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飯綱的決定


而在某一個房間裏,飯綱紀之和櫻庭一騎和平時一樣聚在一起玩着飛镖。

“嘿!”

瞄準着最中心,櫻庭一騎手腕一動,極細小的破空聲傳出,一個飛镖釘在了靶子上,尾羽輕輕顫動。

“啊呀!又沒中,可惡!”櫻庭一騎很不爽地甩了甩手,看向一旁喝着罐裝啤酒的飯綱紀之,滿臉不高興地說道,“該你了!”

“嗯。”飯綱紀之放下手中的啤酒,拿起一個飛镖,對準靶子,對了許久,就要他要投射出去時,櫻庭一騎突然開口了。

“那個啊,紀之,你和黃泉怎麽樣了?關系好點兒沒?約過會了嗎?”櫻庭一騎貌似漫不經心的問話讓飯綱紀之手一抖,飛镖直接都沒有上靶。

飯綱紀之沒有繼續投射,也沒有怪櫻庭一騎突然發話,隻是頓了頓,才緩慢地說道:“還是老樣子。”

“果然是嗎?”櫻庭一騎拿起一罐還沒開啓的啤酒,并沒有打開,隻是握在手中,“我想你應該主動了,現在的問題不是有沒有婚約的事了,而是那個李煜,如果你再不努力一點的話,說不定黃泉會被搶走哦。”

“反正我對她沒有感覺,定下婚事也隻是家裏擅自弄出來的,無所謂。”飯綱紀之雖然這樣說着,但語氣還是有些惱怒,不知是對櫻庭一騎擅自提出這個話題而惱怒,還是對李煜惱怒。

櫻庭一騎歎了口氣:“我說你啊,雖然是這樣,但你們基本上可以肯定會結婚的吧,畢竟婚約都定下了,如果是我看到自己未來的妻子和别人打得火熱,肯定不會不聞不問的……”

“我心裏有數。”飯綱紀之當然會有些不爽了,不過他有些矛盾,心裏的真正想法……對方的想法……這一切都使他心裏很是煩躁。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作爲朋友,我能做的都做了,希望你不要後悔就是了。”和飯綱紀之也不止是一年兩年的朋友了,對方的想法,櫻庭一騎還是能猜到一些的,這個人心中的懦弱,也許會是緻命的缺點。

哎,你好自爲之吧,我能說的也隻有這些了。

搖了搖頭,櫻庭一騎打開了啤酒,一口氣喝光了。

在黃泉家吃過晚飯後,李煜本來想要直接回去的,結果卻被谏**落攔住了。

谏山家書房中……

“有什麽事嗎?”李煜還算客氣地問道。

“我去見過土宮閣下了,他對你的評價似乎很高啊……”谏**落的第一句話就讓李煜翻了翻白眼:當時的情形可不太友好啊。

“雖然有些懷疑,但我相信土宮閣下的判斷,而且目前看來至少你應該不會是惡靈那一邊的。”谏**落似乎在考慮着什麽,這一段話說的有些緩慢。

不,估計他是無論如何也想不清楚爲何土宮雅樂會給李煜如此高的評價吧。

“除魔師的壽命一般不長,我活到這個時候已經算是很長的了。”谏**落說着普通人一般不會說的話語。

喂喂,你是王婆賣瓜——自賣自誇嗎?

李煜開始仔細地聽了起來,預感到他似乎會說出某些重要的話了。

“你很強大,比黃泉還有強大。”谏**落緊緊地盯着李煜的眼睛,見他似乎一點兒波瀾都沒有,微眯的眼睛睜開了些,“我相信土宮閣下的判斷,所以,請你能夠答應我一個請求。”

“請求?”李煜愕然,“什麽請求?”

喂喂,你這樣子,會讓我誤會的啊!

“希望你能夠保護好黃泉!”谏**落一字一句地說道。

“什……”李煜一時反應不過來,這什麽情況?

