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可不是小菜,”我提醒着比利,畢竟得做得讓吉斯無可挑剔,“雖然,行爲有些……詭異。”說真的,以山崎龍二的作風,還真不容易挑個中性的詞來形容。
“你認識他?”比利的雙目仍然緊鎖着山崎龍二。
“但他不認識我。”我一笑,故作神秘,“要不,我先和他談談?這個當口能平息幹戈是最好的選擇。”
“他是誰?”随着山崎龍二走近,比利微擡起鋼棍。
“山崎龍二,一個實力強勁的黑道人士,但由于性格比較扭曲,在日本混不下去了……似乎應該在香港發展,不知道爲什麽會出現在這裏。”既然此刻他站在吉斯的對立面,其本身的人品也不怎麽樣,我也沒必要積什麽口德,“哦,對了,也許是因爲香港即将回歸,他便跑出來發展新的生存空間。”
“什麽扭曲?給我閉嘴!”山崎龍二沖上來就是一記蛇使!
“啪!”伸出去格擋的手成了靶子,立即顯現血痕——痛!
“的确有實力。”比利随口說道,卻沒有幫忙的迹象。
“鞭子夠快,可惜力道不夠。”我忍痛一笑,“以你這樣的水準,就算過得了我們,也不可能在這趟渾水裏摸到什麽魚兒。”
“切!”山崎龍二無視我的勸告,沖上來揮手抓我脖子——爆彈!
誠然爆彈的威力不小,可惜,如果是蛇使的速度,也許我隻能硬擋;如果是匕首的鋒利,我隻能躲閃,但既然你主動放棄這些優勢,就不要怪我了——鶴摘!右拳自下而上撥開他的手腕,前錯半步繞到他身側,照着那後腦勺就是一拳!
山崎龍二狼狽地悶頭踉跄兩步方才停下,但這沒使我高興——不對勁!我還算清楚自己的實力,單挑八傑集之一能夠如此輕松?天方夜譚!很可能是他還沒有覺醒……但也不該這麽菜吧?
“哈哈……你的力道又夠了?”山崎龍二狂笑着跳到我頭頂——超重擊!
瀝青路面上肯定有了我的腳印——這一擊差點兒讓我跪下!
可是,山崎龍二沒有給我喘息的機會,一拳将我逼開——又是蛇使!
手臂上又現血痕——如果不是擋住他那一拳,說不定就是胸口的血槽了!不過,我也趁機拉開了距離:“比利,我沒混過黑社會,沒有随身帶武器的習慣。”
“現在的黑社會一般也不将皮帶當武器。”比利懶洋洋地挪到我和山崎龍二中間,“你走吧。雖然交手前不敢說肯定赢你,但你的武器被我克制。而且,你也不可能在南鎮獲得什麽利益。”
似乎在山崎龍二看來,我的話遠不及比利的有份量——他打量着比利,似乎在思索。不過,緊接着他便說了句讓人無語的話:“你們是誰?”
天!怪不得他這麽強的實力都能夠混不下去!我看看比利,他正一副深有同感的表情看着我。
“這個……可以問問跟蹤我們的目的嗎?”眼見他如此“可愛”,我忍不住輕言細語地問。
“南鎮的最強兩人決戰了,我自然是來取代的。”山崎龍二又是那嚣張的笑聲。
看來,他真沒有覺醒,不然也不可能是這個樣子,如果千年的沉浮能鑄就如此“人才”,那我幹脆去尋找個垂危的絕世高人給我傳畢生功力得了!
“取而代之?”我誇張地搖頭,“你去打敗伯加德小弟吧,如果想掌握南鎮,他們是很好的試金石。”說完,我示意比利一起離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伯加德兄弟?我記住了。不過,”他陰笑着攔住我的去路,“冒犯了我就走了?沒這麽容易。”
“冒犯?那麽你開車撞我們呢?扔匕首偷襲我呢?”我爲他的邏輯而冷笑,“不和你糾纏是因爲不值得,而不是懼怕。”
“我管你!”山崎龍二低垂着手,似乎我一動便會遭到蛇使的攻擊。
“那你說怎麽辦?”我歎了口氣——無意義的戰鬥比沒有技術含量的比試更煩人。
“告訴我,南鎮最強的人是誰?在哪裏?”山崎龍二又一次出我意料……
不過,這問題也不好回答——在比利面前說出伯加德兄弟打敗吉斯的事實恐怕不是什麽好事:“這個……你還是問這個土生土長的人好些。”說着,我手指比利。
“想知道最強的人?”比利的臉色多雲轉陰,指向手中的鋼棍,“問我的兄弟吧!”
“那我就見識一下。”山崎龍二的蛇使抽向比利,卻隻打在棍子上,濺起火星。
既然動起手來,比利毫不含糊,鋼棍時而變作三節棍,堪堪直刺,使得像鎖喉槍!山崎龍二的蛇使雖快,卻剛好短了射程,隻能打在棍上,锵锵之聲尖銳而持續。
這……就是比利口中的克制?
就在山崎龍二越發顯得狼狽時,他突然決然地伸手硬纂住比利的棍子,一個箭步猛地沖前,揮舞着匕首——制裁之首!
“哼!”比利冷笑一聲,迎上前去,将棍子合成一根,用力轉動,不僅擋住山崎龍二的攻擊,還……這是超火炎旋風棍!
熊熊火焰繞在鋼棍邊沿,如大風車一般,與旁邊的汽車蠶喊遙相呼應。
大概,比利赢了。這“風火輪”可不好享受,隻不知這一擊完畢之後的山崎龍二将傷得如何……
突然,一個身影由遠而近,似乎很使我熟悉:“住手!”聲音尚未消逝,比利的火焰便已倏地散去,整個人被飛速地拖動……
但是,我沒有擔心什麽,聽那聲音我就知道來人的身份,足夠讓我安心的人,而且,我也能夠猜到其救下山崎龍二的理由。
(好多好多的人說我……讓我巨殘念……這不,我更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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