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OF的遙想98卷
(PS:因爲時間線對于較真黨來說是一個比較重視的東西,于是我在每一章開頭都寫明時間好了。當然,可以不把這一句當正文。)
一九九八年十月二十八日。
第一輪淘汰賽剩餘的比賽都已完結,沒有任何冷門,超能力隊,雇傭軍隊,老人隊,地獄樂隊隊紛紛晉級。而今天,便是第八強對決的前夜——問題是,絕大多數參賽的選手似乎并沒有這樣的自覺。
在衆多媒體的長槍短炮中,合冰被草薙葵送到神樂潛龍下榻的酒店。鎂光燈下,合冰又一次感受到成爲明星的滋味,但他流露給大衆的卻是沉思的模樣。
合冰仍然在意的是草薙陽在與自己分别時的話。
“我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餘者,君自決。”
她卧在床上,側臉看來,還是那精緻的臉,脖子和手掌雖然都能運動了,卻沒有什麽動作,有的,隻是竟讓合冰覺得親切而又陌生的眼神。
合冰不懂,怎麽也想不明白,但草薙葵說話間牽起他的手,遞向了神樂潛龍——這幹擾了他的思索。
“完璧歸趙。”
“但願如此。”
神樂潛龍優雅地拉起合冰的手,另一隻手舉起那把梧桐色吉他,指着成田機場的方向,目示合冰:“下一站惠靈頓,巴西雇傭軍這張考卷,需要你的回答。”
……
女性格鬥家隊在通往孟買的客輪上,而她們即将遭遇的對手老人隊已經抵達,輪船内的酒吧裏的挂壁上的屏幕正直播着他們的采訪。草薙柴舟很有氣場,哈迪倫也端着軍人範兒,但他們都不如坂崎琢磨能侃,這位大叔繼往開來着将如何在明天的比賽中大放異彩,渾不覺他的隊友越發有假裝不認識他的迹象。
見此,菲菲哈哈大笑:“這老頭兒真有趣。”
“是啊,我就學不會他這麽不要臉。”不知火舞已有醉态,“能攤上這麽一爹,尤莉也算可憐了。”
Mary端着酒杯,望着不知火舞的模樣,微笑不已。而神樂千鶴今天意外的隻點一杯白開水,她凝視着屏幕上的草薙柴舟,兩人的表情約莫是異曲同工。
……
大概是照顧麻宮雅典娜的演唱會流程,超能力隊與南鎮隊的比賽地點是香港。得知這個消息的第一時間,Vice便罵起娘來。
“這是什麽居心?什麽居心!”
但她還是按時帶着比利以及King坐上了飛往香港的班機。或許,這得歸功于麥卓在電話中的一句話:“雖然混得不怎麽樣,但無論如何,山崎龍二在香港不是一直活着的嗎?”
不過,比利和King顯然不完全明白Vice如此動容的緣由,當然,也不知道她與麥卓的交流,他們并坐在客機上,聽着前排Vice不時傳來的罵咧,不由咬起耳朵來。
“King,你覺得……Vice是和香港有什麽故事麽?”
“管得着嗎?”
“好吧。我隻是覺得似乎回到了當一個打手的感覺,可現在我竟有些不習慣了。”
“這是好事,至少,在你BOSS看來是好事。”
……
餓狼隊與地獄樂隊隊的賽場設在墨西哥城。
與餓狼隊那般一路主動或者被動的明星待遇不同,地獄樂隊隊的成員更希望将自己定位成推銷唱片的歌者——很顯然,這并不成功。
這個國家的比索貶值最近才創了新低,波及全球的經融危機收割着一些人的财富,而墨西哥正是被收割的對象之一,興許這算是唱片不能大賣的一個因素,但七枷社真正糾結的卻是其他的事情。
“麥卓竟然叫我們來這裏震場子,忒不厚道了!”圍着圍裙,一邊宰着鴨脖子,他一邊埋怨着,“和神樂宮的協議,她自己去執行不就好了?竟然還順口抓咱們的丁……真懷念高尼刺的時代啊……”
不遠處的克裏斯手肘撐在餐桌上,雙手托着下巴,目不轉睛地看着他,雙腳卻在下面晃蕩:“阿社,你能做快點兒嗎?我餓了!而且,你直接承認因爲謝爾美而心神不甯不就得了?”