你不是開玩笑吧?李煜很想問這一句,不過見對方無比嚴肅的神情,卻是讓李煜平複了突然劇烈的心跳。

“哈哈,您說笑了,黃泉是我的朋友,不用您說我也會保護她的。”李煜想了半天,才憋出這句話來。

“我要聽的不是這個。”谏**落毫不客氣地打斷了李煜的話,“你知道的。”

我知道個毛啊!李煜心裏一陣無語。

“你喜歡黃泉嗎?”谏**落也不管跳躍性有多大,直接抛出這個勁爆的問題來。

“哈?”李煜目瞪口呆,今天的驚訝才都集中在這個時候了嗎?

“你喜歡黃泉嗎?”谏**落這次的眼神更爲認真,無形中對李煜造成了一些壓力,和實力無關,是心理戰。

“……喜歡。”李煜沉默了片刻,直言道,這種心情在這個時候是無法隐瞞的。

“那我的女兒黃泉就拜托你了。”谏**落這樣說道,就坐在自己的椅子上閉上了雙眼,似乎是逐客的意思。

“哦~~”李煜稀裏糊塗地說道,結果等出了書房,他還沒反應過來。

蝦米?!谏**落将黃泉托付給我了?幻覺吧!做夢吧!對,我現在一定還在夢中。

“父親跟你說了什麽啊?”黃泉好奇地走了過來,一臉疑惑之色。

以前都感覺兩人的氣氛都不那麽好,現在見李煜一臉變幻莫定的表情,以爲兩人發生了什麽嚴重的争執。

“黃泉。”李煜像是發現救星一樣,雙手握在了黃泉的肩膀上,嚴肅地說道,“揍我一拳,快!”

“額……”黃泉摸了摸李煜的額頭,冰冷的小手讓李煜清醒了一點,“沒發燒吧?”

“應該沒有,不過……”李煜一臉糾結,“剛才我好想幻聽了,你爸爸說了些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什麽奇怪的事?”黃泉心中一突,不知怎的,有種緊張的感覺。

“說……”看着眼前的黃泉,李煜馬上就清醒了:我是作死啊,如果說了發現這不是夢的話那不就麻煩了嗎?

“說什麽?”黃泉盯着李煜的眼睛,想要看出些什麽。

“說以後要常來,他很歡迎!”李煜急中生智,哈哈說道,“沒錯,就是這個。”

“是嗎?”黃泉低頭沉思,雖然想起了确實是足以讓李煜這個**高興的事,但怎麽也不至于失魂落魄啊,不過見李煜一副認定這個的表情,她知道恐怕套不出什麽話了,隻好就此罷休。

嘛,以後總會有機會嘛。

等李煜出了黃泉家,被夜裏的冷風一吹,終于是完全清醒了,不過他現在懷疑那個谏**落是不是被人控制了,或者說換了一個人,如果是平常的他,怎麽也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啊,果然奇怪。

但一想到谏**落說的話,李煜還是忍不住心中樂呵:嘿嘿嘿,哦嘿嘿嘿,咕嘿嘿嘿……

路旁的行人見到李煜這樣傻笑,紛紛繞道而行,遠離這個瘋子,要不被傳染了怎麽辦?

回到自家後,李煜依舊暈乎乎的:谏**落的意思,應該就是允許我和黃泉在一起了吧!

诶?等等,我和黃泉沒有交往啊,雖然我是喜歡她就是了,不過對方不答應的話我也隻能傻傻地看着黃泉嫁給飯綱紀之,然後……不,不對,谏**落應該不會想讓我眼睜睜地看着心愛的女人嫁給别人,然後保護黃泉的同時還要保護和她在一起的飯綱紀之?

不要啊!

不行!明天再去一趟黃泉家,一定要問個清楚才行!

而第二天,李煜一大早就兩眼帶着黑眼圈不辭辛苦地來到了黃泉家,然後被告知了一個“不幸”的消息。

“父親昨晚接到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消息,所以在你離開後不久他就坐飛機飛往英國了,估計現在都快到了。”黃泉不知道我和谏**落發生了什麽,但看着李煜變成黑炭一般的臉,估計是被坑了的樣子,也不敢隐瞞,直接說了。

噗!!

你妹啊,不愧是老奸巨猾的狐狸啊,昨晚太過興奮,沒有看出谏**落的企圖。

要追嗎?可是不知道能不能飛到英國,而且我不識路啊。

不追?但難道要一直等他回來,聽黃泉的口氣,怕是短時間回不來了。

你夠狠!

