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鎊!”
戰鬥的節奏加快了,Lancer逐漸适應了李煜的戰鬥方式,雖然對方以傷換傷的打法讓他微微覺得有些麻煩,但也不是讓他退步的因素,力量增大了不少,但換個方面來講,破綻就更多了,而且那股力氣也不是他無法接受的地步……
“嘭!”
再一次爆響後,兩道人影分開,正是已經打得有些疲憊的李煜喘着粗氣,而Lancer也似乎消耗了不少力氣,沒有繼續進攻。
“你挺強的嘛,我越來越想知道你到底是哪裏的英雄了。”Lancer擦了擦嘴角的意思鮮血,那是剛才不小心被李煜強行震傷的,不過并不嚴重。
“我也想知道勒。”李煜沒有說假話哦,隻是Lancer明顯不信的樣子倒讓他無可奈何了。
“Lancer,你在做什麽啊!”突然,寂靜的夜空中響起了一個難聽的聲音,正是Lancer的Master,肯尼斯·艾爾梅洛伊·阿其波盧德的聲音。
“這麽久都沒有拿下一個小孩,還算是Lancer嗎?”肯尼斯的聲音中帶有着些許的怒火,表明出他現在已經失去耐心了,“趕快把他擊敗!”
“是,我的主上。”Lancer得到了自身Master的命令,周身的氣勢一變,本來已經很是沉重的壓力變得更爲凝滞,讓李煜一瞬間都覺得呼吸困難。
不過這樣也好,妖化已經維持不了多久了,就這樣快些決勝負吧!
要分出勝負了嗎?
暗中的人幾乎都同時關注着這聖杯戰争開始後的第一場戰鬥,到底結果如何,各方都拭目以待!
“能夠打一場對我來說如此精彩的戰鬥,已經足夠了呢。”李煜笑了起來,在這樣的壓力之下,還能用這樣的笑容迎接未來,如此的決心,也使得Lancer的内心也澎湃不已。
“嗯,說得對啊,那……最後的一擊!”将左手的短槍扔下,雙手握住那剩下的長槍,Lancer必将……全力以赴!
Gae·Dearg解封!
破魔的紅薔薇……嗎?還真是對Caster最大殺器啊,能讓你用出這樣的寶具,還真是榮幸啊,Lancer!
可惜,現在的我,可不是用魔力的啊!
“呀——”
“啊——”
“砰!”
一聲槍響,子彈從未知的某方射來,目标是……櫻!
“蓬!”
子彈穿膛而過,李煜似乎已經看到了結局。
“!!!!!”
李煜頭腦變得一片空白,本身聚集的妖力有了消散的趨勢,但全力一擊根本無法收回,而發覺這一切的Lancer也是停止不了了!
“轟~~”
“給我等一下!”
電光閃耀,伴随着一陣雷鳴,以及粗犷的聲音,一輛由兩頭公牛拉着的戰車從天而降,落在了李煜和Lancer中間,及時地将兩人的攻勢消解了,讓兩人的攻擊偏離了方向,倒是旁邊的集裝箱倒了黴,直接被摧毀得一塌糊塗。
紅發的巨汗帶着無比的霸氣,和他的受妃來到了戰場之中。
不對,不是受妃,是叫……诶?什麽來着?
雖然登場得很有氣勢,不過李煜直接繞過了他,朝櫻的方向跑去,心裏滿滿的全是憤怒和擔心,還有對自己的責備。
明明就知道衛宮切嗣是個不擇手段的男人,結果還是大意了嗎?可惡!
櫻,一定要沒事啊!
“剛才的那個,是衛宮切嗣做的吧?”Saber低着頭,語氣低沉地說道。
“……Saber。”愛麗斯菲爾也不知道該如何辯解了,她愛着衛宮切嗣,不管是怎麽樣的都好,可這次他做的有些過分了,而且明明答應了自己……
“我去看看能不能治療一下。”愛麗斯菲爾不知道該說什麽了,隻能以行動表明自己的立場。
Saber沒有說話,但依舊跟着愛麗斯菲爾,畢竟,她是保護愛麗斯菲爾的,現場似乎有些混亂,不管怎樣,愛麗斯菲爾都是沒有錯的啊。
已經恢複原來面目的李煜跑到了櫻的身邊,緊接着是Lancer,他也不希望這場戰鬥就這樣結束。
見沒人理自己,Rider撓了撓頭發,随後歎了口氣,一把将已經有些暈的Master抓下車,也朝着櫻的方向走去。
本來還想輝煌地登場的說,真是的。
微微抱怨着,Rider的眼神卻是嚴肅地瞟了瞟周圍的情況,剛才的子彈是從哪個方向射出的他大概知道,但很顯然現在的兇手早已不在那裏,隻能暫時放一放了。
暗中收集情報的Assassin迅速将這一事實告訴了自己的Master,不久後遠坂時臣也得到了消息。
“什……”本來端在手上的酒杯瞬間跌落在地,摔個粉碎,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内心父親的一面沖破了固有魔術師的觀念,讓他受到了無與倫比的沖擊,雖然已經見識到魔術師世界的殘酷,以爲自己已經是個完全的魔術師,高貴,無情,優雅,執着,遠坂時臣的心依舊殘留着普通人的溫暖啊!
