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站在城門樓上跟兒子表示,他對夫人是真愛了,遇上這麽一個别人說是什麽就是什麽的倒黴兒子,真是夠了。
往小了說,兒子這是破壞家庭的安定團結,怎麽能如此曲解他老人家的熱情呢,讓夫人知道還了得呀,
往大了說,那就是兒子對父親的不信任,人與人之間還有沒有信任了呀。親爹都給想的這麽龌龊,那還了得呀。這還是親兒子嗎。
池二郎表示誰也不相信了,他要親自帶着兒子教導,就不信當初能教導出來小舅子,到了兒子這裏不行了。
胖哥被老爹訓的念頭耷拉腦的。他不過就是覺得當人姑爺不太容易嗎,也沒說自家老父,讨好外祖父是爲了嶽家的勢力呀。順便,真的隻是順便套路性的思考了一下,心下對那群不靠譜的小夥伴怨念叢生。
被訓的有點冤枉,不過當時确實覺得自家老爹挺不容易的。
芳姐把閨女兒子都給安置好,回屋洗漱後,就看他家夫君新任的定國候一臉頹廢的進來。
看着芳姐的眼神,情緒複雜的老鼻子去了。滿臉都寫着四個字,需要安慰。
芳姐失笑:“你們父子有什麽話,需要說的這麽久,還是胖哥做了什麽事情,讓你愁成這樣。”
池二郎差點翻白眼,都是夫人吃醋招惹出來的是非,看看夫人的态度,竟然輕飄飄的就過去了,還真是大氣的讓人心口憋得慌。
話說不回去,難道自己還想着夫人在話茬重提起來,在折騰一次嗎,腦袋都被嶽父還有兒子給弄得大了:“隻求夫人往後在拈酸吃醋的時候,能夠高擡貴手,直接同爲夫掰扯就好。爲夫願意讓夫人親自指教的。”
這股子怨氣,遮都遮不住。
芳姐被憋屈了那麽一下:“你還有怨氣,你還覺得你委屈?”
池二郎:‘不委屈嗎,爲夫可是什麽都沒做呢,就被泰山大人教育了又教育呢。’
芳姐瞪眼,雌威外放:“怎麽你還想做出來點什麽。”
此消彼長,池二郎的怨氣立刻就萎了,他還是待罪之身呢:‘不敢’
芳姐眉眼斜飛輕哼:‘哼’
池二郎湊過去摟着夫人歎氣。這哪那是夫人呀,這是祖宗。
芳姐從來就是個利爽的性子,既然已經知道這兩人還在莊子上呆着呢,就不肯能置之不理,何況那也是兩個鮮活的女子。真的就這麽在莊子上住一輩子也真的挺不人道的。至少她是這麽想的。
池二郎對于這件事情也是想盡早處理妥當的,可由他先提出來,總覺得不太合适。萬一在讓夫人誤會了如何是好呀。他真的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隻是覺得這些人還在莊子上太礙夫人的眼了,萬一哪天夫人在認爲是他舍不得放人那真能冤枉死的。
第二天定國候夫人在定國候面前,同定國候說,讓兩個丫頭在莊子上自由婚配,就不用在回府,拜見主子的時候,池二郎意外的差點把兩眼珠子給瞪出來:“夫人處理的好,就照夫人說的辦好了。”
然後就有點欲言又止,芳姐:“侯爺有什麽話直接開口就是。”
定國候看着今日的營養早餐,清粥小菜拌在一起的,連想給夫人布菜都沒處下筷子,真是太不給機會了,少了套近乎的套路,尴尬的收回筷子:“咳咳,絕對沒有任何意見,夫人處置的非常妥當,女大當嫁。合該如此。”
芳姐瞥眼:‘既然已經打發出去了,無論如何我是不會讓人在回府打我的眼的,侯爺若是還有什麽花花心思,就在府裏挑兩個順眼的擡舉了就好。這兩個就這樣了。’
池二郎腦門子都冒汗了,媽呀,算了吧,就他們侯府的丫頭,不是膀大腰圓的,就是貌美如花心思毒辣,手段超絕的,别說沒有這想法,就是有,也不能在這群夜叉裏面挑呀,那是找糟呢。
