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機還給君若拙,對上他那好奇的目光,青梨掃了一眼過去:“幹嗎?”。
“小辣椒,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上我老大了?”
“你個小P孩,這個話題不适合你!”青梨沒好氣地搶過他手裏的房卡,道:“好了,不管如何,謝啦。”
小P孩?她比他還小好吧?啧啧,說話竟然跟淩老大一樣老氣橫秋的,這年頭的孩子都怎麽了!
見她搶了房卡就要走,君若拙愣了一下,忙追了上去:“哎哎,你還沒有告訴我今天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呢,要不要我幫忙啊?”
“說不定到時候還真的有事要你幫忙。”青梨想了想道:“我現在還沒想好,明天看情況再說。就是,會不會太麻煩你?”
這個話唠。
青梨忍住笑,點了點頭道:“是是是,有緣有緣,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等明天我買了手機,把手機号告訴你。”
“你要買手機了?有沒有錢,要是沒有的話從我這裏先拿。”君若拙立即翻錢包。
青梨忙阻止他:“不用了不用了,我有錢。”
這麽位太子爺。也不知道自己賺錢了沒有,可真是夠大方的,才這麽三面的緣份就想着給她買手機的錢了。
她不想收。君若拙還有點失望。
而且青梨表示不需要他在酒店陪着,直接就把他送出了大門。君若拙有一種被人用完了就丢掉的悲涼感啊,正站在外面吹着風文藝了一下,手機傳來了訊息。
來自淩老大。
把你晚上拍的照片傳給我。
“我靠!憑什麽!”君若拙對着眼前的空氣揮了下拳頭。憑什麽憑什麽啊,他難得拍到那麽有感覺的照片,正想私藏呢,憑什麽就得發給他?
但是心裏的抗議卻不敢說出來。回去之後還隻能夠無奈地将照片傳到了手機裏,給某大少彩信傳了過去。
晚上十一點。
淩淵酒越喝越覺得沒勁。
“我先回去了。”他站了起來。
這包廂裏除了他還有七八個人,其中有兩個少女。雖是寒冬,但是卻穿得很是清涼,兩人的目光都粘在了淩淵的身上,一看到他說要走。臉上不由自主地都流露出失望的神情來。
旁邊的一個男人見了。眼底閃過了一絲絲嫉妒,但是很快又掩飾得很好。
他也跟着站了起來,對淩淵道:“淵少,你好不容易出來一回,幹嘛這麽早回去?怎麽,是不是怕淩老爺子罵你?”
這裏都是十八歲以上的了,可以說,除了兩名少女。男人中,淩淵的年齡幾乎算是最小的。但是他身上自有一種氣勢,總是能夠讓人忘了他不過才十八歲,隐隐地以他爲大。
不過,本來也是,這裏六個男人,除了淩淵,另外有四個都是京都上流圈子中家境好,長得好,又年輕的一代,而且平時都一副翩翩公子哥的樣子,所以是帝都五公子,另一位五公子之一今天訂婚沒有過來。這說話的叫周少白,周家這一代唯一男丁,自小就是被寵上天的。
他們倒不能說是關系很鐵的朋友,隻是這一圈子年紀相仿家世差不太多的就這麽幾個人,偶爾也會聚聚。
淩淵卻極少跟他們聚,淩淵本來就不是帝都五公子之一。不是他不夠格與他們相提并論,相反,是他們幾個的家世都離他太遠,差了一大截,所以沒有人會把他跟他們放在一起。
大家成年了,要是說幾點回家還要被長輩管着,而且還會被罵的話,那絕對是很丢面子的。周少白說着,自己先笑了起來。
之前在淩淵與青梨打電話的時候拿酒給他的那個青年叫君若愚,是君若拙的堂哥,也是與淩淵關系最好的,今晚也是因爲他們一起去參加了石家的訂婚宴,宴會結束之後覺得還早,便約好了一起過來玩玩。
君若愚不喜歡周少白的語氣,便說道:“周少白,你那是混得你家老頭子都不願意理你了,我們淵少可不一樣。”
周少白本來就想在那兩名少女面前譏諷下淩淵,破壞一下他的形象,被君若愚這麽一堵臉色就不太好看,箭頭一下子就對準了他。
“你不混,你不混怎麽會把你家老爺子氣得快要進醫院了?”
“周少白,好端端的你又提這事做什麽?”
