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分析下來,把兩個小的給說的服服帖帖的,難怪人說内外兼修呢。所謂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說的就是這個了。華二老爺拂袖走人,準備收拾沒腦子的姑爺。敢給自家閨女氣受了。真是怎麽都不能忍。
五郎跟胖哥點頭,在華二老爺的身後應諾。
望着走路都帶着火氣的華二老爺背影,剩下舅甥兩人無語凝噎,好半天五郎才說道:“合該是喜事的,怎麽就成了這樣。”
胖哥如今也覺得挺對不住小舅舅的,讓他娘說的都要愧疚死了,好好地一件事,竟然這麽大的危害:‘是胖哥張狂,自以爲是,誤了舅舅。’
五郎抱着自家大外甥,難得放下玉郎君的形象,拍拍自家外甥的肩膀子:“嘿嘿,雖然魯莽了些,好在你顧家小娘子不錯,舅舅呵呵,還算是中意。”
說完再次把嘴巴咧開了,哪裏還有公子如玉的翩翩風采。整個一個二傻子。
胖哥心說,看來舅舅是真的不怪他,還挺中意的。可自己這個婚事可怎麽算呀,雖說年歲還小,沒有到惦記女人的地步,可就這麽讓老爹給做主了,心裏還是多少有些不自在的,
忍不住會想,他定下的小娘子,是個什麽樣的,不知道會不會也能合自己心意。
或許他也該去看看才好,出來的太倉促,竟然忘了問問親爹,到底是哪家的小娘子了。
池二郎沒有芳姐想象中來的快,是第二天下衙的時候過來的。
中間碰到華二老爺這個老越長的時候,被華二老爺用冷眼,嗖嗖的掃射。
池二郎屁都沒敢放一個。隻是繞着自家嶽父大人默默地獻着殷勤。
華二老爺還給他家姑爺的就一句話:“定國候呀,本官可是當不起。”
然後就沒再搭理過了。瞬間華家大老爺就被看出來風向的大臣們給圍住了,什麽意思,國民好翁婿就這麽掰了呀。真是大新聞呢。
也不知道是爲了什麽事情。華家大老爺一張黑臉,一直崩到回府,都當他是軟的嗎,幹嘛不自己去詢問老二,都來他這裏問個屁,關鍵是他知道個屁,心裏郁悶,咒罵滿朝文武,竟然都那麽三八。
趕緊的讓自家夫人去二房打探打探,到底是個什麽情況,雖說姑娘外嫁以後,同娘家就沒多大的關系了,可華府也不敢輕易的出來一個和離,或者被休的姑太太呢。
那真是不能在京城混下去了,怎麽就這麽不省心呢。
好在看定國候的态度,情況也不至于就那麽遭,頂多就是自家二弟作死玩而已。
華家大夫人不是唐突人,約着三弟妹去二房看回娘家的姑奶奶。
看着芳姐的狀況還不錯,身邊伺候的人也張弛有度,沒有什麽慌亂的情況,心裏就放下一半,沒看過有哪個女子,都被轟回來娘家了,還這麽淡定的,可見事情遠沒有自家老爺想的那麽嚴重。
芳姐帶着一雙小女:“本該侄女去見過大伯母還有三嬸才對。”
華三夫人:“怪你什麽呀,使我們兩個想兩個外孫子外甥女了,就過來走動一下,也省的兩個孩子折騰,天還冷呢,孩子小,可折騰不起。”
華大夫人心說,到底是多少年的妯娌,就這麽随便的就把場子給圓過去了:“你三嬸嬸說的是,我們可是舍不得嬌嬌小娘子這麽早起來受凍的。”
說着還在嬌嬌的嫩臉蛋上捏了一把。這孩子真的找人心疼。
三夫人跟着說道:“你說這孩子怎麽長得,也不是那麽頂漂亮,可就是那麽招人喜歡,鼻子眼睛嘴巴,長得都那麽剛剛好,就是讓人忍不住捏一把,難怪姑爺把嬌嬌看的那樣緊,怕是讓我們每人捏上一把,這孩子的臉蛋都要紅腫了呢。”
