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動靜之下,營地中幾個簡陋帳篷中的少年們紛紛鑽了出來,張忘還意外的發現了幾個小孩和少女的身影。
眼珠一轉,張忘化身的烏鴉群便盤旋着落入了附近的樹林當中……
……
“這是怎麽了?橋二的腿被誰傷的?還有耕太郎呢?”一名年紀頗大,看上去足有十**歲的少年陰沉着臉問到。
幾名逃脫的少年七嘴八舌的将之前想要打劫張忘但卻踢到了鐵闆上的遭遇說了一遍……
聞言,營地内的衆多少年少女頓是神色一黯——這腿上挨了一石頭的橋二到底是跑回來了,雖然傷了腿腳,但看上去問題不大,對于這些從小便流落街頭靠着偷竊、劫道、自己捕魚爲生的孤苦少年來說更不是什麽大事。
但那被石頭砸暈過去的耕太郎顯然是兇多吉少了……怎麽看對方那種能瞬間從視線中消失的速度也至少是忍者或者高級武士之流……這些少年雖然見識不多,但同樣也聽聞過忍者的兇狠殘暴,如今看來,這耕太郎是不可能回來了……
“哎……耕太郎他……”年紀最大的少年面色黯然,歎了口氣話還未說完,營地外圍樹林中一陣悉悉索索的行走聲卻是立刻引起了他的警覺!
“誰?!”他低喝一聲,提醒了同伴警惕的瞬間便抽出了腰間的短刀。
水之國的動蕩早已經不是一天兩天,國民在動蕩之中往往頻頻遭到山賊土匪、或者流竄忍者的殺戮劫掠,警惕性自然較高。
而這些少年本身又是家庭破滅,聚在一起靠着偷到搶劫讨生活的邊緣人,警惕性自然更高。
這頭領一聲斷喝之下。除了幾個太小的孩子外,就連少年中的幾名少女都迅速反應過來,不是抽出随身的劣質短刀匕首便是迅速撲到營地中故意對方的一些隐蔽物後,将早已準備好的斧頭、短矛乃至于弓弩抄在手中準備迎敵。
在衆人警惕的嚴陣以待之下,伴随着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一個人影撥開了最後一根樹枝走了出來。
“耕太郎?!”。
衆人完全沒有想到,回來的人竟然是他們都認爲會被殺死的同伴耕太郎。
此時的耕太郎面色蒼白,一手捂着胸口,腳步虛浮的走進了營地。
“耕太郎你逃出來啦?太好了!”幾名少年見狀便要迎上前去。
這群流離失所的少年互相之間的感情還是相當好的,見到同伴自己逃了回來自然很是高興。
一衆少年七嘴八舌的詢問起幾個少年在外面的遭遇起來。當得知可能是遇到忍者之後紛紛咋舌不已。
很快,晚飯時間到了。
營地中幾個少女麻利的将幾條海魚和小半桶撿來的貝類煮好,加上明顯是用贓款買來的饅頭等幹糧,一餐雖然不豐盛,但足夠少年們吃飽的晚餐便準備好了。
幾名年紀稍大的少年将一大塊木闆擡來。放在營地中心處的木樁上,便是充當了晚飯的桌子。
衆人圍坐一團。先前逃走的四名少年也趁機向耕太郎尴尬的道歉。支支吾吾的試圖說明在那種情況下幾人根本無法将昏過去的他帶走的處境……
“沒關系,你們當時隻是做了一個正确的選擇。”耕太郎笑了笑,毫不在意的說道。
“你能這麽想真是太好了,耕太……君?!”面對着耕太郎的幾名少年突然瞳孔猛地收縮起來。
而繼幾人之後,整個面對着耕太郎方向的少年少女們都突然臉色蒼白起來,眼神閃爍着看向耕太郎。
原本熱鬧的晚餐氣氛突然凝滞了下來。
“快讓開!離他遠點!”營地中年紀最大的那個少年突然大吼着抽出了腰間的短刀。衆少年也是齊刷刷的紛紛從桌子旁站起身來。拿起了武器警惕的看着耕太郎的方向。
“呵呵……”耕太郎笑了笑,坐在位子上并沒有動,但衆人均是看到他那原本有些小的眼睛逐漸變得大而長,原本棕色的瞳孔也逐漸轉換成了血紅……
在這個坐在位子上的耕太郎身後……一名和他一模一樣的耕太郎正捂着胸口。面色蒼白的看着營地中的衆人,神色間有一股說不出的恐懼。
在衆人詭異的注視下,坐着的耕太郎緩緩站了起來:“正玩的開心……耕太郎君你就回來了啊!”。
話音剛落,這個和衆人相處了近一個下午的“耕太郎”便在衆人的注視下一陣扭曲、變形。
身體和面孔紛紛扭曲變形,在僅僅是一個呼吸間便化作了一個比耕太郎高上幾十厘米,身形和面孔、發色都完全不同的男人。
……
水之國,一個純粹的由主島和無數小島組成的島國。
因爲大海的關系,水之國終年最多的便是從海上而來的霧氣……因而,這水之國的忍者村被創建者命名爲霧隐村。
當然,又因爲霧隐村的位置十分隐秘,村莊的規矩和作風又十分血腥殘忍的關系……又有一個稱号——血霧裏。
這個村莊甚至長期實行着讓忍者學校的畢業生互相殘殺,隻有活下來的學生才能順利成爲忍者的血腥規定。
可想而知,這樣一個忍村,這樣一個國家對于國民的态度會是如何。
血腥、殘暴、高壓!
動辄便是以武力鎮壓!平時也少不了離間、分裂、鼓動那些平民互相之間的内鬥和仇視,讓整個國家的下層無法擰成一股力量去反抗他們。
在這種水之國本身貧窮、動蕩,又有官府和忍村的推波助瀾的情況下,水之國國内的治安環境自然是十分惡劣。
往往每一個島嶼上的村莊之間便是互相敵對,而對外界的人則更加敵視警惕,在那些鎮子上,各種各樣的匪幫、黑道橫行。
再加上一些流浪忍者或者财閥勢力,整個國家可謂是一鍋亂粥!
在這種情況下,一支少年匪幫的出現并不紮眼,在最初也沒有引起太多勢力的注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