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記——擇日争鋒
接近兩周的時間,這篇有關黑絲帶的長文也終于寫到了最後的部分。就像有些網友說的,寫的有些荒腔走闆,因爲筆者的水平還有待提升,在今後的日子裏會努力提高和完善,希望在未來黑絲帶真正服役之後,寫出一篇比現在水平好一些的文章。
這篇文章對黑絲帶的亮相時機、登場原因、産生的影響以及其真實性能進行了一些分析和推測,此外還穿插了一些其他的内容。分析推理出的結論因爲水平有限和所掌握信息較少的緣故,肯定會有不少的謬誤,有些結論也完全是臆測,因而不可盡信。如果特别關注這個首款國産隐身戰機的朋友呢,可以自己去收集信息并分析判斷,相信大家一定會得到比在這篇文章中更合理、更接近事實真相的判斷。
看到有不少網友在回複評論中認爲我把黑絲帶說的太好、太強大了,是意淫、是忽悠。看到這些我很欣慰,因爲不輕信、不盲從是一種很好的學習和生活态度,值得人稱道。我爸爸在剛剛看到黑絲帶時對它的評價也非常低,所以批評和質疑黑絲帶并說我瞎YY的網友我也非常尊敬你們,因爲你們和我的父親一樣,是理性而冷靜的,有不被成績和勝利沖昏頭腦的清醒,值得我尊重。同時我也充分理解你們的質疑。
這是因爲我們是一個曾經苦難深重的民族。
170年以來我們這個民族所經受的苦難和折磨是這世上所有的民族國家都不能比拟的。當今的天朝或許存在諸多的不完美、讓人不滿意的地方,甚至是一些尖銳的矛盾,但如果我們回首之前100多年的曆史,足以讓人把眼淚哭幹。按照馬克斯所說的,從十五世紀以來人類實現了從曆史向世界曆史的轉變,資本主義的大發展将整個世界普遍聯系在了一起,這個世界成爲了一個整體。我們作爲一個曾經輝煌的偉大民族,融入這部由西方白人主導的世界曆史時,曾伴随着巨大的混亂、痛苦和血腥。我們的近代史是混亂的,這種混亂給人們帶來的傷害至今仍如刀傷般刻在每一個人的靈魂深處。
在北京見面打招呼的一句話經常是您吃了嗎,早上見到了問吃早飯了嗎?中午見到了問吃午飯了嗎?晚上遛彎見到了問吃晚飯了吧。這是因爲我們是一個最深切體會過饑餓的恐怖的民族。反反複複的饑荒幾乎比外國侵略者的殘殺還緻命。這句“您吃了嗎”是我們曾經曆的諸多苦難的印記之一。
但這遠遠不是我們曾經曆的恐怖的全部。我的父親和我并不使用同一個姓氏,這絕非代表我沒有傳承他的血脈,我們是親生父子。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爲我的爺爺在我父親之前曾有十多個孩子,但在解放之前的混亂中他們都早逝了。有的死于侵略者的屠刀,但更多的死于饑荒和瘟疫。我的奶奶曾經親眼看着她的女兒因爲缺乏治療,發燒燒得眼珠子都掉了出來。他們也曾親眼目睹戰亂中的饑荒造成的餓殍遍野,看着一具具倒斃的屍體沿着河流飄下。這是多麽恐怖的景象!作爲一個質樸的農民,我的爺爺相信可能是姓氏帶來的厄運,會讓他的孩子養不活,在五十多歲得到我父親時,他即欣喜又擔憂,怕再失去他,于是就讓他姓了舅舅的姓,因爲舅舅家的男孩有幾個存活下來了。爲了逃過死神的追擊,我的父親有了不一樣的姓氏。多年後我出生了,幸運地生活在這個和平的年代,于是父親讓我重新回歸了爺爺的姓氏。
