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池二夫人,如今的侯府太夫人在操心另外幾房的事情。芳姐覺得挺好的,就是辛苦了婆婆,都這麽大的年歲了還要操心另外幾房的事情,
依着芳姐的心思,算好了月例給他們各房自己去開支就好,至于各房的額外開支,就月旬拿着條子算一次總賬就好,隻要聘請幾個管事就搞定了,省的自家人還得辛苦操心别人的事情,有沒有多餘的好處可拿。
池二夫人當時就給攔了,這麽多年了,也沒聽說過當家夫人有這麽做事的,太不妥當了,不說别的,就人情往來這一塊就不是這個一個規章。那能是說不管就不管的嗎,到時候沒人說侯府哪個房行事不妥當,隻會說侯府的當家夫人做事不妥當。
就自家兒媳婦這個态度,都不知道他當定國侯夫人圖什麽,一點都不戀權。跟自家大嫂比起來,那可真不是一類人。
芳姐一攤手:“白給他們操心費力的,犯不上,說就說吧。”
池二夫人一臉的冷汗:“你隻當娘願意白白的操心費力好了,這事交給娘好了。”
芳姐:“您呀,您不是要同爹去會所裏面嗎。哪有時間呀。再說了胖哥雖然大了,可二胖還有嬌嬌還要您帶着呢。累到怎麽辦。怕是亂七八糟的事,消停不了呢。”
池二夫人:‘沒關系,雖然名譽上不是侯府的當家夫人,可我這手裏有實權,高興地很,在你三嬸四嬸跟前也能把這彎了二十幾年的腰闆挺一挺。兒媳婦呀,你就别管了。這事呀都是娘自己攬過來的,不是你們不孝順,非得讓我操心受累。’
芳姐心說,沒看出來自家婆婆還有這份争強好勝的心思。算了随着他老人家高興好了:“那您自己拿捏一下吧,可千萬别累到了,爲了咱們自己人就罷了,爲了外人犯不上。也别氣到,犯不上跟他們生氣的。”
池二夫人:‘放心,定然不會的。’心裏也在可惜,山上的日子多好呀,往後怕是不能常去了,可一個月騰出來半個月還是可以的。
算了,好不容易侯府能有今天,她就算是爲了老侯爺老侯爺夫人操心費力點就費力點吧,總比讓兒媳婦大撒手的管理辦法,侯府散攤子的好。
芳姐知道自家婆婆有在妯娌間争勝的想法,過後就在侯府把尊稱的問題給弄出來道道了。
自家婆婆公公就是定國侯府的老太爺,還有太夫人,誰讓人家兒子是定國候呢,三房四房什麽都沒有說,至于大房,人家芳姐說了,那不是奉恩将軍還有将軍夫人嗎,好區别的很,跟老太爺還有太夫人有什麽沖突呀。一句話,就這麽定了。
任大房的兩口子咬碎了牙齒,這事也沒得争辯。
定國侯的當家夫人就是這麽定的。
池二夫人知道自家兒媳婦這點心思,這是給自己長臉呢。雖然沒啥必要,可還是挺高興的,兒子兒媳婦孝順。心裏有他們兩口子。
再說了在侯府憋屈了這麽多年,如今兒子得勢了,雖然面上盡量的低調了,可心裏那是真的挺願意風光一把的。富貴不歸鄉猶如錦衣夜行,這話就适應用在這兩口子這裏,尤其是侯府裏面,老兩口子沒事就到處溜溜,自家底盤嗎。
讓三房四房的人酸了好長時間了,看到兩人樂的傻吧呵呵樣,就恨一次,自家子孫不争氣,不然哪裏輪到這兩人在侯府裏面當家作主呀。可不是見一次生一次氣嗎。
芳姐整出來這麽一處,把自家婆婆公公都給哄得開開心心的,就是池老太爺一高興,也跟着夫人表示,往後他少往會所裏面跑兩趟,多在府上呆呆,讓自家夫人能幫孩子一把就幫孩子一把,自家兒媳婦外面的事情就怪不容易的了。看看人家這個老公公多會做人呀。
侯府太夫人表示,這老頭子這麽願意回來,還不就是願意聽到這侯府的下人們稱呼他一生侯府老太爺嗎,當她心裏不明白呀。不過這樣一來,老兩口子的時間到能調整到一塊了。
