果把這些妄想從心裏釋放出來的話
說不定也會變成真實的吧?
因此,我将我一切的妄想付諸于畫筆。
請遵從我的召喚,從始與無的起點,純白無黑的空間,逆轉時空之齒輪,降臨于這個世界吧。
請讓我見上一面,我所勾勒出的妄想
在純白的病房,我依舊妄想着。
────
你站在彩虹上的時候,曾笑着問我
此刻的我,是怎樣的呢?
而我,将悲傷與淚水強硬的咽了下去,用虛假到一觸即破的笑容誇獎道。
真是美麗啊。
你一邊開心的笑着,一邊張開背後蝴蝶般透明的雙翼,溫柔的扇動着它,最終迷失在彩虹中,再也回不來了。
而我,永遠也不會再張開眼了。
這樣的話,你就永遠存留在我的眼中。
我就永遠不會忘記你那時的模樣了。
────
請接受我這最後一封情書吧。
她笑着遞過來一封黑色的信函。
從以前開始,我就一直在你的身後追逐着呢。
不過我啊,一直都是運動白癡,總是追不上你的步伐。
等到能夠追上你的步伐的時候,已經追悔莫及了呀。
所以,請用你的劍,将身爲罪人的我的頭顱,斬下來吧。
她的笑容,最終凝固在了臉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