另一名年齡最大的,大約二十五歲左右的男人路奇一聽這個就知道不好。這事他們都知道,但是人家君老爺子是真的快進醫院了,你再拿這事出來說就有點過份了啊。
君若愚一聽這事,猛地站了起來,手裏的酒瓶一甩,指着周少白道:“周少白,我忍你很久了,說吧,想怎麽來?”
這事對君若愚的打擊還是挺大的,這都快過年了,因爲一個古董瓶把自家爺爺氣得差點進醫院,現在每天卧床休息,自己母親在家連大氣都不敢出,家裏氣壓極低,完全沒有快過年的氣氛,他的心理壓力本來就挺大的了,再被這麽挑出來,哪裏好受?
“怎麽,你敢做不敢說啊,還想單挑不成?單挑我可不怕你,來!”
“我來,如何?”
一聲平淡而帶了點兒冷意的聲音響起,隻說了四個字,卻讓在場的吵鬧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周少白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竟然不知道如何接話。
他可以跟君若愚單挑,但是要是單挑對手是淩淵,那他還不如直接認輸了。誰不知道淩淵十五歲的時候就已經加入了散打俱樂部,聽說半年時間,裏面的教練就沒有一個能打得過他的了,而且還曾經放出話來,如果淩淵願意參加比賽,那麽分分鍾拿下全國冠軍的獎杯都是很有可能的。
這樣的人,他是吃撐了才要跟他單挑啊。
旁邊的人拉了拉他的衣服,周少白借着台階悻悻地坐了下去。
“若愚,一起走吧。”淩淵也沒再看對方,拿起了自己的外套朝外走。君若愚跟之前那出聲的路奇點了點頭,也跟着走了出去。
他們一走,周少白就抄起一瓶酒砸到了地上。“什麽玩意!”
路奇等人看着他,都不由得皺了皺眉。“行了,少白,你也不是第一次挑釁淵少和若愚了,還好淵少現在的脾氣比以前好很多,要不然你以爲你讨得了好?”
他們卻是不知道,這時被他們說脾氣好的那個人,正對君若愚道:“以後少跟周少白來往,要是他再口無遮攔,直接轟了他周家。”
直接轟了他周家,說這話的人,叫脾氣好很多?
淩淵隻是不願意再跟他們玩那麽打打鬧鬧的愣頭青遊戲,二言不合打一架。很多事,不需要在拳頭上見真章,雖然在拳頭上他也從來沒有怕過誰。
君若愚歎了口氣,有點兒頹廢。
“怎麽,老爺子真的還卧床不起?”淩淵問道。
君若愚點了點頭:“你也知道,那妝盒是我祖奶奶留下來的,我爺爺跟祖奶奶隻見過一面,她留下的東西,他說了以後要帶進棺材裏呢,結果因爲我的原因碎了,能好嗎?我奶奶都勸不了他。”
老爺子有時候也挺任性的,這都快過年了,還把家裏弄得雞飛狗跳。
“把阿拙叫回來吧。”淩淵提起君若拙就想到他所說的那照片。拍得很好的照片?
君若愚咬牙切齒道:“别提那臭小子了,本來早就應該回來過年的,結果一聽到這事竟然推遲回京的時間了!”
淩淵微一笑,“他倒是機靈。”
“機靈也沒用,我已經定了明天一大早的機票了,我親自去逮他。”
淩淵心中微一動:“你明天一早要去源市?”
“對啊,專門去逮那小子回來。哦,我知道那小子會跟你聯系,你可不要告訴他,免得他又滑頭地溜了。”
“現在還有地方賣手機嗎?”。淩淵卻突然轉了話風。
“啊?”
君若愚有點反應不過來。這話題轉得也太快了吧,他接不上好嗎!
董家這一夜幾乎是被小記者給盯死了。金婉心将門窗都關得緊緊的,窗簾連一絲縫都沒有留下。幸好,董微漣因爲太累太困,身心都疲憊所以吃了藥之後沉沉地睡了,否則她要是一個勁地哭鬧,再叫出些什麽讓人誤會的内容來,金婉心覺得自己得被逼瘋。
現在已經很難搞了。
坐在女兒床邊,她咬着牙,心裏不停地咒罵着青梨。都是那個雜種,本該她來承受這一切的,爲什麽讓她逃掉了?
她拿了手機,撥了個号碼。
“上次談的事,你們準備好了嗎?”。
“這個還要怎麽準備啊,不就玩個小姑娘嘛!你錢準備好,我們随時都可以幹。”
“好,錢不是問題,明天你們就給我找到她,明天行動。記住,弄得越慘越好,越狼狽越好,還有,别忘了拍照片。”金婉心眼帶狠意。
“行了行了,這個我們知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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