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想到就是那麽叫一聲表叔,在這個年代竟然就成了把柄了。當初是自己提出來的要結親,還真就沒把這事看在眼裏。誰讓她是個現代人呢,沒能熟悉古代制約。
相必他家夫君是明白這裏面的嚴重性的,不然也不會在朝堂上被個狗官給憋住。
怕是答應娶她的時候,就想過有這麽一天的。
可池二郎還是就那麽應下了。這樣的男人好讓人喜歡,芳姐嘴角勾起來,想想好像有點心酸,窩心。
突然芳姐就渾身充滿了力量,有這樣的男人把自己放在心裏,她又有什麽可怕的,既然堵不住滿京城的嘴巴,那就索性與全世界爲敵好了。
定國候那樣的人,都敢同滿朝的禦史叫闆了,他華晴芳還能輸給一個撇腳男人不成。她還有華府做做後盾呢,他還有一個盛寵不衰的爹爹在呢。
聽誰說過,世界上人與人之間最遠的距離不會超過六個人,今天就讓他把這句話證實一下好了。
用在這裏相信一樣可以,反正芳姐就是這麽理解的,務必要把人同人的關系,在六個人之内聯系上,多一點也沒有關系。隻要能繞上。
淡定的雙冒在外面急的團團轉,就聽裏面的芳姐:“來人。”
雙冒跟着推門進來:“夫人。”
芳姐:“把咱們府上的婆子還有老人都給招呼來,咱們做個遊戲。”
雙冒斯巴達的看着他家夫人,急瘋了。怎麽這時候做遊戲呀。
芳姐就那麽笑笑:“找個識文斷字的,就去把你家大人外院的幕僚請進來好了,讓他給這些婆子做個記錄文書。把公裏請來的嬷嬷們,都請來跟着聽聽。”
雙冒跺腳,急匆匆的出去了,她很相信夫人的本事,可就是還是着急,三位小主子才多大呀。可不能就這麽毀了。
人到齊了,芳姐不過是發起來一個話題,放松一下氣氛,找了一個曾經在定國候府裏面當過差的老婆子,詢問了一下定國候夫人的事情。
讓大家暢所欲言,共度難關,要求就是把知道的關于定國侯夫人的親戚關系給梳理一下而已,
婆子們七嘴八舌的聚在一起,暢所欲言府上主子的私密,那真是在舒坦沒有了,誰肚子裏面沒有幾十年的陳貨呀。
說閑話就是救主,就是忠仆,哪找這好事去呀,就是邊上的記錄員有點瘆的慌,
不過說道激動之後就忘記了,不然怎麽那麽多的女人都樂意這種閑話家常呢。
定國候府的一個婆子,萬分不肖的說道:“虧得侯爺還敢如此說咱們大人,哪定國候夫人的内侄女,當初不是讓定國侯夫人親自做媒,嫁的咱們侯府旁枝的一位小叔公了嗎,若是拎起來,定國侯豈不是要同這位侄女平輩。”
邊上的婆子哈哈就跟着樂了:“這麽說說的話,夫人的姨太太府上的孫女,嫁的就是夫人夫人舅太太娘家的侄子,輩分也不明白。”
另一邊的婆子說了:“怕是滿京城的勳貴人家都要跟草繩串螞蚱一樣串在一起了,這還能捯的開呀。”
芳姐臉上高興:“對,我要捯饬的就是這個,你們放心,盡管暢所欲言,我雖然讓人記下來了,可并不會把你們給賣出去,咱們池府做事從來不會憑空捏造,一條一條的讓人去核實,沒有就沒有,不怪罪你們。可隻要核實出來是真的,有這麽回事,一件事一門親一兩銀子。”
好吧夠大氣,婆子們眼睛都瞪大了,這不是要發财嗎,這若是繞着彎的論起來,誰不能找出來百八十條的呀。
邊上個幕僚手都抖了。夫人同定國候一樣瘋了,這樣不是亂套了嗎。
就聽芳姐說道:“另外,這種消息不限定在定國候府,隻要是咱們京城的勳貴人家,有這麽繞彎關系的,都算,本夫人都給銀子。
大氣的揮手:“雙冒去庫裏擡現銀過來。在多找幾個記錄的,讓魯管事手底下的人準備好了,随時去核實,核實過了就給銀子。”
幕僚的手不抖了,而是人暈了,這要與滿京城的勳貴人家爲敵嗎。這還能好好地活着出京城嗎,這東西在手,怕是要被人拍死的,而且人見人打,
可恨這些婆子還當好事,在那邊争相恐後的捯饬這種****關系呢。
也不知道大人什麽時候回來,這事不能這麽幹呀。
芳姐領着幾個老嬷嬷走人了,也不說話就那麽看着老嬷嬷。
老嬷嬷們臉都汗了:“夫人有話但講無妨。”
芳姐:“幾位嬷嬷都是宮裏出來的,說出來的話,一句頂那些婆子一百句,我也不爲難嬷嬷們,不過嬷嬷們在府上經年,池府若是有個萬一,嬷嬷們怕是也得不得好,我這人就這樣的脾氣,嬷嬷們相必也是了解的,如今事情就是這樣的,嬷嬷們也知道我想知道什麽。”
幾個老嬷嬷麽一輩子了,能活到今天就是因爲嘴巴嚴實,夠穩重,誰承想臨老了,還要搬弄是非,還是那種死無葬身之地的呀。
幾個人瞬間就癱了。不過也沒能癱多久,沒一會就配合了,雙冒親自執筆,老嬷嬷們說的都是宮裏的私密,聖人娶了一門祖孫三人的都有,别說聖人的老子娶了大臣的侄女,兒子娶了人家大臣的妹子之類的了。
雙冒都感歎,原來這東西亂的根源在宮裏呢。
好在芳姐最後說道:“不一定能用上,不過是以防萬一,增加點籌碼而已。你們大可不必擔心,這種事情想來也不光您們自己知道。不過是沒人拿出來抖落過而已。”
婆子們心說如今您不是就要冒天下之大不爲嗎。
芳姐自己一人在書房,整個下午連着一整夜都沒合眼,他雖然不算是一個合格的名門閨秀,可老祖母在他出嫁以前,還是讓她背過京城的姻親關系網的,哪個府上都有這麽一個東西,都是給子孫們留着走動用的。(未完待續。)