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0.第289章 勇氣

吳畏一刀得手,心裏也覺得意外。他好歹也算工科出身,對于吹得很厲害的日本刀一直持懷疑态度。要知道刀具這種東西主要看的還是鋼材,就算是他穿越前的那個時代,特種鋼的配方裏面也是需要添加很多微量元素的,吳畏一點也不覺得現在這個時代的日本科技能夠達到這個水平。

但是這些想法他也都是腦補,穿越前的他可沒有錢弄一把日本刀來看看。遼陽戰役的時候雖然也撿了幾把日本軍官的配刀,一轉手也都送給别人了,更不會真拿來砍什麽東西。

他剛才随手撿起地上的刀,其實就是順手而已,那柄刀就在地上,撿刀比掏槍都方便,倒沒想到這刀用來給人開膛效果居然不錯。

他随手挽了個刀花,側身閃開又一個日軍士兵的偷襲,然後伸手把戰刀捅進了那個人的胸膛。

日本刀夠長,分量又輕,吳畏揮舞起來越來越覺得順手,轉眼之間就已經撂倒了幾個日軍士兵,一口氣沖進了日軍的隊列當中。

看着如同兇神惡煞一般的男人揮舞着長刀一路沖殺過來,當面的幾個日本兵發一聲喊,居然吓得扔掉步槍轉身就跑。

吳畏面前的壓力一輕,這才有工夫觀察身邊的情況,立刻就發現身邊居然連一個警衛營的戰士都沒有了,自己這算是徹底的深入敵後了。

就算吳畏膽子大,他又不是一心求死,發現自己孤身一人沖進日軍士兵堆裏,頓時心中就有些猶豫。

沖鋒這種事最講究的是氣勢,吳畏心裏猶豫,腳下難免遲疑,對面的日軍立刻就感覺出來。一個日軍士兵大吼着倒轉步槍砸了過來,要說這個動作實在不能算是刺殺的常規動作,不過吳畏一路殺來,和他拼刺的日軍士兵都被武士刀開膛了,這個士兵能夠鼓起勇氣砸他一下,已經算是難能可貴。

吳畏腳下遲疑,反應就慢了一樣,看看躲閃不及,順手橫刀格擋。兩下裏一撞,隻聽咔嚓一聲,吳畏手裏的長刀齊柄而斷,斷口處那叫一個整齊平滑。

吳畏一呆,感情這刀不能吃硬,隻能欺負一下軟的。不過這倒是可以解釋他穿越前那個世界,這種刀爲什麽能混上好大的名頭,畢竟大家看刀的時候都是看鋒利程度,炒這麽貴的刀,誰會舍得砸上一下?

此時顯然不是思考的時候,他順手把刀柄向那個日本兵扔了過去,乘着那人躲閃的機會,自己向後退去,沒想到腳下一絆,頓時坐倒在地上的一具日軍屍體上。

那個日軍士兵看出便宜,掄起步槍又向吳畏砸來。吳畏左手撐地,側身閃過,右手飛快的抽出自己的配槍,一槍打倒了這個家夥。

二十響盒子炮實在是近戰利器,吳畏連續開槍,頓時打倒了一片日軍士兵。這個時候,跟在他身後的警衛員們才追了上來,揮動刺刀驅趕開試圖圍攻吳畏的敵人。

一個警衛員驚魂未定,一面把吳畏從地上扶起來,一面抱怨道:“師長你倒是慢一點啊。”

吳畏剛剛脫險,倒也并不在乎自己的姿勢不敢英明神武,拍手說道:“跑得快是我的本事,難道還要我停下來等你們這些人民?”

