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偉瀚一個驚異了場上所有人的傳球後,情緒更加平靜了,表演依舊沒有結束。
韋伯也開始認真防守詹偉瀚。剛剛的那個似真似假的投籃動作之後,迅速的壓身突破,以及緊接着的娴熟運球動作,一氣呵成,然後就是那個完全意想不到的傳球……無論是在職業賽場上還是街球賽場上,見多了高手的韋伯心裏很清楚,眼前這個年輕人,這個黃種年輕人,一定是一個高手。
韋伯的判斷是這是個擅于投射的大個兒,即便他剛剛有突破的動作,那也是在被封堵了投射路線之後不得已的選擇,況且,是突破那個跟“蝸牛”似的的“碰瓷老鬼”!
所以,韋伯的防守幾乎是貼身緊逼,不讓詹偉瀚有任何出手投籃的機會。
沒等詹偉瀚做應變,威廉姆斯已經繞出來要球了。畢竟,大個兒是盡量不要運球,或者要減少運球的。詹偉瀚把球遞給了威廉姆斯,詹偉瀚順勢下移,韋伯換防威廉姆斯,鮑比.傑克遜去換防詹偉瀚。詹偉瀚頂住鮑比.傑克遜,威廉姆斯一個反吊,鮑比傑克遜迅速轉身,用自己的身體去卡住詹偉瀚的下盤,這樣的方式是大個兒最讨厭的防守動作,往後靠很費勁,然後轉身又轉不了。
可是,詹偉瀚應付這樣的動作太舒服了,這麽多年的籃球生涯,職業比賽、業餘賽,年輕對手、老對手,什麽樣的比賽和對手都經曆過,還能沒有點兒破解之法嗎?
詹偉瀚用力向後靠了一下,也隻有一下,鮑比.傑克遜用力向前頂,第二下詹偉瀚隻做了一個向後靠的趨勢,重心并沒有向後,然後往前邁了小半步,讓身體下盤脫離開鮑比.傑克遜的頂防,左手運球瞬間半轉身,由左側突破。此時的鮑比.傑克遜身體過于靠前去頂詹偉瀚的背打,這一下突然撤身,他的重心直接向前走,再想往回收已經收不回來了。
詹偉瀚突破之後一個跳步到籃下,雙手抱球,向籃筐上高舉,準備要起身雙手暴扣的意思。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影飛起,單手拍向詹偉瀚的籃球,詹偉瀚并沒有起跳,隻是一個假動作,迅速将籃球放下,待這個封蓋的身影下落之後,跳起,砸闆,入筐。
跳起的身影正是洞察到情況,放棄自己的防守對象威廉姆斯後,過來封蓋的。可是,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掐算的封蓋時間,自己努力跳起準備來個遮天大帽的鏡頭,竟然變成了自己被一個假動作晃飛,然後人家小孩子輕松将球打進……
韋伯站定看一眼落地的籃球,然後不可思議地呼喊了一聲,“what!?”
詹偉瀚看了他一眼,學着他最開始的樣子,看了看周圍自己的隊友,一攤手,一臉無辜的表情。
這個動作,讓詹偉瀚的隊友捧腹大笑,連韋伯的隊友迪瓦茨和佩賈都笑了。
鮑比.傑克遜大概理解了韋伯的驚訝,因爲詹偉瀚剛剛一系列的動作,一點兒也不像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應該有的處理球能力。
但如果真的是二十歲,那他很可能是個領袖級的天才!
“年輕人,你今年,多大年紀?”鮑比.傑克遜問道。
“二十。”
詹偉瀚沒有任何猶豫,立即答道,因爲這是在确定回春的瞬間,詹偉瀚給自己安排的年齡。在詹偉瀚的記憶中,這張面容就跟二十來歲的時候差不多,但肯定會有人問自己,總不能跟人家說二十來歲吧。況且,詹偉瀚出來之前,已經通過國内的關系,把所有的資料信息都改了。現在詹偉瀚的簽證就是二十歲的留學簽證,當然,這個過程讓詹韋翰付出了一筆數目不小的積蓄。
不過,對于現在的詹偉瀚來說,錢可能是最無所謂的。
當詹偉瀚說完二十的時候,場上的人互相看看,然後頻頻點頭。
詹偉瀚知道,這是對自己認可了。這些個老球皮,跟自己剛退役的時候差不多,就喜歡跟小年輕的籃球愛好者玩,業餘比賽中利用自己的經驗、技術和身體,以虐他們爲玩球的樂趣,爲了滿足自己教育後輩的虛榮心。
詹偉瀚心裏暗笑,你們可選錯了後輩!
又玩了幾個球,幾個人看看時間,好像有其他的活動,便跟詹偉瀚告别準備離開了。
這個時候,鮑比.傑克遜的電話突然響了,接通電話說了幾句後挂斷。然後便把即将離開球場的詹偉瀚叫住,見詹偉瀚沒有向自己過來,老家夥猶豫了一下,便向詹韋翰跑過去,說道,“ZY,能把你的電話留下嗎?以後有機會再來邁阿密還找你打球!?”
“啊……我昨天才從中國來,還沒來得及買電話。”
“你才從中國過來?英語就這麽好嗎?”
