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老爺子說要對沈賀進行一個月的全面訓練的次日上午,有三台外形和彩色各異的機體分别來到了小島上,正在操場上和沈嘉賀進行格鬥對抗練習的沈賀見到它們匆匆經過的身影之後不由有些意外,連忙叫了暫停。
沈嘉賀微笑着問道:“是對那些機體感興趣嗎?它們都是第三代的初期驗證機,我可以帶你去研究所下面的機庫裏參觀一下,爺爺說要送我的那台第三代專用機也在那裏,隻是目前還沒有最終完成……”
沈賀非常感激地回答:“真的可以嗎?那麽就謝謝你了。”其實如果是普通機體的話他也許就看一眼就算了,而現在把他的興趣提起來的原因是剛才那三架機體的模樣,竟然分别是火之魔裝機神古蘭威爾,地之魔裝機神紮姆基德和水之魔裝機神卡迪斯,注意這裏說的都隻是外形,但是從大小來看也是動力铠甲。
于是他不由地在心裏吐槽道:“剩下的那台莫非是風之魔裝機神塞巴斯塔?”
兩個人剛剛到達地下機庫裏,突然一個梳着雙馬尾的同齡少女跑了過來沖着沈嘉賀喊道:“好久不見了,正樹!”
“正樹?”沈賀有些意外地看向他。
“‘安藤正樹’,是我過去在‘天人’時的代号,其實這幾位也都曾經是‘天人’組織的機師和技師,和爺爺一起脫離了那個組織,我們彼此依舊以當初的代号互相稱呼,這裏也就你知道我的真名……”沈嘉賀解釋道,然後看到另外兩個人也從機體裏面出來朝這邊走來就繼續道,“那麽現在讓我來介紹一下。”
剛才的雙馬尾女孩叫貴家澪,她的那架明黃的機體還真的叫做紮姆基德;另外一名留着金色披肩發的青年白人女性,名叫迪蒂·諾爾巴克,她的水藍色機體也是真的叫卡迪斯;最後一名是東方人的青年男性,名叫黃炎龍,他的火紅色機體也是叫古蘭威爾。
“大家怎麽都回來了?難道是爺爺的命令?”沈嘉賀有些意外地問。
黃炎龍點頭道:“是的,自從你被不明武裝分子的襲擊之後,博士就聯絡了我們,讓我們回來加強這裏的防衛力量。我還有另外一個任務就是幫助博士完成塞巴斯塔的最後工作。”
“還真的有塞巴斯塔啊……”沈賀在心裏暗暗吐槽道,突然看到衆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自己的身上,連忙用求助的眼神望向身邊的沈嘉賀。
沈嘉賀會意地介紹道:“這位就是把我從海裏救回來的恩人,現在也留在這裏擔當機體的測試員,他的名字叫沈賀。”
澪很高興地對沈嘉賀說道:“噢,原來就是你救了正樹啊,要是沒有你,我們大概都見不到他了呢。”
“你就不能不這麽烏鴉嘴嗎?”嘉賀有些不滿道。
“好好好,我不是擔心嘛?”澪故意也做出一副不高興的表情。
迪蒂出來打圓場道:“好了,不要生氣了,我們一起上去見見博士吧。”
一會之後衆人在沈老爺子的工作室内見到他,随後得知老爺子要讓沈賀去IS學院充當間諜的事情,而且炎龍和迪蒂也被老爺子安排了訓練沈賀的任務——炎龍負責訓練拳法和劍法等提升武力值的内容,迪蒂則是負責訓練怎麽做一個貴族淑女的内容。
聽完之後沈賀忍不住大叫道:“這也太矛盾了吧?又要有很強的戰鬥力又要像個淑女?”
對此迪蒂笑了:“這有什麽奇怪的?實際上現在IS學院裏就有很多西方貴族大家族出身的學生,她們就能把這兩種屬性有機地融合成了一體……”
澪突然插嘴道:“等等,我也要給小賀訓練點什麽!”
嘉賀非常不客氣地反問:“你能給他訓練什麽内容呢?”
“嗯……”澪沉吟了一會突然叫道,“我可以教小賀怎麽和陌生男人搭讪,将來說不定能成功地釣到那個家夥呢。”
衆人聞此言皆倒……
可惜這些歡樂的日子并沒有持續多久,一個星期之後的某個晚上,沈老爺子被發現倒在了機庫内,當時已經沒有了呼吸,經過趕來的醫生檢查,确定是因爲過度勞累導緻主要器官衰竭而死亡,而就是當天的下午塞巴斯塔剛剛試飛成功。因此後來沈嘉賀每次提到自己的塞巴斯塔的時候總是說:“這是爺爺耗盡最後的生命完成的機體……”
按照老爺子的遺願,葬禮辦得非常簡單,參加的絕大部分都是島上研究所的人員,而從島外趕來的除了之前提到過的養孫女圓谷翼之外,還有三名明顯有軍人氣質的中年人。
由于這個突然的變故,沈賀是否還要繼續去IS學院當間諜的事情就變得不明确了,所以他是作爲研究所的一名普通成員參加的葬禮,隻是遠遠地和圓谷翼打過一個照面,除了對方是和自己年紀差不多的粉色頭發的少女之外沒有更多的認識。
至于那三名中年人,在守夜的時候和沈嘉賀及老爺子的首席助手進行過一次秘密會談,外人都不知道談話的内容,本來沈賀可以放出使魔去竊聽的,但是他覺得還是不要了,自己在這裏畢竟隻是一個過客而已,所以隻是在密談結束嘉賀回到靈堂之後,以朋友的身份詢問嘉賀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嘉賀則告訴他,這個研究所會繼續存在下去,原來的金主會繼續提供資金用于PA的研發,特别是希望能夠開發出量産型号,另外還希望利用現有的機體去接觸和試探一下“天人”組織。
“那個幕後金主到底是什麽來頭?事情那麽多?”沈賀吐槽道。
一提到這個問題,沈嘉賀就和當初的沈老爺子一樣不願意回答了:“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不過和‘天人’接觸的事情也正是我所希望的!到時就讓人見識一下爺爺制作的魔裝機神和‘天人’的高達到底哪個更強!”
