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勒？你們幾位怎麽了？”布魯克疑惑的看着驚慌失措的兩大戰力，而後扭頭看了眼青雉，貌似這位長得沒有那麽吓人啊。“這位究竟是誰啊？”
“哦，原海軍大将，青雉，現在的話，喊他庫贊就行了。”蒙軒很是随意的一躍而起跳到青雉泡着的池子中，這家夥還真是夠奢侈的，都已經辭去大将職位了，竟然還有錢單獨泡這麽大的池子，以前肯定訛了别人不少錢！
“呦，蒙軒啊。”青雉懶洋洋的對着旁邊的蒙軒打了個招呼，而後用力的打了個哈欠。“真是年齡大了，沒有你們年輕人有活力了啊。”
“隻要你控制好你的右手，沒事兒去談個戀愛，不要總是自己解決，應該就不會這麽慫了。”蒙軒拍了拍庫贊的肩膀說道。“小撸怡情，大撸傷身。對于你這個單身幾十年的老光棍來說，這句話是需要當成座右銘的。”
“你這混蛋，嘴巴還是那麽損啊。”庫贊哭笑不得的看着旁邊這個一本正經的家夥，真不知道這家夥究竟有多少面——和人交流的時候總是一副不正經的樣子，讓人提不起提防的心思，而一旦是敵人的話，那提不起提防之心的後果就是被這家夥給徹底滅了！明明是高手，還總是愛裝遜，這種節艹毫無下限的家夥實力這麽高對于世界來說也是一個危機啊。
“不要這麽誇我，我會不好意思的。”蒙軒得意洋洋的說道。
“這話你是從哪裏聽出了是誇獎你的……”庫贊無奈的看着蒙軒，這貨也隻有這時候才像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夥子，而不是那個讓人聞風喪膽的毒魔。
“好像蒙軒先生和這個海軍……前大将關系不錯。”三大将全部是能力者，在溫泉這種環境下。任何一個大将也不能在泡溫泉的時候赢得了蒙軒這個怪物，布魯克自然不擔心庫贊忽然發難。
“哦，這家夥欠我酒錢。”
“這家夥欠我幾頓飯。”
忽然蒙軒和庫贊互相指着對方說道。
“混蛋。明明是你這家夥坑了我近一千萬貝利的酒水錢，老子還沒和你算賬呢！”蒙軒怒不可遏的掐着庫贊的脖子。
“咳咳……你這混蛋當初騙我請客。還害我被狗追了幾條街，現在還好意思和我說酒錢的事情？”庫贊用力的掰開蒙軒的手大吼道。“你當初可是說要請客吃飯賠償的，結果就賠了幾瓶酒而已！飯的事兒卻一次沒提過！”
“幾瓶酒？前前後後已經二百七十三瓶了！”
“蒙軒先生的記性好棒啊。”布魯克驚歎道。
“額……也隻有涉及到錢和藥材的時候，這家夥的記性才會這麽好。”當初差點被暴走的阿龍給整死的三人齊齊的對布魯克擺着手。
“是這樣嗎？”布魯克疑惑的看着還在掰着手指頭互相數落對方欠自己什麽的兩人，而後對路飛三人的話卻是半信半疑的态度。“記性不好的人，也不可能将三年前對方偷了自己一個花色内褲的事情記得這麽清楚吧？咦，不對！花色内褲？”看了眼都是身高馬大，身材壯碩的蒙軒和庫贊。布魯克心中名爲八卦的火焰瞬間熊熊燃燒起來！
“你還好意思說！當初老子千辛萬苦才從缇娜那裏偷來了一條，就被你小子摸走，更可恨的是竟然被缇娜看到了！當初在阿拉巴斯塔被她差點困死算是活該！”庫贊怒吼道。
“啊嘞？”布魯克忽然愣住了！當初他可是看到過娜美寫的航海日記的！阿拉巴斯坦的部分上明明是這樣寫的——因爲蒙軒擔心自己被海軍發現後會引來中将追殺，所以才避而不見的……
“蒙軒先生藏得夠深的……”布魯克隻剩下骨頭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男人才懂的笑容。
“喂，你們兩個若是還沒有唠夠的話，不如我們弄幾瓶酒，點幾個小菜在這裏邊吃邊聊？”雖然兩個年齡差距很大，但同樣不正經的男人之間互相深挖彼此的隐私很勁爆，但這個時候明顯不是聽這個的時候——好吧，雖然香吉士也覺得很勁爆。