要說起來就不得不佩服他家夫人的心思夠深夠遠了。
把身邊的丫頭都調教成這樣,讓他一個爺們看着就胃疼,想心疼都心疼不起來,别說擡舉了。
這可是比那些名聲在外,容不得人,經常打發丫頭的夫人們高出來不隻是一籌呢。
自家夫人爲此都親身上陣帶着丫頭們晨昏鍛煉了。這是多坑人呀,這是多長遠的打算呀。用心良苦了吧。
想到這裏,看芳姐的眼神不由的就帶了那麽一股子審視,夫人的腦袋多聰明呀,肯定是有意識的這麽培養丫頭的。
話說夫人爲了他池二郎這麽深思熟慮也真是讓男人挺有成就感的就是了,嘿嘿難得有人爲了他如此用心,而且曠日持久,處心積慮。
想到這裏池二郎捂着下巴颏子:‘咳咳,夫人的丫頭爲夫可消瘦不得,泰山大人說的好,有留戀女子,在内宅上的功夫,都花在公務上,好男兒何愁不建功立業。夫人莫要把爲夫往歪路上引導。大度,賢惠也不是這麽做的,作爲定國候夫人,你當多勸解爲夫才是。’
說完還挑眉看了芳姐一眼。
芳姐心說自己又被這個臭不要臉的給哄的不知道東南西北了,爲何每次看這斯裝模作樣都讓人這麽發笑呢。
忍住沖動:“夫君說的是,妾身定然時刻緊急,把夫君的話貫徹到底,時時勸戒。”這個真的願意聽男人的。這男人若是時時刻刻都這麽裝模作樣多好呀。
池二郎幹笑,嘿嘿多少找回一點面子,不過很牽強就是了。看看他池二郎把夫人呵斥的這個乖巧聽話的樣子。誰還敢說他池二郎寵夫人無度,從來不對夫人大小聲呀。
哼那是他池二郎沒發威呢。看看多聽話呀,多乖順呀。這才是男人呀。
芳姐:“夫君放心,兩個丫頭服侍夫君日久,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呢,我這個夫人也不是個小氣的,不會随便給他們找亂七八糟的人家,而且給他們準備了嫁妝。足夠安穩一生。”
池二郎緩口氣,自家夫人的手筆還是知道的,他若說是能夠安穩一生,想來嫁妝不會薄了,跟他一場,這也就夠了:“夫人賢惠,挑個好人家倒也罷了,嫁妝倒也不必如此,一個女子,沒有依仗,帶太多的嫁妝也未見得就是好事。”
芳姐還是覺得吃醋,這還真是爲他們考慮的夠詳盡的:‘夫君放心,既然是定國候府出去的丫頭,定國候府自然是他們的依仗,不過還是要他們知道本分,識擡舉。若是對我這個夫人的處置不滿意,那也是沒法子的。“
池二郎沒看出來夫人的不高興,隻是凝眉:“定國候府,怕是不妥,既然打發出去,就打發遠一些好了。何必在同侯府牽扯不斷,找個老實,殷實的人家足以。打發遠些吧,夫人手上若是沒有合适的,就交給爲夫打理好了。”
芳姐少有看到池二郎對他這麽凝重的神色:‘這樣好嗎,怕是她們不會太願意。’
池二郎搖搖頭:“讓他們如意,怕是夫人還要大方爹”然後還挺挺胸膛。意思不明而語,這是在彰顯自己的魅力呢。我也是有人惦記的。
看到池二郎騷包的樣子,芳姐果斷的:“那就這樣好了打發遠些好了。”
換來池二郎朗聲爽笑,有這麽一個大氣的女人,隻在他池二郎身上小心眼,那是何等的人生快意呀。
芳姐默默地低頭喝粥,這種事情沒有女人能想得開的,這個時代大多數女人被洗腦,還有悍婦出現呢,何況是她了。
爲了實惠,爲了往後自己能過的舒心,面子折損點算什麽呀,何況還是在自家人面前,被夫君調笑兩句。權當沒聽見好了。臉皮厚度咱們從來就沒缺了過。
想到往後還有女人用自家男人的名頭在外面招搖過市,他心裏就不痛快。别說這些侯門大戶,還有逢年過節給主家拜年送禮的習俗了,怕是每年他都要憋悶上這麽一次呢,能打發的遠遠地,那是再好不過了。