“你……”
七枷社橫眉怒視,但克裏斯完全不怕他。最終,他搖搖頭,手上似乎加快了動作,但有一句沒一句的埋怨依舊。
事實上,此時的謝爾美正在約會。或者說,是赴二階堂紅丸的約。
一家安靜的高檔餐館的包間并不難訂,二階堂紅丸提前布置了一桌燭光晚宴,一頭金發沒有直立着,反而自然披在肩後,再對比着他與謝爾美的身高,仿佛他才是嬌小的女性。而謝爾美卻是盛裝出席,淡藍色底的公主裙雖然不适合日常生活,但在這個封閉的場合卻是格外的有貴族氣息。
“來,借花獻佛,幹了這杯特基拉,所謂墨西哥的靈魂。”
話是如此客氣,二階堂紅丸卻面無表情,說是幹了,也隻是淺啜一口,然後注視着謝爾美的豪飲。
“去年的賽場上,你說過,‘想當一個用電的高手,得學好生物電學’。在研究這個之前,我嘗試了交流電,那種生死邊緣的考驗并沒有産生突破性的效果。所以,我決定聽從神樂代宮主的建議,向你請教。”
“在你面見了草薙家的葵小姐之後立即馬不停蹄地低調打聽我們樂隊的動向,然後化妝成歌迷在簽售會上遞紙條?”謝爾美小幅度地歪着頭,打量着他這女性向的模樣,“我還真沒品出這其中和神樂宮的關系。這輩子我想當一個傻女人,一個幸福的家庭主婦,墨西哥的靈魂什麽的,我會聽不懂的。無論如何,我拼着讓阿社唠叨出門赴約……還是希望這一趟不要讓我失望啊!”
二階堂紅丸又啜了一口酒:“我基本确定,我的身體隻能接受直流電,穩定的交流電隻會導緻死亡命。那麽,你呢?”
“人類的身體是無法安全儲存高壓交流電的。”墨西哥的食物以辣著稱,謝爾美卻吃着頗爲合口的樣子,“面對交流電時,我和你的區别在于,我能與普通人差不多,而你将在輕易間喪命。用物理學來解釋原理很簡單,但要做到,卻涉及了超越現今自然科學體系的生物電學知識。去年,我告訴了你途徑,但我不認爲你一輩子能走到頭。”
說完,她便盯着二階堂紅丸的眼睛,而對方也是一樣的凝視。
許久,二階堂紅丸歎了一口氣。
“自從去年慘敗,我研究過你的傳說。”二階堂紅丸爲她斟了一杯,“你不是善男信女,也有過殺伐果決的經曆,但用曆史的眼光來看待,你已經足夠善良了。也許有那麽幾個瞬間,我暢想過,如果某人能夠平安成長,她可能将成爲你這樣的存在……也許。所以從此,我對你抱有葉公好龍的感覺。”
謝爾美不置可否地微笑:“這麽說來,我倒是受寵若驚了。”
“現在,我交淺言深。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不是問謝爾美,不是問八傑集,也不是問什麽曆史功過,隻是問一個生存了千年的女人——可以嗎?”
“當面談論女人年齡,你很有勇氣啊!”謝爾美放下刀叉,舉起酒杯,輕輕搖晃着,“但比起以草薙京至交好友的身份夜會八傑集的行爲,倒也相得益彰。那麽,我是否會回答,将取決于你問題的内容。”
“謝謝。”
道謝之後,卻是長時間的沉默。但謝爾美很耐心地等待着。
“……請問,是什麽原因當你在擁有千年的閱曆之後,選擇追求相夫教子的生活,而不是曆史中曾接近過的王朝霸業?而這樣的轉變,是否可能濃縮在漫長而短暫的一生之中?”
(話說,6年輾轉,收藏竟然能破4K……我是該高興呢,還是該檢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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