幾個警衛員沒幹過媒體,所以臉皮不厚,自然不好意思順杆往上爬,隻是都覺得臉上無光,這一次說什麽也要圍在吳畏身邊,再也不肯離開。

師長跑到全營的前面去和小鬼子拼刺刀這件事,讓警衛營的士兵們感到了恥辱,于是在接下來的沖鋒中行動更爲堅決,趕得日軍四散奔逃,再也無法組織起有效的抵抗。于是警衛營很快又翻過了一座小山,然後就聽到一陣雜亂的槍聲傳了過來。

山下是一片稀疏的林地,兩隻部隊正在交火,穿着鐵灰色制服的國防軍戰士揮舞着步槍追在一群身穿藏藍色軍裝的日本軍人身後,在國防軍的刺刀下面,很多日軍士兵直接丢掉了步槍,混在人群中亡命奔逃。

在他們奔跑的方向上,一支不大的日軍隊伍正依托着草草挖就的淺壕舉槍射擊,試圖阻擋山地旅前進的腳步。

結果剛剛開了一輪槍,轉眼就看到側翼的山坡上出現的陸一師警衛營,于是好不容易聚攏起來的抵抗意志立刻就崩潰了,日軍士兵們三三兩兩的爬出戰壕,拔腿就跑,加入到前方逃回來的日軍隊伍中,任憑軍官們怎樣喝罵,再也也不肯回頭。

李武揚正喘着粗氣安排人去搶占側翼的山頭,提防日軍設伏,同時在心裏暗暗得意,放眼全國,能跟着突擊部隊前進的将軍,估計自己是獨一份了,雖然說這也算迫不得已,但是如果戰死後能夠留下一段美名,那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沒想到任務還沒安排出去,就看到一支部隊突然出現在他正要奪取的山頭上,然後沉默着沖了下來,一頭撞進了日軍的陣地當中。

李武揚愣了一下,以爲是自己看錯了。不過這支部隊穿的衣服實在太有特點,就算想認錯也不容易。

身邊一個臨時被他抓住,聽他布置任務的連長也被這支突然出現的友軍吓了一跳。山地旅和陸一師昨天共用一個登陸場,大家自然都很清楚這支穿着花花綠綠軍裝的部隊是誰。于是連長驚喜的叫道:“陸一師?他們來接應我們了。”

李武揚心中大大的不以爲然,陸一師突圍的計劃他是知道的,兩隻部隊之間至少隔着十幾公裏,中間還有好幾支日軍的隊伍,要是陸一師有這種戰鬥力,能夠一路擊破日軍,他們也就沒必要突圍了,幹脆直接殺進東京去好了。

所以他認爲,這支部隊可能是陸一師突圍當中迷路的部隊,誤打誤撞的跑到自己這裏來了,隻不過想想兩支部隊中之間的距離,這支部隊的指揮官不是運氣太好,就是糊塗得太厲害。

結果他這還想着要不要見一見這個陸一師的糊塗軍官的時候,就看到吳畏笑呵呵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李武揚吃驚之餘,差點咬到舌頭,愣了半晌才說道:“難道突圍失敗了?”

吳畏一愣,這才明白過來,李武揚這是以爲自己在東線突圍失敗,所以才來投靠他。

他搖頭說道:“李兄這佯攻果然犀利。”

李武揚臉上一紅。說實在的,他并不相信吳畏的突圍計劃,就算能從房總半島突圍成功,但是孤軍深入敵國,一無援兵二無補給,全軍覆沒也就是早晚的事。

所以他才在接受佯攻任務的時候那麽痛快,其實就是打着拼一把就死,早死早超生的主意,反正都是一個死字,大家早點晚點也沒什麽可争持的。至于投降,李武揚自謂铮铮鐵骨,那是想都不要想的。

但是現在面對吳畏,他自然不能說自己這是臨死玩命,隻是想多拼掉幾個日軍士兵。

吳畏倒也沒有和李武揚糾纏他假戲真作上面,畢竟佯攻能打得敵人一路潰敗,李武揚也算是有位很有才能的軍官。

他向李武揚說道:“别再追了,收攏部隊跟我走。”

李武揚遲疑了一下,看起來吳畏還沒有放棄他的突圍計劃。

但凡還有一線生機,就沒有人還會抱着送死的念頭不放,于是李武揚立刻下令收攏部隊。

山地旅除去沒能下船的那半個營之外,後裏六個多營,也是大幾千号人,後力和近衛步兵第二聯隊相當,爲了最大限度的達到攻擊的突然性,所以李武揚一次就投入了四個營,在一個寬大的正面發起全線進攻,找到突破口後,更是集中了剩餘的部隊進行突擊。

