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我驚得跳了起來——這麽近的距離下我竟然毫無察覺!
“别怕。”這聲音依舊若有若無,卻尋不到來源。
莫非……這是……我甚至低頭看看是不是有什麽身形詭異的人站在我面前的腰部以下,結果——沒有。“你是誰?”
“草薙……陽。”
不是吧!靈異事件?我連忙放開靠椅,沖到床邊——草薙*本還是那樣,面色蒼白,仿佛吃了什麽蘋果的公主。“你究竟是誰?”我環顧四周,卻沒有什麽發現……難道,這是一個傳說般的高手?
“我的身體……不能動彈。”那聲音悠揚而輕微,卻在這安靜的環境中顯得清晰,“但我能透過你的思維。”
“思維!”我脫口而叫,瞬間聯想到一個讓我郁悶的人——高尼茨。
“你似乎很驚恐,但是我不會傷害你,也沒有能力傷害你。”聲音變得有些哀怨,“難道你不願意和我交流,哪怕一會兒?”
“不……”如果這真是草薙陽,我是絕對惹不起的,但是,“你總得證明你的身份吧?用思維交流雖然還勉強在我的接受範圍,但誰知道這是不是一個高手想戲弄我?”
“不能直接證明。但我知道你擁有阿葵的血液。所以,你是阿葵的人。”
“……你怎麽知道的?”話雖如此說,可什麽叫“你是阿葵的人”?我又不是過了門的媳婦……
“你背我的時候我從你那裏感受到了微弱的阿葵的血液的氣息。而我,因爲六年的昏迷,對這種超出五感範圍的感應方式格外靈敏。”
“……又一個超自然現象?”也許是不久前才經過八神庵言論的洗禮,我沒有太多的驚慌,反倒逐漸平靜下來,盤算這究竟是個什麽原理。
“倒沒有超自然,僅僅是超出現有自然科學的理解範圍。”看來,她挺較真。
“好吧,這個我不想刨根到底,反正現在我還是菜鳥。”看樣子,她也是知其然罷了,我試着用指頭戳戳她的手背,“有感覺嗎?”
“我的感覺已經恢複了,可惜都很微弱。可是,我不能反應。”
“……一台沒有輸出功能的電腦?”我想找個比喻。
“我們可以用意識來交流。”
“意識……我不習慣。”說實話,高尼茨仍然讓我心有餘悸。
“别,你是我遇到的唯一曾經有過意識交流經曆的人,雖然我不知道爲什麽你會有過那樣的經曆,但那估計你也不願意說,我不強求去了解。”草薙陽有些急,“可是,我沒有能力強行和别人交流,隻有你,你這樣有過意識交流的經曆的人,我才能接觸,或者說接觸你的大腦。”
“拜托,聽說你醒來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二階堂紅丸——你是怎麽活蹦亂跳的?”也許她沒有撒謊,但我希望知道事情的原由。
“就是因爲看到他那樣子,我才會氣成這樣。”草薙陽的聲音有些無奈,“六年的光陰……我早知道現實不會如我想的那樣,可是,當我親眼見到時,還是無法接受。”
“……大家都是年輕人,這些事情我沒辦法開導你。”也許,她也不容易,可又能責怪誰呢?
“這些已經不重要了,紅丸也應該有他自己的生活。”草薙陽沉默了一會兒,“你能答應我,時常陪我聊聊嗎?”
“我不能在這裏長住,估計你也聽到了,我并不是草薙葵的男朋友。”
“沒猜錯的話,你是她的徒弟?”
“你……”
“爲了一滴血而逼迫别人拜師,呵呵!阿葵的性格,就是那樣,隻要是能夠用的辦法,哪怕再古怪也無所謂。合冰,也難爲你了,拜一個比你還小的半吊子當師父。”
“别,她怎麽說也救過我兩次,而且我沒有辦法報答。”幸好她的身體是閉着眼睛的,不然準能發現我在臉紅——以草薙葵的實力,在她的口中都還是半吊子,那我……哎!
“你想報恩倒沒什麽。可是,就憑阿葵的能力,你哪裏能學好草薙家的功夫?”
“沒什麽,我也本沒有打算學多少,就一招鶴摘,滿足了。”我有些赧然,如果說千鶴故意不讓我自卑,八神庵讓我覺得高深莫測,那麽這個草薙陽則是讓我感覺到境界的差距!
“鶴摘?阿葵自己學會沒有都還得打問号,你怎麽學?”草薙陽似乎在歎息,“鶴摘是草薙流裏的高級招式,沒有良好的基礎和格鬥經驗,根本沒有辦法學——對手攻來時,什麽情況下轉爲虎伏,什麽情況下轉爲龍射,都是一瞬間就要決定的——沒有三五年的基礎,學鶴摘根本就是笑談。”
她的解釋讓我感到自己的天真,卻又忍不住反駁:“我學了藤堂流的鎖技,應該算是有些基礎吧?”
