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基地地下室緊閉的大門裏面,兩個人站在布滿了魔法陣的地闆上彼此對話着。
“我和你爺爺鬥了十多年了,結果還是沒有分出勝負就天人永隔了,如果當初能夠合作的話也許就不是現在這種結局了,你繼承了他的研究,那麽……”篠之之束一副沒皮沒臉地說道。
嘉賀對此冷笑地回答道:“不可能的,别忘了你可是我的殺父仇人呢,而且你現在還爲這個世界,不,衆多平行世界的公敵——大修卡效力呢!”
“我隻是對大修卡的科技感興趣想要好好地研究一下而已,至于仇人……我隻能說那是一個讓人遺憾的意外事件……”束稍微收起了一點笑容否認道。
嘉賀提高聲音打斷道:“這種政客式的說詞你已經能說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了,去參政一定能當上首相,不不,是希望之國的大總統,不過我依舊會做你的掘墓人!”
束卻不以爲意地繼續說:“如果當初我也爲你開放IS的操作權限的話,說不定事情的發展就完全是另外一個樣子了吧,你的恨意似乎有相當部分是從這裏來的?”
“讓我也成爲一枚棋子嗎?即使時間倒流回那時我也依舊是敬謝不敏,我的命運我自己把握,至于說沒有爲大修卡效力就别嘴硬了,知道爲什麽剛才你一出現就被我發現嗎?”嘉賀依舊在冷笑。
“爲什麽?難道是因爲……”束此時才感覺到有些意外地回憶起剛才嘉賀打開了密室門之後發生的事情。
當時嘉賀開啓了大門進入裏面,掃視了一遍那些在魔法陣當中熠熠發光的核心,然後就快步走向放在靠裏卻又不是最裏的一枚,正當他要伸手去抓起那枚核心,束突然從大門外閃了進來,以輕盈的腳步迅速地來到他的背後發起了攻擊……
但是嘉賀似乎背後長了眼睛一般,幾乎同時輕輕地朝旁邊一挪,躲避開了攻擊,然後迅速地轉身抽出手槍,對準一擊未中的束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地扣了扳機。
束的反應速度也非常快,迅速地躲開了槍擊,也不知道是有意不是無心地,躲到了一枚IS核心的後面,然後兩個人就停下動作開始對話。
“果然潛入進來了,以你的能力闖入任何保安系統都不是問題呢,但是現在爲什麽突然現身了?”
“因爲身爲科學家的驕傲啊,你也懂的,還記得頭一次見面時你說的第一句話嘛?”
“那個時候……”嘉賀回憶起來了,那是攻入克萊西斯要塞的時候,不過他現在的這段經曆已經和原本的世界線有一些偏差——
當時金法師(Socerer)縱身躍起朝面前的目标高速地踢了過去,而這個目标不是原本應該的“狩狼牙”而依舊是“塞巴斯塔”,但是“塞巴斯塔”的應對方式卻沒有不同——迅速從人形變爲鳥形高速地穿過面前的魔法陣,迎着對方沖了上去,最後兩個身影撞在一起沖向側面,撞破了一面牆壁到了外面,然後在牆外發生了劇烈的爆炸。
此時全身的裂紋漸漸消失但是依然無力地癱在地上的人比原來多了很多,但是同樣也是隻能默默地看着這個情景,依舊什麽也做不了。
就是這個時候一個戴着機械兔耳的身影邁着輕盈的步伐到來這裏,掃視了一下倒在地上的幾個人,随即不是原來那樣來到DCD少女的身邊,而是在“無限正義”這架PA旁停了下來,用手在上面輕輕地彈了幾下。
“外表看起來幾乎和‘紅椿’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沒有想到啊,僅僅是十年的時間,真讓老頭子搞出來這樣的東西,看來兩年前的事情刺激他加快了研究速度。”
突然一枚浮遊炮從牆壁破洞外的濃煙裏高速直逼這個身影而來,這個身影迅速起身一躍躲開了攻擊,同時“塞巴斯塔”從濃煙當中快步走了出來,頭盔已經半邊破碎,露出了裏面一張帶着血迹的臉,胸口和肩膀的裝甲也已經破裂了,露出了裏面的細小光纜和内層軟墊。
“把你的髒手從我爺爺的心血上拿開!”
