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的旋轉速度達到最高峰後,我便像一道黑色的光芒一樣飛向了山門,隻見到山門震動了一下。
我也被彈出了好遠,衆人看到山門竟然一點事情也沒有,他們也對瓊華派的結界感到佩服,而大殿當中掌門和幾位長老感應到了山門有異樣便都在玄光鏡中查看。
他們看到一個身穿黑衣的少年手中拿着一把非常特别的劍半跪在山門外。
其中一位長老起先咦了一聲,然後說道:“這把劍不像是普通的劍,肯定是出自名家之手呀。”
另一位長老笑着說道:“哈哈,晨光長老在這個時候了還研究什麽寶劍呀。”
晨光長老笑道:“宏旭長老你錯了,難道你沒有感應到那把劍當中蘊藏的能量嗎?它與瑤兒的劍有着一比了,或者說有過之而無不及呀。”
宏旭長老仔細看去然後恍然大悟:“聽你這麽一說還真是的,那他究竟是誰呢?”
陸長老向前走了一步仔細的看去:“這個年輕人怎麽好像在哪裏見過呢?”
衆人一聽便都轉頭看向他,陸長老沒有理會他們繼續的向着,隻見到他的眉頭一直皺着,雖然他現在一時想不起來這個年輕人究竟是誰,但是能感覺出來此人來者不善。
宏旭長老說道:“此人的境界我竟然探查不出來,他究竟是什麽來曆?”
晨光長老聽到宏旭長老如此說,也說道:“境界我也沒有感應出來,而且我覺得他根本就沒有真元力,或者說他隻是一個融合期的初學者。”
掌門搖了搖頭否定了晨光長老的說法:“不會的,如果我的感應沒錯剛才那一擊肯定出自這個少年,那兩名弟子也來報告過就是此人。”
這時陸長老突然間“啊”了一聲說道:“剛才你們說這個少年隻有融合期的實力,我突然想起一個人來。”
“你是說……”晨光長老好像也猜出了陸長老想說的那個人,陸長老接着說“他就是王世雄。”
宏旭長老掐指算了算說道:“沒錯今天正是三年之約的時日,看來是他來赴約了,可是瑤兒還沒有出關呢。”
“是啊,如果這時候打擾她的話,我們這麽多年的辛苦白費不說,還有可能失去我們最疼愛,最得意的弟子。”陸長老說
衆人聽到後都歎了口氣,然後說道:“沒關系,先讓陣法和那道結界拖延一會吧,算一算也該出關了。”
衆人一緻同意後便不再說什麽,當他們再看向山門時發現結界竟然顯出了形狀,而且還像鏡子一樣的支離破碎了。
不僅是山門外之人,即使是大殿中的掌門長老也感到震驚,即使是他們也需要使出全部的真元力并且配合着天階功法才有可能強行的破除山門結界,可是眼前這個少年,王世雄竟然憑一人之力将結界擊破了。
“竟然,竟然有如此功力。”晨光長老已經有些口吃了
陸長老也說道:“但是現在仍然看不出他究竟是何種境界,這樣的話可對我們瑤兒不利呀。”
掌門說道:“無妨還有陣法,如果陣法破了我們先出去拖延。”
“可是,掌門,那是王世雄和瑤兒的三年之約,如果我們動手的話豈不是讓世人笑話,對我們很不利呀。”陸長老說
掌門一擡手阻止陸長老繼續說下去,“我們隻是先拖延時間而不是和他動手,如果非要這樣做的話也無妨,我們瓊華派雖然已有成仙之人,但是像瑤兒這樣的資質可是千年難遇啊,我們不能讓她毀在王世雄手中。”
長老們一聽沒有在說什麽,他們也知道是怎麽回事,他們也有過這樣的打算,甯願讓世人另眼看待,也不能毀掉整個瓊華派。
我走進山門,隻見那兩個瓊華弟子前來阻止,但是他們還沒有近身已經被彈出去好遠,随後倒在地上口吐鮮血,我不緊不慢的向山門中走去,那兩名瓊華弟子趕緊站起來跑回去向掌門禀報。
我根本不理會他們隻是向前走着,不多時我便感覺到山門内的陣法已經啓動了。
當陣法啓動後我的周圍變得一片混沌,眼前什麽也看不清楚,即使是靈魂感知力也受到阻礙一樣,我站立不動,仔細去觀察這個陣法。