這些慘痛的苦難曾讓我們這些普通人連自己的姓氏都無法保住,在死亡邊緣掙紮的經曆讓我們很難自信的面對自己是一個大國國民的身份,所以我深深理解懷疑者的懷疑,畢竟我們剛從死亡線上掙紮回來不久。列甯曾形容實行新經濟政策後的蘇聯,說俄國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時就像一個被打得奄奄一息的人,現在,謝天謝地,他終于可以杵着拐棍走路了。同樣的,60多年來我們也一直在養傷,肉體和心靈上的。
所以大多數人都不相信這個前段時間在養傷的人能飛快地跑起來,漸漸地在某些領域追上MD佬,這也許是很多人對黑絲帶懷疑的真正因素吧。
但我必須說,雖然前路依然坎坷崎岖,但,是的,我們在跑了,在努力地拼命地放肆地跑。
就像前文中提到的那個讓我敬佩的三哥青年說的:三哥有三哥的節奏。我說天朝有天朝的速度。
你現在看到的這篇文章,我想它大概有進10萬字吧,我寫這些用了兩個星期的業餘時間,同樣的文章也許sweetman那些MD佬會比我寫的好,但我相信他即使有感而發并且全身心投入的寫,同樣的内容也需要他寫一年。而除了寫這些之外我還做完了我的工作。
這就是我們的速度。雖然很多我們所做出的東西現在還遠遠談不上精美,甚至很多像我的文章一樣稚拙可笑,但這就是我們的速度。我們一個人可以做5個MD人做的工作,隻要有活兒幹,有報酬。而MD人口隻有我們的五分之一。
如果隻讓我對西方人說一句話,我想說我們隻是窮,我們并不笨。這是土耳其諾貝爾獎得主奧爾罕.帕慕克在《雪》中的人物發出的呼喊。在這裏我引用,我們隻是窮,但我們并不笨。
在黑絲帶試飛那天,我看到了黑絲帶試飛降落的視頻,牆外看花的爬牆黨們發出了春雷般喜悅的歡呼,那一刻,我哭了,哭的傷心痛楚,也哭的酣暢淋漓。甚至直到寫這段話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的拿袖子擦淚。我不是一個愛哭的人,上一次流淚還是近10年前,一個年輕的飛行員爲了維護祖國的尊嚴喪失了生命,一個被譽爲鐵漢的總理哭着向他的父母下跪,嗚咽着說我對不起你們,看到這一幕的我痛哭流涕。
10年後,聽到那春雷般的歡呼聲,我再次抽泣。這是被壓抑了太久的歡呼。這樣的歡呼讓我回想起了以前曾一次次看到的希望,所以有了這樣的一篇文章。
在21世紀的頭幾年中,我也曾和很多人一樣,對我們失去過信心,倉皇過、失落過,甚至爲某些醜惡而黑暗的角落而憤怒。但也有一次次的希望之光在我眼前滑過。那些光芒讓我感受到了我們的力量。說來有點好笑,我第一次感受到這種力量竟然是在一個網絡遊戲裏,那裏人人助人爲樂的氣氛讓我驚訝,後來很長一段時間我甚至認爲會玩那個遊戲的人都是好人,當然這也讓我付出了代價。在那之後,我開始關注我們網絡上的東西。網友們一次次振奮人心的表現讓我不斷感受着一個新的大國靈魂。也正是這樣的力量一次又一次的幫助、拯救着天朝,推着他快速前進。在申辦奧運成功的那個晚上,千千萬萬的人走上街頭,與素不相識的人一起歡呼握手。在聽說我們的高鐵産業可能又要被日本人把持,千千萬萬的人站出來表達自己的憤怒,在奧運聖火傳遞受到卑鄙的幹擾時,也有千千萬萬的人站出來維護自己的國家,而我的MSN上也亮起了一片又一片的紅心,大家的MSN名字突然多了一個共同的姓氏lovechina.後來我們也看到年輕的志願者們在幾次盛會中忘我的服務。類似的感動一直也鼓舞着我。
在2011年1月11日這個略顯寒冷的日子裏,成都機場外的歡呼讓我再也無法壓抑自己的情感。我爲那些爬牆黨驕傲,他們和千年前的蘇爺一樣有着爲國家和民族奉獻一切的傲骨,如果不愛自己的國家,誰會冒着凜冽的寒風和被驅趕的危險去圍觀、去偷拍,我也爲這些偷拍黨身後數以億計的網友而驕傲,他們分散在天涯、超大、飛揚、網易、百度等等等等各個角落。