“哦。不用那麽麻煩了。”蒙軒擺了擺手。“他請客就行了，咱們今天吃窮他。”
“要吃肉了嗎？先來二百斤的墊墊肚子。”路飛的口水在聽到肉的時候立刻流淌了下來。
“你們兄弟兩個混蛋給我正經點！否則我可是要揍人了！”香吉士怒吼道。
“香吉士先生，你已經揍人了。而且還是我們的船長……”布魯克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真是年輕人啊，就是脾氣暴躁啊。”蒙軒笑了笑，而後拍了拍庫贊的肩膀，後者點了點頭，從溫泉中站了起來。
“這個是……”當庫贊站起身子後，一道恐怖的疤痕緩緩的展現在了衆人面前——這個疤覆蓋了庫贊上身的三分之二，而他的左腿也隻剩下了上半截。香吉士和索隆自然很是驚訝，路飛已經尖叫起來，當然他不是害怕。而是疑惑，這個當初完敗了草帽海賊團。之後在頂上之戰中又多次攔住自己的家夥，竟然會受到這麽嚴重的傷？
“這個啊？”庫贊摸了摸身上的疤痕。而後随意的笑了笑。“玩的有些過火的後果而已。”
“是不聽勸告的後果而已吧。”蒙軒收起了臉上玩味的笑容。“我記得告訴過你，不要對他手下留情的。”
“或許是我心中對海軍還是殘存着一些幻想吧？亦或者我對他還有一些幻想，可是幻想，終究隻是幻想而已。”庫贊歎了口氣，而後走到一個凳子前坐下。
“還真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啊，你。”蒙軒歎了口氣，而後拉了凳子做到了庫贊的旁邊。
“聽蒙軒說你現在不當海軍了。也不是大将了，那你現在是什麽呢？”路飛看着庫贊說道。
“不當海軍的我，現在究竟是什麽呢？”庫贊也被這個問題問到了。随意的摸了摸自己那綿羊般的頭發，又撓了撓頭。庫贊懶洋洋的說道。“正義的夥伴？亦或者浪人？誰知道呢，喂，我究竟算是什麽呢？”
“鬼才知道！”香吉士怒吼道。
“不過就算沒有我和蒙軒這混蛋這層關系，已經不當海軍的我已經不會再去找你們的麻煩了。”庫贊笑道。
“你的腿究竟是怎麽回事啊？是被赤犬那家夥給打斷的嗎？”路飛疑惑的看着用冰凝結出一條腿的庫贊。
“有些問題是不能随便問的。”庫贊懶洋洋的說道，雖然沒有拒絕，但卻也是拒絕。
“哦，這樣啊，那我不問了。”路飛毫不在意的笑道。“那你爲什麽和赤犬決鬥啊？你們不是夥伴嗎？”
“你這家夥還真是不長記性啊。你看蒙軒他有問過這個問題嗎？”庫贊無奈的看着路飛，果然不是親兄弟，這性子差距實在是太大了，但相比較起來，蒙軒這家夥的性質更像是多拉格那家夥，隐忍而多謀，而路飛這小子卻和他爺爺卡普更像一些。
“哦，這樣啊。那你來這裏是爲了什麽？來請蒙軒和我們吃飯嗎？”
“真是拿你沒辦法了……”庫贊最終還是敗給了路飛的粗線條了。“不過這個問題倒是可以回答你。”庫贊摸了摸冰制的左腿，而後歎了口氣道。“其實我很想說來這裏是爲了泡溫泉療傷的，但這根本就騙不過這幾個。”說着庫贊指了指蒙軒。香吉士和索隆三人。“我是追趕着一個男人到這裏的。而且，你們最近應該遇到他了，是一個很精神的老爺子。”
“z嗎？”路飛眼神立刻殺氣騰騰的。
“那個大叔可是很厲害的吧？畢竟他可是原海軍大将啊。”庫贊笑道。“好了。休息夠了，這裏人多口雜，我們還是換個地方聊吧。”
“那去碼頭吧。”蒙軒舉步朝着換衣室走去，而其餘人也緊随其後。