戰鬥打到現在這個程度,别說李武揚找不到自己的兵,山地旅的士兵也大多找不到自己隸屬的單位,很多人隻是看到熟悉的國防軍軍裝,就自發的組合起來,保持對日軍的攻擊。

部隊要撒出去容易,再想收回來就沒那麽方便了,所以李武揚雖然立刻把命令傳達了下去,但是要收到效果仍然還需要相當長的一段時間。

這時的房總半島上已經打成了一鍋粥,到處都是槍聲炮聲喊殺聲,隻聽聲音,已經再分辨不出交戰雙方的身份。

吳畏發現李武揚竟然已經無法控制山地旅這支部隊,忍不住急得跳腳。他冒險帶領警衛營出來襲擊日軍指揮部,就是爲了制造混亂,爲部隊突圍創造時間,完全可以稱得上是在與時間賽跑。

在他想來,既然西線的近衛師團一直沒有能夠抽調兵力增援東線,那麽李武揚的佯攻任務就算是完成了,隻要自己一到,就可以帶領山地旅轉向陸一師已經打開的突破口,卻沒想到李武場隻顧着和日本人拼命,連最基本的掌握部隊都忘記了。

就算吳畏再冷靜,這個時候也要急得跳腳。現在國防軍和日軍之間的兵力差距不大,隻是勝在指揮順暢,作戰任務明确,所以才能看起來到處開花,在整個房總半島上壓着日軍打。

但是戰争并不是以某個區域的勝負來衡量的,一旦日軍反應過來,就會有無窮無盡的士兵從本州島的四面八方湧來。一但日軍與登陸部隊纏鬥在一起,無論是陸一師還是山地旅就都隻能被一點點消滅。

所以他拉住李武揚叫道:“你立刻收攏部隊,我帶人在前面開路,不能再等了。”

李武揚也明白是自己指揮失誤,讓吳畏和自己的山地旅陷入了險境,這個時候也沒什麽好說的,總不能說吳畏就算帶着大家沖出重圍,也不過是讓大家苟延殘喘幾天而已。

他看了吳畏一眼,并沒有說話,而是立刻轉身去指揮自己的部隊。

看到李武揚的樣子,吳畏的心裏有些擔心,在他的認識當中,李武揚可不算是沉默寡言的人物。不過現在他可沒有時間和心情去給别人熬湯。于是向李武揚點了點頭,帶着警衛營向東線攻擊前進,爲山地旅向陸一師靠攏打開一條通路。

李武揚一面收攏部隊,暫時恢複建制,一面四處尋找自己的副手。好不容易找到了郭凱森,立刻讓他帶領部隊去追吳畏,山地旅自然有山地旅的驕傲,不能讓陸一師的人給自己開路。

郭凱森聽說吳畏親自給自己開路,頓時也急了,帶着兩個剛剛收攏起來的連隊向前追去,反正剛剛擊潰日軍的近衛第二聯隊,整個西線的近衛步兵第二聯隊都已經被山地旅打懵了,短時間内也不用擔心日軍反撲。

但是事實再次證明李武揚和郭凱森的判斷又出了差錯,很快身後就傳來激烈的槍聲。

李武揚心中一驚,立刻帶着自己剛剛收攏的部隊和他的衛兵們一起趕了過去,正好看到一隊日本騎兵正從一片稀疏的樹林裏沖出來,揮舞着馬刀砍翻了一個又一個山地旅的戰士。

李武揚看得心膽俱裂,卻知道自己無能爲力。他的山地旅隻有少量用做驗證的沖鋒槍,彈藥也不充足,僅僅依靠步槍來壓制日軍騎兵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也是他的部隊沖得太快,如果把防線保持在山脊一線的話,日軍的騎兵就發揮不出作用來。

日軍騎兵很快消滅了面前的這支部隊,然後縱馬追了上來。

李武揚頓時知道不妙,他的山地旅正在前面的平原上集結,如果被日軍騎兵追上,立刻就要損失慘重。

他的念頭轉得極快,幾乎在一轉眼間就已經打定了主意,伸手拉過一個傳令兵叫道:“去告訴趙參謀長,帶着所有人向東撤退,越快越好。”