黑絲帶再先進也隻是一款戰機,無論她有多厲害僅憑這一件武器還改變不了中美之間的軍事平衡,MD所主導的國際秩序也不會因此而改變。但她是天朝速度的體現,是一個奮起直追的民族的寫照,從這個意義上說,她的微笑和那聲“世界,你好”,也是一個新崛起大國的啼聲初試。我們真正的力量是站在她背後的千千萬萬關注本國發展的年輕人,那一聲興高采烈的歡呼是我們期盼已久的自信。我們看到現在的西方和老毛子甚至日本、韓國并沒這麽多人關注同樣的東西,也看不到圍觀者爲新武器而發自内心的高興,這是巨大的反差,也讓很多西方的精英焦急和感歎。有了這份力量,我相信我們最終必将笑傲世界。因爲我們有這樣的70、80、90後。
宋曉軍先生曾說黑絲帶的設計師裏有很多80後,我相信這是真的,因爲它流暢的外形有着一代新人的氣息。近百年前,在屈辱和痛苦中彷徨的天朝知識界,在不斷嘗試學習西方經驗碰壁後,認識到光學習經驗不行,好的制度、方法還得有一代新人去執行才行。所以有一本雜志叫做《新青年》,也有了魯迅等人放棄學醫,改醫天朝人的心靈。那些代表着苦難中的人們對一代新人的呼喚。百年後這些人終于來了。就生活在所有人身邊。天朝的70,80,90後都是這樣的人。他們:
愛上網,愛電影、遊戲、動漫等等時尚娛樂,
也愛自己的國家。
不愛長篇大論,讨厭形式主義。
和你我一樣,
他們是天朝的70,80,90後。
黑絲帶是第三代天朝人設計的戰機,将由第四代天朝飛行員來駕駛。不管你怎麽看她,她最終都會盤旋在東北亞的上空。
前面有人對最近這次曆史性的訪問感到灰心,認爲我們隻得到了些表面上的浮名,MD人得到了實實在在的利益。或者也有人認爲我們真的完全被他們忽悠了。
這也許是事實,也許不是。
但即使是被忽悠了又如何?我想引用一個俄國外交大臣在克裏米亞戰争後的話來說明,當時俄國戰敗了,丢失了剛剛奪取的出海口,但在簽署屈辱的停戰條約時,俄國的外交大臣說:俄國不抱怨,不沮喪,俄國在積蓄力量。
這代表了那個時代老毛子的大國胸襟和氣度。在2011年的天朝我認爲我們也有資格說這樣的話:我們不抱怨,我們在積蓄力量。
目前我們的武器不是最先進的,我們的硬實力、軟實力也和MD相去甚遠。但有了這數以億計的新人,我想說:我們怕什麽呢?
MD在當今世界确實是全方位領先的。軍事、經濟、政治都是如此。但從第三代天朝人開始,我們已經對象征MD全球霸權的MD軍工體系、美元、華盛頓共識發起了沖擊。黑絲帶确實像是一把錘子,她代表着一大批天朝武器正在慢慢敲碎MD霸權最粗的一根支柱——MD軍火工業。
随着天朝經濟的逐漸成長,人民币最終肯定會獲得國際儲備貨币的地位,這也許意味着MD經濟霸權的消失。在人民币離岸交易市場裏,我們似乎已感到這種氣息,人民币成了全世界投資者最熱捧的貨币,盡管它還不能實現完全自由兌換。而在聖彼得堡,我遇到過一位在兜售集郵冊的老人,他的穿着和氣質很像一位老工人,我對他的相冊感興趣,他開價3000盧布,絕不還價。我讓導遊幫我告訴他雖然我很喜歡它的郵冊,但我身上沒有那麽多盧布了,因爲第二天我就要離開老毛子,盧布沒剩下多少了,爲了表示誠意我打開錢包給他看。出乎我意料的是,這個老人馬上痛快地說付天朝錢也可以,而且開價隻要150人民币,我讓導遊提醒他150人民币換不到3000盧布,即使在黑市也不行。但老人表示沒關系,他會把錢留到值3000盧布爲止。