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畏親自指揮一個摩托化步兵營帶着兩輛戰車接收了加米涅夫新選擇的市政廳,因爲在接收過程當中發生了抵抗,所以吳畏花了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把這幢三層的擁有過百房間的歐式大樓變成了危房。
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吳畏現在隻能站在院子裏檢查自己的勝利果實,連層子都不能進。他手下的軍官們很擔心吳畏進去之後再也出不來了。
戰士們把索菲娅抱出來的時候,吳畏還是吃了一驚的,他真沒想到肅反委員會的人會這麽有行動力,在他的預想當中,索菲娅這個時候應該還在走正常的審訊程序。
索菲娅明顯受到了很嚴重的驚吓,在戰士們的手裏不停的掙紮,隻有見到吳畏的時候,才安靜下來。吳畏隻好給她披了一件衣服,然後抱在懷裏親自安慰。
反正他這也不是第一次,而且這次沒有人在旁邊搶位置,感覺還更好一點。估計索菲娅也比較習慣。
吳畏隻能很認真的感歎,果然專一才能有最好的享受。
基本上戰車開炮後,院子裏的抵抗就結束了,後來樓裏有零星的反抗,吳畏都是直接指揮機槍和戰車炮還擊,這是危房産生的直接原因。幾次之後,樓裏再有人想反抗的時候,直接就被同伴解決了。
加米涅夫不知道是命大還是有特别的求生技巧,被士兵從俘虜當中甄别出來的時候,居然毫發無傷。
他看着懷抱索菲娅的吳畏,心裏又驚又怒,怒的當然是吳畏爲了救情人,居然敢讓戰車進城。驚的當然是吳畏這家夥做事的手段太激烈,完全是不計後果的樣子。
吳畏對于加米涅夫還活着這件事并不覺得驚奇,通常情況下,BOSS是不會比狗腿們死得早的。
他看着狼狽的加米涅夫,很感興趣的問道:“你看起來很意外?”
“我要看皇後和總-書-記的命令。”加米涅夫大叫道。
吳畏憐憫的搖了搖頭,“爲什麽你就是不明白呢?”他用俄語說道。然後他低下頭,看着懷裏因爲再次見到加米涅夫而變得瑟瑟發抖的索菲娅說道:“他要命令,你說我們給他寫一個好不好?”
索菲娅顯然不明白這句梗的來曆,所以吳畏很有明珠暗投的感覺。他無聊的擡頭看着加米涅夫,“我又想了想,覺得沒必要。”他揮手說道:“送他去卡廷。”停了一下,他又補充道:“把他們都送去。”
向自己衛兵下達命令的時候,吳畏當然要說中文,但是卡廷的發音刺-激了加米涅夫,他劇烈的掙紮起來,“你怎麽敢這樣對我?”
吳畏搖了搖頭,沒有回答這句話,然後一個被加米涅夫踢了一腳的衛兵惱怒起來,一刺刀在加米涅夫的身上來個了對穿,院子裏迅速恢複了平靜。
幾個人呆呆的看着一臉絕望的加米涅夫慢慢癱倒在地上,吳畏看了一眼那個冒失的戰士,搖頭責備道:“你怎麽能下得去手呢?他的坑你自己挖。”
連場大戰之後,獨立團減員過半,去掉還在波多爾高原征戰的裝甲部隊外,吳畏手邊隻有三百出頭的士兵,除了編成一個警衛連,大多分散在第一軍當中擔任各級教官,這次全軍拉動,這些人算是行動中的骨幹。
畢竟吳畏在兩個月前剛軍管了一把莫斯科,當初的幹法還記憶猶新,想忘也沒這麽快,再來一遍也算輕車熟路,做起事來再順當無比。
所以還沒到半夜,吳畏就已經坐到了新的辦公室裏。剛剛被救出來的伊萬諾維奇也趕過來見他。
看着這位面容憔悴的老兄,吳畏很感慨的問侯道:“爲什麽波多洛夫和加米涅夫都要和你過不去呢?”
伊萬諾維奇看起來很吃了一些苦頭,但是比起索菲亞來,精神上受的傷害倒不多。
他苦笑着坐下來,向吳畏說道:“還不是因爲你?”
他是從諾夫哥羅德就開始跟随吳畏的,在别人的眼中,自然是吳畏的嫡系。無論是誰當政,站穩腳跟後,首先要收拾的都是他。
吳畏當然明白他的意思,擺手說道:“重操舊業有沒有困難?”
“我都習慣了。”伊萬諾維奇自嘲的說道。
“那就去準備吧。”吳畏準備結束這次談話,“我知道你需要休息,但是恐怕要等到戰争結束了。”
伊萬諾維奇點了點頭,猶豫着站起身,向吳畏問道:“我見到科什金,他很關心索菲娅。”
他這些日子也總和吳畏打交道,當然也認識索菲亞,隻是沒想到她是科什金朋友的女兒。
“呂女士在照顧她。”吳畏歉意的說道:“我來晚了。”
伊萬諾維奇深深吸了一口氣,“加米涅夫必須接受審訊。”
“恐怕這不可能。”吳畏淡淡說道,他看着伊萬諾維奇,大有深意的說道:“他被捕之後說錯了話,被我猜到背後有人指使,所以自殺了。”
伊萬諾維奇大吃一驚,他盯着吳畏問道:“怎麽會有人指使?”
吳畏聳了聳肩,“我不知道,但是也許我們可以等着看誰會跳出來替加米涅夫翻案。”
伊萬諾維奇點了點頭,告辭離開。
莫斯科剛剛平靜下來,也沒有什麽公事可辦。吳畏在辦公室裏坐了一會,起身去呂蘭青的房間看望索菲娅。
除了吳畏之外,呂蘭清在索菲娅的身邊時也可以起到安慰的作用。這個時候終于沉沉睡了過去。
看到吳畏走進來,呂蘭清低聲問道,“你想過怎麽和葉卡捷琳娜解釋嗎?”
吳畏似覺非笑的看着她,“撥亂反正這個理由怎麽樣?”
“隻要你高興。”呂蘭清白了他一眼,明顯知道他沒有說實話。
她可是在日本的時候就跟在吳畏身邊,眼睜睜看着他爲了一個日本女人的父親帶兵大鬧東京警備司令部。如果隻是要救索菲娅,照樣來一發就是了,根本用不着這麽興師動衆。
吳畏知道她不信,突然想惡作劇一下,于是湊近她說道:“發生這種事,大家都不想的。我們已經盡力了。作人呢,最重要的是開心就好。”
呂蘭清眨着美目看了他半天,低聲啐道:“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詞?太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