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0吾當初是何等的腦抽才會聽信讒言把力量體系如此迥異的世界放到一起寫的!?(真标題)
早就清楚了該在什麽時候妥協。紅衣的英靈一改常态,幾句假話參雜着一句真話,浪費了諸多口水才算将自己的來曆給交代清楚。
“…英靈”神裂微微垂首眉間輕蹙,似乎在咀嚼着這個詞。“我記得曾經看到的某本書中有過這樣的涉及…隻是…”
“所以說啊…像你這種家夥,爲什麽會是‘英靈‘?!”紅發的神父額角跳動着肉眼可見的青色筋絡,終于忍無可忍了似的,粗着嗓子指着某人近乎低吼般的質問起來。
兩人的質疑無疑是近乎無禮的不加任何掩飾,隻是此時處于話題中心的人卻出乎意料的展現出一副好脾氣的樣子。
“雖然很遺憾,但我确實是。”名爲archer的男子随意的聳了聳肩,似乎承認這種事情對他來說并非什麽值得誇耀的。
“而我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裏,也隻能說是我那個黑心的老闆一時失誤吧…嘛,雖然說這種幾率幾乎是不可能出現的,但既然已經發生,那麽也隻有如此了。”
“——也就是說類似于天使的存在?”
“如果硬要這麽說…也無不可。”略一停頓、男子的嘴角揚起一個奇異的弧度,笑的讓人覺得說不出的奇怪,“不過相比起此方天使那毀天滅地仿佛天災般的力量,我這種存在也不過隻是稍微強壯一點的螞蟻罷”
神裂指尖微一顫動,面色卻依舊沉靜如水。
“畢竟所謂的英靈也不過是人類死後所能達到的高度而已,相比起連規則也能随意更改的天使亦或是魔神來說,也不過是揮揮手就能滅掉的東西吧。”
這麽想來,或許之所以在這個世界無論如何感受不到抑制力存在的原因,很大的可能性在于這裏其實已經被某些意識所放棄了?
——但若是這麽去想,這樂子可就大了……
結合起雙方目前所交換的信息,紅衣的英靈心中隐隐有了種很不妙的預感。
……隻是不管怎麽說,目前想這些還太早了。
“必要的信息我們也已經了解了…如果有機會,蘿拉大主教定然會與閣下見上一面。”或許是想要得到的信息都已經獲得,清教的聖人展現出仿佛大和撫子般知性的一面。
隻是面對這樣的态度,對方看上去卻并不怎麽領情。
“客套之類的話就不用多說了。另外,我雖然也很想見見你們那位了不起的大主教大人,但對于茵蒂克絲來說,要想從學園都市離開似乎并不像進來時這麽容易吧?”似乎是意有所指,英靈笑容古怪的看着一臉“不清楚你到底在說什麽”的兩人。
呀咧呀咧…真是有夠天真啊…
懷揣着某種惡意,archer倒是很想就某些很可能存在的可能性和他們親切探讨一番,但鑒于顧忌到某位實力未明的大主教,某人還是迅速地讓這種念頭胎死腹中了。
“另外——,順便問一句,Archer…應該并非你的真名?”長發長刀的聖人将垂落在臉頰的發絲别向耳後,仿佛又想起什麽似的擡頭看向對方,“若是死後成爲英靈的話,那麽生前也一定會是很了不起的人物才對…”
啊啊…又是這種問題麽。“還真是尴尬到讓人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啊…不過讓你失望了,我确實并非什麽有名的人物,能夠成爲英靈的存在也不過是靠了某種作弊的手段罷了。”
雖然嘴上說着尴尬,但着實也沒看出幾分尴尬的樣子來。
也不等神裂有所回應,紅衣的男子不加停頓又繼續說了下去,“這倒是無所謂的小事,不過話說回來,你們前來‘追殺‘茵蒂克絲時确定沒帶什麽尾巴進來吧?”
