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OF的遙想98卷
電話裏隻剩忙音,神樂潛龍忽然死死抱着合冰,幽幽地問:“士爲知己者死,你覺得對嗎?”
合冰沒有回答。神樂千鶴和神樂潛龍的對話,他聽在耳裏,他似乎明白了什麽,卻又似乎不明白,他覺得這個時候也許應該伸手攬着神樂潛龍的腰,再說些鼓勵的話,卻又感覺自己沒有那資格。
最後,他還是問了出來:“誰是士?何爲死?”
“無他,投桃報李而已。”
神樂潛龍站了起來,伸懶腰似的高舉雙手,大聲說道:“下去幫我訂餐吧。這兩天好好休息,養精蓄銳,我得對得起草薙柴舟在賽場上的贊歎。”
“知道了。”
合冰輕輕點頭,卻在離去之前從懷裏摸出了藏在他衣服裏的竊聽器,放在茶幾上:“中原雖然不是那個我魂牽夢繞的中國,卻着實讓我喜歡。”
房間裏又隻剩神樂潛龍一個人了,她玩味地将竊聽器和手機一起放回衣兜兒裏,偏頭看着電視機那定格的畫面,若有若無地笑了。
河山隻在我夢萦?
想着,神樂潛龍摸起吉他,流淌出旋律,腦海中卻是合冰在裏約熱内盧背靠大海,面朝群山,張開雙臂,一臉狂喜的樣子。
——是啊,沒有裏約熱内盧基督像的裏約熱内盧,太讓人喜歡了!
……
“宮主,又有電話,這次是八神庵。”
“……給我吧!”
“他和我說完就已經挂了。他隻是拜托我悉心照顧你,如果療養不順利,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他。”
“是嗎……鏡靈,找機會轉告庵,我不在的時候,請他力所能及的拂照潛龍。”
“諾。”
一切寂靜下來,神樂千鶴漸漸沉沉睡去。
如畫江山……嗎?
……
超能力隊,八神隊,女性格鬥家隊都已經勝出了,人們一邊津津樂道着神樂千鶴與草薙柴舟的勝負的門道,八卦着草薙萌和神樂鏡靈的底細,一邊也将眼光聚焦到了墨西哥城。
餓狼隊和地獄樂隊隊。
比賽前夜,克裏斯早早睡去,謝爾美在自己的工作室裏設計着什麽,而七枷社卻在外面的一處無人的房頂邊上。在他背後施施然走近的是Terry,以及他扛來的一箱罐裝酒。
“大晚上的,不和你遠在孟買的女朋友打長途,噓寒問暖,說說她和坂崎琢磨不分勝負的經驗得失……那麽,到底找我想說什麽?”
七枷社也不客氣,順手就開了一聽,轉身靠坐下來,豪爽了地一口就是一半,然後似笑非笑地擡頭看着同樣易拉罐在手的Terry。
“也就是想問問,今年這淌水,到底深不深。畢竟,我這樣漂泊的人,不适合無緣無故就卷入你們的紛争。”Terry喝得就比較細水長流了,“去年KOF97的時候,你的強悍我曆曆在目。考慮到昨天孟買那邊場上場下的硝煙味兒,我怕啊……高尼茨一覽衆山小的實力,我這輩子也許能摸個皮毛或者更多吧……”
“哈哈……”七枷社笑得張狂,“這還是世人心裏的那個餓狼嗎?”
“那麽,Vice又爲什麽會把吉斯扶回原位?”不知不覺間,Terry的酒也不比七枷社喝得少,“不要誤會,我沒有埋怨這事兒。當吉斯甘心屈于人下的時候,他就已經和當初那個吉斯不同了。我和他始終有仇,但我不會被仇恨蒙蔽了眼睛。”
七枷社望着他,示意Terry也坐下來,然後碰了一杯,将剩下的半聽飲盡,從Terry手裏又接過一聽:“江山代有才人出。我殺過太多豪傑,殺過我的人也有那麽幾個。你這種曾經以武犯禁的浪子要按我很久以前的個性,沒等到坐下來幹杯,就順手把你埋了。後來,我性子也淡了,人與人的風雲變幻遠沒有尋新索真來得有趣兒。去年是職責所在,今後嘛……不說遠了,至少今年,我們參賽主要是混個眼球,開歌友會的影響力比起KOF的平台簡直是望塵莫及……這年頭搞音樂的格鬥家都被麻宮那小丫頭壓得死死的,這比KOF什麽的更讓人不甘心啊!”
七枷社一邊小酌一邊感歎着,免不得仰頭又是一氣牛飲。
“小子,明天你盡力而爲就夠了,我不會用去年那種能力欺負你們,但如果你想赢,起碼得超越絕大多數的普通格鬥家。”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來,幹一個。”碰杯之後,Terry也豪爽了一下,雙手拿起兩聽酒,向七枷社遞去一聽,“你說,神樂千鶴爲什麽要和草薙柴舟死鬥?都已經是那樣的大人物了……前年苦口婆心地找草薙京聯手的也是她啊!”
“在美國南鎮生長的孩子,又怎麽可能明白神樂宮和草薙城的恩怨情仇?如果哪一天你真的知道得夠多了,恐怕也不會有大晚上和我喝酒的心情或者立場了。”七枷社長歎着,打開了第三聽酒,“所以……很多人都喜歡合冰啊!”
淩晨兩點,噴着酒氣兒的七枷社來到了謝爾美的工作室:“還沒睡啊?”
“你都不在家,我一個人睡也會覺得缺了點兒什麽。”
“切,不正經。”七枷社搖晃到謝爾美身後,攔腰抱着,手上逐漸不正經起來,“Terry那小子,被孟買的事兒吓着了!現在的孩子啊,和平慣了……”
謝爾美仰頭伸手勾住七枷社的脖子,笑呵呵地說:“和平年代有什麽不好?KOF畢竟是比賽,被全世界看着。如果是從前的日子,等神樂千鶴和草薙柴舟需要過招的時候,不知道已經死了多少人!”
“就是,就是……反正這輩子的煩心事兒都推給麥卓了,咱們好好養育克裏斯就好……”
話是如此說,七枷社不老實的手在謝爾美身上遊走的動靜越來越大,甚至他還想夠着腦袋揀一個舒服的姿勢吻過去——結果,謝爾美的椅子“滋”地一滑。
“砰!”
謝爾美仰天而倒,上半身被七枷社壓了個結實,而七枷社的腦袋則埋在她的肚皮上。工作室門口傳來了克裏斯的聲音:“你們在幹什麽?”
“笨蛋社!趕緊去醒酒,洗澡,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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