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這個月寶珠完結,我就努力更聚寶啦~~~)三妮子的丈夫手指骨斷裂了。
鎮上的診所沒得拍片,他一直叫痛,去市醫院拍了片得出的結果。
他們在阿福嬸院裏的這一通鬧騰引來了不少鄰居,阿福嬸的小兒子陳漢東也回家了,還有人去叫了陳學明。
陳學明隻知道自己父親和小外甥女要被欺負,還在家裏抄了條棍子過來,氣勢洶洶的。
不過,弄清事情原委之後,反而沒有人責怪青梨,因爲三妮子夫妻的爲人,大家都很清楚,經常地到阿福嬸這裏鬧,左鄰右舍也都聽多了,一直很同情阿福嬸。再說,那是成年大男人,青梨隻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你說被她一拳頭打得指骨斷裂,誰信啊?
有人說,肯定誤會。
三妮子丈夫差點沒哭死。誤會,這明明白白的指骨斷裂,還能有誤會?
又有人說,也有可能是他之前自己弄傷的,賴到人家小姑娘身上了。
再哭,之前弄傷了他不上醫院,還有閑情逸緻地跞來賴人家小姑娘?不痛的嗎?啊?!
再加上阿福嬸和三妮子的弟弟陳漢東都是堅決地護着青梨,陳學明也擺出了誰還敢找她麻煩就跟誰拼命的架勢,三妮子夫婦都沒了辦法。
晚上,青梨一個人坐在床上,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
小姑娘家家的手,很細膩,很軟和,與她前世長大後變胖了皮膚也黑粗了完全不同。
可是這樣一雙手,竟然有了那樣的異能。
到這個時候,青梨自己還不太相信。她原以爲自己這雙手的異能就是能夠感知出古董,然後修複古董,但是現在看起來,似乎不是這樣?
傍晚,兩拳相擊那一瞬間的感覺,她到現在還記得很清楚,那樣的熱流,或者說是電流,帶着攻擊性的......
别人都不相信,但是她自己知道,是确是她把三妮子丈夫的指骨給擊得斷裂的。現在青梨腦海裏一直回響着他帶着驚恐地罵她邪門的聲音。
如果是普通人,那一拳就算是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也不可能把一個成年男人的手指骨給擊裂了。
外公回來也沒有說她什麽,隻是摸了摸她的頭,跟她說,以後可千萬不能再這麽沖動了,她還小,又是個女孩子,怎麽能跟人家動手呢,萬一被打傷可如何是好。
青梨其實也知道自己有點沖動。
重生之後,她急着擺脫前世的自己,急着改變,所以,一遇到什麽事,她腦子一熱就會不管不顧沖上去,用暴力。比如豬皮軍,比如三妮子她丈夫。
她又憑什麽呢?
她又沒有功夫,又還小,雖然以前練過一些怪招,但是萬一真正遇到有點兒功夫的,或是一身蠻力的,她絕對隻有被反過來暴打的份。
還是太沖動了。
但是現在,她發現了自己還有這種異能了,有這異能,更不代表她以後就能夠有恃無恐,萬一每一個跟她沖突的人都一下子這裏骨折那裏骨裂,一個兩個沒有人信,三人以上,大家的注意力肯定就會轉移到她身上來了。
這的确是邪門,萬一真的引起了轟動,她會不會真的被當成了怪物,或是,好一點當成了功夫天才?假裝她有練過内家功夫?
青梨覺得,這段時間她應該把浮躁的心沉下來,先好好地把異能摸透了再說,免得出事。
但是今天複原那玉佩的時候就已經暈了過去,而且在擊碎了三妮子丈夫指骨之後她也是一陣頭暈,要不是當初外公一直拉着她,她估計自己會軟倒在地上。想來是頻繁使用異能的确是會透支精力,要研究也不急于一時,她決定休息兩天再說。
這件事也就這麽壓了下來,但總算是給青梨敲了個警鍾。接下來幾天她哪兒也沒去,就在家裏幫着打掃衛生,給菜園子澆澆水,然後每天炖湯給外公喝,當然,陳學明跟她也是跟着喝的。
幾天下來,三人的臉色都明顯地有了改變。
青梨心裏對那藥材店的老闆張坤元默默點了個贊,他做生意果然厚道,也沒有見她小就蒙她,給的都是好東西呀。
陳學明回了公司一趟,回來明顯情緒不高。青梨旁敲側擊,才打聽出來,他之所以被炒了,就是因爲那天的請假還走差了一道程序,就是得等着人事經理簽了名才可以走,而他沒有等到簽名,讓人幫着交上去就離開了。其實他們公司好多人請假都這樣,可是遇到人家要糾他錯處,這個錯處他也反駁不了。
青梨心裏更加肯定是金婉心搞的鬼,她把這筆帳也記在心上,隻等着合适的機會報複回去。
休息了幾天之後,這一天夜晚,她又再次把一件碎瓷器拿了出來,在床上研究了一會,把那東西給大緻拼了出來。她先選了件看起來簡單的,這東西拼起來就是一隻筆洗,比一盤的瓷筆洗胎胚薄很多,素白瓷,在筆洗中間畫着三片翠綠竹葉。
拼完,她輕輕吐出了一直屏着的一口氣,剛才,她實在是有點兒怕中途自己又眼前發黑暈了過去。如果隔了這麽多天還會暈過去,她就得擔心這個異能對自己身體有不小的傷害,而要惦量着使用了。
好在,沒有。
眼前同樣一陣白光一冒而出,然後化爲點點光芒散開。
素白的筆洗淡雅如新,雖然并不十分精緻,但是卻令人一眼就感覺到了一種墨香氣息一般。
拿在掌心裏,有着暖暖的溫度,讓青梨感覺很舒服。
她不知道這小東價值如何,但是外公想用這些湊足五萬元肯定是不夠的,她之前那隻盤子有了叢郁陽的開口也不過是一萬元,這東西應該最多就值個幾千吧?畢竟隻是件小東西。
不過這次,她卻是想要驗證自己的異能的。将那隻筆洗放在掌心,她努力地想起幾天前跟三妮子丈夫對上拳頭那一瞬的感覺,那是一種憤怒,一種不服,是一種攻擊的力量!
她又感覺到了那一種熱流,突然,手掌中微一動。
那隻本來已經複原的筆洗,竟然又成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