“藤堂流……那個進攻隻會用降破的流派?”草薙陽似乎有些不屑,“你要是真打算以那爲基礎,倒可以把鶴摘的精髓融入其中,但是真正的鶴摘你卻不可能學會。”
“我本來就沒有想學草薙家的武學。”
“看不起我們草薙家?”草薙陽吃了一驚,“還是……和草薙家有什麽過節?”
“你們在日本如何尊貴?我哪裏敢看不起?”我搖搖頭自嘲地笑,雖然她是看不到的,“我不過是從95年底才開始接觸格鬥這個名詞的,我從來沒有打算去學你們的高深武學,能夠弄到些适合我的,就足夠了,再說,我也沒有時間去慢慢學。”
“……你有什麽難言之隐?”
“沒什麽,不過是大蛇又要和三神器争鬥了。”既然她隻能和我交流,告訴她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而且事情老一個人憋在心理說不定會引起什麽疾病,說起來,我還真佩服她能夠在清醒而不能和别人交流的情況下不發瘋,“他們高來高去本也沒什麽,曆史遺留問題嘛,可是影響到我們這些小人物的命運就不對了,所以我也得做點兒什麽,讓曆史的車輪向我所希望的方向碾碾。”
“你也是有野心的人。”草薙陽評論着。
“野心?如果生存的yu望也叫野心的話,人類的發展之路就是傾軋的白骨堆積出來的,就算成爲其中的一份子我也無可奈何。不知道你們草薙家對當年的真相還知道多少,至少,神樂家,也就是當初的八咫家已經不去讨論正義與邪惡了,僅僅是從家族的責任出發而維護着那個封印。”
“……作爲最強之拳的草薙家不需要争論對錯,那是守護封印的神樂家的責任。”草薙陽辯解說,“要成爲一把好槍,心中不能有太多旁骛。”
“可是,千年來的結果卻是你們把另外的兩家排擠出了日本。到現在八尺瓊家已經是獨苗了——果然是在心無旁骛地辦事呀!”我有些諷刺,沒有針對她,而是那個家族。
“所以這一千多年來家族裏能夠領悟神技的人寥寥無幾,而真正稱得上學會了的人……沒有。”草薙陽的聲音平靜,卻掩飾不住其中的恨鐵不成鋼。
“這個你倒不用太鬧心,草薙京多半已經領悟了。最近有報道說在草薙城裏出現莫名的火柱。”
“真的?火柱?多大?”草薙羊很是驚喜。這
“我不知道,不過草薙京還很年輕。聽說他到現在還在留級讀高中,如果是因爲一心習武而造成的,那他真正學會神技也不過是個時間問題。”但願,他能在KOF97前學會,雖然我對一個隻會說鳥語的人很不感冒。
“那就好,那就好,我也可以放心了。”草薙陽的情緒幾乎算得上雀躍,絲毫沒有爲我對神技的了解而奇怪。
“合冰,你幹嘛對着陽姐發呆?”突然,身後響起草薙葵略有不滿的聲音,“難道你真的想做什麽奇怪的事情?”
“我……”拜托,你這樣突然出現會吓到我心髒的!
“合冰,請不要透露出我已經蘇醒的事情,我不想讓他們擔心。”草薙陽的請求适時地響起。可是……“那好吧,我試試,但是,你可以幫助我學習鶴摘嗎?”也許這樣有趁火打劫的味道,但是……要是草薙葵教不好我,她自己也會不甘心,說不定又弄出些什麽更不可思議的想法來……這不是借口,絕對不是借口,不是……
“我答應你。”草薙陽倒沒有什麽猶豫。
“謝謝。”既然如此……我回頭看着草薙葵,“我不看她,那你叫我幹什麽?這個房間我又不敢随便出去,草薙城對我來說比原始森林更危險,一個弄不好就是百口莫辯;而你在這房間裏給我留了些什麽?整一個堅壁清野,我上哪兒去找什麽來打地鋪?至少,看着一個美人能夠賞心悅目一點兒,想事情也容易些。”
“……你發呆在想什麽?”草薙葵的臉色松動,卻還是要問個明白。
“我在想……要是草薙陽是好好成長的,也許KOF96也不會那麽艱苦,香澄也不需要和草薙家決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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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我解釋一下,所謂聽覺,是鼓膜受到媒介的波動而共鳴,然後作用與聽覺神經進而把信息傳送到大腦皮層,最終形成聽覺。而草薙陽和合冰的思維交流其實就是直接刺激大腦皮層,在合冰的感覺中就是聽到了聲音,但由于沒有經過鼓膜之前的那些環節,所以“聽”上去若有若無,不能夠辨别出“聲音”來源。
如果有人還是不懂,請在書評裏提出問題,呵呵~~!書評呀,多多益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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