不多時我才明白這個陣法是運用了天地初開的混沌陣,這種陣法的奇特之處便是出口就是入口,入口又是出口,首尾相連,進入到陣法後想要出去很難,有的人也許一生都會被困在陣法當中,除非排布這種陣法的人親自解除。
雖然我了解很多陣法,也經常使用陣法,這種混沌陣我記得書中記載過,但是怎樣破陣卻沒有記載,這便使得我有些不知該如何下手了。
正當這時我感覺到我的腳好像被什麽抱住了,我低頭看去竟然是沼澤,當我想要擡腳時卻越陷越深,我突然想起來沼澤不是能随便亂動的,于是靜靜地不再有任何動作。
晨光長老笑着說:“小娃兒有勇無謀呀,如果沒有我們僅憑這小家夥是不可能突破陣法的。”
陸長老點頭:“是啊,洪荒之境原本就是一個無人知曉的幻境,更何況我們所處的昆侖山脈靈氣充盈,這無意間将陣法的防禦增強不少。”
掌門看着玄光之鏡中的我,心中的感想不言而喻“無論怎樣不能讓新瓊華派毀在我的手上,瑤兒也不能會在王世雄的手上。”
我一動不動的用靈魂量感受着周圍的一切,我感覺到一絲似曾相識的感覺,卻在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我再仔細探查去這裏的一切好像什麽也不存在,即使最原始的靈氣也沒有,這究竟怎麽回事呢?難道這個混沌陣沒有任何破綻嗎?
我雖然沒有動,但是身體還在不斷地緩慢往下陷,如果這樣下去的話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呢,或許一輩子都會被困在這個陣法當中,直到死亡。
我将七星劍抛向空中,然後将真元力輸入劍中,心中默念着禦劍飛行的口訣,随後用靈魂力量控制着七星劍來到了我的頭頂,我的手正好可以抓住劍柄,心中大喊一聲“起”,七星劍便猛然間向高空中飛去,我也被帶着離開了那個沼澤。
現在我也經不敢輕易的接觸地面了,隻能禦劍飛行在空中,陸長老看見後很是驚訝:“沒想到幾年不見這王世雄已經學會了禦劍飛行了,看來他這三年真的一直不斷地曆練中,而且還得到了高階功法呀。”
宏旭長老也贊歎道:“不是我長他人志氣,這個王世雄的靈魂感知力相當的純正強大,如果我感應的沒錯的話他的靈魂感知力已經超過了出竅期了。”
掌門沒有說話,隻是目不轉睛的盯着混沌陣法中的我,現在我隻是特别小心的觀察着這個混沌陣,正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感應到在我的前面有着一樣的動靜,我打起十二分精神來防禦前方不知道的危險。
誰知前面竟然出現了大小不一的石台,這些石台全都漂浮在空中,而且一個比一個高,我不知道前方究竟會發生什麽事情,但是我能感覺到前方有種不知名的力量在召喚我。
也不知道是好是壞,但是我的雙腿已經不受我的控制了,很自然的跳下七星劍來到第一個平台上,隻感覺到平台忽高忽低,但是卻很平穩,不會因爲你的不注意而掉下去。
這時七星劍竟然警覺地跟在我的旁邊,唯恐我在遇到什麽危險,我看了看七星劍,然後繼續不受控制的向前走去,就這樣一節比一節高。
正當此時我周圍的一切又開始變得模糊起來,而且空中好像被沙塵暴覆蓋一樣,世界也變成了黃色,這種土黃色讓我感覺到極爲的不适應,甚至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掌門看到玄光鏡中已經沒有了影像便說道:“他已經進入黃道了。”
陸長老,宏旭,晨光長老全部都感到吃驚:“竟然,竟然進入黃道了?這麽多年來,還沒有人在破陣的時候可以出發黃道機關,看來這個王世雄不能小瞧呀,我去看看瑤兒出關了沒?”說完陸長老便離開了大殿前往掌門閉關的地方。
