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護者”,即是“在人類引起自滅時現界,殘殺該處的所有人類”,這樣的存在。
比誰都富于理想的男子,也因此比誰都更要絕望。
要幫助誰,就必須要舍棄誰,正義的夥伴原來是這樣極度自我的啊。
此時已是華燈初上,原來不知不覺中,已經在外面晃蕩一天了。坐在海邊的沙灘上,聽着重重的海浪聲,竟讓人有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海邊果然很美啊,不過大概是因爲晚上這裏太冷的緣故,坐了這麽半天卻沒看到有人到這裏來,與熱鬧喧嚣的市中心相比,仿佛是兩個世界。
“真美啊,Saber,沒想到夜晚的海也這麽美麗,就像是夜空的鏡子一樣。”
遠處的海濱公園傳來細微的聲響,随後便看見兩個人影緩緩的走了過來。
就算是不去看來人的相貌,僅憑對話就能夠猜出來者是誰了。
冬木市可真是小啊。看着這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兩位佳人,不禁發出這樣的感歎。
“愛麗絲菲爾,快退下!”碧眼的騎士王在發現了場上的另一個人之後,就立即向身邊的同伴說到,“是敵方的Servent。”
這麽快就被發現了啊,看來想要偷偷走掉是不可能了。
“嘛……别緊張。我的Master目前可沒打算要對付你們。”轉頭頗爲随意的打量了他們幾眼,但還是繃緊了身子做好了應戰的準備。
Saber的個性在很久之前就已經有所領教,但此時有愛麗絲菲爾在場的話,估計考慮到她的安全,不會再主動出手挑釁别人的吧。
呆毛騎士王那呆毛果然是萌點,不過爲了避免她發飙,我也隻敢瞄一眼便将目光投向了躲在她身後的銀發美女。
可以說不愧是母子還是麽,伊利亞的樣子幾乎和愛麗絲菲爾一模一樣,但是卻和老爸那混蛋一點類似的地方都沒有,人造人基因果然是神奇的啊。
正當我用毫不掩飾的目光盯着愛麗絲菲爾猛瞧的時候,攔在前面的呆毛獅子王憤怒了。
“真是太無禮了!竟然這樣注視着一位夫人!”她側過身子,将那抹銀色的身影完全納入身後。“你這是在挑釁麽,英靈!”
果真還是這麽容易就生氣的家夥啊。
“啊~啊~真是抱歉啊,兩位女士。”拍拍屁股從地上站了起來,“剛剛隻是在發呆而已,讓你們誤會了還真是太遺憾了。”
“女士?你在侮辱我作爲騎士王的榮耀麽!”聽到我的話之後,作爲Saber的英靈厲聲喝道,在一瞬間便換上了铠甲。
“侮辱?我可不記得我什麽時候說過這種話啊。”即使是面對Saber強烈的敵意,卻依舊隻是平淡的勾起了唇角:“作爲王誕生之前,你是作爲一個女性出生的沒錯吧?”
托着下巴看了看微微愣住的Saber,“看起來你似乎很不喜歡我啊,嘛…作爲惹人厭煩的存在,我還是走掉好了。”
“怎麽?就想這樣溜掉了麽。”Saber一臉不屑的朝我看了過來。
“這樣啊,那麽你就這樣認爲好了。”無所謂的擺擺手,“如果想打架的話,那個故意挑釁的家夥倒是個好對手。正好我還可以在一邊順便偷取些情報什麽的。”
“你這家夥,真的是英靈麽!”似乎再次被我激怒了,呆毛義理騎士王第二次怒喝出聲,“像你這樣的人,一定是被那些邪惡的家夥們所信仰才變成了這樣的存在。”
“哎呀哎呀,說了随你怎麽想了。不過,被你這種連英靈也算不上的家夥說了一頓,還是讓人感覺有些不爽啊。…算了算了,既然我們彼此都互相看不順眼,我就先走一步。”
劍士看着眼前這個和自己穿着同樣色調衣服的英靈的離去,雖然是第一次遇見,但Saber估計她今後無論如何都無法喜歡。雖然個性習慣什麽的完全大相徑庭,但是Saber總覺得他與衛宮切嗣很相像。都是讓她打心底覺得很冷酷的存在,而且絕對不管怎樣都無法和自己相容,就算是相互交談,也僅僅隻是互相否定而已,就像剛才一樣。
“和切嗣很像呢,剛才的那位英靈。”愛麗絲菲爾再次從Saber身後走了出來,卻是面帶憂色的看着他離去的方向。
“愛麗絲菲爾也是這樣認爲嗎?”
