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話他也隻能藏在心裏,無法明說,畢竟,這是他和陳旭兩個人的事情。
劉浩不在乎,但是陳旭不能不在乎,要知道爲了這次的行動,他可是付出了不少,他想了想道。
“不如和他們商量一下,定個章程,我想敢去的應該沒多少。“
“就怕他們不會同意啊。“李老大有些陰陰的說道。
“這事情我去辦,那幾個大一點的隊伍頭領,我都認識!“陳旭沉吟了一會,道。
“行,就交給你了。“劉浩不無不可的說道。
劉浩看的出來,陳旭是一個極有野心的人,一路上都表現的非常積極,有意無意的處在領導者的位置,不過這一切和他無關。
百餘人面對的變千上萬的異鼠再加上一隻實力未知的變異貓,果然有很多人遲疑了,再加上他們已經收獲了很多,沒必要再去冒險。所以很多人選擇了退讓。
到最後還依然堅持的,才聊聊五十多人,隐隐分爲三個隊伍,基本上都是臨時拼湊的。
經過這一耽擱,鼠群已經漸漸越過其中一個垃圾山頭,眼看就要消失,同樣,緊跟其後的變異貓,也要消失了,劉浩雙眼平靜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切。
過了一會陳旭終于回來了,他看了看前方,自然注意到了變異貓的蹤迹,臉色微變,語氣極快的說道。
“時間緊迫,我們邊走邊說。”
“商量的結果是,三支隊伍分三個方向進攻,先得手分一半戰利品,其餘的另外兩個隊伍平分。”陳旭一邊小跑,一邊急促的說道。“這樣好處是就算沒能搶先殺死變異貓,也能分到一些!”
“這樣也好,否則就算我們殺了變異貓,恐怕也要被人黑吃黑,能在這裏混的每一個是善茬,爲了利益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錢大奎點了點頭道。
而另一邊的李老大卻是眼中的陰冷神色一閃而過,陰測測的說道:“就怕他們,沒有這個機會。“
末日降臨,垃圾場是個無比混亂和殘酷的地方,和還有一些秩序的市區仿佛是兩個世界。殘酷的殺戮引動的便是人們對于生命的漠視。人命在這裏根本不值錢,幾乎每天都有百餘人死亡或者消失,這些人有變異鼠殺的,也有被人殺的。
死亡後的屍體甚至不用天亮,就已經化爲一堆白骨。
人吃變異鼠的同時,變異鼠也在吃人。
陸地上的物種如果沒有森嚴的紀律,一旦上了數量,速度就會被極大的拖累下來。即使,後面有變異貓的驅趕,也改變不了。
十幾分鍾後,隊伍很快就重新追上了鼠潮。
吼!!
戰鬥很快就迅速爆發,鼠潮經過一陣騷亂之後,突然停止了移動,也許是看到這次的敵人數量少了許多,有機可乘,在一聲怒吼中,無數的變異鼠頓時如潮水般湧了上來。
這一刻,連劉浩都感覺壓力陡增。
他步伐時進時退,左右搖擺,手中的長刀漆黑的環境中,化作一道道看不見的流光,夜空下,響起陣陣尖銳的破空聲,一隻隻悍不畏死的變異鼠,剛一跳到空中,就被無形的切割開來。
他抵着如潮水般攻擊,如一道鋒利的尖刃,慢慢撕開鼠潮。一步步艱難前進,每一步都躺下數隻變異鼠的屍體,一路灑滿鮮血。
掃、劈、撥、削、掠、奈、斬、突,刀中八法,在劉浩的演繹中,變得越來越流暢,精神力高度凝聚下,劉浩忍不住沉浸到了一個神異的狀态中,手中的長刀好像和自己融爲一體,變成了雙手的延伸一般。
識海中那顆散發着神秘氣息的晶體中央,那沒若隐若現的符文,散發着陣陣的波動,無數關于刀術的感悟,不斷的湧上心頭。
手中的長刀越發的流利,與此同時,劉浩渾身都散發一股令人心悸的氣息,那種斬破一切的氣息,這種氣息讓每一隻沖過來的變異鼠都不由的微微一頓,動作大亂。
劉浩的刀術修爲在這種奇異的狀态下,飛速的增強着,而其他人就沒有這麽好的運氣了。
沒過一分鍾,隊伍就出現了減員。
李老大三人因爲使得是槍,所以被墊在最後,如果是小股的變異鼠,在後面倒是沒事,反而更加安全,但如今碰到卻是鼠潮,四面八方都是老鼠,自然哪裏都一樣。
一隻老鼠從背後咬住了其中一人的小腿,剛被他擊斃後,很快又有兩隻從後面沖了過來。他子彈不斷的噴射,手忙腳亂的把這兩隻變異鼠擊斃,卻發現自己離隊伍逐漸已經脫離。
“救命,啊!!“
越來越多的老鼠蜂擁而至,眼中滿是恐懼,他僅僅呼救了一聲,就被一群老鼠吞沒。眨眼間,留下一具森森白骨。
“廢物!“
李老大回頭想要營救,卻已經遲了,他暗罵一聲,臉色陰郁,一拳将沖向自己的一隻老鼠轟成碎片,然後向最後一個屬下使了個眼色,兩人朝隊伍的中間擠去。
黃耀光幾人緊緊的跟在劉浩後面,擋住來自兩側變異鼠,分擔着劉浩的壓力,但很快便難以爲繼,幾人接二連三的挂彩。陳旭和錢大奎見狀也迅速的加入了進去,十人圍成一團,牢牢擋住變異鼠瘋狂的攻擊。
嗒!嗒!嗒!
這時,遠處突然槍聲大作,鼠潮被驚動,飛快的朝另一面湧去,這邊陡然輕送了下來。
“草!是軍隊?!“陳旭百忙之中回頭看了一眼,那整齊的步法,緊密的配合,頓時怒火上湧,咬牙切齒道。
“不知道是誰通知的,如果讓我知道,非宰了他不可。“
隻見不遠處數十名士兵,拿着步槍,沖鋒,不斷的朝鼠潮射擊着,周圍的變異鼠盡數朝他們湧了過去,劉浩這邊變異鼠反而稀疏起來。
陳旭看了一會,臉色陰晴不定,最後隻能頹然的歎了口氣。
“我們走吧,有這幫人在。我們連湯都沒得喝了,對于每一隻強大的變異獸,他們都是志在必得。”
“我們就這樣走了?”黃耀光摸了摸挂彩的手臂,難以置信道
“不走還能怎麽樣,跟軍隊搶食,搶得過嗎?”錢大奎發洩似的用盾牌把一隻變異砸飛,呸的吐了口濃痰。
辛辛苦苦忙了一夜,眼看就要收獲時,卻被人搶食了,換成是誰,都心中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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