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鍾就到。”
果然,不到三分鍾,一輛重型機車呼嘯而至。
一個身材高大的黑臉漢子從車上擺手。
“上車。”
這語氣,這動作分明是三胖李雪銘。可是面貌、膚色完全是另外一個人。
“别看了,我死的時候是撸管過多,傑寶都已經廢了。殺戮空間不會讓我當殘疾人的。所以又給我找了一個身體,一個新的身份。快上車。”
重型摩托呼嘯遠去。
兩人第一站竟然是陵園。三胖帶着張狂來到小薇的陵園,整個過程張狂沒有說一句話。
随後三胖帶着張狂來到自己的墓地。
“你看,這裏面躺着的就是我的骨灰。哎呀呀,看着自己的照片還是挺帥的。”
張狂無語。
兩人上車,接着連夜倒飛機、又倒火車,最後是汽車。最終,兩人來到東北某邊境城市。到了邊境城市,兩人仍然不停歇,直奔邊防口岸。
衆所周知,東北邊境因爲瀕臨熊國,兩國常年有經濟貿易上的往來。熊國好戰,他們的人民由于米國的經濟制裁,生活可以說是水生火熱。三胖找來一艘漁船,在邊境某湖畔準備坐船偷渡。
然而船隻行駛到了一半,忽然見到一艘不大不小的軍艦橫在湖面。張狂頭一次見到這種情景,面對手持ak74的熊國邊防軍人,還是有點緊張。張狂雖然經曆了lol裏的厮殺,但是面對熱兵器,心裏還是有些小小的震撼。
三胖李雪銘的老家正好處于天朝與熊過交界處,精通多項技能的三胖同樣精通俄語。邊防軍跳上漁船,三胖熟練的湊了上去。掏出幾張面值一千熊币,遞給熊國邊防軍官。
可誰知,邊防軍一巴掌抽在三胖的手上,嘴裏叽裏咕噜說了半天。
三胖笑了笑,從懷裏拿出紅彤彤的毛爺爺,兩個大兵笑呵呵的收下。原來,因爲熊國好戰,貨币貶值嚴重。殊不知狂言曾見到腎六不拉屎在國内要七八千,熊國三千五搞定。所以了,偷渡的費用也從兩國貨币,變成了美刀與軟妹币。
就這樣,兩人有驚無險的過境。
離開漁船後,兩人穿着如同北極熊,背包裏足足裝滿一個月的食物。
三胖:“我已經從當地獵人口中獲得了東北虎的活動範圍。我偷偷購買了兩把獵槍、若幹夾子、陷阱、還有十公斤的豬肉。這倆護臂是钛合金的,咱倆一人一對。現在,咱倆就要玩命了。這裏屬于大興安嶺餘脈。完完全全的熊國領土。熊國的醫療水平比國内鄉村醫療所還要差勁,在這裏出事必須回國醫治。所以咱們要萬萬小心。”
接過三胖的獵槍,張狂感覺拿着的就是玩具。滑膛線沒有,子彈陳舊,臭彈也很多,好在口徑大,就算打不死老虎也能打傷。
根據當地人的描述,張狂二人在附近五公裏布下了天羅地。
豬肉陷坑、水邊的捕獸夾子、還有觸發電擊器。接下來的就是默默的等待。
由于這片區域屬于偏僻邊境,常年沒有人類居住,這裏荒涼而又原始,到處都是參天古樹。不算太厚的積雪下面是半米多深落葉、浮土。此時已經入冬了,但是由于全球變暖,原始針葉林也受到了影響。這裏的雪不多,也不厚。還有不少動物還在林子裏出沒。
兩人在林子裏抓到不少野味。可是張狂兩人爲了捕虎,就算抓到野雞、野兔也不敢生火食用,生怕人類氣息吓跑了東北大喵。
連續十天,張狂與三胖窩在雪窩裏天天吃冰冷的幹糧,喝着溫度勉強可以入口能量飲料。
期間,張狂多次聽到虎嘯。然而陷阱裏非但沒有抓到老虎,反倒是夾子裏抓到了一隻傻狍子,多隻野兔。電擊器全部被觸發,收獲飛龍(野雞)數隻,疑似擊傷一隻黑瞎子(黑熊)。
兩人一無所獲。
就在張狂考慮要不要主動出擊的時候,變天了。
東北的天氣,前一天還是好好的,過一天就可能漫天風雪。
天有不測風雲。
不到半日,整個天都變了顔色。晴朗無雲的天空,一下子變成灰蒙蒙的世界。金黃的落葉頃刻間便成了蒼茫雪白的大地。白的顔色覆蓋了天地之間。指甲大的雪花紛紛落下,強烈的北風自西伯利亞平原迎面而來。強大的氣流讓張狂喘不過氣來。
三胖不停叨念:“壞了,壞了!竟然是白毛雪。”
所謂白毛雪,就是超強的暴風雪。
西伯利亞的天氣比寒冷的東北有過之而不及。白毛雪顧名思義,雪片如同雪白的鵝毛。但是這鵝毛并不美麗。隻要風速達到八級、九級的,狂風就能将雪花吹成刀子一樣鋒利。
不到半天時間,飛雪遮蔽視線,狂風暗淡了天空。陰霾的天空下一片黑暗,強烈勁風吹的人臉都要破裂了。
狂暴的天氣絲毫沒有停止下來。這就是白毛雪。他不會下一陣字,也不會下一天的雪。而是連續狂風降雪數日之久,有的時候甚至是十天、二十天,一個月而不止!
第三天,張狂與三胖躲在一出樹洞裏,即便是中午,天空仍然是黑色的。兩人看着灰蒙蒙的大學整整咆哮了一天。
第五天,勁爆狂風吹飛張狂的獵槍,以及大部分糧食。室外溫度已經達到零下三十八攝氏度!
第十二天,兩人在雪裏啃着凍僵的生豬肉,三胖的臉越來越熱。身爲輪回者,身體素質早已經超過正常人類,在如此惡劣的天氣中,三胖竟然感冒了。
第十四天,張狂迫于無奈,頂着狂風暴雪,背着三胖走出了樹洞。十五天期限一到,兩人就會立刻傳送回殺戮空間。但是李雪銘已經意識模糊,似乎随時有一命嗚呼的可能。
外面的風,就像刀子一樣刮着張狂的臉,已經無法看清道路。張狂背着三胖深一腳淺一腳的朝着邊境線方向前進。張狂已經不指望回國治療三胖了。現在哪怕遇到邊防軍,都是救命的可能啊!
然而茫茫雪原已經空無一物,不辨南北。哪裏有半個人影!
忽然,遠處傳來一聲嚎叫:“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