“尾巴?你是指什麽?”被這個問題所吸引,女子并沒有繼續自己的話題,反而再次蹙起眉頭,顯露出一副思索的神情。“雖說此次行動是完全保密的,但教會内部确實還存在不少的知情人士…隻不過對于他們來說,是完全不會做出這種行爲。——畢竟這裏是學園都市的勢力範圍,以他們的身份來到這裏,很可能會引起某些不必要的誤會。”
“也就是說目前茵蒂克絲的位置也隻有自己教會的人才知道麽…”這看起來倒是個好消息。
“既然如此,該問的也問過了。現在就讓你們回去似乎也不太可能……”紅衣的英靈挑起眉看了一眼兩人,“那麽就等茵蒂克絲的事情解決的那天、28日再見吧。”
并沒有說什麽道别的話,也沒有想要看對方反應的心思。英靈的身影很快自陽光下消失,爾後瞬息躍上牆頭向着來時的位置奔馳而去。
基本的試探已經沒必要了。
而事實上,這個已經久經陣仗的阿賴耶的守護者,此時的心情可以說是萬分沉重的。
——這個地方,遠比自己所想的那樣更爲複雜,各種勢力更是糾結遍布。而這些,在自己淡薄的近乎完全消失的記憶中,已無半點印象。更讓人恐懼的是…那些屹立于人類、各種生物頂端存在的天使…亦或是魔神。
所擁有的力量無法被理解,仿佛俄羅斯套娃般無限重疊的存在。不死。不滅。甚至規則也能夠用魔道書中所記載的魔法加以破壞、重組與創造。
紅衣的守護者從未遇到過如此嚴峻的形勢。
換而言之,也就是說這種存在——,僅僅隻憑借一根手指頭就能将這個世界上的所有生物泯滅。他們可以在這個世界裏肆意地大鬧一番,而任何與其作對的人都會被碾碎。
……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擋。
英靈那似乎從未舒展過的眉頭擰的更緊了些。
無法去想要如何才能戰勝這種存在。
如若這個世界即将被毀滅,他可能真的束手無策…
也正是這種念頭,讓他内心更加煩躁的如同貓撓。
在以往那仿佛無窮無盡的“工作”中,也并非沒有過失誤。而那之後所導緻的後果,已讓人不願再去回憶。
這一次……
——隻是當英靈無聲息停駐在公寓的樓頂,遠眺着縱橫阡陌遍布着各種高科技産品的街道時,彼時煩躁的内心卻已是訓練有素的恢複了平靜。
嘛…真是連自己都要嘲笑自己的愚蠢程度了。
并非身爲守護者來到此地,又何必杞人憂天費什麽心思去考慮這種如何阻止毀滅世界的問題。
嗤笑着連連搖頭将這種念頭甩開,卻又不由長出口氣重新擰緊了眉頭。
恐怕就連學園都市也遠非自己所看到的那樣簡單。不出意外的話,那個亞雷斯塔·克勞利絕對在籌備着什麽大計劃。
——不得不注意一下了。
強行調整将自己繃緊的神經放松下來,但卻又在瞬間恢複了警惕。
血腥味。
雖然很淡,但是絕不會弄錯。
曾無數次的沐浴在這種腥甜的液體中,如今再次嗅到這種氣味的守護者,像是發現了獵物足迹的獵犬,化作紅色的閃電朝着發出氣味的源頭飛馳而去。
也僅僅隻是橫穿幾個狹窄街道的位置,隻是或許因爲那四濺的鮮血和掉落在地上的斷肢殘骸的緣故,讓這個小巷顯得格外陰森。
單單描述成陰森恐怕還不能完全展現出景象的殘酷來。
從地面一直到兩側的牆壁爲止,仿佛是被人刻意抽出鮮血向四周噴灑,放眼之處全被染成了鮮紅色。
英靈的目光并沒有在這别人看來仿佛地獄繪卷的場景上流連。因爲在這小巷的正中位置,一個茶色頭發、頭戴軍用護目鏡,仿佛初中女生般的嬌小少女正将一具身形相似、被鮮血浸染的女性屍體艱難的塞進一個大口袋中。
是那個少女!?
英靈那鉛灰色的瞳孔陡然收縮。
血液凝固的時間大約是十五分鍾。也就是說——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沒想到連我也有看走眼的時候。怎麽…學園都市每月發放的津貼不夠用,所以出來掙點外快?”
蓦然出現的身形似乎并未讓場中的少女産生任何動搖,然而隻是在視線接觸的一瞬間,英靈就知道自己認錯人了。
陽光所照射不進的角落裏、彌漫着粘稠的血與肉片氣味的小巷中,少女的眼睛仿佛毫無生機的玻璃制品一般暗淡無光。
“執行實驗密碼确認:ZXC23—ASD479QWE912,禦坂進行測試。”
不帶任何感情,完全無機制的聲音從對方口中發出。
就算是僅僅隻是見過幾面,但英靈也已經能夠很肯定,眼前這個少女絕對并非自己之前所認識的那一個。
但是完全相同的樣貌,還有那從屍體袋中耷拉出的半截茶色頭發的軀幹,卻也讓某人隐隐猜到了什麽。
人偶?…不,先不說這裏究竟有沒有這種技術,單就如此珍貴的材料來說也不至于随手抛棄。那麽就是…克隆人了嗎。
“嘛…不好意思,看來是弄錯人了。”道着毫無誠意的歉,紅衣的男子淡然跨過一隻仿佛被人用巨力扯開、斷口處還裸露出粉紅色肌腱的女性手臂,踩踏着咯吱作響的内髒碎片緩步走向了少女。
“斷肢處的痕迹是很明顯的撕裂傷,不過按照出血量和内髒的破損程度來看倒像是人體内部遭受到強大的擠壓,從而導緻全身爆裂、内髒噴出。啧啧,看來進行試驗的主體倒是個十分粗暴的家夥啊…”
“……。無法解讀密語,表示你不是這項試驗的相關人員,請迅速離開。禦坂好意奉勸道。”
仍舊是面無表情,仿佛攝像機般毫無感情的瞳孔和平闆呆調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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