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周行雲的話,楊文清頓時有着一些小激動,迫不及待道,“那就趕緊寫吧!”
“恩!”周行雲心頭暗自苦笑了一聲,就拿起了狼嚎大筆,然後觀看了下紙的篇幅,他就把狼嚎大筆放在了硯台中,輕輕的撥動了起來,同時,眼睛也閉了起來,他雖然對于書畫之道,知道的不多,可也知道,大道萬千,殊途同歸。
何爲道,又歸到哪裏?在周行雲的理解中,自然會回歸大自然,而何爲大自然,自然是心随風動,一切自然而然,而想要書寫出最爲完美的書法和畫卷來,心靈是最爲重要的,一個空靈的心情,也就是所謂的靈感與心無雜念在很多時候往往可以填補上書畫中的不足。
縱然,周行雲在書畫上根本沒有投入什麽精力,可不要忘記了,他的詠春拳已經達到一種很高的境界,而依着現在的等級來評定來講,那幾乎就相當于一位大師般的存在,而在依着他的腕力來講,他縱然在書畫上欠缺了不少,可想把毛筆穩定在一個高度上,根本就是小事一件。既然,現在腕力沒有一點的問題,那現在還剩餘的就是,構局的大問題了。
在構局的問題上,教會他詠春拳的師傅,也曾經說過不少,最爲主要的就是,那就是必須先做到腦中有畫,手中在有畫的地步,雖然很多人都屬于眼高手低,但在心達到一種地步後,那在去做一些事情,絕對會比無腦去做要強上很多。
所以,現在最爲主要去多的就是,讓精神盡量的放置到空靈的狀态中,也隻有完全的空靈,順着自己的心意去走,最後才能交出最爲完美的答卷,要是放在尋常人身上,想要達到這種地步。不說是一件簡單無比的事情,可也好不到哪裏去,可對于周行雲來說,卻是要簡單很多。
其一。周行雲在扭曲空間中習武近乎二十來年,二十來年,完全可以令他的心境達到一種很高的程度,其二,除了習武的時間外。周行雲在音樂和其他上面,同樣也耗費了大量的時間,而這麽一來的話,他的心境則是更加高了,至于其三嗎,就少不了周行雲最近這一段在精神空間的磨砺了,雖然在書中沒有多提,可在周行雲每天時時刻刻在精神世界面臨巨大風險中,他的心境又豈是一般人能比的了的。
看着沒有多說,他各個技能等級等等方面問題。可到了如今這個地步,比着以前又要高了多不好,要說提升最高的,恐怕,還是要說詠春拳了,現在周行雲的詠春拳,就算沒有達到高級中級的地步,可也相差不遠了,要是按照如今這個社會的評定等級來講,他已經離宗師之境不遠了。
而這麽一來。周行雲的心境豈能沒有着較大的改變。
随着周行雲的心慢慢平靜了下來,周圍的氣場好似也發生了什麽改變,不知道是幻覺,還是其他的。一時之間,楊文清看着眼前的周行雲好似變得有點虛幻迷離起來,這是一種感覺,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反正不管怎麽樣,楊文清知道周行雲在改變了。
楊文清是感覺到了一些東西。可楊穎,周森和丁華三人卻是沒有感覺出太多的東西來,雖然沒有感覺出來,可三人現在也沒有想過多問,僅僅是想着周行雲在醞釀着一些東西。
但随着時間的發展,足足有着七八分鍾過去後。
楊穎就淡定不下去,她看了眼周行雲,就對楊文清有點糾結的低聲道,“爺爺,小雲你要鬧那般?”
“噓!”這話一出,頓時把楊文清吓的打了一個激靈,但在看到周行雲沒有什麽動靜的時候,反而更确定了他的某種猜測,稍微猶豫了下,他怕楊穎在打擾到周行雲,就悄聲道,“現在小雲的情況,要是我沒有看錯的話,應該達到一種不爲外物所動的境界,要是在用幾句通俗的話來講,他則是封閉了自己的感官六識,在他的内心世界,構建着所要書寫的書法,而且,事情要真如我所料的話,小雲這次寫出來的東西,絕對是精品中的精品。”
看着楊文清激動的神色,楊穎狐疑道,“爺爺,你這說的太玄了吧!”
楊文清看沒有驚到周行雲,更加的确定了自己的猜想,他輕聲一笑道,“世間的萬物,有很多都是比較玄妙的,有些你們看不到,并不代表沒有,所以,我們現在隻需要安心的等待,等待小雲這次把自己内心世界構建出來的藍圖,展現出來的即可!”