最後我給了老人家300元人民币,和他愉快地握了握手完成了交易。300塊錢對我來說并不是特别大的數字,但這段經曆讓我難忘,那位老先生出售的是一個人長時間的愛好和積累辛苦得到的成果,那些按時代細緻整理的郵票反映了一個曾經的世界強國的輝煌,這些遠不止300人民币。更讓我感到獨特的,是他希望要人民币這個事實。我想很多在非西方國家旅行的人們也許有相似的經曆或感觸,人民币已經逐漸成了人們願意喜歡和接受的東西,這是對我們國家的一種認可,也是成爲全球儲備貨币的基礎。雖然人民币彙率在近期必須被控制在一個可接受的範圍内,因爲過快的升值将會導緻天朝商品全面退出全球市場,從而嚴重沖擊天朝經濟。但我想我們應該知道,人民币升值壓力的背後,除了傷害天朝經濟的陰謀和全球貨币投機者的貪欲外,也有着這些普普通通的外國老百姓對天朝的接受和認可,它逐漸成爲儲備貨币是不可逆轉的潮流。
但更讓MD人畏懼的,不是黑絲帶和人民币,是全新的天朝模式。這個模式現在尚在雛形,還有很多不完美,很多争議。但它的輪廓漸漸開始清晰。雖然以我的水平,我無法向你準确描述天朝模式是什麽樣的,但它就在那裏。30多年的經濟奇迹就擺在那裏等人們去解讀。這種模式的威力之強,超過一切武器,對MD的沖擊遠遠超過黑絲帶和RMB.這種模式是飽含着一個延續5000年的文明對人類未來的思考。
MD人推崇他們的三權分立,推崇他們的兩D制,就像前面所叙述的好太靈模型一般(Hotelling),這樣的制度安排可以讓執政者必須遵循中間路線,這意味着國家可以凝集最大多數的社會共識,從而推動社會穩定和有序的發展。他們不能理解現在這樣的天朝,因爲他們覺得一條街上如果隻有一個人開店的話,他就是壟斷者,他會把店想開到哪裏就開到哪裏,必須有一個競争者才會讓他回到最中間的路線上去,這樣從長期來看才能保持策略的穩定性。但像我再前面指出的那樣,我們天生就知道往中間站,這是天朝數千年的文化積澱所形成的共識,掌握的權力的人必須給予公平,而唯一公平的辦法就是站在中間,走中間路線,因爲這是唯一離每個遙遠的點都最近的地方,也是唯一可以最廣泛凝聚民心士氣的路線。這不僅僅體現在儒家的中庸文化裏,也體現我們國家的名字裏,我們叫天朝。如果有人偏離了航向,在每一個普通人心中的準繩都會很快衡量出來,從而形成強大的合力督促掌舵者調整航向,這也許将是我們的模式不同于之前任何西方文明的地方。而我們看到我們文明的力量也在漸漸由内而外的發散,這次曆史性的訪問中,孔子學院裏咿呀學語的學生将來會幫助世界認識天朝文明的真正内涵。
十多年後,我們将看到一個經濟總規模世界第一、擁有強大軍事實力和令全世界側目的天朝模式的天朝。雖然其總實力和MD相比也許仍然處于下風,因爲按照保羅.肯尼迪的計算方法,一個國家的經濟能力轉化爲綜合國力時需要扣除維持人口基本生存所消耗的部分,鑒于中美人均産值的差異,我們在計算兩國國力大小的時候還有必要乘以一個(1—恩格爾系數),加上MD近300年和平環境的積累,到我們成爲世界第一大經濟體時中美差距仍将是明顯的。但這不會妨礙天朝作爲一個全球大國擁抱這個世界,這是一個比西方文明更溫和、更有善意的模式,我們不需要替代誰,因爲我們一直就在這裏,我們隻是把自己展現給這個世界。
如果這樣的過程也有人想阻擋,那并沒有關系。像最終版本的黑絲帶一樣強大的新一代天朝人會與之——擇日争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