大夫人:“可不是嗎,看看外祖母就是捏了一下,就紅了,回頭你爹可莫要同外祖母惱恨了才好。看看這小臉蛋嫩的,能掐出來水了。”
嬌嬌縮縮脖子,确實還有點不清醒,還是禮貌的說道:“不會的,爹爹很通情達理的。”
幾位夫人跟着就笑了,果然是小兒女,童真的很。
提到池二郎芳姐不搭言,就那麽不鹹不淡的聽着。大夫人不着痕迹的看向芳姐一眼,不經意的開口:“看看這孩子,難怪他爹稀罕的跟寶貝一樣,這麽大點,就知道維護爹爹了。”
華二夫人看看閨女,還算是懂事,沒當着長輩們的面,就亂開口,跟着符合到:“可不是嗎,都是姑爺同四娘教導的好,這孩子懂事的讓人願意在嬌慣一些,唯恐委屈了她。”
華三夫人喜歡的拉拉嬌嬌的小手:“二嫂說的是,就是這個樣子。嬌嬌呀,要不要跟着外祖母去三房那邊玩會呀,外祖母讓你三舅舅帶你去看小弟弟好不好。”
嬌嬌一雙元潤潤的眼睛盯着大門口:‘嬌嬌要等爹的,爹爹昨天就沒有看到嬌嬌,心裏肯定想的不得了呢,回頭再去看弟弟好不好。’
芳姐摸着小閨女的頭發,笑的溫和恬靜。
大夫人再次不着痕迹的看向芳姐,看樣子應該沒什麽大問題呀:“嬌嬌真乖。”
大人生氣不能讓孩子跟着擔驚受怕的,這點芳姐還是懂的,所以不管是胖哥還是二胖嬌嬌,芳姐并沒有約束起來。更不會做出在孩子跟前說他爹壞話這樣沒品的事情。
所以自始至終臉色都很淡然,真的讓人看不出來什麽。
大夫人:“芳姐回來了,難得咱們華府有點生氣,晚上的時候,讓竈上置辦兩桌,去老太太的院子裏面熱鬧熱鬧。”
華三夫人:“大嫂想的周到,娘這段時間看着似乎不太願意動呢,就願意看着小兒女們在一處逗趣。怕是早就等着嬌嬌過去了,知道了不定怎麽高興呢。”
芳姐:“大伯娘,三嬸說的是,早晨去給祖母他老人家請安的時候,還問過嬌嬌呢。直說讓幾個孩子去院子裏面玩。”
華大夫人心說,這定國侯府對這位小娘子嬌慣的也真是讓人醉了,竟然連早起去長輩們那裏請安都舍不得呢。當然了也是自家老二太過寵溺孩子。
算了都是二房自己的事情。再看看珠圓玉潤的小丫頭,他也舍不得折騰起來。
老三媳婦那麽熱情的邀請兩個孩子過去三房的院子,怕是要讓兩孩子爬三郎兩口子的床,壓壓喜氣的,如今華府裏面郎君真的不怎麽受青睬,孫子輩的還沒有一個小娘子呢。
難怪三弟妹喜歡人家的小娘子。
華三夫人:“那就這麽說定了,回頭你三叔回來看到嬌嬌不定怎麽高興呢。”
華家大夫人狀似随意的開口:“可要記得讓人去姑爺那裏說一聲,早些下衙,莫要耽誤了功夫。”華三夫人:‘可不是,看我一高興把姑爺都給忘了。’
華二夫人心裏緊張,家醜不可外揚,真怕自家閨女這個沖動的性子,直接就嚷嚷出來她要休夫,那樣可真是鬧了大笑話了,回頭姑爺還怎麽在兩位妯娌面前擡頭呀。
幸好芳姐還算是理智:“會讓人去說的,隻是最近事多,不知道夫君得不得閑,怕是沒法給大伯母個準話。”
大夫人:‘不是多大的事。姑爺忙不開也是不但是的,姑爺是個本事的,才得聖人如此重用,回頭讓竈上的婆子留着火,姑爺什麽時候過來,都能吃口熱乎的。這男人呀在外面也怪不容易的,這官呀,做的越高就越辛苦。’
芳姐擡眼,大伯母今日這事怎麽了,往日可沒有這麽多的感慨,還光繞着池二郎那貨轉,不是知道了什麽吧。
華二夫人跟着符合:‘可不是嗎,大嫂放心,也不用麻煩到大廚房的人,回頭讓告訴小廚房一聲就好,勞師動衆的姑爺也不自在。’
