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智民可不笨,這幾個年輕人看起來有膽有識,而且看起來家世應該不錯,萬一被他們進了古墓,他們破壞了古墓或是要拿裏面的東西,那他可不容易管。他相信憑着他們的專業水平,找到古墓的機率應該比較高。
但是他沒有想到出聲反對的卻是闵老。
“不用分開,分開做什麽?危險的情況下就更要在一起!”
闵老将軍的這話倒是很有道理,人多力量大,他們都在一起的話,若是真遇到什麽事,大家好歹有個照應。
是以,除了翟智民,還有看他們不太順眼的莫明,其他人都贊同在一起不要分開。賈雙木要找他哥哥本來也是沒有目的的,隻能走到哪找到哪,因爲也沒有意見。于是隊伍便還是這麽大地繼續前行。
這一回,闵老将軍使了個眼色,讓他們不要跟在隊伍後面當尾巴了,就走在前面。
而其他人則是恨不得有人擋在前面,萬一遇到殺人犯,他們還能迅速掉頭趕緊跑,所以他們便跟得不是很緊。
這樣走着走着,兩隊人倒是又拉開了點兒距離。
這山裏本來是沒有路的,但是很明顯地看得到有人走過的痕迹,已經踩出一條小道出來,翟智民他們并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對,甚至沒有想過這方面的問題,走在前頭的淩淵和清漓卻都發現了。
他們這應該是在跟着前面那一夥不知名的人走過的路在走吧?如果說那幾個人是那夥人殺的,那麽他們現在就等于是在自己朝着殺人兇手們接近。
現在是在往上走,也不知道還有多遠。
“累死了,能不能休息一下?”張萌忍不住了。他們一走就是兩小時,不是平坦寬闊的道路。是在山裏走啊,現在還是上山,有時候踩到壓平的草會打滑,走得辛苦極了。
她的話剛說完,便發現前面有一片石林,這山的樹并不高大,所以還是很曬的。但是石林卻有很多巨大的石頭。投下的陰影足夠他們這麽多人一起避避太陽休息一下的了。
淩淵回頭看了眼在還隻看得到人影卻離得挺遠的考古隊那些人,本來想說再走一段争取把距離再拉開一點的,突然聽到闵老将軍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闵老将軍正大步朝着那片石林走去。
清漓突然臉色微變。大叫道:“闵老趴下!”
闵老将軍寶刀未老,聽到她的聲音立即就往前一撲,沒有停留地再一滾,人就到了一塊大石頭後面。在他剛才站着的地方。一顆石頭呼嘯着就飛過去了,砸在對面的一顆小樹上。在樹身上砸出了一個坑出來。這要是腦袋被砸到絕對是頭破血流。
隻是,單純是有人擲出石頭來力氣應該不可能這樣大!
君若愚他們在她叫出來之後也都反應極快地都躲到了大石頭後面。清漓追上闵老,見他一身衣服髒了,手掌還蹭破了點皮。皺了皺眉。
“沒事。”闵老反過來安慰她,“可能古墓就在這附近了,有人先捷足先登。而且還留着人守着入口。”他的意思是,對他出手的正是對方守着古墓入口的人。
“我們倒是聽說。海市有一隊考古隊也來了。”淩淵身形極快地閃了過來,果然又有一塊石頭兇猛地砸了過來,
“考古隊還做這樣的事?敢殺人?”闵老眉一橫。
淩淵和清漓對視一眼,他們也不敢肯定這出手的是不是海市的那考古隊。考古隊之間有時也會有競争,哪個隊哪個人發現的古迹,這也是他們的工作成就,所以難免也有些時候不同隊之間起沖突,但是一般都是暗地裏的争鬥,還真沒出現過要跟對方拼命的情況。
“是誰?有本事站出來!躲在背後暗箭傷人算什麽英雄好漢?”喬梁的叫聲響了起來。
清漓噗的一聲樂了,這叫得也太江湖意氣了,他當是在演武俠片呢。這喬梁現在挺能逗的,不過清漓扭頭看到淩淵有點傷怅的神情一而過,心中也是一突。淩淵顯然是想起來前世喬梁的結局了。
不過,喬梁雖然逗,那躲在暗處的人竟然吃這一套,嘿嘿笑了起來道:“老子勸你們還是打哪來回哪去,這個地方老子們定下來了,誰敢闖誰就死。”
淩淵在他說話的時候就在聽辯他的方位,他這一句話說得不短,方位就被他抓出來了,他指了指前面某塊大石,“引他注意,我過去。”
“你讓這丫頭出去當誘餌?太危險了,我去。”闵老将軍先是一怔,而後便反對起來。
清漓擋住了他:“我去。”
淩淵道:“她身手比你好。”
闵老将軍頓時橫眉,差點沒被氣笑了。“她身手比我好?身手好能那樣......”
這已經是闵老将軍第二回像是說漏嘴了,清漓心裏有些狐疑,但是在這個時候也不方便多問,隻是跟淩淵打了個手勢然後就沖了出去。
那人果然盯着這邊,一見有人沖出來,又是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砸了過來。
“哼。”
那石頭的來勢實在是兇猛,這實在不像是人手擲出來的,清漓心中凜然,伸手就朝那塊沖她砸過來的石頭撈去。
那人大笑了起來:“來了個腦子有問題的小丫頭!小心你的手斷了!”
但是驚人的一幕出現了,清漓竟然真的把那塊石頭給輕飄飄地抓住了!
“我靠!嫂子好猛!”喬梁大叫了一聲。
“這怎麽可能?”那人也是不敢置信,似乎是有點兒慌亂,然後又是一塊石頭快速砸向了清漓。清漓還是冷哼一聲,又伸手撈向了那塊石頭。
那人并沒有發現,淩淵已經從另一邊沖那塊大石後面,看到了一個穿着花裏胡哨t恤的男人,這時他手裏正拿着一件奇怪的炮筒對準着清漓那一邊,在他的腳邊有一大堆石頭。
他走近了那人,腳步極輕,卻突然冷酷地伸出雙手,将那人的頭抓住,往左側用力一扭。
細微地咔嚓一起,那人的脖子被扭斷了。
這人分明對他們手下全無留情,他又何必留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