但長久以來養成的習性已經深入骨髓,遠坂時臣很快就恢複了平日的冷靜,隻是在言峰绮禮無法看見的情況下,手心已經滲出了鮮血。
“繼續監視,情況有變再告訴我。”這樣下了命令後,遠坂時臣疲軟地坐在了他的椅子上,望着天花闆,眼中的神情複雜卻又單純。
“小櫻……”李煜心驚膽戰地查探了下櫻的情況,卻是發現情況和自己想的不一樣,好的是櫻隻受了傷,但不好的是櫻的傷很重,必須馬上治療!
衛宮切嗣瞄準的應該是胸前心髒部位,但沒有一擊必殺的原因李煜不願多想,現在最重要的是救治櫻,不管如何,都必須救好她!
李煜馬上想起了靈化,畢竟這個狀态下的輔助能力可是絕佳的,不過不行啊,剛才的妖化已經讓本來魔力構築的身體以及靈魂有些不穩的趨勢,如果再強行靈化,結果可能會直接造成崩潰,肉體,還有靈魂!
怎麽辦?
李煜倒不是害怕自己會怎麽樣,隻要救得了櫻無論他做什麽都行,隻是這樣做根本就無法根除聖杯了,因此而發生的連鎖反應,是他絕對不願意看到的啊!
猶疑間,李煜發現有人接近,Lancer,Rider及其Master,還有……Saber和愛麗斯菲爾。
皺着眉頭,雖然不是懷疑對方會做什麽惡毒的事,但目前的狀況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安心下來。
“那個……Caster,我來看看你的Master行嗎?”愛麗斯菲爾空靈的聲音傳入李煜的耳中,看着她有些歉意的眼神,冰雪般的純淨目光讓李煜的内心的憤怒之火稍稍熄滅了些。
“你真的能救好小櫻嗎?”李煜希冀地望着愛麗斯菲爾,那發自内心的渴求觸碰到了愛麗斯菲爾的心靈,讓她明白,兩人的關系,已經不僅僅是Master和Servant的關系了,是更深一層,如同親人般的延續。
“我試試看吧。”愛麗斯菲爾不忍心看到這樣的眼神,因爲這樣會加深自己的罪孽,隻是蹲下身,雙手按在了櫻的胸口,閉上了雙眸,開始了治愈魔術。
一旁的Saber神色複雜地看着李煜,剛才的那一幕有些不尋常,哪個Servant會平白無故地相信其他人,甚至是敵對的Master呢?雖然有可能是因爲對方沒有辦法了所以才這樣……Saber隻希望真的隻是這樣吧。
趴在屋頂隐蔽處的衛宮切嗣,對于自己的失手沒有任何驚訝或者不滿,自己的想法,或者說自己的預感在剛才就已經有些不受控制了,眼前的Servant給他一種危險的感覺,作爲魔術師殺手,他從來都沒有懷疑過自己的直覺,所以他毫不猶豫地開槍了,對着Caster的Master。
剛才的一幕是他沒有想到的,但既然已經失敗,那就必須等待下一次機會,對于自己看到的當時的情形,以魔術師的觀點來看,那個叫“間桐櫻”的小女孩,隻是個不入流的魔術師罷了,以後總會有機會的,隻要把握好時機……
這就是“影”的特殊嗎?有趣,但……還太嫩了。
緊密關注着愛麗斯菲爾的神情還有櫻的傷勢,李煜發現愛麗斯菲爾已經用盡了全力,額頭都冒出了虛汗,似乎是魔力使用過度的表現,而在愛麗斯菲爾不遺餘力地救治下,櫻的情況漸漸好轉了,煞白的臉漸漸有了些血色,呼吸平緩了起來,雖然還是有些微弱。
“應該沒有生命危險了,隻需要修養幾天就可以了。”愛麗斯菲爾有些疲憊地朝李煜笑了笑,Saber見此,扶住了愛麗斯菲爾,讓她稍稍輕松些。
“謝謝你了,愛麗斯菲爾。”李煜毫不避諱地說道,倒是讓在場的衆人驚訝了一番,“如果以後有什麽我可以做到的話,必定義不容辭!”
