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W:600|H:533|A:L|U:]]]98卷第八十章
“這……”
神樂潛龍的嘴張得可放雞蛋,詫異的神情還是合冰第一次見識。而在她面前的七枷社則得意的笑——他欣賞着神樂潛龍紫墨鏡下不住聳動的鼻子。
“難道我臉上長了花?”
“問題是,我們是來拜訪艾迪爾海德·伯恩斯坦的。你一個地天王跑來堵門幹嘛?”
合冰頗爲郁悶。在他的經曆中,這英姿挺拔的家夥可沒有給他多少美好的感受。
就在他與神樂代宮主邁入伯恩斯坦家的地界時,神樂謙靈一個電話“及時”打來——
“報告代宮主,麥卓剛剛帶着伯恩斯坦兄妹登機離開。此刻等待你們的是七枷社。”
然後,便是那白發青年的光棍兒臉。
“好久不見了。合冰。”聞言之下,七枷社上下打量起合冰來,那詭異的眼神幾乎讓他發毛,“混長了啊,貼身保镖~不知道睡覺時貼身不?”
“你……”
張口想罵的合冰猛然想到這股子算味兒的可能來源,一下子也說不出什麽了。
倒是神樂潛龍貌似想通了什麽,回過神來:“不知道地天王希望他侍寝與否?”
“他自然有他的用處。”七枷社眯起眼睛,“近水樓台撈虛月,波淩影亂一場空。神樂潛龍,百年的壽限看不懂千年的想法。你費盡心機想争取的東西,說不定隻是開誠布公一句話的事兒;你以爲随時可棄的事物指不定就是不死不休的底線。那對兄妹還是孩子,麥卓是他們的繼母。或許,對你來說,一個幹淨的法國志在必得;卻遠沒有孩子的幸福成長在麥卓心中來得重要。”
神樂潛龍不語。
“說起來,你這步調是不是太快了?”七枷社繼續說道,眼神間飄飛着幾許或許是裝出來的幽怨,“眼瞅着你才幹翻克勞撒,馬不停蹄就穿越比利時……麥卓拉我壯丁你知道有多急嗎?”
質問般的語氣讓合冰無語——這過家家似的态度究竟是夙敵勢力間的惺惺相惜還是眼前這千年老妖怪的特性?
神樂潛龍輕飄飄一句:“我還以爲你是爲了謝爾美才主動請纓的。”
“這……當然也是一部分原因。”七枷社結巴了一下,果斷轉移話題,“主要嘛……作爲一個樂隊成員,今天我是來唱歌的。”
“唱歌?”神樂潛龍眉頭一動,“是打算和我切磋切磋?”
七枷社聞言正色道:“小時候差點兒殺了八神家的單傳,可以說是少不更事;現在想對我下手……你就算無所謂把這個城市從地圖上抹去,也總該思量下自己能否全身而退吧?地震,可不認人的。”
神樂潛龍微笑。
“合冰,有人托我給你翻唱一首歌。清唱而已。”
面對七枷社的正經,合冰竟有些不習慣:“誰?爲什麽?”
“聽了再說吧。”說着,七枷社帶路先走,“跟我來。”
神樂潛龍忽然插言:“就在這兒不行嗎?”
“有一個說法叫睹物思人。”七枷社頭也不回,“如果代宮主不想洗耳。可以在伯恩斯坦家随便遊覽,完全可以放心人身安全。”
話是如此,神樂潛龍啧啧嘴唇,還是跟了去。
七枷社帶的路不長,一路的清幽本就适合散步——也或許,對于出沒于神樂宮與草薙城的人來說,伯恩斯坦家,真的不大。
“就是這間吧!”
七枷社推門而入,神樂潛龍略帶思索,而合冰……
“麥卓姐托你的?”
猛地,合冰竄了起來,率先沖進卧室,怔怔看着那貌似淩亂的床被。
沒有,沒有她的味道。但那被子擠成的紋路,仿若勾勒着一個美人卧床!
