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一聲巨香,合冰從屋内倒飛出來,之後是八神庵和草薙京糾纏着滾出來……以及一群臉上寫滿期待的觀衆。
面對爬起來憤怒着的合冰,紅丸無奈地聳聳肩:“别怪我,我盡力了。”
“哈…哈哈…哈哈哈……也好,這才像我八神庵的婚禮!”八神庵大笑之間,飛速沖向草薙京——葵花!
草薙京也興奮着,怪叫一聲鳥語,迎頭而上——毒咬!
“冰哥哥,你也上吧?好久沒看你全力出手了。”李梅悄然湊到合冰身旁,鼓動着。
“拜托,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可是傳說中的宿命的對決。”合冰的話大義凜然,卻是一副虛僞的笑臉,“再說,千鶴姐也在旁邊,你怎麽不去煽動她?”
“你去我就去。”千鶴整了整壓發,“反正也很久沒機會欺負你了。”
“不是吧?”合冰一驚,沒留神間被李梅蓄力一推,撲向了打得熱火朝天的兩人。
“喂,庵,你是不是故意的?百折合也要看清楚對象!”“小草,你幹什麽!奈奈落這麽狠……别一副語言不通的模樣!”“啊,千鶴姐,我錯了……嗚!”
四人的混戰很是精彩,那赤、紫相間的火焰,那眩目的白影,那連滾帶爬的藍色身軀……
“不愧是八神庵!一招琴月陰不僅躲開了天神之理的攻擊,也追上了退身要使大蛇薙的草薙京,那奔跑的路徑還給打算起身的合冰帶來不小的麻煩……”以速度見長的蔡寶健忍不住贊歎,說得一旁的陳國漢連連點頭。
“炎兒,你要好好觀察喲!這可是當今最強四人的混戰,很難得一見。”安迪俯身拍着一半大女孩的頭,語重心長。
“是啊,上次這種盛況,好象是……”不知火舞用扇子抵着下巴,回憶着。
“是前年,合冰給八神和谷間下春藥,結果露餡了,引得八神暴走。”Rock吃吃地笑,“那家夥總是惹是生非,連克勞撒都敢下手。”
“别那麽說,”Terry拍拍他,“如果沒有合冰的所謂胡鬧,今天這婚禮說不定會再推遲好幾年——他不過是替别人捅破那最後一層窗戶紙。”
“還好意思說,”Mary一把揪住他耳朵,“下次再敢和他一起胡鬧,就自己在家門口打地鋪!”
見此情形,東丈沉默了,似乎是在猶豫自己追求莉莉究竟是不是個錯誤,雖然,目前爲止是那麽的情投意合,就像……就像眼前兩人當年……嗯……當年。
……
“娜娜,最近過得怎麽樣?合冰對你還好吧?”麥卓和Vice把Leona擠在中間,噓寒問暖。
“他……”Leona紅着臉,“那匹色狼!”
“色狼?”Vice一愣,“怎麽見你一臉幸福?啊?”
“Vice!”Leona不依了。
“這有什麽好害羞的?”Vice攬着她的肩,“聽說小甜倩有可能是暴風轉世?合漣也是天賦非常,你們有沒有打算再來一個?大不了這次我來替你們帶孩子。這麽好的血統可不能浪費了。”
“麥卓!你也不管管!”
……
“拳崇,你說我究竟該不該來?”雅典娜盯着混戰中的四人,雙手捧在懷中。
“該與不該,你都會來的。”拳崇站在她身邊,欣賞着她的側臉。
“可是,他終于還是結婚了。”
“可惜新娘不是你。”
“……拳衆,爲什麽對我那麽好?”
“因爲你是雅典娜,從小到大,在我身邊的雅典娜。”
“可是,我那麽任性……”
“當初合冰不也任性過?你看他現在多滋潤!你可是他的初戀,哦,是暗戀。”
“可是,我任性了那麽多年……”
“别哭,我見不得你哭的。”
“可是……可是……拳崇,肩膀借我。”
“什麽?”
“我靠一會兒……嗯……拳崇。”
“什麽?”
“答應我,從明天開始,重新追我一次。”
……
“嘿嘿,放心吧,小草。你的小無式打不過我的天國之拳。”四人終于勉強分了個勝負。合冰保持着側身沖拳的Pose,正打算潇灑一回頭,卻聽到八神庵的驚呼:“千鶴,我沒打算攻擊你的……我……”
“你居然用八酒杯打千鶴姐!”合冰大吼一聲對發愣的八神庵一記超重擊将其擊飛,把渾身冒火的千鶴摟在懷中。
“有破綻,看招!”紫焰剛剛消散,反應過來的千鶴第一時間便是一記零技之礎砸在了合冰的肩上,“啊?合冰?怎麽了?剛才怎麽了我?”
“看來,這次又是神樂成爲最後勝者。”李梅搖頭歎息。
“女人,總是有特權的。”全勳點着頭。
“什麽意思?欠揍啊?”李梅眉毛一揚。
“喂,你要幹什麽?我可是你師叔啊!”
“我管它!首先,我也是女性!”
“嗯,不愧是公認的第五強者,打得全勳毫無還手之力。”觀衆們又一次七嘴八舌起來。
……
“庵,沒事吧?”谷間近衛扶着八神庵起來,卻反被他懸空抱起:“不等了!”說着,他走到衆人中央,騰出隻手指向夜空,“今天,我,八神庵,席天幕地,以月爲媒,自此以後,娶近衛爲妻,不棄不離,同生共死!”說完,又與近衛耳語,“從前,凡沾染我的,都遭遇不幸;從今,我與你相伴,永遠守護你。好嗎?”
近衛沒有答話,隻幸福地閉上了眼……
“喂,庵,你怎麽套用我的結婚誓詞?你怎麽說也是個大作曲家……”合冰不滿地嚷。
結果,他再次遭到八神庵的無視:“大家喝酒,不醉不休!”
風雪漸漸小了。酒吧門前圍坐着的格鬥家們的酒品也各有各的滑稽。
紅丸對着過路的美女搭讪着;不知火舞騎到了安遞頭上;Terry拉着Rock說之後要帶他去成爲男人,渾然不覺背後某人的殺氣;雅典娜已然噴着酒氣睡倒在拳崇懷裏;麥卓和Vice一邊碰杯,一邊大聲詢問着Leona的閨房密事;韓國隊的酒量似乎比較大,隻是李梅已經碰碎了N個玻璃杯;草薙京搖頭晃腦地即興賦着詩;合冰正舉杯邀明月般地吼着什麽“桂殿蘭宮,山高月小,心事付瑤琴。”而剛剛到達不久的大蛇三天王也正朝非正常狀态演化……
酒吧對街的大樓的天台處有兩個人,其中一個是頗爲英氣的女人:“還是不打算下去?”
“我下去了又能怎樣?徒增煩惱。”
“是嗎?我看你現在的煩惱也不少。”
“是嗎?”
“不是嗎?”女人盯着樓下,“簡已經成年了,他也不再對合冰有成見了。你就連見一面的勇氣都沒有?”
“他已經結婚了……而且……以他的關系,神樂家,伯恩斯坦家,哪個不是富可敵國?想找到我還不是輕而易舉?他這些年有勇氣來見我一面嗎?”
“算了,不管你了,你們兩……麻煩!我喝酒去了。”女人翻身跳下樓去,在空中大呼小叫,“合冰!我草薙葵來也!”
天台上,已經沒有人,雪中,隻剩一串深淺不一的腳印指向樓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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