池二郎還不忘在讓自己心情爽一把:“夫人手上可有合适的人選。”
芳姐一點都不臉紅的開口:‘雖然這件事情對妾身來說有些爲難,怕将來要但些幹系,不過咱們夫妻一體,相信夫君定然知道妾身的爲人的,不會在這些事情上,給這些丫頭們下絆子,将來過得好與不好,那都是他們自己要走的路。人選上我這裏還是有的,夫君公務繁忙,怎麽能再讓夫君爲了後宅些許的女子小事操勞呢。這個妾身就把幹系給擔下了,他日若有萬一,還望夫君體諒一二。’
池二郎不調笑了:“自然如此。夫人隻管放手去做,剩下的事情都是個人的造化。”
芳姐送走了心情愉悅的侯爺,找來管事開始吩咐事情。
芳姐也想了,說是這麽說,可也有個萬一不是,夫妻之間的感情,最經不起猜忌,人說山水有相逢,誰知道會不會因爲今日之舉,給自家夫妻感情埋下隐患呀,
畢竟可是跟池二郎關系不淺的女子呢,這個時代的男人,心思也彎曲着呢。人老珠黃的時候,誰知道會不會成爲将來男人翻臉的存在呀。該防的時候就得防着點。
所以能讓倆丫頭過得好點,過得順遂些,他日在池二郎面前不說算是交代,至少能找回來今日的面子,他也不是那麽小心眼的人。
思來想去,把魯二叔給找來了,當然了現在要稱呼爲阿福他們當家的。
芳姐的要求很簡單,人品要厚重老實可靠,模樣端正就好,家底上嗎,倒是其次,最關鍵的要遠。
在芳姐把自己的考慮說一遍,這兩丫頭要過得好,還要遠,還要在想知道情況的時候,知道消息,魯管事偷偷的看向自家主子,還有比自家遠在引雷山下的莊子更合适的地方嗎,
忍不住頻頻偷看向自家主子,心說這女人在大氣,也都是悍婦,看看自家夫人,都是侯爺的老黃曆了,竟然還容不下,雖然說的不明白你,可意思就是要送到引雷山下呀。
若不是自己主子,怕是都要說一句夠狠了。
魯管事爲自家主子做事不是一天了,立刻就能領會深意:“夫人心胸豁達,對于丫頭們上心,小人替這些丫頭們謝過夫人。”
看看人家這話說的多好聽呀。芳姐跟着開心:“你這是替你家阿福謝我呢吧,不過也該謝的,啥時候你們家抱了小郎君,可要給我雙倍的謝禮的。”聽說這段時間阿福爲了抱孩子沒少折騰呢。院裏的丫頭都當笑話在傳了。
魯管事因爲小媳婦的鬧騰臉紅,怕是自家的事情,都被主子知道了,絕對是在調侃自己呢。
魯管事:‘自當如此。’也沒想能瞞住這位聰明的渾身就差長毛的主子。
芳姐:“可是有适當的人選。”魯二叔心說,沒有也得有呀:“夫人挑的人倒也不難找,不過若是說起來家境殷實些,人品靠得住的,還得說從咱們自己人裏找了。不是咱們自己給臉上貼金,在咱們莊子上的那些人家,收入上,可是能跟京城這些小戶人家媲美的,,這還是謙虛些的說法呢,若是有些出息,做個小管事的,比這個收入好高呢的,當然了夫人的丫頭最重要的是挑人品,可不是人品靠得住的,夫人能用嗎。就是這個地方确實有點遠。”
芳姐還真是沒想那麽多,他的莊子多了,給的月俸也确實夠豐厚,這樣一說确實挺好的:“那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好了。”人家就是這麽幹脆,誰願意管自家男人睡過的女人的婚嫁問題呀,又不是聖母。可不是能撒手就撒手嗎,何況是魯管事這個絕對信的過的。
在魯管事看來,自家夫人這是眼不見爲淨,想趕緊打發了呀,自己領會的一點都沒錯。(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