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起手臂之後,張逸飛右手五指對準那手臂的傷口,冒出“黑線”之後開始吸收蟲體細胞。
經過上次的事情他知道,随着宿主身體的壞死,這些蟲體細胞也會逐漸失去活性,如果要吸收,肯定是越快越好的,所以街上他也不敢耽擱時間,立刻就吸收了這些細胞。
由于手臂裏的蟲體不多,這個過程時間很短,搞定了細胞之後,張逸飛用衣服包起着手臂回到别墅,把自己的步槍撿回來之後,離開了現場。
一路之上他也很是小心翼翼,躲避着劣種,也躲避着有可能巡邏的執事。
一直回到了自己的工廠裏,他才算松一口氣。
這次和隊長級的戰鬥之後,他知道自己距離真正的高級别寄生體,還有一些差距。即使是偷襲加唬詐,他也很難拿下一個真正的隊長。
不過還好的是,最終的結果他非常滿意,吸收了隊長級别的蟲體之後,他感覺渾身都是精神——雖然吸收蟲體也是有一個轉化過程的,但是他能明确的分辨出,自己吸收的隊長級别的蟲體和普通蟲體的明顯不同。
這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就好似肉味和蔬菜味道的不同一樣——吃的那個人能感受,但是要明确描述兩者味道的差别卻很難。
“不知道身體會産生怎樣的變化。”抱着稍微有些興奮的心情,張逸飛先把手臂放到了先前的冷庫裏。随後裝備取了下,先是試了試槍,槍身已經稍微扭曲,應該是壞了的——張逸飛的力量加上隊長級的身體,砸出去那一下槍身受的力,如同普通人拎個大鐵錘使勁給了它一下一般,槍身的鋼材也不是多麽厚重,一下壞掉很正常。
而除了槍之外,刀也崩開了很多口子——除了一開始的那一下,後來追擊的時候和拼殺的時候,刀身對撞了很多下,上面有十來個豁口,看起來跟鋸刀似的,也是要換了。
“明天得去更換下武器了……”張逸飛摸了摸刀身,他對鋼不是很懂,但是也知道,刀的堅韌一般都是看鋼材的類型和熱處理技術的。這刀雖然是寄生體制式産品,但是鋼材絕對選的不差,熱處理應該做的也很好。但是隊長級的力量之下,鋼刀刀刃對撞之後,還是要崩開很深的口子。
不過好在這麽重的厚背直刃刀,即便是崩開口子,殺傷力大半兒也還在,而且隊長級的身體也并沒有純鋼那麽堅韌,這重刀還是足以殺死他們的。
就是要時時更換,很不方便。
稍微回味了一下剛才的戰鬥之後,張逸飛就心滿意足的洗漱睡覺了——隊長手臂的蟲體夠他消化一陣了,在“青黃不接”前的這段時間裏,他有信心再次找到劣種。
有了第一次獵殺經驗讓他信心大增,同時他想到了更好的找尋劣種的方法。
一夜睡的香甜——知道他每天疲勞之後,辣馍也很少來煩他了,基本上他睡覺期間,周圍是被勒令不許有動靜的。
由于淩晨才睡,第二天張逸飛一直睡到了接近中午,起床之後他就感覺自己精神非常好,微微的還多出來一些其他的感覺——這種感覺有點像是有了第六感一樣,雖然非常非常輕微,但是确實存在。
想到昨天隊長級的在危險的時候躲避子彈的能力,張逸飛大抵能猜到這種高級蟲體大概有些其他的感知能力——這種蟲子寄生在身上,仿佛能讓人憑空多出一個感知器官,這種氣管雖然看不到但是确實存在——就好像白熊有感知冰層下方的魚類震蕩的能力,蝙蝠有接受超聲波的能力一樣,看不到,但是确實在。
“嗯,這能力不錯,可惜現在太弱了,有了這能力,不知道再被人狙擊的話,會不會能感受得到。”從床上爬起來之後,張逸飛活動了一下身體,随後走出了宿舍。
來到工廠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張逸飛給棍于打了個電話,約了食堂門口見。
棍于就在工廠車間内,兩人一個從宿舍走,一個從車間走,五分鍾之後碰上了面。
“昨兒你大半夜都沒回來,是不是成功了?”棍于來了之後看到張逸飛表情很好,神态輕松,就猜道昨天肯定有好事兒。
“嗯,還弄了條大魚。”張逸飛笑道:“還是有組織好啊,報出名頭,吓都能把人吓出屎來。”
張逸飛沒細說昨天發生的事情,模棱兩可的開了個玩笑之後,繼續道:“老于,我昨天回來之後想了個辦法。你那計策作用不小,但我自己來太靠運氣也太耗費時間,我就在想,這計策既然有用,那我能用别人也能用。”
“這樣,你去給我找幾個信得過又膽大心細的朋友,然後讓他們混到城市中各個幫派裏。咱招的人都是好手,不怕别人不要,混進去之後幫我看哪些有問題,找出有問題的幫派,摸清路數,我再去有的放矢!你看怎樣?”