“沒什麽的。”愛麗斯菲爾倒是有些不安的樣子,連連擺手,“隻是舉手之勞罷了。”
李煜沒有再說什麽,有些話是不用說出口的,記在心裏就行了。
在某條髒亂的巷道裏,一個穿着夾克頭上戴着兜帽的男人眼中冒出兇光,剛才的那一幕幾乎讓他心髒停止跳動了,如果不是盡力克制,又因爲看起來櫻沒有生命危險,估計他已經不顧一切地沖出去,将那個Caster打個痛快吧。
“可惡,你到底是怎麽保護小櫻的啊?竟然讓她受傷了,可惡啊!”男子憤怒中頭上的兜帽滑落,露出了他一頭白得吓人的短發,和萎縮着的臉部,本來應該不超過三十歲的樣子,生命力卻連七八十歲的老人都不如,沒錯,他就是利用間桐家秘術,強行提升能力的間桐雁夜。
攻擊櫻的人他無從得知,不過這并不重要,或者說暫且可以忽略,如果李煜更加小心一點的話,小櫻怎麽可能會受到如此大的傷害啊!
“Caster,我不會放過你的……”低沉的聲音回蕩在無人的巷道裏,間桐雁夜的身影已經消失無蹤,隻餘下難以抹平的憤恨,還有幾乎無可挽回的悲傷。
抱起櫻,李煜第一次發覺,手上的櫻竟然如此之輕,似乎沒有重量似的,這樣弱小的身子,卻承受着常人難以承受之苦,更是讓李煜的心狠狠抽搐着,撕裂着,但……
太好了,我沒有失去她,沒有再一次失去……
眼前的櫻,似乎與某些人的身影重合了,是C.C?還是桔梗,還是……
“抱歉,Lancer,今天我……”雖然準備離開,但和Lancer的決鬥沒有結束,實在有些對不起他。
“無需多說,就讓我們的戰鬥放在下一次吧。”Lancer微微一笑,随即有些感歎地說道,“雖然能與古今中外的英雄一戰實屬榮幸,但奈何規則所限,不能盡情戰鬥,有些遺憾啊。”
李煜點點頭,再看向愛麗斯菲爾,朝她感激地一笑,瞄了一眼本該是一直渴望相見的Saber,朝阻止他和Lancer戰鬥的Rider也道了個謝,然後就獨自邁向回家的道路,帶着無盡的悲傷。
“哎呀哎呀,聖杯戰争的初戰就這樣結束了,還真是掃興啊,雖然還有些話想說,但還是留在下一次吧。”Rider無奈地歎息道,抓着似乎終于從暈車的漩渦裏逃脫的韋伯·維爾維特,又重回了自己的戰車上,對在場的衆人說了聲後就從天空中消失了。
剩下的Lancer和Saber還有愛麗斯菲爾似乎都在想着自己的事,而不久後,這片寂靜就被Lancer的Master,肯尼斯打破了。
“Lancer,回來了。”語氣平和,但又似乎有些不滿,說完後便消去了自己的氣息。
“是。”Lancer看了Saber和愛麗斯菲爾一眼,沒說什麽,自行隐去了身影。
“愛麗,我們也走吧。”Saber終究還是從心中的不安裏恢複過來了,看着愛麗斯菲爾,湖綠色的眼眸中隐含着怒火,但又無從發洩。
“嗯。”愛麗斯菲爾點點頭,現在說什麽好呢,唯一能做的就隻有回去了,離開這個地方。
“呼——”衛宮切嗣見已經結束了的戰場并沒有其他價值了,點了根煙,望着夜空,對着通訊器對面的久宇舞彌說道,“撤退了。”
“嗯。”久宇舞彌永遠也不會問爲什麽,但此時衛宮切嗣倒希望有人能夠問他一下了。
“回去後有麻煩了呢。”已經預見到結果的衛宮切嗣并不會逃避着一切,而是會依舊按着自己的路子進行着這場戰争,過程并不重要,隻要得到了聖杯,以前的一切犧牲都會是有價值的,這一點,他是深信不疑的,或許,也是因爲毫無退路可言了呢。
手上已經沾滿了無數鮮血的他,隻能這樣筆直地堅定地走下去了!
“嘿嘿嘿,Caster,你還會給我多大的驚喜呢?還不夠啊,這些樂趣永遠也不夠啊。”邪惡着微笑的老頭,在很遠的安全之處看着發生的一切,讓他感受到了難得的精彩,讓他那漫長的歲月中驅散了一些無聊。
間桐髒硯,從一開始就已經決定好自己定位的人物,在這場聖杯戰争中,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或許,會有讓他意想不到的驚喜發生。
到現在,所有的七組Master和Servant組合全部到位,這一晚發生的事,隻是序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