“嗯,在國内學過幾天。”
“那沒有别的方式聯系到你嗎?郵箱、臉書?”鮑比.傑克遜不死心,繼續追問着。
詹偉瀚心裏很受感動,沒想到這些當年叱咤風雲的人物竟然沒什麽架子,跟自己在體育廣場遇到的那些籃球愛好者差不多,以球會友,非常熱情,好像隻要打一場球就能變成好朋友了。
“那你記一下這個電話吧,這是我的朋友黛比,找到她就能找到我!”
詹偉瀚情急之下一摸兜,正好摸到昨天黛比遞給自己的小卡片,上面記着黛比的聯系方式。
“哎呦,一晚上就交到女朋友了?”鮑比.傑克遜邊記邊問。
“啊不是,一個普通朋友。”
鮑比.傑克遜一看詹偉瀚的大紅臉,還有緊張而焦急的語氣,微微一笑,說道,“一定是個漂亮女孩!哈哈……再見,我們一定還有機會一起打球!”
詹偉瀚看着這幾個老球皮收拾東西,打個招呼離開後,站在籃球場邊,心裏燃起的熊熊之火,并沒有随着他們的離開而漸漸熄滅,反而有越燃越旺的趨勢。
盯着不遠處的籃闆,詹偉瀚從三分線外開始加速跑,調整腳步,一步邁進三秒區,腿部發力,奮力跳起,猛拍籃闆,大概過了籃筐半個手臂的高度……
落地,詹偉瀚微露笑容,對于這樣的起跳高度,還算比較滿意,畢竟在自己最年輕最巅峰的時候,也就頂多能跳這麽高。而剛剛,并沒有特别吃力。
回到酒店,用門卡打開門,本以爲會聽見嘩嘩的水聲,沒想到,隻有微微的鼾聲。黛比竟然還在睡覺,詹偉瀚輕輕把門關上,往裏面嘴,嘟囔着,“哎,年輕人就……”
邊往裏走邊嘟囔着,沒等自己小聲嘟囔完,突然一下子愣在當場。嘴巴微張,腳下邁不動了。
因爲床上的黛比,讓詹偉瀚心髒瞬間偷停,就在停頓的兩秒鍾裏,大腦供血不足,眼前都有些發花了。
黛比的睡袍不知道什麽時候松掉了,對開衣襟鋪向外側,而四仰八叉大躺在床上的黛比,幾乎把整個正面都面向了天花闆,讓正蹑手蹑腳往裏走的詹偉瀚看個正着。
詹偉瀚木了五秒,然後眼睛趕緊挪開,轉頭,轉身,向自己的行李走去,準備把汗濕的籃球服脫下來,沖個涼換身幹淨的衣服。
邊找衣服邊嘟囔道,“這個臭丫頭,穿的是什麽内衣啊,怎麽布料那麽少……”
找出幹淨衣服站起身,詹偉瀚又偷瞄了一眼,上面内衣的一塊布有些歪了,幾乎劃落下來,露出微微紅暈……
“這個丫頭,這太不像話了!”
詹偉瀚嘟囔着,扭頭看向一邊,斜眼瞅着床邊,然後走到黛比身旁,單手伸出,抓住她的睡袍衣襟,往上一掀,将裸露的部門給蓋上了。蓋完,詹偉瀚滿意地笑了笑,剛要轉身離開,自己的手突然被黛比抓住。
嘴裏喊着,“庫克别走!”
然後瞬間發力讓詹韋翰沒有任何的防備,一下子被拽到了床上,手正好按到了剛剛睡袍蓋的上面,軟軟的,圓圓的……
這一下,可能按得太實誠,把黛比也給按疼了,“啊——”一聲驚叫後,立即睜開眼睛。詹偉瀚吓得立即從她的手裏掙脫開,像一直靈活地兔子似的跳下床。
“啊,啊,那個……我……你這個丫頭……”
黛比見詹偉瀚吞吞吐吐的樣子很奇怪,揉了揉眼睛,慢慢坐起身,“嗯……我做噩夢了!”
詹偉瀚見她并沒有什麽特别的反應,好像自己剛剛按的地方并不是那個地方。詹偉瀚點點頭,然後翻過手掌,看着自己的掌心,做了兩下抓取的動作,回憶着剛剛那一瞬間的觸感。心裏想着,難道是自己感覺錯了?看錯了?是不是按到後臂上了?嗯……應該是後臂。
“嗯,你喊的是‘庫克’,這個人很可怕嗎?”詹偉瀚問道。
黛比臉色一下子變了,有些躲閃地說道,“啊,還行。一個不太熟的人,來抓我!……不過,你按得我好疼啊!”
說着,黛比單手揉搓着自己前面的木瓜狀巨大隆起,以此緩解疼痛。
詹偉瀚一驚,原來真是摁到那上了,馬上又開始緊張起來。
“那個,我不是……你拽着我……我想……可是……”
“停!沒什麽的,你又不是故意的。就算故意還能怎麽樣,你也就是個孩子!你們中國人那,都什麽年代了,還這麽保守呢!”
什麽……?故意的也不能怎麽樣?故意的?故意的!……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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