李煜朝天上狠狠豎了下中指:鄙視你啊!

那這樣的話,我就按我自己的想法做了,到時候會發生什麽事,後果都不管咯!

李煜邪惡地笑着,然後被黃泉一拳擊倒。

“爲……”

“笑得好邪惡啊!”黃泉一臉嫌惡的模樣,讓李煜弱小的心靈受到了永久傷害……

這麽弱小還是自殺算了……嘛,開玩笑啦。

因爲一大早來的關系,所以李煜根本就沒吃早飯,就這樣的情況下還是棋差一着,敗軍之師。還好神樂好心地招呼李煜留下吃早飯,要不然……

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最多隻是李煜一個人吃飯而已,對他來說可是家常便飯的事了。

三人吃完了早飯後,黃泉和神樂留在屋裏,而李煜則去對策室報到,當然,對于這樣的腐敗生活,李煜是……堅決向往的!可惜必須還是得去一趟對策室,要不室長都會以爲他失蹤了呢。

這情況像不像大人去工作,小孩待家裏玩的格式呢?

李煜腦海中的妄想很快就被眼前的一個人打斷,對方的臉上,可不是善意呢……

“哎呀,飯綱,在這裏迎接我多不好意思啊。”李煜笑眯眯地說道,看了下四周的環境,正是來到對策室大樓前不遠的巷道。

“你昨天沒有住在家裏,到底去哪兒了?”飯綱紀之臉上沒有其他異樣的表情,因爲全部被怒氣布滿了嘛。

“唔,就算是同事,打聽别人的隐私也不好喲。”李煜倒想知道飯綱紀之突然找自己是什麽事,雖然有些預感了……嘛,還是聽聽比較好。

“你是不是去黃泉家了?”飯綱紀之直接說道。

“如果我說……”李煜眯了眯眼,“是的話呢?”

“是嗎?”飯綱紀之皺了皺眉,竟然沒有了剛才的怒氣,讓李煜一陣驚異。

這家夥,不是爲了黃泉的事想來“教訓”我的嗎?

“昨天我父親告訴我婚約取消了。”飯綱紀之雙手插入了褲包,神情古怪,“雖然具體不知道怎麽回事,但直覺告訴我,肯定和你有關,所以來确認一下,果然是這樣嗎?谏**落閣下因爲你才把我和黃泉的婚約解除了吧。”

“你不怪我?”李煜疑道。

“自由戀愛的權利又回來了,我應該感謝你呢。”飯綱紀之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似乎因爲這個而松了口氣,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是嗎?”李煜不置可否,倒是想清楚了谏**落的諾言果然不是那麽簡單的,竟然解除了婚約,還真夠冒險的,不過這也側面反映了他對于黃泉的愛,是高于一切的,也是最爲真實的。

“你就爲了這件事?”李煜倒還有些奇怪,這件事用得了這樣大費周章的嗎?

“當然不光是這樣了。”飯綱紀之搖了搖頭,正色道,“雖然一方面我是松了口氣,但是另一方面的情感卻告訴我,這件事可不能就這樣了結呢。”

李煜想到了什麽,或者說突然開竅了:“你也喜歡黃泉嗎?”

“大概吧。”飯綱紀之沒有正面回答,“不管怎麽樣,都必須要有個結果呢,就算是對我這個做了幾個月的同事一個優待怎麽樣?”

“要怎麽做?”李煜直接問道。

“打一場吧。”飯綱紀之平淡地說道。

“打一場?”李煜懷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出問題了,這兩天都是這樣,估計該去耳科看看了。

“沒錯。”飯綱紀之點點頭,“雖然我的實力遠遠不及你,但是也不是那麽容易敗的,怎麽樣?打一場吧。”

