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那微微的鼾聲,克裏斯無奈搖頭,拎起矢吹真吾往出入口扔:“傻瓜……劇烈運動後突然停止會休克的。”
“地獄樂隊隊晉級四強!”雖然矢吹真吾并沒有認輸,但裁判還是宣判了勝負,或許是爲了他的生命安全着想——場外的工作人員趕緊沖過去給他進行一系列理療措施,而克裏斯則潇灑地朝場外揮揮手,漫步離場。
“下面是餓狼隊VS特别邀請隊!請雙方選手入場!”
裁判例行公事地說話,我的肩頭卻忽然被人從背後一拍:“合冰,一起去申報出場順序吧!”
……是Leona,那湛藍的長發簡易地紮着,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們?”
“合冰,你去吧!隻要排我最後就行了。”雅典娜微笑着點頭,“這樣,雙方都能放心。”
“……哦。”剛一答應,Leona便拉着我的手走。
“怎麽了?”跟在Leona後面,臉龐被她的發絲吹拂,我還是不明白。
“地獄樂隊明顯在出場次序上受到偏袒,爲了公平,我們一起去申報是最有效的方式。”申報的地方不遠,Leona走得也不快,但她握着我的手的力度不小,“另外……聽說我義父找過你?”
“是的。”這倒沒什麽值得隐瞞的,“他一出手就吓我一跳。”
“相反,被吓到的是他。”Leona回頭一笑,“他至今爲你一腳踢斷他心愛的匕首的事情耿耿于懷。”
“似乎你爲此高興?”不過,這又是一次讓人心醉的笑容。
“當然,你不是建議我經常笑笑?”Leona轉身抓緊我的手,“不過,還是得謝謝你……”
“别,那是你本該擁有的。”Leona的凝視讓我不覺有些心慌,想掙脫她的手,卻沒做到。
“我嗎?除了悲慘的童年與殺戮的少年,我還有什麽?除了你,又有誰爲我着想過這些?”Leona似乎鐵了心把我拉住,埋着頭細語,“不過,我很笨,也許一輩子都做不到像一個普通人那樣生活……可是……我願意陪你一起被巴西雇傭軍追殺……”
這也太不自信了吧?看着她那朦胧的眼睛,我真弄不懂其中蘊涵着什麽寓意:“别這麽說,有我在,你能行。”
“那好……你可不能讓我失望……”Leona低聲說完這話,立即昂然擡頭,“不過,現在我還是巴西雇傭軍的一員,一會兒在賽場上我不會手下留情的……你,保重。”
“說實話……我真的比較怕你的匕首。”申報的地方到了。不大,但也是閑人免進,工作人員比較熱情,但也忍不住抱怨在這精彩的時候身在咫尺卻不能親眼看到比賽。
“比賽是精彩,但又有多少人能看懂?”我微笑着打斷他的絮叨,“如果真想看門道,先入門再說吧……嗯,雅典娜隊的出場順序是——合冰,椎拳崇,麻宮雅典娜。”
“巴西雇傭軍隊出場順序是——Ralf,克拉克,Leona。”Leona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冷……哦不,那本是她作爲一個軍人常有的樣子。
分手的時候,我忍不住問她:“你是故意那麽排的?”
“不想親自傷害你。”說着,她翩然離去。
……看來,她仍不把我當回事兒啊……
……
“比賽進行得如何了?”雖然一路上也能聽見一些打鬥的聲響,但有些東西必須親眼所見才能知道最真的過程,所以,一回到座位,我便問起雅典娜,“誰赢了?”
“還沒有勝負。”雅典娜指着場上正拳腳相向的東丈與山崎龍二,“東丈的實力相對弱一些,山崎龍二卻始終不使全力,似乎有什麽苦衷,但實在看不出原因。”
順着她的手看去,東丈的旋風拳被山崎龍二的倍返反擊,不得不退後,而山崎龍二抓住機會掏出匕首就是一頓揮舞——制裁之首!
躲避不及的東丈的手腕上有了不少血痕——似乎,在之前那段打鬥中便積累了不少輕傷。不過,的确有些奇怪,山崎龍二的攻擊不夠連續,或者說在制裁之首之後竟有一個不大不小的停頓,讓東丈得以喘息——以山崎龍二的性格來說,這很奇怪。
突然,東丈仿佛下定決心似的,退後兩步,一咬牙,手動風起,瞬間之下連周圍的空氣都扭曲了——死亡龍卷風!
命中了!當東丈跪在地上喘氣時,巨大的龍卷風包裹住了山崎龍二——那可是密閉空間,龍卷風造成的物理傷害可不像平時那麽簡單。
狂風散去,東丈也慢慢站起來,卻見山崎龍二半蹲着,埋頭捂臉,渾身的衣服早已被龍卷風刮得破破爛爛的。
就像場外的我們一樣,東丈對山崎龍二的反應也非常奇怪,可他已經沒有過多的體力,隻能謹慎地緩緩靠近……
猛然,在東丈距離山崎龍二不到一步的時候,山崎龍二擡頭了——那是一雙恐怖的眼睛!
斷頭台!山崎龍二的速度根本不是此刻的東丈能夠抵抗的。捏着東丈的脖子壓在地面上奔跑,磨出的血花染成一條軌迹,而當這條軌迹到達場地邊緣時,山崎龍二終于放開了他……哦不,這不僅僅是放開,這是……這是射殺的起手勢!
一聲狼嚎般的長嘯響徹賽場,山崎龍二本就會吓到小朋友的臉變得更加猙獰,那簡直是不能自控的表現——嘯聲還在回響,山崎龍二已經抓起了幾乎昏迷的東丈,頻率極快的蛇使将他打得保持緊貼着内壁的姿勢,而最終的一記帶風的下勾拳更是讓東丈飛到了天花闆上!
東丈還未落下,山崎龍二卻呆呆盯着眼前的血迹,那雙眼睛也是如此鮮豔的血色!
“山崎龍二選手似乎有些神智不清,爲了東丈選手的生命安全,如果餓狼隊認爲本局已敗,請Terry選手趕緊入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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