“魔裝機神?難道這機體真的使用魔法了?”沈賀有些驚訝地問,雖然早就有些懷疑了,但是一直沒有得到明确的答案。
“我看你似乎早就感覺到了,我們的機體裏面有和你的魔法所類似的東西,是吧?爺爺在遺囑裏也說可以告訴你,因爲反正也是瞞不住你的。”沈嘉賀決定把這個問題說清楚,于是領着沈賀來到了自己的書房。
“在加入‘天人’之前爺爺曾經在河套地帶發掘出一套内容基本完整的竹簡制成的古代書籍,通過研究爺爺發現這個世界上還存在現有科學體系之外的另外一套體系……”
“難道是魔法嗎?”聽到對方這麽說,結合這個機體的名字,沈賀自然而然地想到了這個。
“雖然和你使用的并不完全一樣,你是以‘聲音’爲載體用吟唱來奏效的,爺爺找到的則是‘圖案’和‘文字’爲載體用書寫來奏效的,似乎也可以算‘魔法’吧,後來這些‘魔法’就被爺爺應用在了PA上。”
嘉賀一邊解釋一邊來到了一個書桌前面拿出一塊木闆,在上面寫了一些符号,然後把木闆拿了起來給沈賀看。
沈賀看到上面有三個不同的符号呈一個正三角形排列着,在他看來這些符号似乎有些眼熟,但是一時想不起來是在哪裏見過。
“這個符号代表‘火’,這個則代表‘風’,而最後這個代表‘啓動條件’,在書寫的同時注入精神力,應該也就是你說的魔力進行設置,然後就是這樣……”嘉賀解釋道,接着開始演示起來,那塊木闆突然劇烈燃燒起來,同時來了一陣大風将火焰和黑煙朝前方吹去,這樣的情景持續了大約兩分鍾,這塊木闆則完全消失了。
“竟然已經可以這樣應用了?似乎比我用戒指來施放專一魔法更加的有用……”龍一有些吃驚地說道。
“哪有那麽好,你也看到了用了一次後木闆就消失了,眼下很多常見的材料都太脆弱了,隻能使用上兩三次,不像你的戒指可以反複使用……看到你的戒指之後爺爺也用了一些寶石試驗,發現有一種俗稱‘精靈石’的寶石确實比其他材料更能承載‘魔力’,所以現在的四台魔裝機神都已經在各個關節處加裝了大型‘精靈石’,性能是得到了不小的提高,但是這樣機體的造價就上去了,量産化變得困難起來……”
說到這裏,嘉賀不由開始搖頭道,“這還隻是客觀方面的問題,主觀方面的問題就是每個人的精神力有強弱的差别,如何提高一般人的精神力,那套古書中卻偏偏殘缺了……”
沈賀點頭道:“看來還是體質的問題啊,魔力的強弱決定了不是每個人都能夠成爲戒指魔法師的,這個也是同理……”
“如此一來技術推廣到其他應用領域時就有局限性了,隻能用在一些一般人的精神力就足夠觸發的小東西上了,後來爺爺在‘天人’裏從其他領域裏找到了方法,可是這需要人體實驗而始終不被允許……”
“别那麽悲觀嘛,你們一直想要超越的IS也不是随便一個女性就能夠啓動的,要不然就不會有專門的入學測試了,可這并不妨礙IS代替了一切常規兵器,所以……”沈賀安慰道。
“也對,眼下要做的事情就是讓那個女人還有‘天人’知道,IS已經不是最強的兵器了,一個新的時代馬上要來臨了……”嘉賀突然笑了起來。
“這就是中二病吧,年齡增長之後會好的吧,而且現在他正在失去唯一親人的悲痛當中,還是不打擊他了……”沈賀心裏想道,嘴上沒有作聲。
沈嘉賀倒是沒有發覺沈賀的想法,随即提起了另外一件事情:“對了,根據情報,在世界各地活動的‘天人’的高達突然消失了,預計是要到IS學院臨海校區一帶和之前在那裏的高達OO會合,而翼告訴我,按照學院一貫的安排,一年生會在後天離開臨海校區返回主校區,所以我認爲後天就是所有的高達會合之日,我們四個人屆時都會去那裏會一會他們,你要不要一起來?爺爺爲你定制的‘血色龍吟’已經完成了,馬上就可以給你。”
這倒讓沈賀有些意外,想不到這件事情沒有因爲老爺子去世而擔擱,不由心生感激,于是保證道:“爲了不辜負老爺子的心意,我一定同去,如果你們想要戰一場的話,那些學院IS就交給我來拖住!”
“真不愧是好兄弟!”沈嘉賀拍着沈賀的肩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