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終想不明白,爲什麽藤堂龍白會如此鄭重地向我請求。作爲一個曆史悠久的格鬥道場的前主人,動不動就行跪拜之禮真的有些說不過去……或許,他認爲我值那個價?還是說,他這樣做别有目的?甚至,考慮到某些家族似乎無孔不入的滲透能力……他所做的那些動作更大意義上不過是一場戲?
可是,他究竟想得到什麽?得到什麽結果?
還是想不明白。哪怕我回到家中,哪怕我到了主賽場,哪怕現在本該考慮即将到來的比賽……
九月底的東京也不算冷,特别是在這烈日當空的下午。人山人海的會場一直沸騰不斷,光芒四射的太陽點燃了所有看客的熱情,天空中盤旋不休的來自各方的直升機将世界聚焦于那幾百平方米的密閉擂台上。而此刻正在擂台上等待報幕小姐介紹的,是一身潔然的千鶴與彬彬有禮的坂崎良。
是的,這是三神器對與極限流隊的第一局,也是KOF97決賽的序幕。
就在剛剛,所謂的計算機随即排序得出了意料之外卻又是“情理之中”的格局——三神器隊VS極限流隊,日本對VS地獄樂隊隊,餓狼隊VS特别邀請隊,雅典娜隊VS雇傭軍隊。
這背後鐵定有貓膩!
我幾乎能身臨其境地分析麥卓姐或者Vice的算盤:從KOF96的過程來看,明知三神器的強大而仍會奮力一試的也隻有極限流;日本隊雖強,但如果對陣順序“門當戶對”的話,三天王幾乎可以赢得兵不血刃;餓狼隊與特别邀請隊本就恩怨豐富,場上相遇必然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一切都可以理解是爲收集能量服務!
可是……爲什麽會安排我們和雇傭軍們對壘?想想,頗有些害怕Leona的軍刀……
罷了,還是看千鶴的比賽吧!雖然不爽,卻必須承認,場上的坂崎良遠不像去年那樣沖動,那開合間的姿勢……似乎,馬步蹲得更低了些……而千鶴,場外的觀衆的呼聲足以證明一切——去年的賽場雖然被毀,但千鶴單挑冠亞軍隊伍的英姿可是全世界都見到的!
“fight!”
先發制人的是千鶴,頂門之一針的幻影刹那間漫天飛舞。當然,應接不暇的是觀衆的眼睛,場上的坂崎良無論是躲避還是格擋都有條不紊。
“神樂千鶴果然名不虛傳!”感歎的是身旁拳崇,他和雅典娜錯過了去年親眼觀察千鶴風采的機會,而比賽錄象在專業人士眼中并不能代表完全的真實。
“不,我看她是在等坂崎良反擊。”雅典娜反駁着指向坂崎良,“如果她真是與草薙京和八神庵齊名的人,你不覺得眼下坂崎良防守得太輕松了些?”
談論間,千鶴毫無征兆地真身壓上,拉近了距離——回天投!
猝不及防的坂崎良反應很快,一觸地便受身回頭,卻正見千鶴快得帶風的掌——重拳,神速之祝詞,神速之祝詞+天瑞,天神之理!
雖然坂崎良能夠略顯狼狽地一一擋下,但天神之理的力道終讓他離地而起!
“機會!”拳崇的脫口而出沒錯,就在坂崎良落地的瞬間,千鶴右手後拉,這是——零技之礎!
“轟!”激烈的碰撞前是坂崎良第一次出拳,而在瞬間的閃光褪去時,千鶴已然靠在了擂台的邊上,正揉着自己的手指,輕聲贊歎:“不錯,極限流的天地霸王拳能夠和零技之礎一拼。”說着,她飛身滑向擂台另一側——坂崎良正一動不動地立在那裏,面無表情,“不過,現在你可以認輸了嗎?”
“好……強。”雅典娜倒吸了口冷氣,“看神樂千鶴的樣子,她的傷幾乎算不上傷,可是……爲什麽她自信自己赢了?合冰,零技之礎究竟有什麽效果?”
“似乎是……讓對手在一定時間内無法運用氣功。”畢竟,我不會氣功,不能保證這個說法的準确程度。
“……哦。”雅典娜依舊一臉震驚,“原來,那就是……零技之礎……”
比起雅典娜的吃驚,坂崎良的臉色更加難看,卻不得不認輸:“神樂小姐果然身手……奇異,我輸得心服口服。”說完,慢慢邁步退場。
心服口服?也許吧……但看他的樣子,明顯對零技之礎莫名其妙。
似乎,神樂家的絕技不久就會名揚天下了……
第二個上場的是尤莉。顯然,她對哥哥的退場很不滿意,一進去就嚷着:“我不知道你用什麽詭計讓哥哥認輸,但我決不會像哥哥那樣臨陣脫逃……”
……敢情,她還以爲剛才的對擊是不分勝負?
“尤莉小妹妹,這裏可不是坐而論道的地方啊!”千鶴微笑間輕言打斷她的演說,偏頭向裁判示意開始比賽。
“f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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