“你都這樣說了我還能怎麽辦?”李煜苦笑道,不知道對方是不是真的想要一個結果,不管怎麽看,飯綱紀之的勝率都接近于零啊。

“那,先布置一個結界吧。”飯綱紀之右手往地上一按,似乎以此觸發了某個節點,一層薄薄的結界将我們包裹住了,外面的人和世界便被短暫地隔離了。

“開始吧。”見飯綱紀之布置完畢,嚴陣以待的樣子,李煜姑且還是說了一句。

據李煜對飯綱紀之的了解,對方在攻擊不是很強,倒是對于情報收集很有一套,畢竟他的靈獸,是數十隻管狐,那些靈獸雖然很是小巧,但是在攻擊時其實也并不弱,而現在,李煜也見識到了這一點。

無數隻團簇在一起的管狐朝李煜沖來,李煜使用冥月一劃,結果管狐們化整爲零,很是矯捷地避開了那緻命的一擊,然後從四面八方包裹而來,集中攻擊中心的李煜!

“還真是有一套呢。”李煜輕笑道,似乎沒有躲避的打算。

“還差得遠呢!”飯綱紀之并沒有爲此得意微笑,手上拿出兩把手槍,“小心了!”

用槍還真有些狡猾呢,不過沒用啊。

“砰砰砰!”

連續數槍,全部很是精确地沖向李煜而來,不過隻見李煜幾個刀光閃過,子彈紛紛破碎,餘下的彈片不是被李煜擋開,就是飛到了一邊。

雖然料到了李煜的身手并不比黃泉差,但他并沒有看見李煜和黃泉的戰鬥,并沒有真正了解,現在李煜的實力還沒有拿出一半!

雖然感到了對手的強大,飯綱紀之并沒有氣餒,而是命令管狐幹擾的同時,手上的手槍被扔下,似乎準備使用其他的術法,默念着某些李煜不懂的咒語,然後見到眼前的管狐們有了奇妙的變化,本來白色的身軀上萦繞着瑩瑩的白光,然後,它們的速度驟然加快,一不小心碰上一點,就會造成嚴重的後果!

李煜沒有硬拼,畢竟速度快到了一定程度,就會轉化成破壞力,這種幾乎看不清軌迹的移動速度,估計已經接近音速了吧。

不過,還不夠呢……

“唔!”

李煜一刀插入地面,随即無數靈力流自地面爆發出來,迅速并且精準地擋住了亂竄的管狐,每一個都将管狐擊飛,全部失去戰鬥能力。

“挺厲害的嘛。”雖然預料到李煜能夠對付這一招,但沒想到對付如此輕易就破解了,而且看那樣子,竟然每一個都隻是擊暈了管狐而沒有傷害,這份控制力,實在驚人。

“一般吧。”李煜聳聳肩,這一招倒是靈機一動想出來的,反正無論招式是什麽,隻要有用就行了不是嗎?

“那……接下來的一招,不知道怎麽樣呢?”飯綱紀之笑道,臉色嚴肅了起來,似乎現在才開始認真了。

“拭目以待。”李煜輕松說道,内心的弦已經繃緊。

沒有主動攻擊,倒是讓飯綱紀之悄悄松了口氣,現在要發動的,需要一點時間啊……

“嗯,看樣子應該多壓榨下這兩個人啊。”在辦公室靜坐的神宮寺菖蒲竟然通過某種方式看到了李煜和飯綱紀之的戰鬥,看着比平時的表現更爲驚人的兩人,她臉上的微笑更是明顯了起來。

“怎麽樣?小桐,你現在還确定小煜是個壞孩子了嗎?”神宮寺菖蒲看着緊緊盯着屏幕的二階堂桐,笑道。

“這些隻是表面而已,不能代表全部。”二階堂桐沒有氣惱的訝子,隻是說出最理智的分析,“不過他隐藏了實力,這就有些不太明了了。”

“小紀也是這樣呢。”神宮寺菖蒲定定地看着二階堂桐,露出一絲天真卻又神秘的笑容。

“……”二階堂桐不說話了,因爲她内心的情感與理智也有了相同的比例,矛盾讓她有些疑慮。

也許吧……

“嘭嘭嘭!”

一連串的巨響在結界裏爆發,裏面塵土飛揚,兩人的身影都被灰塵遮掩住了,不見蹤迹。

“嗖!”一隻管狐筆直地沖向某一個地點,似乎确信李煜就在那裏。

“嘭!”

