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5.第354章 證人

吳畏從醫院出來,并沒有回司令部,又去軍營轉了一圈,不過并沒有大張旗鼓,隻是簡單的看了看,發現士兵們的精神狀态還好,就離開了。

和醫院不同,占領軍的訓練一直沒停,士兵們操練一天之後,自然也沒什麽閑心打牌扯蛋,而最重要的一個原因是,同樣的錯誤,在軍營裏被抓住和在醫院裏被抓住顯然處罰的力度大有不同。

從軍營出來後,吳畏沉吟了一下,讓司機拐一下彎,又去了赴日使團駐地。

程斌習慣當日的工作當日了,從不積壓,這個時候當然不會睡覺。他剛剛和葉黛通過電話,看到吳畏來訪,苦笑道:“怎麽又和調查組的人起沖突了?”

“有人不想要大團圓結局呗。”吳畏說道:“不過又說回來,剛正面我怕過誰?”

程斌一曬,心說不是正面你也沒怕過誰啊。

兩個人走進程斌的辦公室,吳畏關上房門,向程斌說道:“我聽說最近國内很熱鬧。”

“你也看報紙了?”程斌撫額說道:“那隻是冰山一角。”

“我能猜得出來。”吳畏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坐到程斌對面的沙發上,說道:“日本投降後,放眼東亞再無敵人,外敵既去,内部積壓下來的矛盾自然就爆發出來了。”

程斌搖頭說道:“這隻是俗人的說法,西方列強已經完成了工業化改革,生産能力一日千日,我們就如逆水行舟,如果不迎頭趕上,就隻能被世界越落越遠,最後成爲列強傾軋之地。”

吳畏笑了一下,感歎道:“是啊,技術在進步,本來是天塹的大洋變得越來越小了。”

他看着程斌,問道:“你還怪我妄動兵戈嗎?”

程斌知道他指的是中日戰争爆發前,兩個人在京城會英居樓下時說過的話,當時他指責吳畏爲了軍功不惜挑起戰争。

他想了一下,很誠肯的說道:“雖然現在是最好的結局,但是如果回到當時,我仍然要勸阻你。”

吳畏點了點頭,東京灣登陸戰一波三折,其中驚險之處難以言表,如果敗了,國防軍海防洞開,進入朝鮮的三個主力師很可能被日軍圍殲,到時候攻守逆勢,恐怕國内就是另一番情景了。

他向程斌說道:“日本人的事情,還是讓日本人來做吧,我已經和西園寺公望說過,準備從本州撤軍了。”

程斌聽了,騰的一下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瞪着吳畏說道:“誰給你的這個權力?”

吳畏笑道:“所以我準備回國遊說大總統,還要你的幫忙。”

程斌在屋子裏轉了兩個圈,搖頭說道:“還沒有從日本撈到足夠的好處,怎麽能走?”

“壓迫國民這種事情,你知道由誰來做最好?”

程斌一愣,看着吳畏說道:“什麽意思?”

“壓迫國民這種事,當然還是本國政府來做最好。”吳畏淡淡說道:“咱們在日本搶錢搶東西,那叫搶掠,日本政府出面,就叫收稅。”他悠然說道:“你把日本刮地三尺,倒騰回去的東西能換多少錢?倒不過直接和日本政府要錢。至于西園寺首相要怎麽籌劃這筆錢,那就和我們沒有關系了。”

程斌皺眉看着他,半天才說道:“西園寺公望可不傻。”

“不但西園寺公望不傻,伊藤博文和明治也都不傻。”吳畏說道:“就是因爲他們不傻,所以就算知道這是一個圈套,也必須跳下去。”

程斌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很顯然隻靠花錢就能把國防軍禮送出境對于日本人來說是最好的結果。

他遲疑了一下,向吳畏說道:“國内有一些聲音,日本天皇作爲一種信仰,應該被消除。”

吳畏譏笑道:“說得好像曆史上的日本天皇一直說了很算似的。”

他指了指腦袋,“養專家就像養狗,不叫的狗未必是好狗,亂叫的肯定不是好狗。”

程斌看着吳畏,半晌才說道:“我覺得我這個位置應該由你來坐。”

吳畏淡淡一笑,沒有說話。當初在法國的時候,葉知秋也說過同樣的話,當然葉大總統拿出來的位子也是屬于程斌的,屬于慷他人之慨。當時吳畏毫不猶豫的拒絕了,現在想起來,很可能是讓葉知秋失望了。因爲在中日第三次大戰之前,葉知秋曾經再一次提議吳畏從政。

但是吳畏自己知道,二十世紀初是人類曆史上最後一段可以肆無忌憚的搶資源搶資源的時期,過了這段時期,世界政治格局趨于穩定,大家都要講究個吃相,要獲得同樣的利益,需要付出的代價要高出太多。