池二夫人更是直接按照自己兒媳婦說的法子,聘請了幾位賬房先生在侯府坐鎮,收入支出什麽的都是賬房先生在管理,她老人家這個實權派的侯府太夫人,隻是在人情往來這塊費點心。如此一來事情少了。時間也出來了。無論是出門遊玩,還是同孫子孫女親近時間都是充裕的。
而且侯府的瑣事還能都撫照到。說到底還是怕兒媳婦散權,讓其他的房頭搞出來事情。
要說自從到了定國侯府,這位侯府太夫人,心裏一直繃着一跟弦兒,那奉恩将軍夫人從來不是一個好像與的,輕易不會罷休,可自從他們二房搬進後附竟然連點動作都沒有,侯府太夫人這個心裏始終覺得不踏實,
就跟樓上隻扔了一隻拖鞋一樣,讓人腦筋緊繃,對遲遲不落下的脫鞋總是惦記着。
這話不好跟正在興頭上的老爺還有孩子們說,他老人家也就是讓侯府的下人多注意一下奉恩将軍院子裏面的事情而已。
自從侯府老太夫人掌家開始,對守寡的大侄媳婦還有這個孫女一直照顧有加。讓人挑不出來一點的毛病,沒事的時候,這位侯府的太夫人就帶着小孫女嬌嬌去,這位侄媳婦的院子裏面走動,還說是讓他們姐妹能多些相處的時間。
這位原來的世子夫人,對這位嬸子心裏感激的很,他們這個院子就他們娘兩,還在守孝呢,人家都嫌棄晦氣,輕易沒有串門的,至于出去走動,一來世子夫人沒有這個意願,二來也沒人願意招應,身份尴尬不說,身上還帶着孝呢,誰願意招惹晦氣呀。
不然自己還有個花信年華的閨女呢,世子夫人就是再不願意,也要走動一二的。這位二嬸子能夠如此,讓他們母女真心的感恩戴德,至少這是一種态度,證明現在的定國候夫婦,還有侯府太老爺太夫人不忌諱他們的,這是态度問題。能不感激嗎。
要說這位太夫人有多深的心計,芳姐都不信。可要說沒有别的意思,這位守寡的侄媳婦也不信,太後夫人也不圖别的,隻是希望奉恩将軍夫婦但凡想要放大招的時候,能夠想想他們還有這麽一個孫女,還有守寡的兒媳婦呢,多謝顧慮也是好的。
不過這話實在不能放到明面上,隻當是積德行善好了。
要說這位池家的大房夫人沒鬧,那是瞎話,不過都讓身邊的婆子給壓吧下去了,一來貼心的婆子是這位夫人的陪嫁婆子呢,審時度勢都覺得自家夫人鬧騰起來也是吃虧的,所以盡量的給壓下來了。
二來,除了這個婆子,剩下的都是人家芳姐身邊的派過來的,專門看着你呢,還能讓你鬧起來嗎。
芳姐從來不是個好性子的,明知道有這麽一個後患,不一包耗子藥給藥死,那就是行善積德了,還能再讓他出來興妖作怪。
所以從武力角度來講,這位夫人鬧騰起來也不會出了他們将軍自己的院子。
芳姐也大方,在劃分院子的時候,直接把原來的定國候的院子,還有夫人的院子,都給畫在奉恩将軍的院子範圍裏面了,寬敞大氣的很。
若不是前世子夫人自己不願意,芳姐直接把世子的院子也給畫進去了。這些侯府的太夫人都不知道罷了,芳姐就沒把這些閑事拿出來給自家婆婆添堵。
就即便是這樣,這位将軍夫人也沒閑着。他不作妖,還真是等着發大招呢。
往二房賽女人那是不成了。他總是明白了,即便是二郎想要個女人,也不會要一個同他們大房有牽連的女子,所以私下裏面咒罵芳姐,早晚有她哭的時候。
看到時候他還能擋住男人發達了,往屋子裏面領人,他家的定國候那不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嗎。
冷笑的同時,就等着看二房的笑話呢,定國候,我就看你這個定國候能風光到什麽時候。奉恩将軍看不出來的事情,她可看的出來,
屋裏的小妖精,鑽着空的往園子裏面跑,那眼睛黏二郎的身上就沒下來過。真當滿侯府的人都是瞎的呢。怕是等着看笑話的就不是他一個人。
不過别人是等着看笑話,她是準備幫着鬧笑話。