“這主意不錯。”棍于聽了之後點了點頭,“我這就去弄。”
“嗯,不過不用跟他們說太多,隻要讓他們注意到神情和行爲就好了,人也一定要用信得過的,甯願少人也絕對不用生人,這是性命攸關的事兒。待遇給人家好一些,女人,錢,吃的,用的,都要給人備齊了!”
“行,這些事兒我知道該怎麽做,你不用費心了,昨天沒鍛煉去鍛煉你的吧,其他交給我!”棍于再次點頭之後轉身離開。
而也從棍于離開這天開始,張逸飛的廠子裏,魚餌一個個撒了出去。
這些放出去的人,本身就是混黑的,又是普通人,底子完全沒問題。劣種就算再怎麽機警,也不會徹查幫派内的每一個普通人。這些人隻要膽大心細,不愁弄不來合适的情報。
……
……
在張逸飛放出魚餌的第三天。
一個個人進入了底層中層的各路幫派之中準備探聽劣種的消息,而同一時間的,二首領也騰出手來準備和城内最大的劣種——紅袍人談判了。
早晨7點10分,全城大部分人手機中都收到了一條移動公司的短信,短信内容大約就是“正午12點整,鼓樓廣場,約見紅袍人”。
這條信息絕大多數人看了都以爲10086又出毛病了,以前沒事兒發廣告,現在沒了廣告開始發神經了。
幾乎所有收到這條信息的人,都不以爲意——除了一些當事人。
這個當事人也包括張逸飛,他手機再次打壞之後又壞了一台,收到這條信息之後他着實震驚了很久。
能用城市内移動通訊總部發信息的,隻有寄生組織,而敢這麽随意指揮調動全城通訊資源的,就隻有一個人——二首領。
“紅袍人……狙殺我的那個嗎?”張逸飛“死”的那天,并沒有看到那紅袍人的身影。不過他“死”之後紅袍人連續作案之下,每組都被發下了警醒信息,組長通知各部要注意伏擊,特别注意如果誰看到了穿着大紅袍子帶着京劇面具的人,一定要第一時間聯系執事。
這些信息一個個下達下去之後,張逸飛大抵也能猜到一槍爆了自己頭的人應該就是這個所謂的“紅袍人”。
他想得到這個人很厲害,但是完全想不到的是——竟然厲害到這個地步。
厲害到能讓寄生組織主動談判——張逸飛大概也了解二首領,如果不是近乎束手無策,他是絕對不會跟劣種談判的。
“劣種裏也有首領級嗎?”張逸飛有些疑惑——畢竟在他看來,能讓寄生組織束手無策怎麽都捉不到人,那僅僅是執事級别肯定還不夠。
在疑惑産生的同時,張逸飛心中也湧起了強烈的好奇——他十分想看看,這劣種和寄生體首領之間的巅峰談判,究竟是個什麽模樣。
但好奇歸好奇,他也不會找死的去滿足自己的好奇心——畢竟這種帶着強烈種族仇恨的談判,稍有不慎就會變成一場戰鬥!而這個級别的戰鬥很可能會殃及池魚,他還猶記得高速收費站那次二首領和沙粒之丘的戰鬥,他連觀看的資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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