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典娜,我們都還有傷在身,出來逛街真的适合嗎?”我們已然出現在了東京的人來人往。
“如果是約會,那當然不适合,”雅典娜調皮地笑,但在墨鏡與大衣的包裹中僅僅有我才感覺得出來,“但是你覺得像嗎?”
“誰知道呢?”我順着她的話說,“不過,拳崇沒有一點兒不滿,說明了你帶我出來有正事兒——究竟是什麽?”
“拳崇?”雅典娜有些詫異。
“不要告訴我不知道他喜歡你。”小椎,能幫的我已經幫了……
雅典娜停住了腳步,盯着自己的腳尖:“……拳崇是認真的嗎?很認真嗎?”
“這種話還是你親自問當事人好些。”我暗歎了口氣,“你其實是很傾慕那個作曲家吧?”
“那又怎麽樣?人最需要的是有人懂得自己。”雅典娜擡頭與我對視,“拳崇是最清楚我的人,是和我最親的人,但是那不代表他懂得我。而且……我不過是懷着一個夢罷了。”
“卻會讓某些人痛苦。”我接着說。雅典娜呀……你可能根本不知道吧?這個某些人,一度有我,或許此刻都還有絲隐痛,隻不過比起我已經得到的幸福而言,微不足道了。
“那又怎麽樣?痛苦本就是人生的一部分。”雅典娜說得非常潇灑的樣子,“我連那個人是誰都不知道,難道不痛苦?”
“……算了,逛街!”我從來沒有在和雅典娜的唇槍舌戰中赢過一次,不禁有些沮喪。
今天我也戴了回墨鏡,也換了身衣服,和雅典娜一起在街上愣是沒被人認出來。東拐西扭,雅典娜終于在一家破落的服裝店前停住。
“老闆在嗎?”拉着我緩步進去,雅典娜的聲音仍然不大,這傷看來也不容易呀!
“在……你是……”從内堂鑽出來個老得不輕的男人,年齡……很老,但要具體說個年齡,卻又不得不往年輕的方向去考慮。
“上次訂做的東西的材料準備好了嗎?”雅典娜拉我在前面,“就是這個人,三天能完工嗎?”
老人打量起我來,那雙眼似乎很有穿透力,在某些地方有點兒像八神庵,但是,顯然沒有什麽威懾力。
“又是一個苗子。”老人突然發話,“不過,好象是比較偷奸耍滑的那種。三天沒問題,到時候我托人送來,還是你們來取?”
“我來就是了。”雅典娜笑了起來,“偷奸耍滑?比我的評價還要惡劣嘛!”
“說不定他的成就會比你高很多。”老人和雅典娜的對話讓我半懂不懂,甚至不算懂,“不過……小子,”老人回頭看着我,“你的格鬥之路如果按部就班的話,死多少次都是應該的。所以,開動頭腦也好,耍小聰明也好,你這個格鬥家得比别人動更多腦子才行。”
這不是變相說我不是材料麽?我有些郁悶,但看雅典娜對這老人的尊敬,我還是什麽也不說了。而且,他說的也的确有道理,我靠得最多的就是作弊!
“好了,你們走吧!我還要做生意。”老人下了逐客令。
雅典娜很有禮貌地點點頭,拉我離開。
“他是誰?”我出來沒幾步就問,難道這老頭也不簡單?哦不,從他那樣子看應該是很不簡單!
“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反正是師傅的老朋友。”雅典娜的眼睛中很是敬佩,“他現在是做衣服的——不是什麽老手藝,而是給格鬥家做衣服。像我們這些沒有家族血液,本身能力也沒有出神入化的人,在格鬥中不僅要保護自己不受太多的傷,同時也有個美觀的問題——你想想,在KOF95裏,我被草薙京的大蛇薙打中,如果是普通的衣服,早就被燒沒了。我在大庭廣衆之下怎麽辦?”說着,她有些臉紅了,“而這位老人家可以在衣服中加入特地找來的材料,讓衣服能夠因爲人本身的力量而變得柔韌很多,不易損壞。說白了,寶物!呵呵!”