作爲主母,她對小賤人可以說寬容到了一定的程度,想去哪裏就去哪裏,最好真的把這位定國候給拿下了,那才是大快人心呢。
還特意把這位貴妾身邊的老實丫頭,調到奉恩将軍的房裏去了,直接找了一個閑話多,消息靈通的丫頭給這位貴妾差錢。那可不是方便了嗎。
這位夫人就等着一個合适的時機,然後滿京城的散播謠言了,就不信這樣還惡心不到你。當然了如今的奉恩将軍夫人,也隻能惡心惡心人了。讓二房傷筋動骨,他還真就沒有這個實力。
這位貴妾還真是不負所托,有了這麽一個心思活絡,消息靈通的丫頭在邊上服侍,對侯府的消息掌握的可清楚多了。侯爺啥時候回府,啥時候上朝,走哪個門,路過哪條路,都打聽個差不多。
借下來池二郎就比較不痛快了,在花園了裏面遇上丫頭,遇上小娘子的橋段,沒少碰到過,可碰到姨娘,還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那真是沒有比這個更煩惱的了。
這女人是在太沒有分寸了,若不是如今的大房人員實在單薄,再沒了一個姨娘太讓人說嘴,怕是池二郎直接就給拍死了。
池二郎冷着臉看着自家夫人:“你這個當家夫人怎麽做事的,院子裏面連個章程都沒有嗎,内院的女人在外面,亂竄什麽呀。”
芳姐也是無妄之災呀:“别急,别着急,我正在想法子,弄這麽一個女人進侯府,那是我做的最錯的事情,若是知道咱們也跟着進來,當初我就該讓這花轎在擡回去才是。“
池二郎:‘這還真是大老鼠怕砸花瓶,非得這麽惡心着了。’
芳姐:“這奉恩将軍夫婦總是在侯府住着,終歸不是個事情,聖人怎麽就不賜下來一個将軍府呢,當初就該使勁奏請才對,悔不當初呀。”
池二郎感歎:“大伯到底事年歲大了,這樣的女人在身邊竟然還能容得下,若是換做十幾年前,就是大伯在綿軟的性子也要惱恨的。”
芳姐:“這事情不好說呀,要我看就是你家大伯就是現在也不見得能容得下這麽一個女人,之所以留着怕是就專門惡心你的。”
池二郎黑臉,不過不無這個可能。真是沒法再好好的相處了,聖人不賜将軍府,自己給大伯蓋個将軍府不知道可不可以。不過若是如夫人這般說,怕是搬出去也不太容易。自己當初怎麽就會相當這個侯爺呢,真是沒事招事,部曲散了,侯府的财産,剛夠開銷。升官了嗎,連官銜都沒了。還弄得幹活比狗都累。真是越想越不痛快。
芳姐“就說這女人呀一個鍋配一個蓋剛剛好,多出來的就招事。你說你大伯當初若不是迎進了這麽一個敗家倒黴的玩意,怎麽說這個定國候也能做到死呀。如今呢你看看,啥都沒了,就剩下大伯母了。雖然看着也不太待見你家大伯父,可律法上他也分不開呀。這就是原配夫妻。”
池二郎:“什麽意思,機會教育呀,我這裏可是妥妥的,不用夫人如此嚴防死守。”
芳姐:“嚴防死守什麽呀,就妾身這樣,夫君心疼喜歡寶貝還來不及呢,用得着我嚴防死守嗎,我就是說呀,這不是但了侯爺了嗎,别的好處沒有,應酬多了,送女人的多了,可要把持住了,我倒是無所謂,可侯爺要記住前車之鑒呀,千萬要長記性。”
池二郎心情好了:“吃醋了,又是哪家不開眼,送人了,夫人若是看着喜歡,隻管留下來放在後院陪夫人跑圈,若是不喜歡給送回去就好了,爲夫可是從來不敢質疑夫人的處理方法的。”
芳姐挑眉:“養在莊子上的也可以嗎。”池二郎:“什麽樣養在莊子上。”問的這個無知。芳姐都不知道這人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了。(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