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我被人叫醒了——不是尤莉,是King。
“尤莉在我這裏是客人,但是你,”King淡淡地說,“除了訓練的時候,你是替我打工的。我隻負責你的食宿,至于零花錢嘛……看你的表現。”
“啊?King,我怎麽也算尤莉的朋友吧?也就是你朋友的朋友……”我曉之以理。
“是的,所以交情還不夠。”King贊同地接了下句,“别讨價還價。在尤莉起床前,你去把酒吧打掃一遍。”
“……好。”我的确應該去做——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如果說在雅典娜那裏我心安理得地白吃白住是因爲我和她都把對方當成了一家人,至于爲什麽,就算是因爲都有超能力吧!管它呢?但是在這裏,King把我當成了一個自食其力的男人,如果我還飯來伸手,就是看不起自己了。
King的酒吧不是很大,打掃起來也不是很麻煩,隻是尤莉起得也不晚,我根本沒有時間把活兒幹完!
“去和尤莉學習吧!”King沒有打算刁難我,“不過,今天你沒有完成工作,雖然我不會克扣你什麽,但是,你得接受點懲罰。”說着,她的嘴角有絲微笑。
“什麽懲罰?”我有點不安。
“沒什麽,就是今後你有多少天做不好工作,就得白給我打3倍時間的工,你可以拒絕,如果想離開的話。”King完全沒在意我的反應,說完就去開張了。
“走吧!”尤莉伸了個懶腰,“King姐姐其實是想讓你養成好習慣而已,她才沒有這種‘吸血鬼’的嗜好呢!”
“吸血鬼?”想着尤莉的比喻,我不禁笑了,“那你每天晚起床一會兒不就行了?”
“不行!作息結構不科學,時間再多也沒用!我們要把人體的潛力挖掘到極限!”尤莉背書般地說。
“那好,我們修……修行吧,”說實話,對這個詞語我還真不習慣,“不過,是不是該先吃早餐?”
“是的,但是是在晨訓之後,”尤莉頭也不回,拉着我向一個操場走,“我們極限流可以和軍隊的嚴格媲美!”
“哦。”我沒覺得這不好,但是我似乎有撐不下來的危險,但願能行吧……
“來,先壓壓韌帶,”尤莉做了個示範,“壓到自己的極限,或者說,快到精神崩潰的邊緣,我是習慣了,而你,要盡快習慣。”
“我試試。”看着她那體操,哦不,雜技人士的柔韌性,我的起跑線……要盡力,盡力!
我照足尤莉的話做了,不過,我的伸展幅度明顯不能讓她滿意:“成年人就是成年人,才這麽一下就伸不開了……算了,你先堅持個十分鍾吧!”說着,就在我的面前左手護身,右手從後往前一推——虎煌拳。
我好象在羨慕她……
算了,别想這些。還是保持這個可笑的姿勢吧……我怎麽覺得這有點兒像瑜珈功呢?
人說時間流逝的快慢和人的狀态相關,所以,我的這個十分鍾仿佛是十個小時,當尤莉說時間夠了時,我差點沖過去親她一口——激動咯,解放了嘛!
“然後,我們來跑跑步,”尤莉也把虎煌拳打了個百多次——還真有極限流的味道——極限嘛~~!
雖然預料到我跑不過她,甚至會落下很長一段距離,但是我還是沒想到竟會被看似柔弱的尤莉拉下這麽長的距離!
“你怎麽會這麽強?”我喘着粗氣,“就你這速度,好象早就是什麽‘女飛人’了吧?”
“我們極限流的氣功呀!”尤莉得意地豎起食指,“這就是你要學的東西,自己要加油喲!”
“嗯,我盡力。”擺在眼前的事實讓我又有了些信心——回想八神庵的速度,尤莉算什麽呀?我更算什麽呀?一定要一步一個腳印地走出自己的路來!
“那好,你自己饒着那個籃球場跑吧,一會兒我要練習一下籃球。”尤莉發現周圍的路人開始圍觀,不但沒有害羞,仿佛找到了舞台。
“哦。”我又開始了跑步。而她,用可愛的笑容從一個男孩手裏“沒收”來一個籃球後,跑到中圈,把球往籃闆上一扔,接着,一個接一個的虎煌拳把反彈回來的籃球又打向籃闆。
十次,二十次,三十次……七十六次!當尤莉終于沒來得及打出虎煌拳,讓籃球落地時,不僅我,所有路人都張大了嘴巴,隻有出氣沒有進氣。
“嗯,發揮一般,”尤莉擦擦額上的細細汗珠,“我怎麽也突破不了一百次……哎,和哥哥比起來,我真笨……喂,合冰,别看着我,自己集中注意力跑步,就你這速度,差得太遠了!”
“哦。”我趕緊加快了腳步。
又過了十多分鍾,尤莉終于決定回酒吧吃早餐。
歪歪地跟在她後面,我的憂慮越來越嚴重——僅僅一個晨訓就弄得我快要散架——今天才剛剛開始呀!
“King姐姐!我們回來了!”尤莉開心地沖了進去,“我要吃好吃的!”
“好好,尤莉在發育階段嘛!”King一句話就把尤莉說了個紅臉,“另外,合冰怎麽樣?”
“身體太差了。”尤莉搖搖頭,“不過,至始至終都堅持下來了,毅力還是不錯的。”聽着她的評價,我微微地爲自己感動了一把,呵呵!
“看他這要倒不倒的樣子,今天的訓練就不要了吧?”King的建議讓我想給她一個熊抱!
“嗯……好吧!”尤莉兩眼往吧台裏瞟,“欲速則不達嘛,那今天就讓他恢複一下了。”說完,就奔向裏屋。
“King,真是太謝……”我不知該怎麽表示我的感激。
“不用,”King給自己倒了杯葡萄酒,“我不過是讓你晚上還能站着接受我的死亡訓練而已。來,”她又給我倒了杯,“幹一杯,再吃點東西補充一下,畢竟,普通人一時間是不可能适應格鬥家那樣的運動量的。”
“啊?”我顫悠悠地接住了杯子,“晚上還有?”
“是的,不然怎麽叫死亡訓練呢?”King的笑容透過杯子中的葡萄酒,看上去是如此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