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無論他們對華的态度如何,此時都急于想要打聽出相關的消息。提前到場的共和國官員們自然就成了最佳的消息來源。
隻不過與大家想象的差不多,對于這些人來說,他們的職位還不足以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隻有一些與政務院有交集的人,才可以确定,本來計劃在上午進行的傳統方式的婚禮并沒有發生,甚至沒有人給出取消的原因。
這是一個很明顯的信号,顯然上午的沖突影響了這場婚禮。
各種各樣的猜測在人群當中暗自流傳,宴會廳裏人心浮動,直到有人宣布葉知秋到場。
伴随在共和國總統身後的,自然是今天已經舉行婚禮的兩位新人。事實上,吳畏接到秀雲之後,就已經與葉黛和秀雲在總統府内舉辦了簡單的婚禮儀式。
女方的親屬自然是葉知秋、肖媛以及溥覺和珠兒,男方親屬就直接付阙了。其實吳畏倒是挺想找黃有爲來的,可惜老頭并沒有回在京城的家,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裏。
楊堅白、顧雨和康南海等人見證了這次婚禮。這些在共和國當中舉足輕重的人物們的身份地位算是勉強彌補了沒能舉行盛大儀式的遺憾。
總統府的婚禮儀式其實隻是爲了把程序走足,真正的重要場合還是下午的酒會,吳畏必須帶着葉黛和秀雲來走這個過場。不過這一次秀雲主動拒絕了出席的建議。雖然對于吳畏一次娶倆惦記雙飛的态度不太滿意,但是秀雲受到的傳統教育讓她在确定身份後,立刻就開始全心全意爲丈夫考慮起來。她覺得今天的争議已經太多了,如果自己也出現,肯定會增加變數,讓局勢更難控制。而且在離開的時候,她也叮囑吳畏不要節外生枝。倒是葉黛一直含笑看着他們之間的互動,既不嫉妒,也不羨慕。比起秀雲來,她對吳畏其實有着更多的信心,甚至下意識的相信吳畏永遠不會搞砸。
看到身穿華服的葉黛,挽着一身筆挺上将軍裝的吳畏跟在葉知秋身後的時候,本來就因爲聽說大總統駕到而對着門口向注目禮的諸位來賓,突然之間爆發出一陣壓抑不住的嘈雜聲。
這些人當中也許有人不認識吳畏,但是有資格進入這個場合的人,肯定都認識程斌和葉黛,自然一眼就看出來今天這位共和國唯一的公主殿下終于結婚了,但是新郎并不是預訂了驸馬位子好幾年的程斌。
葉知秋自然早就預料到了這種場面。但是顯然他不會對此作出解釋,事實上他也沒辦法作出解釋。所以幹脆無視了這種程度的失控。在衆人驚訝的議論聲中直接走進場裏,然後當衆宣布了自己女兒的婚禮,同時把吳畏正式介紹給大家。當時這次吳畏的身份不是百戰百勝的軍神,而是自己的東床快婿。
莫循理做爲泰晤士報的駐華記者,資深中國通,當然是認識吳畏的。看到葉知秋把吳畏介紹給大家,當下也顧不得招待酒會上并沒有安排記者提問的環節,大聲向葉知秋叫道:“總統先生,不是說今天是程斌先生與葉黛小姐的婚禮嗎?”
葉知秋淡淡看了他一眼,顯然沒想起來這個冒失的家夥是誰,但還是搖頭說道:“這個說法是錯誤的。我爲這個錯誤感到遺憾。”
“這種錯誤怎麽可能發生?”莫循理質疑道。
吳畏看出葉知秋的窘迫,于是拍了拍葉黛挽着自己的手,示意她放開自己的胳膊。然後大步走到葉知秋的身邊,很優雅地向大家點頭示意後,這才帶着微笑說道:“因爲中國的傳統是男方操辦婚事,所以由我來回答這個問題比較合适。”
他笑道:“畢竟這是我第一次操辦婚禮,所以在過程當中出現了各種各樣的問題。剛才這位先生提出的就是其中之一。”他聳肩笑道:“當然這種事情不應該發生,但是它既然已經發生了,我們就要正确的面對。散發出這個消息的人是個臨時工,提前說一下,他已經因爲這個錯誤而被解雇了。而發生這個錯誤的原因則是因爲他不了解具體的辦事流程,使用了錯誤的資料,所以才會出現這種低級錯誤。”
說到這裏,他緩了一口氣,大聲說道:“請允許我在這裏宣布,今天舉行婚禮的是我和葉黛小姐,從今天開始,這位美麗的小姐将是我的妻子,請大家不要相信謠言。”
“另外總統先生還要宣布一件大事。”跟随葉知秋一同到場的楊堅白本來還想看看熱鬧,沒想到吳畏的臉皮這麽厚,不但把錯誤推給了并不存在的臨時工,而且還編出使用了錯誤的資料這種低級借口,明顯是拿大家當傻瓜的節奏,他也不怕惹了衆怒挨揍。
雖然此時楊堅白隐約覺得捧吳畏上位不是一個好的主意。但是到了這個地步,開弓已經沒有回頭箭的餘地了。所以他也隻能一步一步的往前趕,至少不能讓葉知秋繼續在總統的位子上坐下去,然後找機會與大家算舊賬。
葉知秋并沒有因爲楊堅白插話而生氣,隻是看了他一眼,然後點頭說道:“在這裏我要通知大家一個消息。經過幾年的籌備,在共和國國内進行總統大選的條件已經初步具備。所以我決定,正式啓動民主選舉流程。”
說到這裏,他停了一下,看了看在場衆人的反應,然後才又接着說道:“考慮到這件事情的複雜程度,我的精力很難應付得了,所以我将特别向國會提出申請,任命吳畏爲共和國副總統,兼任大選籌備委員會主任,負責相關事宜的籌備工作。并且在我不能視事的情況下,主持主統府工作。”
此言一出,衆皆嘩然!這會不用搞,都出大新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