并不是隻有葉黛才覺得軍人應該開疆拓土的,吳畏也是這麽想的。

第二天一早,隻睡了三個小時的吳畏就趕去拜訪西園寺公望,讓一大早就過來堵吳畏的程選傑白跑了一趟。

現在調查組内部對于占領軍司令部的态度開始兩極分化,一部人覺得有吳畏在這裏,采取強硬力場很可能得到更加激烈的反應,在這兵荒馬亂的東京都,得罪了占領軍當局是很不明智的。

而另外一部分人則認爲,調查組代表共和國的司法公正,無論如何也不應該妥協。

本來認爲會支持第二種思想的程選傑很罕見的保持了沉默,這讓一直提心吊膽的胡光松了一口氣。他最怕的就是程選傑一根筋到要查吳畏,遼陽戰役是在國内打的,吳畏都能背上一麻袋黑鍋,到了這異國的土地上,又是兵兇戰危的時候,他身上的污點估計都能當篩子用了,保證一查一個準。

但是别說吳畏是不是那麽好查的,就算真的查出足夠的證據,葉知秋會有這個決心來打吳畏這隻大老虎嗎?畢竟他現在正依靠着中日戰争當中大勝的餘威,在國内大刀闊斧的推行他的改革。要是回手一刀把吳畏給砍了,那就真成笑話了。

在胡光看來,日本這裏的事情其實隻是國内政壇鬥争的延續,那些政客鬥不過葉知秋,于是把副本刷到了日本,指望通過打擊吳畏來牽制葉知秋。

胡光隐約知道梁實的立場,但是他自己也是有打算的,實在不願意舍身取義,偏偏這些想法又沒辦法和程選傑說。兩個人的私交雖然不錯,但是這種話也是不能放在明面上來說的,他自己也知道,兩個人的政治理念其實并不相同。

程斌在西園寺公望的首相官邸一泡就是一天,調查組這邊也沒閑着,走馬燈一樣的傳訊各種證人,直到李炎芝再一次出現在占領軍司令部的門前。

溥覺看着文件上的名字,莫名其妙的說道:“這裏面還有我的事?”

李炎芝和他算是打出來的交情,沒好氣的說道:“他們找到了一個叫谷壽夫的日本軍官,說是被你的人虐待。”

溥覺撓頭道:“谷壽夫是誰?”

“我怎麽知道。”李炎芝說道:“你們幹沒幹自己還不知道嗎?”

溥覺大咧咧的說道:“那時候日本人是敵人啊,見面了肯定是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難道還能一起喝酒跳舞?”

李炎芝身爲軍人,也覺得調查組這事辦得不靠譜,不過他是給調查組辦事的,當然不能站到溥覺這邊來,看看手裏的名單,說道:“李康在哪裏?”

“他回國了。”溥覺說道:“别人你也别找了,我跟你走一趟吧。”

李炎芝也沒多想,等溥覺和劉馳交待了去向後,就一起回去交差。

程選傑當然不可能親自面見每一個證人,所以調查組裏的幾個官員各自處理一部分。按照程序,會見重要證人時,必須有兩個以上的負責人在場。

所以會見溥覺的,除了胡光之外,還有一個共和國的法官,名叫蔣成敏。

蔣成敏是法律專業出身,所以由他主持會見,胡光雖然是副組長,也隻能在旁邊打醬油。

看着面前大大咧咧的少校軍官,蔣成敏問道:“你認識谷壽夫嗎?”

溥覺搖了搖頭,“不認識。”

蔣成敏哼了一聲,提醒道:“他是近衛師團的軍官,押運辎重裏被你們在東京城外伏擊,其他士兵都死了,隻有他一個人被俘。”

聽他這麽一說,溥覺有點印像了,他滿不在乎的說道:“好像是有這麽個人。”

胡光在旁邊咳了一聲,心說這位怎麽這麽實在,就不能和你們司令多學學?

蔣成敏看着卷宗說道:“他控告被俘後遭到虐待,有沒有這回事?”

溥覺一攤手,“我們抓了俘虜回來是要問情報的,總不能打個闆把他供起來。”

蔣成敏深深看了他一眼,問道:“你說有還是沒有?”

胡光在旁邊又咳了一聲,說道:“這個人在交戰過程中應該是受了傷才被俘虜的吧?”

蔣成敏不滿的看了胡光一眼,不過胡光怎麽說也是他的上司,就算說錯了話,他也沒什麽辦法。

沒想到溥覺根本沒意識到胡光話裏的意思,搖頭說道:“我們捕俘是有說法的,受傷太重的一概不要。”

胡光在心裏窩了個大槽,心說你知道那麽多自認有理的人是怎麽進監獄的嗎?都是自己把自己送進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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