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之後,很少吃過這麽豐盛的東西了。”看着一桌的肉食,周娜感歎了一句,“這一桌的菜讓給我感覺是末日之前朋友聚會一樣。”
“以後可能吃肉的日越來越少了。”張逸飛也順着話茬應了一句,“這肉類越來越少,我們現在也都沒進貨渠道了,那些養殖場全部關閉,沒有飼料供應,豬牛羊什麽的都養不活,放養的話,野外的壞境也不允許,現在的肉類供應全靠庫存,吃一塊少一塊,五個月還能靠得住,估計一兩年之後我這裏也得關門了。”
“還一兩年呢。”周娜聽到張逸飛的話,笑了笑,吃了一塊醬牛肉之後說道:“還得是說大老闆有想法,我們這些平頭小老闆姓,一般都是想着明天該怎麽過的。”
聽了周娜的調侃,張逸飛笑了笑。
而前者繼續說道:“對了,不跟你開玩笑了,跟你說個正事兒。個病号裏的那個小姑娘,跟你是什麽關系?”
“跟他沒關系,跟我有關系。”辣馍半天不說話,此刻終于接上了話頭,雖然個人中間他傷勢最重,但是絲毫沒有遵從醫囑的意思,白天才處理了傷口,身上還挂着吊瓶呢,這就又湊過來了。
不過還好的是,估計也是身上疼的厲害,倒是沒沾酒肉。此刻嚼着沒什麽味道的白面饅頭,一邊問道:“她怎麽了?”
“有嚴重的精神創傷,表現爲自閉失語思想端,對陌生人缺乏信任感。”
“缺乏信任感嗎?”辣馍想了想,那姑娘似乎對自己挺依賴的,那天還好好過了一把當英雄的瘾來着,“沒有吧。”
“有。”
“那這病有法治嗎?”
“嗯,我就是幹這個的,不過這種精神疾病,一般需要長時間的調理……”周娜說這話的時候,張逸飛感覺她雖然在看辣馍。但是很顯然注意力在自己這邊。
這其實是一種試探,張逸飛也理解她的意思。雖說現在醫生比較吃香,但是如果沒加入什麽勢力組織的話,其實也是朝不保夕。沒勢力去保護。你去給人救治,治好了還好,治不好人家說不定就要遷怒于你要了你的命。
而且這種事情,不說風險,而且很不穩定。
張逸飛的爲人她已經清楚一些。而且日久大家都是朋友,以後有什麽差錯也好說話。而且這裏吃穿不愁,怎麽說都比自己單幹強一些。
而張逸飛這裏也恰好缺了醫生,就幹脆借坡下驢的道:“那你留下幫忙治治呗,反正我們這也不缺你一個,放心,價錢好說。而且如果你有醫生朋友,也一并叫來個四個,最好内外科的都要,誰沒個病啊災啊什麽的?”
“你要幾個人啊?”聽到張逸飛這邊應聲。那邊周娜又問了一句。
“五個都行。”
“那行,我幫你問問。”
……
自打那天吃飯之後,周娜也就留在了食廠之内,不過和工人一樣,白天來,晚上回家。兩天後她同行的多了四個男醫生,都是以前在醫院的時候認識的,相互熟人介紹,一來二去也都到了工廠之内。
工廠内一切還算平靜,隻不過那夜的浩劫。工人死了一部分,人手有點不足——不過這年月的,最不值錢的就是勞動力。
那天的蟲災市區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從後來張逸飛上街的冷清程來看。怕不是有個分之一。
至于軍隊那邊的死亡數字,可能就更了。
不過具體的戰果老姓不知道,張逸飛也知道的不是很清楚,隻知道體赢了,不過應該赢得很慘烈,這段時間收到的信息很多都是外地的寄生體過來補充損失的。
封城還是一個比較重要的城市。不别的,光從軍事上來說,是比省城都重要不少的。
而且因爲的存在,這座城市目前就更是岌岌可危了。
不過張逸飛倒是不管這些,隻要不關他的事情,基本上他什麽都不管,隻要了解好自己的處境就行了。
張逸飛這邊,他産卵的速稍稍慢了下來過了好幾天了也沒有絲毫的反應——由此也推斷而出,他的産卵速是跟獵殺劣種是有關系的。
而除了産卵這邊的事情,自己的卵蟲也全部孵化,甚至這幾天以來,剩下的也都寄生完畢了,唯獨還留下那個大個頭的沒有寄生。
那蟲的就比别的蟲個頭大,這孵化出來之後,也比其他的蟲大了不少,而且成長時間更長,所以最後唯獨留下了它。
爲了配合這個明顯不一樣的蟲,張逸飛這幾天也是親自上街找宿主。好蟲得配上好身體才能發揮出來最強大的作用。
而這麽幾天之間,張逸飛好的身體沒找到,倒是找到了一個軍官。
這些天來城市内出現了不少隐匿起來的逃兵,那場蟲災之中,不屬于寄生組織軍人死亡多了。而在災難來臨的時候,也有些紀律不嚴明或者中途看到實在沒辦法勝利,就不想枉死逃生的士兵。
畢竟沒有防護服的士兵面對蟲災簡直跟老闆姓沒什麽大的,面對災難有人逃跑很正常,雖然大部分逃不出蟲噬咬的區域,但是總有些幸運兒給逃了出來。現在這情況,這些逃兵其實也逃不了多遠,沒有公,沒有汽車,外面又沒有吃的,還全是毒蟲什麽的,他們就隻能逃進市區之内。
這些天張逸飛出門的時候,倒是搶了一些這些人的武器。最後抓住一個軍官的時候,突發奇想的,想讓自己最後一個蟲寄生在他的身上。
目前這些天來,他對自己的寄生體有了不小的了解——畢竟在這麽長時間了,他經過這麽些天的接觸發現,這些人是絕對忠誠于自己的,在發現這忠誠之後張逸飛甚至膽大了點,旁敲側擊的問了他們一些關于自己和寄生組織沖突的一些問題。
結果答案很是讓他滿意。
于是他心中的念想也就更多了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