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繡春刀、飛魚服同時出現在拍賣場的那一刻,橫山浪人已經發現了不尋常之處。但是面對眼前的巨大利益,他根本不去思考不正常的原因。他眼裏全都是套裝a+神器。随後,明知道繡春刀的價格已經高得離譜,他還要競拍,甚至于三個人輪番競拍,眼看就要撕逼大戰。
明明就是一個坑,可是非要往裏跳。
當橫山浪人站在坑邊的時候,他才知道,原來一切都已經設計好了。輕易到手的套裝就是一個騙局。
大肚子拍賣師抹着汗:“拍賣開始!明朝正德年間錦衣衛總旗、副指揮使着裝,飛魚服。物品等級b。起拍價二十萬積分!開始!”
大肚子一聲大喊,台下鴉雀無聲。
橫山浪人錢不夠。其他人也不是傻子,誰會用二十萬積分買一件價值一萬積分的淺藍色物品?
拍賣師說話的同時橫山浪人叫來手下:“去請浪子大人,再借我十萬積分。”
張狂看着橫山的樣子,完全是一個賭徒嘴臉。這人雖然是日本人,但好歹是浪子的手下。浪子是日籍華人,但是對自己,對天朝人還是很不錯的。看在老交情的份上,張狂真的“很想救他一把”。
張狂站起身來,輕描淡寫說道:“二十萬積分我要啦。”
張狂的話,輕飄飄的出口。橫山浪人的心噔一下。
橫山噌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單手指着張狂:“你……你……”
張狂一臉無辜:“我這不怕你們冷場麽。調節一下氣氛。”
三胖都要瘋了。心說:祖宗啊,你哪來的二十萬積分?這要流拍了,把咱倆賣了都不值啊!
橫山:“呼呼……我出二十一萬。”
咬牙切齒,橫山恨不得生啖其肉。
“二十五萬。”
某人搖頭晃腦,滿不在乎。
“我呢,恰好完成了2次劇情,系統給我一次自主選擇劇情的機會。我選了‘新龍門客棧’,聽說裏面的**oss曹少欽有一把白龍劍,估測至少是s級史詩裝備。曹少欽可是錦衣衛場督啊!我要是弄到白龍劍,配上飛魚服。老子手裏是不是能湊一套s+史詩極品套裝呀?想一想好興奮啊。”
張狂說完,全場人都用看中二的眼神斜視張狂。大部分人心裏給張狂一個标簽:傻缺、錢多、新手。
三胖捏了一把汗,輕輕扯了一下張狂的衣服:“狂狂,你别玩了,系統懲罰是要出人命的。”
這時,東方劍客站了出來:“說來巧了,在下主場世界是古龍群俠傳裏的流星·蝴蝶·劍世界。如果我得到飛魚服,再進入主場世界,想必獲得一把繡春刀并不是難事。不過,我看兩位勢在必得,君子不多人之所好,在下就不湊熱鬧了。”
劍客說完就不再發話了。
不遠處的橫山雙目禁閉,他似乎心有所悟,深吸了一口氣,大喝:“二、十、六、萬!”
“啪啪啪!”
張狂拍手:“好魄力。小弟甘拜下風。我,不、要、了。”
張狂的話,特意模仿橫山的語氣,說的一字一頓。那個表情非常的賤。
“二十六萬一次。”
“二十六萬兩次。”
“二十六萬三次。”
“砰!成交!”
随着拍賣槌的落下,橫山總算長出了一口氣,睜開的雙眼裏卻已經是遍布血絲。
這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從遠處傳來。
“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橫山一把抓住自己的手下:“慌什麽。”
“浪子大人沒有同意總部給你資金,他說:‘不要怨自己腳髒,路都是自己走的。’”
就看橫山噔噔噔後退三步,砰的一聲坐在地上。
“完了,全完了。”
拍賣行的大肚子拍賣師頓時暴躁了起來。
“您這是搞什麽?都已經二十六萬成交了。你跟我說沒錢?”
橫山坐在地上,不言不語。
拍賣師暴跳如雷:“你快去籌錢啊。難道要等待系統懲罰嗎?”
此時的橫山整個人都傻了,還說什麽話呀。二十六萬的積分懲罰,至少10個劇情被削弱屬性50%。也就是說,十個劇情以内,你武器無法使用,裝備無法穿着。屬性下降50%,血量隻有一半。
二十六萬在整個空間也不算小數目了,真的要懲罰起來,恐怕是十劇情都不止。
如果橫山隻有一個劇情裏被懲罰,或許的他的隊友、朋友還能使出渾身解數幫他一把。可是橫山是十個劇情都是廢人,刃不可拔,甲不可披,活生生的拖後腿。他的下場已經注定了,一步錯,步步錯。賭徒面臨的就是傾家蕩産,最後跳樓身亡。
橫山,已經被東瀛集團抛棄了。
似乎若有明悟,橫山開口了:“我已經無力支付二十六萬積分,願意接受懲罰。”
拍賣師肥胖的身軀動容了:“橫山先生,您可是‘大和議戰’的新銳,不可能連二十萬都無法調動吧?要知道,二十萬流拍的額度是一筆非常大的數字,如果走系統程序,您将受到最嚴重的系統懲罰!你至少要承受十次屬性削弱50%的系統懲罰!您可要想好了,就算是浪子大人也很難在十次懲罰下存活。”
橫山不喜不悲:“我做錯的事,我承擔。我甘心受罰,絕對不會連累組織。”
橫山的話一出口,連張狂都爲之動容。如果不考慮這貨是一個日本人,張狂真心佩服他是一條漢子。
拍賣師:“您就不再考慮一下嗎?”
“多說無益。”
叮!代号橫山靜夫違背殺戮空間交易契約,違約金額二十六萬積分點。根據系統規則對其做出嚴厲懲罰。懲罰規定如下:13個劇情模式内處以削弱屬性懲罰,所有屬性全部削弱50%。血量強制降低50%,飾品及裝備附加屬性不受限制。飾品及武器若無法裝備,則附加屬性無法疊加。
系統提示讀完,一道綠色的光芒就像靈魂一樣被系統從橫山的**裏抽了出來。
就聽當啷一聲,橫山靜夫手中的繡春刀砸在地面。
青磚一般堆砌的黑曜石地面如同脆弱的玻璃,繡春刀好似一把大錘,輕松的劃破地面,留下一道傷痕。整個拍賣場靜得出去,好像在那一瞬間時間都停止了。唯一還在動的隻有橫山靜夫的手顫抖。
橫山無力的樣子就像一個弱小的女子,他的力量已經無法握緊剛到手寶刀。他咬着牙,竭力想要托起手中的刀,然而這一舉動沒有任何作用。
繡春刀越來越沉,橫山的手臂越來越重。不到五秒鍾的時間,橫山已經滿頭大汗,手臂上更是青筋直跳。
嘭!橫山的身體不堪铠甲的重量,他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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