“那他是怎麽做到的?”這種能力可不簡單!
“我也不清楚,不過,師傅說,這位老先生曾經在很長一段時間裏沒有對手。”雅典娜有絲崇拜,“僅僅是用最普通的氣功而已。那也就意味着,他對力量的運用特别是格鬥的經驗技巧的掌握完全是一種本能——這是什麽樣的高手呀!”
“那麽爲什麽現在他要歸隐?”從那老頭的口吻我猜他不是個肯真正安分的人。
“他現在和一個普通人差不多了,雖然健康得有些匪夷所思。”雅典娜的語調突然感歎起來,“幾十年的曆史能夠書寫太多的東西,特别是在那段戰争歲月——這是師傅的原話。好了,三天後我陪你來取吧!老先生已經是從一個人的神氣中判斷什麽樣式、大小、質料适合那人了——不知道到時候你會得到什麽樣的呢?拳崇當初還爲了自己的衣服鬧了挺久的。嗯……我們去喝杯咖啡?”
“啊?”那不真成了約會了?我有些躊躇。
“給你分析一下今天的比賽。”雅典娜食指戳我,“難道你還以爲你魅力很大?”
“不用說這麽刻毒吧?”我郁悶地跟上了她。
“那得怪你不聽話。”
“……”
雖然不是西餐廳,但我走進這咖啡屋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想起了和高尼茨的碰面——一問才知道,這兩家店是連鎖的!怪不得這格局,這格調都那麽的相似。不過,想到高尼茨,我又有些擔心這次KOF來。
“合冰,今天你的表現不能說不好,”稍微抿了一口咖啡,雅典娜便換了張較嚴肅的臉,“但是,KOF并不是一般的友誼賽,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稱爲死亡格鬥也不爲過,隻不過多數的格鬥家不願意随便抹殺生命——也就是說,也有的人不會因爲是比賽而點到即止,甚至因爲那場比賽的關系,在很多人眼裏,你就是這種人,而舉個别的例子……怒加,他就是一個沉迷與追求力量的人,所謂的弱者的死活在他眼裏根本就什麽都不是。”
“我不會走那條路的。”我趕緊表明态度,而我也确實不會傻到效仿那種人。
“我不是這個意思。”雅典娜擺擺手,端起咖啡,“你的路總是你自己走出來的,我沒有資格幹涉。我隻是提醒你,在高手面前,你還是個弱者,不要因爲今天餓狼隊的人友善就認爲格鬥界一片美好。八神先生的警告也可以針對你。在格鬥家的曆史中,場下親兄弟,場上不猶豫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我不拿King姐姐做例子——你願意死在你麥卓姐的手上嗎?”
“我知道,我也常常爲此害怕。但是,這是不可避免的。你究竟想告訴我什麽?”
“學會保存自己。不要以爲不在乎生死可以快速提高就真催眠自己是不死鳥,尤莉打傷你,我會救你,哪怕我會付出代價;但要是是真正的高手打傷你,我隻會在你的忌辰記得爲你掃墓,因爲那不是我能救的了。”雅典娜一副說到做到的口氣,“所謂最小概率的事件總是發生在最關鍵的時刻——那不過是小說中的安排而已。不管世界上有沒有什麽神,幸運都不可能降臨到不珍惜自己的人頭上。記住,武道是一輩子的事情,而生命,隻有一次。”說完,雅典娜又喝了口咖啡。
“……我知道了。”不得不承認,雅典娜的話對我非常震動,這可是“神醫”的金玉良言。但是,King呢?我和King能等多久?人對未知的煩惱總是想象力豐富的,而我現在恰好很有胡思亂想的條件。
梭哈,還是不梭?這是個問題!
不過首先,我問了個憋了一陣的問題:“雅典娜,那老頭說我得偷奸耍滑,你說比對你的評價還惡劣,也就是說,對你的評價也很有意思了?告訴我,是什麽?”
“秘密!”雅典娜飛快而斬釘截鐵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