李煜随即一個靈力彈回射,将已經把自己軌迹摸透的管狐砸飛了,剛才無數次都是這樣的情況,讓他有些心煩了。

看樣子果然不該手下留情嗎?不管了,擒賊先擒王,看來隻能先制服住飯綱紀之了。

一個小小術法展開,确定了飯綱紀之的位置,李煜直接沖向他,途中的管狐視而不見,以最快地速度逼近。

飯綱紀之似乎發覺了李煜已經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想要跑開,可惜速度不及李煜,很快就被追上來了。

看到了!

那個黑色西服的,就是飯綱紀之!

李煜一個加速,直接攔在了飯綱紀之的面前,冥月橫在了他的脖子上,讓他停下了腳步。

“你輸了。”李煜輕聲說道,仿佛在說一件很小的事。

“是嗎?”飯綱紀之微微一笑,讓李煜感到一絲不對,而接下來,飯綱紀之的身體突然潰散,或者說竟然變成了一隻隻管狐,并且全部朝近在咫尺的李煜沖擊而來!

還有這種術啊!

來不及多想,李煜連忙聚集起靈力包裹全身,卻還是受到了極大的沖擊,内腑巨震,差點吐血了。

煙塵散去,幾分鍾的時間,交手的結果已經出來了。

“我認輸了。”飯綱紀之很是灑脫地說道。

“哦?那我就接受好了。”李煜暫時壓下了身上的輕傷,讓它在靈力的包圍下慢慢治療,看起來和平時一樣。

“不過你還真是厲害啊,估計類型A的惡靈都拿你沒辦法吧。”飯綱紀之似乎有些脫力,剛才的一戰,幾乎将他的靈力消耗一空。

看着飯綱紀之勉強站着的樣子,李煜上前來:“反正我不是那邊的,這不是挺好的嗎?”

“是挺好的。”飯綱紀之說完後沉默了下,才說道,“呐,李煜,你對除魔師的看法到底怎麽樣呢?”

“怎麽樣啊……”李煜似乎還多少想了下,“也許是很悲劇吧,就像舞台幕後的人員,獲得的鮮花和掌聲都不屬于他們,不過隐在暗處,也算是發揮了自己的價值。如果說把除魔師當成一份工作的話,其風險和利益就看本身能否接受了。”

“說的也是呢,也許我想得太多了,家族的使命啊,自身的責任啊,這些我真的有些倦了呢。”飯綱紀之露出與同齡人不符的成熟,見識了不同的世界,大概也是回不到正常生活了吧。

這樣一想,李煜又覺得自己是不是多慮了。

“那你幹脆不做除魔師好了。”李煜半開玩笑似的說道,仿佛預見了飯綱紀之的命運,讓飯綱紀之心中一顫。

“說的也是,什麽時候考慮一下呢。”飯綱紀之抱着後腦勺輕松地說道,即便内心的掙紮無比劇烈,但現在至少還能保持甯靜。

“嘛嘛,現在重要的是該去工作了,要不然遲到了二階堂會生氣的。”李煜不再多想,一切順其自然吧。

“哈哈,也許我們能成爲不錯的朋友呢。”飯綱紀之笑了笑,真誠地看着李煜。

“誰知道呢?”李煜微微一笑,看着飯綱紀之有些無奈的笑容,忽然間有些釋然了,之前對飯綱紀之很不感冒,很大部分有黃泉的原因,而現在,也許可以試着交往一下呢?

額,先說一句,李煜絕對是直男啊!

和神宮寺菖蒲說了一句,李煜又開始重複昨天的生活了,隻不過這次他轉入深林了,果然一不小心被人發現了可不好啊,不管是自己人,還是一般群衆……

不過在深林裏李煜倒是放得更開些,沒有太多地形的限制,實在不行隻好當一次伐木工人了。

就這樣,漸漸掌握着實力的李煜,白天去鍛煉自己,晚上就去黃泉家吃飯,似乎那裏才算是他的根據地。和飯綱紀之的關系緩和了,櫻庭一騎知道了一些也是放松了不少,全體對策室成員倒是出乎意料地和諧了許多,看得神宮寺菖蒲龍顔大悅啊!

咳咳,這話不能被神宮寺菖蒲室長聽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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