然後他一把推開傳令兵,大叫道:“和小鬼子見真章的時候到了,誰要孬種,死後見不得祖宗。”

一面說,他一面蹲了下來,舉槍向着正策馬從他所在的丘陵地帶前通過的日軍騎兵射擊。

零落的槍聲當中,幾十個日軍騎兵紛紛落馬。有幾匹被流彈擊傷的戰馬嘶鳴着倒地,在地上翻滾起來,更增加了混亂。

日軍騎兵沒有想到會遭到伏擊,隊形一下子變得散亂起來。李武揚飛快的打光了槍裏的子彈,然後拉開槍栓給自己的步槍更換子彈。

這個時候,日軍騎兵終于反應過來,轉身策馬向着山坡沖來,卻因爲地勢的原因,一時間也沖不起來速度,騎兵們在坡下擠成一團。

李武揚又一次打光了槍裏的子彈,伸手去摸子彈的時候,看到身邊一個戰士的頭上突然冒出一團血花,然後就一聲不吭的歪倒在地上。原來日軍騎兵終于清醒過來,開始下馬向着山坡上開槍還擊。

連續打死了十幾個日軍士兵後,李武揚和他的戰士們已經無法壓制越來越多日本騎兵的攻勢。用兩條腿爬上山坡的日軍士兵端着騎槍沖進了山地旅戰士的陣地裏。

人數明顯處于劣勢的山地旅一方立刻陷入了苦戰當中。李武揚先打光了身上的轉輪手槍子彈,然後被一個日軍士兵用刺刀劃破了小腿。

他扔掉手槍,抱住那個日軍士兵,和他一起摔倒在了地上。

一個李武場的衛兵用刺刀戳死了和李武揚一起在地上打滾的日軍,彎腰拉起了他。但是這時又一個日軍士兵出現,把刺刀戳進了衛兵的胸膛。

李武揚大吼了一聲,撿起一支步槍挑開那個日軍士兵的刺刀,然後沖上一步,用槍托打在那個的下巴上,把他打得倒飛了出去。

他一擊得手,還來不及高興,突然覺得腰中一涼,一柄馬刀從他的腰上捅了進去。

李武揚呆了一下,放開步槍,雙手握住了那柄刺中自己的馬刀。

持刀的日軍騎兵用力一奪,馬刀從李武揚的腰間抽出,刀刃劃掉了李武揚的三根手指。

李武揚身子一歪,摔倒在地上。那個日軍騎兵來不及去查看自己的戰果,揮刀向着身邊的另一個山地旅的戰士撲了過去。

李武揚腰間中刀,一時卻又不死。他用顫抖的手解開腰間的手榴彈袋,費力的擰開保險蓋,然後用牙咬住拉火繩,用力将手榴彈向坡下扔了出去。

手榴彈在山坡上滾了幾下,就被一具屍體擋住了,然後稍等了片刻,就直接爆炸了。

因爲那具屍體的阻擋,手榴彈爆炸的效果并不太好,隻有兩個日軍士兵受了傷。

李武揚失望的嘟囔了一句,他此時已經再沒有力氣站起來,隻好在地上滾了半圈,又從手榴彈袋裏摸出一顆手榴彈來,然後又是一顆。

沖上陣地的日軍騎兵越來越多,跟着李武揚一起阻擊日本騎兵的戰士數量則在飛快減少。

李武揚摸索着把兩枚手榴彈的拉火環套在自己左手的手指上,用力睜開因爲失血而變得視線模糊的雙眼,慢慢的用右手舉起了手裏的手榴彈。

幾個正從他身邊跑過的日本騎兵這才發現地上的屍體堆中居然還有一個活人。幾個人一起停下了腳步,然後一眼就看到李武揚高高舉起的手榴彈。

在日軍士兵驚恐的叫喊聲中,李武場手裏的手榴彈爆炸了,四散的破片收割掉了身邊幾個日軍士兵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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