“啊。本來都是十分溫柔的人呢,但就是因爲太過溫柔了,才會無法面對這個殘酷的世界,從而變成了像現在這樣的人吧。”說着讓Saber有些不太理解的話,愛麗絲菲爾臉上的擔憂更甚了:“如此相像的兩個人如果作爲敵人的話,肯定從一開始就會将對方看成勁敵,從而在第一時間消滅掉對方吧。”
“我們快走,Saber。”愛麗絲菲爾有些急切的看向劍士。“切嗣很可能有危險。”
“嗯。”雖然不太理解她的意思,但Saber還是答應着,帶着銀發美女,向着發出挑釁氣息的方向奔去。
讓愛麗絲菲爾稍感安心的是,場上并沒有剛才的那個白發英靈的身影。不過收到信号的切嗣這是也應該過來了吧。看着已經和Lancer戰在一起的Saber,銀發的女子這樣想到。
衛宮切嗣當然已經到了,隻不過此刻正在岸壁間的集裝箱堆放場上.悄悄将華瑟狙擊槍架在堆積如山的集裝箱間,以便透過電子瞄準鏡觀察交戰的現場。
他自然不僅僅是在關注交戰雙方,更是在尋找隐藏在暗處的人們。
很好,找到了,衛宮切嗣在黑暗中滿意的笑了,Lancer的Master,此刻似乎是了用了某種隐藏氣息的魔術,在倉庫頂部隐藏了起來。不過在光感增幅瞄準鏡的作用下,卻是無所遁形的。
不到三百米的距離,隻要一發子彈就能輕易解決了。支起槍身的支架,再次将目光透過瞄準鏡。正準備瞄準,但一個偶然出現在瞄準鏡裏的人影,卻突然打亂了他的所有計劃。
站在起重機上,此刻正和他一樣在旁觀着這場戰鬥的家夥,自己并不陌生,而且由于某種奇怪的原因,切嗣認爲自己對他的了解,比其他任何人都要來的深刻。
連衛宮切嗣自己都無法否認,這個Servent的行爲做法與自己有很大程度上的相似。
不管是與Caster的那一戰,還是昨晚在遠坂府邸的那一戰,衛宮切嗣作爲對對手的重視,很是認真的研究了一番,發現如果抛開人類身份,自己來做的話,行動上不一定會比他更出色。這樣就足夠引起他的注意力了。
而現在的情況更是讓人擔心。如果自己去狙擊Lancer的Master,雖然對方必死無疑,但自己的位置鐵定暴露在了這個紅衣的Assassin眼下,而且對方的實力作爲Servent來說的話也絕對不低,作爲魔術師的自己是不可能戰勝對方的。
集合諸多要素,切嗣不停的思考着,卻最終下定了結論。今晚看來是隻能讓機會白白溜掉了。
通過對講機再次對舞彌下達了命令,因爲衆多原因而無法動手的衛宮切嗣,最後隻能是單純的圍觀罷了。
而此時站在起重機上的紅衣Assassin,卻已經是旁觀好半天了。作爲擁有千裏眼這個固有技能的他,至高處無疑是最佳的觀察地點。即使是數千裏的細小物體,在這雙眼睛下卻都是無所遁形的。
雖然對那些靈體化,或是用魔術隐藏起來的家夥沒什麽辦法,但是隻要是有實體的,而有沒被建築物遮蔽的家夥,卻可以輕而易舉的發現,就比如剛剛還在冬木大橋的拱高上坐着的一對主從,此刻卻已經喚出寶具向這邊疾馳而來。
而隐藏在集裝箱之間的衛宮切嗣,也可以稱的上是此身父親的家夥,自然也是能夠輕易覺察到的。隻不過,要對他做些什麽的想法可是從來就沒有過,在自己看來,能和他像陌生人一樣保持距離是再好不過的了。至于和他相認之類的,此刻已經沒有這個立場了。作爲英靈的衛宮士郎,僅僅隻是命名爲衛宮士郎的“守護者”而已。
“雙方都給我收起武器。在本王面前!”
由魁梧健美的公牛所拉着的,腳踩雷電的豪華戰車,氣勢洶洶地停在了兩位英靈中間。
愛湊熱鬧的家夥果然很多啊。這一次的戰鬥,與其說是Saber與Lancer的交鋒,卻更像是聖杯戰争的開幕式。所有的英靈幾乎全部在這裏聚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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