“現在是大海賊時代，大海上以大寶藏爲目标的海賊層出不窮，是因爲這大海的盡頭存在才導緻海賊們層出不窮，還是因爲海賊的存在才誘生了？是現有夢想，還是先有人類呢？隻要海賊們追尋自由的夢想，就會有人因此而失去家人和夥伴。那該怎麽辦呢？這個問題存在答案嗎？”碼頭上。庫贊邊走邊說。“原海軍大将澤法勉強給出了答案，如果消失的話。海賊就會消失，呵呵……”說到這裏。庫贊笑道。“還真是簡單粗暴的想法啊。”
“當然是簡單粗暴的，畢竟上個時代的家夥腦袋貌似沒幾個正常的。”蒙軒的心中先後浮現出了幾個身影，那個總是吵嚷着喝自己喜歡的酒怎麽可能是不好的白胡子，那個總是無視别人說話的海賊王羅傑，以及聽不進别人說話程度僅次于羅傑的卡普，那個總是将自己手下猩猩認成自己老媽的白癡金獅子等等……總是和這群家夥打交道，不簡單粗暴的人也會被潛移默化成簡單粗暴的家夥吧。
“這樣說起來，貌似還真是啊。”庫贊笑道。“雖然我現在已經不是海軍了，但z畢竟是我曾經的授業恩師，我還是覺得應該去見證一下他所選擇的道路究竟是不是正确的，以及選擇走上這條道路的他的結局究竟是什麽。”
“你的授業恩師？”蒙軒忽然驚住了，他一直認爲庫贊的授業恩師是自家那個不正經的老頭子！
“阿勒勒，看來你不是那麽清楚啊。”庫贊笑道。“那我就給你們解釋一下z的身份吧。”
“恩，走吧，包個單間，我們邊喝邊聊。”蒙軒笑道。
“你請客，我身上可沒錢了。”庫贊立刻将自己風衣的兜全部翻開，果然全部空空如也。
“好了，知道了。”蒙軒鄙夷的看着庫贊，沒錢你丫還去泡溫泉，打腫臉充胖子的家夥。
“哦！我要吃肉！先來二百斤墊肚子！”路飛興奮的叫道。
“二百斤才是墊肚子？”庫贊驚愕的看着路飛。
“哦，我們家老頭子說過身爲海軍，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開始戰鬥，所以一旦有食物，就一定要盡可能吃飽。雖然路飛沒有成爲海軍，但這一點倒是記得很牢靠，實力增加的很快，這胃口增加的更快。”蒙軒無奈的看着已經流着口水朝着飯店飛奔而去的路飛，搖了搖頭說道。“其實如果這家夥真的成爲海軍，估計幾天就會被趕出來了。”
“這一點我承認。”庫贊點頭附和道。
“但對于澤法，也就是z的那個答案，我倒是不敢苟同。”走了幾步，蒙軒忽然放慢了腳步，與前面的路飛四人拉開了距離，而後與庫贊走到一條線上。
“你有答案？”庫贊挑了挑眉毛。
“是先有人還是先有夢想？這個問題其實就像是先有蛋還是先有雞這個問題類似，不過卻又有所不同。人是無意識的，就算現在的很多人不是有夢想的。所以夢想是出現在人的後面。”蒙軒笑道。
“這樣嗎？”庫贊聳聳肩，對這個答案顯然并不是很滿意。
“而至于是因爲有才有了層出不窮的海賊，還是因爲有了海賊才誘生了，這個問題更簡單了。”蒙軒指了指自己的身後，那是因爲光線而拉的長長的影子。“是因爲光的存在才出現了影子，還是爲了有影子才出現了光？我曾經從一本古書中看到過一個學說，叫做陰陽論——所謂孤陽不生，孤陰不茲。任何事物都是有兩面性的，追求夢想的海賊和成爲夢想寄托物的之間就像是陰陽之間的關系一樣，二者相互獨立，卻又共存共生。沒有什麽先後，沒有什麽從屬，隻是因爲他們是互補的。”
“互補……嗎？”庫贊終于擺正了神色。
“如果沒有那麽多的海賊，誰還會在意海軍是否需要呢？如果沒有醜陋，美麗還會被稱作美麗嗎？”蒙軒拍了拍庫贊的肩膀說道。“其實很多問題不要爲了追尋答案而去追尋，嘗試着跳出來，或許會更容易一些。”
“跳出來？”庫贊先是一愣，而後忽然大笑起來。“好，這次的飯，我請了！”
“真的？”對這話，蒙軒表示很喜歡聽到。
“不過我沒錢，所以需要你先墊上。”庫贊聳了聳肩，而後再次掏出了自己空蕩蕩的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