這就是新的世界線上,“塞巴斯塔”裏的嘉賀用兇狠的聲音對篠之之束說出的第一句話,回想到這裏,嘉賀不由地又重複了一遍。
見嘉賀回憶起來了,束笑着繼續道:“明白了嗎?我其實也很不願意讓别人改動我的發明喲,特别是你剛剛想要碰的那個是我最精心制作的‘紅椿’的核,不過世界到底是要向前發展的,竟然能夠完全解析IS的核心,這點上我也是非常佩服你爺爺的。我和你爺爺鬥了十多年……”
……
“發覺了嗎?我偏偏選擇去拿紅椿的核就是想要引你現身,因爲剛剛返回基地的的時候我就察覺到了你的存在……”
“先等等,雖然我也是很好奇你是怎麽發現我的,但是這個和剛才我是否效忠大修卡的話題有關嗎?”
“納米機械!”嘉賀的臉色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作爲當初年輕時犯下一些錯誤的懲罰,拜‘亡國機業’所賜,我的腦子裏還留着一堆的納米機械……雖然後來以爺爺的技術消除了活動性從而成功擺脫他們的控制,但是收發信息的功能似乎還沒有失去。而你和那個代号叫M的IS操作者的腦子裏也同樣被注入了那種東西吧?就是這個原因,之前交戰的時候我和M彼此竟然能夠互相讀到對方的想法,而剛才我也同樣讀到你那可笑到極點的想法……”
不料束卻得意地笑起來:“對一般人來說你的推理是沒有大錯,但是對本天才來說,靠着區區的納米機械就想要控制也是妄想噢……”
“看來還真的不能完全放心嘛!”突然又一個聲音響了起來,一個紫色的魔法陣突兀地出現在半空中,然後一個戴着有雙角的黑色頭盔穿着造型像泳裝的铠甲的眼鏡少女從陣中走了出來,“竟然在和敵人的首腦人物聊天,不知道将軍等很久了嗎?快點拿上東西回去!”
嘉賀非常吃驚地看着對方:“這裏明明設了結界,空間類魔法是不可能在這裏使用的!”
沒等黑甲的少女回答,束就搶先解釋道:“爲了回去方便我已經把它破壞了呀!”
“果然是這樣……”嘉賀看到地闆上靠近門的某處本該發光的地方現在卻黑了,那個位置之前被束的裙子擋住,如果不是爲了防備突然出現的那個少女而移動了幾步,本來是是看不到的。
“當這裏是公廁嗎?想來來想走走?”嘉賀此時已經啓動了“塞巴斯塔”。
“不知何故,兩位将軍都覺得你适合成爲我們的同志,所以特意帶了這個東西來……”黑甲少女一邊說着一邊從魔法陣中取出了一支像火箭筒的東西,瞄準了嘉賀,“曆史改變光束炮,發……”
“砰!”突然一聲沉悶的老式火槍的槍聲響起,準備射擊的黑甲少女突然定住不動,同時從房間的一處黑影中走出來一名身着血色和黑色相間的哥特蘿莉裝的少女,她的雙手分别握着一把老式步槍和一把老式手槍。
“啊啦啦,和上次相比,這次暗醬你晚了不少時間,是爲了讓這東西變小容易攜帶吧?于是就讓我趕上了噢……”
“啊,事情變得有趣起來了,不過現在我還是先走了,還會再見的喲!”束一邊說着一邊一下拿起了自己面前的那枚核心,然後三步并兩步來到了定住的黑甲少女身邊将她扛了起來,一溜煙地跑進了那個紫色魔法陣當中消失了。
“我可希望永不再見,還有你以爲自己拿到了王牌嗎?”嘉賀冷笑一聲解除了武裝,然後轉過頭來,“時崎少尉,我需要一個解釋……”
“對曾經約定托付人生的我,不要用這種冷冰冰的表情啦!”
“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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