華大夫人:“說的是。”妯娌兩人告辭的時候都要用午飯了,當然了這個無方也就是芳姐他們二房吃的最正式。
才用過午飯,定國候的太夫人就過來,也就是芳姐的婆婆。
太夫人不知道兒子同兒媳婦到底因爲什麽鬧别扭了,可兒媳婦回娘家了,那是肯定的。
不管兒子對不對都過來看看兒媳婦,順便勸說一兩句,生氣沒什麽,可别真的鬧騰起來。
都沒問過孰是孰非,就站在兒媳婦這邊了。讓芳姐心裏這個委屈呀。
拉着婆婆的手,巴拉巴拉,就把池二郎做的糟心事給說了一邊:“娘您說,他做的什麽事呀,胖哥的親事,多大的事呀,他連胖哥都問過意見,竟然對我連哼都不哼一聲,就給家裏定了個媳婦。他眼裏有我嗎,就是沒我,也不能這麽倉促的對待孩子呀,那是成親,一輩子的大事呢。”
池二夫人比兒兒媳婦還激動呢:“真是豈有此理,這種事情怎麽能越過了你這個當娘的呢,我家胖哥呦,怎麽就這麽給定了,連我都不知道,真的該說說他。這孩子,做的都是什麽事呀,真是,真是,真是沒法說了。”
若不是自己兒子,非得說該踹上兩腳,池二夫人比芳姐還坐立不安呢:‘真是的也不知道什麽人家,這孩子做的都是什麽事呀’
要不是在親家府上呢,太夫人怕是立刻要讓人出去打探一下,對方的家底,還有小娘子的容貌性情了。結親可不是這麽倉促的事情。
芳姐:“就說他不跟我說,也該同你們老兩口商量一下才是,難道咱們侯府,就隻有他定國候有這個眼光能挑上兒媳婦。”
池二夫人本來想點頭的,媳婦說的有道理,二郎這孩子做事實在不着調。可想想自己的立場,不能火上澆油,她是來勸兒媳婦的,跟着就說到:“要說這事肯定是二郎不對,可要說到眼光,二郎還是有的,别的不說,就說二郎的親事,可不是他自己做主的,娘就覺得再好沒有了。兒媳婦呀,這事該生氣,可二郎的眼光還是可以肯定的。”
芳姐臉色瞬間飄紅。自家婆婆難道不是在調侃他嗎。
池二郎當年拿主意娶了自己,可不就是眼光不錯嗎,難道自己要自打嘴巴,說這貨眼光不咋地,那不就是說她自己不咋地嗎。自家婆婆竟然還有這麽诙諧的一面。
華二夫人進來的時候,就聽到親家太太那麽一句話。忍不住感歎,自己的婚姻已經是很不錯的了,婆婆祥和,妯娌和睦。
沒想到跟閨女比起來,她這算什麽呀,人家這個婆婆,才是真角色呢。
對兒媳婦這事多嬌寵呀。人跟人還真是不能比。人家咋就吧日子過成這樣,人家咋就有本事讓婆婆對他跟對親閨女是的呢。不得不承認,自家閨女好本事,好手段。
太夫人不好當着華二夫人的面,在貶低自家兒子什麽的。呆了會,看兒媳婦不同他回府,就告辭了。當然了人家還抱了抱孫子,稀罕了一下孫女。約定好了,明日還過來看孫子孫女呢,還同兒媳婦商量,出了氣就回府吧,來回很不方便,他老人家會想孫子孫女的,你公爹也惦記二胖同嬌嬌了。
這樣的婆婆芳姐就說不出來重話:“您放心,四娘不過是略呆上幾日而已。”
太夫人才放心的回府了。當然了還不忘告訴兒媳婦,她要好好地收拾兒子。做事太不成體統了。想一出是一處。芳姐表示支持。華二夫人就在邊上默默地喝茶。
池二郎可以說是姗姗來遲,華二夫人都要認爲,這次姑爺終于惱了,不在慣着自家閨女了呢。池二郎也是真的費勁了心思,竟然不知道從哪裏拐騙來了一個小娘子随身帶着呢。讓華府的衆人看到以後,嘴巴都有一段時間合不上,這是怎麽回事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