是了……那天晚上,她不也對自己唱了不少歌麽!
“哦……”七枷社摸着下巴,一臉八卦,“我原本還不信,你還真睹物思人了。”
神樂潛龍則玩味道:“合冰,你的故事不簡單啊!”
“喂,喂!想哪兒去了?”見兩人的神态依然不約而同,合冰急了,“七枷社,麥卓姐也會創作歌?”
“換你活個千八百年,你也可以出口樂章,區别隻在于質量。”七枷社依舊八卦着臉,“不過,這次要唱的歌,是她的某個朋友有感而發。”然後,他沖倚在門口的神樂潛龍走靠攏,“本說是清唱,既然你也來了,把吉他借我把把。”
“我這可不是凡品。”
神樂潛龍展顔。
“我也不是業餘。”七枷社不由分說,連拉帶搶借了吉他,往床邊一坐,指間撥弄,來了個未成曲調先有情。
“一個人要走多遠,曆經多少滄桑才會累?什麽地方才是家?爲了誰才留下?一個人要想多久,曆經多少挫折才會懂?不再輕易掉眼淚,不再輕易說今生無悔、無怨,用一生做誓言。爲誰,放棄一切。我不再是我,誰又是誰……”
“别問我的傷,别問我的痛,别問我的心中是否在流血。别問我是否心已碎,别問酒逢故人醉不醉?”
“别問我的苦,别問我的悲,别問我的流浪是否很疲憊。别問我是否還有淚,别問魂萦舊夢對不對?也别問我悔不悔?”
歌聲清朗,飽含情思,如浪子回首不堪說。
神樂潛龍沉靜聆聽,合冰卻莫名驚詫。
事實上,七枷社才唱兩句,合冰便聽出了究竟是什麽歌了。鑒于前有神樂潛龍的事迹,倒也不必糾結在這個世界裏的原創問題——姑且認定是那“某個朋友”,真正使合冰詫異的是——會是誰?
有感而發……他,還是她?一度居無定所還是孤心漂泊?有過輕狂的承諾?爲他人半途而廢,卻又下場不佳?
酒逢故人醉不醉?魂萦舊夢對不對?
悔,還是不悔?
一曲終了。瞄一眼沉思的合冰,七枷社意猶未盡:“吉他不錯。”
“手藝也不錯。”神樂潛龍上前,一把收回吉他,“你習慣把搶定義爲借嗎?”
“哪兒呢!這叫自來熟。咱們已經是朋友了。”七枷社看向嘴唇翕動的合冰,“對吧?”
一陣沉默後,合冰看向窗外的黃昏,輕聲而問:“這歌……究竟是誰寫的?”
“你猜呢?”七枷社往床上一躺,寫成個大字。
“……八神庵?”
良久沒見回答,合冰回頭緊盯七枷社的眼睛——這家夥淡然一笑,假寐了。
倒是神樂潛龍不屑道:“就他,脫離處男才幾年?能寫這歌?”
“啊?”合冰一下子汗流浃背,“神樂宮連這個也調查?”
“那說明他值得神樂宮關注。”神樂潛龍不以爲意地笑,“就像地天王和電天王晚上用的是安思爾集團的産品一樣,生活起居而已。”
“我入肉!”七枷社脫口一罵,從床上彈起,旋即又倒下,“不成,以後得換個牌子了!”
“……”
強行穩住不甯的心神,合冰繼續思索:“既然是麥卓姐的朋友,又得有不少坎坷經曆,文化程度也不能太低……特别是這事過境遷的心念……莫非是……老裁縫?”
“再猜。”
“……曾經的山崎龍二?”
“繼續猜。”
“……總不該是那假道學的牧師吧?”
“……猜下去。”
“對不對你給個準話成不?”合冰怒了,“要不要我猜你爹?”
“……他要是唱這歌了,人類不就危險了?”幽幽一句後,七枷社睜眼,兩道精光,“麥卓讓你聽這首歌,不是叫你計較作者,而是希望你将來不必唱這樣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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