“哦!”雖然楊穎不大相信楊文清的話,還是耐心等待着。
可就這麽一等,又是二十多分鍾過去。哪怕,楊穎在有耐心,可也不想這麽一直幹等着,爲此她又看着楊文清道,“爺爺,還要等啊!”
“等!”楊文清又是激動的道,“到了現在,難道你還沒有看出一些東西來嗎?”
“什麽東西?”楊穎好奇道。
楊文清應聲道,“你想想要是讓你,半小時都在保持着一個一動不動的動作,你能做到嗎?”
“做不到!”想想周行雲,在半個小時内,還真沒有怎麽動,楊穎就有些震驚了,不要說是她,恐怕,是一個特種兵,想要如同周行雲這麽堅持下來,都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更不要說,周行雲堅持了這麽老大半天,身上還非常奇妙的竟然沒有一點的改變,這個改變,當然了是指汗水之類的東西的。如此一來,楊穎豈能不震驚。
同時,聽到楊文清話語的丁華和周森,也是暗驚不已。但無論他們怎麽想,在此刻也沒有開口詢問了。
不過随着時間又一次的往後推移,哪怕楊文清在激動,也有着站不住了,說到底,他是真的老了,也沒有了年輕的人精力,更不要說,楊穎三人也沒有了什麽耐心,所以,最終四人都做在了沙發上。
時間一秒一分過去,好像沒有盡頭,一個小時,兩個小時,周行雲毫不知疲倦的站着。楊文清則是關注着周行雲氣勢的改變,至于楊穎嗎,實在是扛不住的就離開書房,不過,離去一會後,她又趕了回來,同時手裏也拿過來一些點心和茶水。
在這個時候,楊穎的心裏也是驚異異常,這令她忍不住的又對楊文清道,“爺爺,我怎麽感覺小雲,好似要和達摩在樹下悟道一般呢?”
楊文清聞言當即激動道,“實際上,差不多是這個道理,要不然憑着正常人的狀态,根本就堅持不了這麽久’,而在書畫界也有着一種無上的境界,這種境界就是,便是那種‘心意’的流布。天胎地息,以深以安;逍遙容與,悠然穆然;或以情景相遭,生發一種意象;或由物我相忘,達至一種境界,是理趣的,又是感受的;是深入的,更是升華的;風鳴秋籁,雪釀冬心;倦鳥無聲,遊魚唼喋;心花意蕊,如拈如笑;竹樹雲根,可栖可拜……”
聽到這話,楊穎當即無語了,随之她就道,“爺爺你能不能不要拽文,我聽半天感覺一兩句話就可以解釋的通。”
“哪些話?”楊文清好奇道。
楊穎低聲嘻嘻道,“你的意思就是在說,小雲注重的是意境,意境夠了一切都迎刃而解!”
“呵呵!”楊文清啞然一笑道,“要是簡單來說,還就這麽多!”
“那你還說那麽多廢話!”楊穎翻了個白眼道。
楊文清則是好笑不已道,“孺子實在是不可也,多知道點東西有什麽不好!”
“你這哪裏是不可教也!根本就是在故弄玄虛好不好!“楊穎又是翻了一個白眼,不過,楊穎心裏也很清楚,像他爺爺這類對于古文化,都有着一種說不出的感情和憧憬之心的文人,尋常說話的時候,自然也會有着類似的情況。想讓他們一時半會的去改變,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聽到楊穎的話,楊文清一聲歎息道,“哎,故弄玄虛什麽的,我們暫且不說,就按照你們這一代人的心态來講,我們國家的古文化,哪一天說不定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看着楊文清又點傷感,楊穎嘻嘻一笑道,“怎麽會消失的無影無蹤呢,按照你的推理來講,小雲不就是此道中的高手嗎,說不定,民間還會有着更多這樣的!”
“你就不要逗了!”楊文清苦笑不已道,“小雲這樣的人,是難得一見的奇才,還有着從小所受教育的因素,你說依着現在社會發展,能接受這般教育的人還能有着幾人?”
“這倒也是!”楊穎點了點頭後,就嘿嘿道,“爺爺,聽你這麽說,難道你知道小雲的家裏是做什麽的?”
“這個我哪裏知道啊!畢竟我和小雲認識的也沒有多久,不過按照我的想法來講,肯定屬于那種書香門第!”實情,楊文清自然是不會知道,就算周行雲拿來糊弄他的話,楊文清也顯然不可能對楊穎講,其一,他答應過周行雲要保密的,其二,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周行雲的一些底細,鬼知道會出現什麽意外。實在是,财帛動人心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