我的周圍越來越昏暗,甚至緊跟在我身邊的七星劍也看不見了,要不是我的靈魂感知力超然恐怕根本不敢肯定七星劍還在我的身邊。
當我身體被控制來到最高一層台階後便停了下來,這時我的身體可以自由的行動了,但是當我轉身時身後的石台全部消失不見了,甚至連七星劍也失去了氣息,随後聽到“當啷”一聲,七星劍落到了我的腳下,我将劍撿起握于手中。
雖然七星劍在手,但是劍身上一點氣息也沒有就好像一把普通的鐵劍一般。
這時我才從内心深處感覺到了一股恐懼,而且這股恐懼的氣息湧上心頭後便愈加的劇烈,讓我的全身冷汗直冒,我竟然不知道這股氣息究竟來自何處。
此時我突然間聽到了如雷聲般的聲音傳入到了我的耳中“哈哈,沒想到這麽多年了竟然還有人能夠來到這裏呀。”
我聽到這樣的聲音更是警覺:“你是誰?出來。”我大聲地喊着,但是沒有一點動靜。
“我是誰?難道你不知道嗎?”那個聲音問道
我深呼吸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說道:“我怎麽知道你是誰?要打就出來光明正大的,别來這種小人都不齒的事情。”
聲音繼續笑着說:“哈,哈,哈……光明正大,小人都不齒的事情,可是我一直就在你身邊呀。”
我聽到這話便四處的尋找着卻什麽也看不見,那個聲音接着說:“你不用找了,我就在你身邊,你現在就在我的身體當中。”
“怎麽可能?我怎麽會在你的身體當中呢?”我驚疑的問
那個聲音說道:“這漫天的黃沙就是我,我是黃天的一絲靈氣,他們都叫我黃道。”
“黃道?”我疑惑的問,這個名字也是我第一次聽說,它究竟是什麽呢?
正當這時紫靈用靈魂力量告訴我:“黃道者,乃天地萬物絕對本體之正中根本,也就是太極,如果眼前這個黃道是人的話,也就是本尊的根本。”
我疑惑的問道:“既然他是一個人,而且是本尊的根本,那他怎麽會在這裏呢?黃天又去哪裏了呢?”
紫靈解釋道:“黃天實者就是我們所外的天,他有青天,蒼天,黃天之說,他們都是爲人類作爲的,但是他們之間卻不是相對的,也不會起任何沖突矛盾,這就是與人的區别。”
“黃天應該已經羽化至更高深的天外天了,簡單地說黃天已經突破六界了。”紫靈繼續說
我更是好奇:“那要是照你這樣說,我們所看到的天豈不是已經不是黃天了?”
紫靈笑道:“非也,黃天依然是黃天,隻不過已經非往世之天,是新的天,那也是天地大變動之後新的黃天。”
我聽紫靈如此解釋便有些明白了:“那麽黃道豈不是以前的黃天留下來的内心深處的另一部分,就像是正邪一般,善良的一般已經飛升,而邪惡的一般仍然留在人界,這個黃天也太不負責任了。”
紫靈聽後便大笑着,我接着說:“黃天既是黃道,黃道又猶如太極,那豈不是正迎合了我們所在的這個混沌陣,天地萬物皆絕對本體,所謂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者是。”
紫靈聽後便點頭:“恩,正是如此,也就是說瓊華派所設的混沌陣有一部分是太極所設。”
“有一部分?”我驚訝的問,“那還有其他的是什麽呢?難道還有更厲害恐怖的存在嗎?”
紫靈搖了搖頭:“不清楚,這個混沌陣就像是盤古大神開天辟地是的洪荒時期,究竟後來會發生什麽事情,是沒有人知道的,也不可預測。”
我絕望的歎口氣說道:“我豈不是要被困死在這裏了?我還沒有讨回那個仇怨,還沒有赴三年之約與石瑤比試呢,就這樣羽化了?我不甘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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